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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舱门外又是几人齐声高叫道:“四护法告进!”
又是鱼贯的走入四名赤脚大汉,齐齐向玉柱子请安退出,然后又是二十四铁卫,也全都分批入舱,给玉柱子施礼请安。
这真是长江水帮的一件惊人大事,年龄较大的帮众,都知道当年桢王爷在世的时候,一直很关心,也很照顾长江水帮徒众,故不论桢王的目的,是拢络也好,利用也罢,只要水帮有所要求,桢王都会全力支持。
也因此,造成这长江水帮的凌人气焰,做出许多令人不齿的勾当,然而这长江水帮,势力庞大,即使有人吃了暗亏,也只有摆在心上,敢怒而不敢言了。
且说玉柱子似爬天梯一般,一下子从死神手中脱困,而直上云端,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不由使他不信。
于是,当天傍晚,玉柱子成了长江水帮的嘉宾,他被帮主丁大光高高的奉在主位,免不了一顿山珍海味的大餐。
而处在九江地段的长江水帮分舵的徒众,也借机会大吃大喝一顿,各船上彩灯高挂,直闹到三更天。
只是除了几个分舵副舵主以上的人,知道为什么长江水帮突然来这么一下热闹庆祝之外,其余的徒众,只要有酒喝,谁还管他为什么庆祝。
当天夜里,玉柱子又领略到被人啊护侍候的味道,即使一开始还有些不太习惯,但被人侍候,总要比侍候别人要来得舒坦得多。
一夜之间,玉柱子成了人龙,睡在柔软干净的床铺上,一闭上双目,眼前呈现出黑大叔的影子,不知黑大叔现在是什么样子,将近十二载漫长的时光相处,一旦分离,又如何不想呢?
在纷扰不宁,兴奋不已的心念里,玉柱子又想到杜叔叔,不知他是否也来到九江?
然后,玉柱子猛然坐起来,怔怔的望着圆窗外的江面上,半晌,他一动不动,嘴巴紧闭,但在他的内心中,却是激动得有如万马奔腾,因为他想到了那只与他相依十载的猴子,不知它现在藏匿在何处?
想起猴子,玉柱子就有些坐立不安,如果不是船泊江心,他会毫不犹豫的一路找下去。
朦胧中,也不知天将几更,玉柱子只觉得,不过刚刚入睡,就被外面的脚步声吵醒。
揉揉眼,翻身下床,却已发觉“金指太岁”丁大光就坐在舱门边的椅子上。
他不等丁大光说什么,立即轻声但很有力的说:“我准备今天就上路。”
丁大光一怔,正要开口,玉柱子一摆手又道:“但在我离开之前,我要见见石家堡的人。”
丁大光立即问:“难道小王爷不怕石家堡的人找上麻烦?这恐怕有待商榷吧!”
玉柱子一笑,道:“我想事隔十年,石家堡应该不会再找我来个‘父债子还’了吧。再说我只要你派人去邀约,我在七丈峰北头的那家客店等候。”
说着,不轻易的又望了一眼丁大光,又道:“希望届时你能在另一桌上坐着,也好听听我们说些什么。”
这正是“金指太岁”丁大光所希望的,也是他欲做而不便开口的。
虽说玉柱子已说得够明白,而他也深信不疑,但若是再有人证,岂不是更令人满意。
其实,在丁大光来说,他统领这庞大的长江水帮,除了金陵总帮之外,尚有一十二座分舵,声势自然浩大,如果亲自处理的这件事,万一有误,如何能向帮众交待?
所以当他听了玉柱子的话,自然大表同意。
又是那个小镇。
又是那家客店。
距离午时至少尚有一个时辰,所以店中客人寥寥无几。
玉柱子一个独据中央的一张桌子,旁边放了他那支丈八钢叉,只是独缺那只老猴子,所以玉柱子并不开心。
在这家饭店靠边的暗落处,一位锦衣大汉,低垂着他那双浓浓的卧蚕眉,浅酌低饮,一副悠闲的样子。他,正是统领当今长江水帮的龙头帮主,“金指太岁”丁大光。
等人原是一件无聊的事,想起昨日一大早,迎面送给自己一茶的店伙计,玉柱子不由环视着整个客店,但他却并没有发现那个店伙计,不由有些迷惑。
其实,玉柱子哪里知道,那个送他茶水喝的人,原是这九江分舵的人所指使,当然也是在“赛李逵”刘彪五人商量设计之后,才完成的杰作,如今玉柱子上门,早躲起来了。
玉柱子举起茶碗,心中有着异样的感触。
同样的一杯茶,可以为人解渴,也可以夺人的命。
因此,他想到这一切,完全是操之于人。
一念及此,不由撩起玉柱子偏激心理。
而他这种偏激心理的造成,完全是环境的关系,加上“黑豹子”任冲的有意制造出这颗武林煞星,所以玉柱子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心理上有了偏激的倾向。但他至今,尚不知,那个搏杀他全家三十五口的姨娘,卜丽芳,卜丽人,就是造成“黑豹子”任冲逃避十丈红尘,而隐居高山荒岭的罪魁祸首,他更不知道丽贵人现在那里?但从研判上看,像丽贵人这种娇眉柔情的女人,绝逃不出京师繁华的诱惑,至少会藏在大城镇中。
