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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殖民统治台湾五十年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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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该土者,虽须以爱育抚孚(?)为主,使其悦服我皇覆载之仁,但亦要恩威并行,使所在人民不得生起狎侮之心。”藤井志津枝,上揭书,第3页。也就是说,在镇压台湾原住民反抗斗争的硬的一手同时有必要采取大日本臣民思想教育、生活改造等软的一手来争取民心。所谓“爱育”、“悦服”就是殖民当局对台湾原住民实施“教化”和软性同化的代名词。总督府嘱托丸井圭治郎提出《抚蕃意见书》,主张以警察的力量,采软硬兼施的方法,将“蕃人”改造成为日本国民的一部分。首先从所谓的“归顺蕃”做起,再指向“生蕃”。在政策上,着重点放在教育,从而达成“精神上征服”。同时,对台湾汉人与原住民长期以来保持的交往也应采取隔离的措施,禁止原住民穿汉族的服装,不许汉“蕃”儿童同在一所学校学习,禁止汉人与原住民通婚等。相反,却鼓励日本警察携家眷驻守“蕃地”,“‘派出所’不但是一个警察机构,还兼做一个日本的文教中心。实际上,派出所与教育所、医疗卫生所、换番的交易所、惩罚的裁判所结为一体。警察身兼政治、经济、文化、保健、司法等多种权力的功能”。藤井志津枝,上揭书,第270~271页。1923年,为表示对原住民的所谓尊重,乘日本摄政宫裕仁亲王访台之际,将“蕃人”之简称改为“高砂族”。
    日据时期台湾的原住民教育大致有文教局的“蕃人”公学校和警务局的“蕃童教育所”两个系统,而以后者为主。早在军政时期日本殖民者就在山地建立国语传习所,教授原住民儿童日语。1896年8月,恒春国语传习所长相良长纲拟于恒春支厅管内“蕃地”猪朥束社设立分教场,此为日人实施“蕃人”教育之始。其发布的招募学童文告,是日本殖民当局开设原住民学校的重要文献,特摘引如下:
    恒春国语传习所长相良为出示事,照得言语文字者,为国之精华,而系治国安民之必要,可成美俗之基。若是言语文字不通,则所有政府之法令及下民之——达而文风教化不能整备,百事业务亦不振兴,或恐有恶行任性之徒,误犯不测之刑罚,故今台湾总督府于本岛各处冲要之地,开设国(日)语传习所,教习学生,为最有益民生习学之要务。现据以设立恒春国(日)语传习所,立即招募学生入学,教习国(日)语文字,合行出示晓谕,为此示仰,所属民人等知悉,今开列于左各项,各宜禀遵,毋违特示。
    一、国(日)语传习所最要者,全以传教本邦之言语文字,而便民生有益之用,并且养成本邦素有性情为主旨。
    二、要入学者,年纪从八岁以上起至三十岁以下可准入学。
    三、要入学者,要往该学堂事务所及各庄总理询问学内规条,然后禀明入学。
    四、要入学者,先行禀明入学之期,定限八月二十七日为止。
    为此,有学者评论说:“在这份告示中,说明了学习日语的重要性:习得日语后不但可沟通政府与民间的隔阂,有助于法令的推动,也可转移民风而使百业振兴。总之是以培养具有日本性情的殖民地人民为宗旨。”宋龙生:《卑南公学校与卑南族的发展》,“国史馆”台湾文献馆编印,南投,2002,第31~32页。这一点在殖民当局在该校召集部落头目、副头目及部落内主要人物会议上的一次训示中也有体现:“学校以学习日语为第一紧急要务,以利日本政令的推行。培养卑南族学生的(日本)‘国民精神’。”宋龙生:《卑南公学校与卑南族的发展》,“国史馆”台湾文献馆编印,南投,2002,第35页。
    1904年起,台湾全岛各山地陆续成立“蕃童教育所”,对原住民的初等教育开始正式确立。1908年,日本殖民者陆续制订颁布了《蕃务官吏驻在所之蕃童教育标准》、《蕃务教育纲要》及《蕃人教育费额标准》等,总督府民政长官在给各厅长的指令中还要求“蕃务”官吏驻在所,应基于图谋亲善和疏通之目的,使“蕃人”少年子弟常出入警察驻在所,对他们灌输大日本的风俗习惯,通过他们影响到父兄。“蕃童”教育所的标准为:一、学生以通学为原则,视地方情形,得收寄宿生;二、教育主要的目的在于导致“蕃人”之日本化,学术属于次之;三、教育用具以官费设备,必要时贷与备品,而发给消耗品类;四、通学生之午餐及寄宿生食费由官费开支,膳具及寝具由官方贷与;五、授业日数每月约计20日,星期日及依“蕃社”旧惯之祭祀日放假;六、授课时间每日约计5小时,而其1/2以上定为耕作、手工艺。温吉编译《台湾蕃政志》,台湾省文献委员会,台北,1957,第824~825页。由此可见,基于同化政策的日语教育及实用技术教育是日据时期台湾原住民教育的主要目标。
