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那里还在叫呢,大门中猛然冲出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就听他暴喝一声“退下。”
只见那四个已打得七荤八素的壮汉,鼻青脸肿的纷纷退到这姓麦的身后。
姓麦的双眉一场,抱拳说道:“朋友,恕我麦当雄眼拙,看不出朋友是哪条道上的?”
玉柱子只是微笑,并不回答。
姓麦的一怔,又道:“朋友你可是哑巴!”一面麦当雄拿手指着自己嘴巴,做出一副可笑的哑巴相。
“他不是哑巴,他会说话。”
此言一出,连围观的人都笑了。
麦当雄大为尴尬,不觉有些老羞成怒。
“好哇,你这是不屑同我姓麦的说话了。”
玉柱子仍然一副淡然的样子,微笑不答。
“也好,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姓麦的错步握拳,向玉柱子身边逼近。
他这一摆架式,围观的人立刻往四周退让,退出一个大空场子,显然要看这个地头蛇露点真功夫,也好叫大伙瞻仰瞻仰。
左手托起猴子,右手紧握龙泉宝剑,玉柱子缓步退到空场中央,悠闲的站在那儿,含笑看着面前这个姓麦的。
要知玉柱子自与土地庙老和尚对搏以后,对于“幻幻步”的奥秘处,更有了进一层的心得,好就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法。
再看这麦当雄,比起玉柱子来,至少矮了一个头,但这姓麦的却生得拳大腿粗,肩宽背厚,双目有神而头大如斗,显然也是孔武有力的人。
姓麦的尚未出拳,玉柱子竟“噗哧”一笑,说:“我看省省吧,你有没有顶头上司?把他唤出来,也许还能同我过过招,凭你?恐怕不够格吧。”
“你别他娘的癞哈蟆打哈欠,尽在呼噜大气,姓麦的可不是让人吓长大的,你小子把猴子放下,咱们较量三百回合。”
玉柱子一听,又是一笑,说:“我哪有时间同你玩上三百回合,我看这样吧,咱们比画这个数……”
玉柱子伸出一个指头。
麦当立即问:“一百回合?”
玉柱子摇摇头。
麦当雄一愣,又问“十回合?”
玉柱子仍然摇头。
麦当雄一惊,有些不信的问:“难道只有一回合?”
“一回合我都嫌多了。”玉柱子轻描淡写地说。
麦当雄一听,又是一声大骂,说:“好个王八蛋,你是在拿你家麦爷打哈哈。”
只见这麦当雄,如一头顽熊般,双拳疾挥,攻向玉柱子下盘,他拳风呼呼,马步稳健,显然具有一身硬功夫。
然而,麦当雄却低估了当面这个年轻的大黑个子,还以为对方欺他长的矮,想以“天龙”,来吃他这“地虎”,所以一上来,就使用他称霸西河镇的一套伏虎拳,准备先搁倒这黑大个儿。
也就在他双拳刚刚递出,已觉眼前人影骤然像一个极大的黑幕般,罩向他的全身。
麦当雄大吃一惊,正要挥拳上迎,却发觉黑影原是虚无缥缈的身影,而敌人早已侧面站定。
急切间,麦当雄大喝一声,双腿连环踢出。然而,事情大出麦当雄所料,因为他刚刚踢出的连环腿,也消失在那阴影中,同时间,就听二人之间一声清脆的响声,众人只听麦当雄“哎呀”一声,一个人像滚皮球般:跌向人群中。
众人一看,麦当雄满嘴是血,右腿侧弯,显然是被砸断了。
喘了一口大气,麦当雄“噗”的一声,吐出两颗大门牙,翻滚在地上,麦当雄怒目瞪视着玉柱子,呜呜啊啊,不知说些什么。
玉柱子却缓缓走前两步,说:“我记得你曾骂我两次,所以我就在你身上弄两个伤,如此一来,你不吃亏,我也没有便宜好占,咱们这算扯平。”
说罢,一抬头,往“海棠春院”瞧去,大门口,除了原来那四个壮汉仍在叫痛之外,两个王八早已走的不知去向,就连“海棠春院”的大门,也都关得紧紧的。
看了这种情形,玉柱子摇摇头,拉着猴子,拨开人群,像个没事人一般,扬长而去。
然而,就那么“海棠春院”一搅和,却引来英山帮几个魔头对玉柱子的觊觎。
他那里随意遛达一圈之后,这才回头返回客店。