就在玉柱子思前想后,尚未决定出未来行止的时候,店门外,马蹄声得得,由远而近,渐渐静止在店门外。
玉柱子猛然又走回现实。
只见他睁大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店门。
而店门外,正走进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在这年轻人的身后,紧跟了一个胖嘟溜圆,身材不高的老人。
他们会是谁?潇湘书院 扫描 独孤书客 OCR
第七章 踏破铁鞋
且说店门外缓缓走进两人,为首的年轻人,正是石坚的小孙子,石勇的第二个儿子石浩,石浩后面跟的胖老人,却正是石家堡掌管了数十年马厩的周胖子。
这时候,客店中吃饭的人并不多,石浩走入店后,左顾右盼,并未发现有个相识的人,却是周胖子,皱着一双弥勒佛笑眼,逼视着玉柱子。
适时的,玉柱子冲着周胖子咧嘴一笑。
“二少爷,在那儿。”周胖子既胖且短的粗指头,往玉柱子坐的那张方桌上指。
一脸正色,但那双目满含迷惘,石浩在周胖子的陪同下,脚步沉重的来到玉柱子桌前。
这时候,玉柱子才算把这位石二少爷,看了个真切,只见他清瘦优雅而皮肤白又细,挺直的鼻梁,露出两个过分夸张的大鼻孔,却是朱唇白齿,颈部细长,看上去并不像个会武的人,但实际上,他虽十指尖尖,却是青筋微露,尤其太阳穴,稍见鼓涨,会武之人,不难看出这石浩,练的是内家阴手与气功之类的武功。
也就在周胖子的逼视与石浩的迷惘中,玉柱子却轻声笑道:“二位可识得我吗?”
也不等周胖子与石浩说什么,立即又道:“坐下来一谈如何?”
目不转睛的望着玉柱子,石浩伸脚撩凳,缓缓而又透着不解的坐了下去。
突听周胖子手一点玉柱子的面门,咧嘴笑道:“你是不是一年多前,我们老堡主去世的时候,你带着一只猴子,到我们石家堡来,给我家老爷磕头祭拜的那个年轻人?”
玉柱子含笑微点着头。
周胖子哭笑不得的样子,眼眶含泪的又问:“那你可是叫玉柱子吧。”
玉柱子仍然是轻点着头。
突然之间,冷风拂面,人影打闪,石浩已暴伸双掌,十指如钩的,抓向玉柱子面门。
玉柱子陡然遇袭,坐姿不动,但上身却是“动在意念初之时”的“幻幻步”身法,左侧右倾,前伏后仰,一连躲过十招,而石浩在出手如风,指袭如戟的奋力施为下,竟连玉柱子的衣袂也未碰到。
他们这一交上手,也只是十招而已,却看的使人动容,尤其静坐在角落,低头喝酒的“金指太岁”丁大光,更是既惊又喜,想不到小王爷玉柱子已练到这等身手。
他就在石浩一轮猛攻之下,一旁的周胖子正要出手相助的时候,就听石浩打个哈哈,早已停手不攻,身手极为潇洒的就近也坐在玉柱子的桌旁,笑道:“十二年岁月,你我俱已长大成人,若论武学一途,你好像比我石浩更有成就,真是可喜可贺。”
“石兄弟,你过奖了,武功并未有所成就,倒是苦却吃了不少。”
周胖子一看这情形,杵立在石浩身后,插嘴说:“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刚才单看你的那种虚幻身法,就知你已有成就,真是可喜可贺。”
“胖大叔,你也坐下来说话。”玉柱子指着另一张椅凳,要周胖子坐下。
“玉柱子,你就甭给我客气,我是站惯了的。”
“就我所知,你已是石家堡三朝元老,就算是二少爷在座,也无妨事。”
却见石浩点头说:“坐吧。”
周胖子一面坐,玉柱子却含笑,说:“哪天有空,我真还想听听胖大叔说故事呢。”
立刻,周胖子的弥勒笑眼与胖嘴巴,都合成了一条线,如果中间不是有个像肉球般的鼻头挡住,恐怕三条线真的会合在一块。
只听周胖子嘻嘻一笑,说:“那是哄哄小孩子的,要是现在说给你听,那你准会觉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玉柱子打了个哈哈,突见石浩一整脸色,问:“当初我爷爷把你救回我们石家堡,才不过短短二十来天,你就不告而别,害得我与大哥二人,整天哭闹着向爷爷要人。你究竟跑到那儿去了?”
玉柱子冷然一笑,说:“如果不逃走,只怕就被杀了!”
石浩一惊,立即说:“这么说来,你真的就是那位满门被杀而你却虎口余生的小王爷了?”
玉柱子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否认,只是以他锐利的目光冷芒毕露的逼视着石浩。
“就算你是奸王之子,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与哥哥二人,也不会叫他们伤害你的。”
“我父王不是奸王,相反的,他却是个大大的忠臣,他忠于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