    1915年,适用于原住民的教科书《蕃人读本》出版,编撰方法与汉人用读本有很大的不同,采用片假名记述,据说是为适应原住民没有文字历史的状况,舍弃平假名及汉字的繁杂,将读音与文字相统一,于是我们就看到了简单的一句话就写成了连日本人也头痛的样子:“アノイエワワタクシノガッコオデス。ミンナデアソビマショオ”(那所房子是我们学校,大家一块玩吧)。松泽员子:《日本在台湾的统治与原住民之日语教育》,收入栗本英世、井野濑久美惠编《殖民地经验》,人文书院,东京,1999。随着教育的发展,除主要教授日语口语外,还开设了简单的写作及语法。蕃童教育所的课程有修身、国语、算数、图画、唱歌、体操、实科等,其中国语即日语和实科占课程的大头,这表明日本人的教育目标在于一面普及日语加上修身以推进将台湾原住民改造成为日本人的进程,另一面增进原住民的实践生存能力,试图将其从原始蒙昧状态拉出来,实科的内容为:耕作、除草、扫除、制作、栽培、饲耕、裁缝等等,基本上属于生活必需技能的训练。
    除了“蕃童教育所”等初等教育机构,日本殖民者每年还挑选几名优秀学生送到日本人的小学校与日本人共同学习,表现好的再选送到中等学校继续教育,在此刻意安排下成长起来的一部分原住民就被寄予同化榜样的角色。譬如1930年就有159名原住民学生得以在农林、师范,乃至日本国内的法政、商业、农学等学校深造。温吉编译《台湾蕃政志》,台湾省文献委员会,台北,1957,第832页。
    到了殖民统治的末期,日本当局愈益强化了对原住民学生的皇民化思想教育,在每个“祝日”(政府规定的节日)或“祭日”(神社的祭祀日),学生要在老师或警察的带领下礼拜神社,遥拜皇城、奉读教育敕语。仪式中还要唱特定的歌曲,强化对日本帝国的认同。天皇的“御真影”也要顶礼膜拜,“君之代”要时时传唱,等等。全面扭曲原住民子弟的心灵,以塑造出所谓“忠良的帝国臣民”。
    日据时期台湾原住民初等教育状况有如下表5…3所示。
    另据郭锦慧的调查,到了昭和年代,当地的原住民深知“那是强迫的,一定要去念书,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每个小朋友都要去上学,不去的很少,除非残废”,即使是部分人家境不好,“为了家庭,要帮忙,没有办法。大部分的人还是会去念书”。原住民传统的生活方式此时也发生了改变,原来狩猎活动是他们的重要学习对象,这时却不必非得进行了。有人回忆说:他的父辈还须坚持打猎,到了他这一代就读教育所的时候,“打猎就变成大人的事了”。郭锦慧:《论日据时期运行于原住民部落中的规训权力》,《〈宜兰研究〉第三届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宜兰县文化中心,1998。但像原住民儿童就学率达到100%的情况,应该还只是日据末期这几年的事吧。
    学校教育只能规范在学青少年,对于广大的成年原住民教化工作的展开也是日本殖民者着力推进的重要对象。因此,在社会教育方面成立了各种各样的社会团体,如头目势力者会、家长会、自治会、妇女会、处女会、青年会、同学会、父兄会、日语讲习会、夜学会等,其中以家长会、青年会最为普遍,以自治会参与者最多,1930年统计加入这些社会团体人数达37800人。温吉编译《台湾蕃政志》,台湾文献委员会,台北,1957,第836页。为在成年原住民中普及日语,国语讲习所遍布各山地,1943年有272所,讲习生2万余人。据《高砂族国语讲习所规程》称,目的是为了“使高砂族习得国语,启发培养其国民资质”。蔡茂丰:《台湾日语教育史研究》(上),大新书局,台北,2003,第599页。
    引人注目的是青年团的不断壮大,在日据后期成为山地原住民社会的主要社会教化力量,早期的头目势力者会则归于消弭。这代表着台湾原住民社会的内在结构发生了大的改变,日据下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力量取代了传统“蕃族”时代的旧势力,发挥着主要影响力。据一位宜兰老者的回忆:“那时青年团影响力很大。譬如对全村的活动都是青年团团长带领,以前是头目,那时还是有头目,但没有权力,有权力的是青年团长。学生、青年、老一辈的也要听。他的话就是日本人指使他,他说的话就是日本人说的话,要我们做什么就是什么。”郭锦慧:《论日据时期运行于原住民部落中的规训权力》,《〈宜兰研究〉第三届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宜兰县文化中心,1998。表5…5日据时期历年主要教化机构年代头目势力者会家长会妇人会青年团国语普及会国语讲习所。
    日本殖民者在台湾原住民中大力普及日语,效果究竟如何?一则统计数字可资参考,详见下表5…6所示。
    看来,直到1929年原住民中通晓日语的人数并不多,大部分统计在内的达到所谓日语普及者,只是学会了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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