又是那个紫脸汉子说:“我知道这小子,同咱们一个客栈,回头找上他谈谈,无论如何,把他拢过来,看得出,他是高手之流的人物。”
这真是又一次的错综复杂。
也不知玉柱子怎么来处理这码子事,才能摆得平。
西河镇的风云,才刚刚掀起,雷声还没有响呢。潇湘书院 扫描 独孤书客 OCR
第九章 脚踏两船
且说玉柱子在离开“海棠春院”之后,闲游的兴致早已没有,因此,缓步又走回“迎宾客店。”
一路上,玉柱子原本是要向人打探有关英山帮的情况,也因为“海棠春院”前这么一闹,更没有兴致去过问,只想早些歇息,明日也好早上路。
一面走着,玉柱子抬头看着天。
而天色是黑的,黑得连满天寒星都无法冒出光来。
是初冬了,在北方,也该是大雪纷飞的时候了。
沾上点佛门之气,听了老和尚与小和尚的佛语,玉柱子有了浩叹,人,不过数十寒暑,有道者八十及至于自岁,但终还是为这种永无休止的寒暑所折磨,最后又归返来的时候那个不知玄奥的地方,而上天的这种杰作,就如同一个玩泥巴的孩子,把泥巴捏成人形,然后又把他的这些成果,毫不犹豫的,重又捏成一团泥巴,而人就是这种样子,没有人能脱离这个范畴,否则,那才真的是“神”。
然而,既然站立在天地之间,就应当坦坦荡荡的活下去,可是玉柱子最不解的,莫过于为什么上苍独独不断的折磨他?他有什么地方错了?一定要他吃这种“苦”,受这种难以忍受的“打击”。
一路上,他不时的看看猴子,他觉得猴子要比之有些人的心,好得何止千万倍。
悠悠晃晃的,玉柱子走进“迎宾客店”,猛然间,从里面走出一个人,他知道这是店掌柜。
“有事吧?”玉柱子平淡的问。
“壮士。”掌柜的才说了两个字,却猛往口里咽唾沫。
玉柱子笑啦,随手丢下猴子,拍拍掌柜的肩膀,说:“有话慢点说,不急,我走不了的。”
原来这掌柜的是个“结巴”。
突听他猛的从嘴里冒出一句话:“海棠姑娘在等你。”
玉柱子一怔,两眼直直的望着客店后面,随口问:“什么海棠姑娘,我不认识。”
“我…我……我……”
掌柜的结巴,玉柱子发急,一看“我”了半天,掌柜的脸色也红了,脖子也粗了,还没有“我”的下文。
玉柱子一招手,把店伙计叫过来,问“究竟什么事?”
店伙计嘻嘻一笑,说:“客官,你要走桃花运了。”
玉柱子不懂什么叫“桃花运”,双眉一皱,急说:“天知道你们两人在搞什么?”
说罢,又拉了猴子往里走。
也就在玉柱子不耐,往店里迈步的时候,店伙计却说:“客官,我们西河镇的女儿,也是这儿方圆数百里内的花魁女,她破例在等你了。”
玉柱子一听,心想:一个既被称做女儿的,为何又称其为花魁女,真是有些不伦不类。
心念间,冷然一笑,说:“我并不认识她,等我干吗?”
一旁的掌柜一听,本想插上两句,苦于无法说出来,直急的搓着两手。
店伙计急忙笑道:“客官,你要真的把海棠姑娘当成坏女人,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玉柱子一听,不由一怔,立刻又停下脚来,问:“噢?是吗?你倒说说看,有些什么不同?”
店伙计神秘的一耸肩,低笑道:“客官,反正你现在又不上路,我总会抽空告诉你的,倒是海棠姑娘正在等着,你还是随我们掌柜,到后面雅房去吧。”
店伙计转头招呼其他客人,掌柜的却急忙伸手往里让。
看了店掌柜这份殷勤劲儿,玉柱子还真是无法拒绝,只好有些无奈的,跟在店主后面,直往后面雅房而去。
玉柱子原本住在二院最里面一间,在看了一眼房门完好的合着,也就不再进去,却见掌柜的又进入一个侧门,进门却又是个过道门,仅只六尺宽,却有三丈多长。
玉柱子忖度这个门,可能就是防止闲闯入所设,由此也可以窥知,这海棠姑娘是如何受这家掌柜的礼遇。
走过这道窄走道,玉柱子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小小院落中,种植许多花草小树,这时候时景花朵,如菊花、腊梅,正是开放时期,玉柱子从房屋中的灯光,看到了这些景致,心中似是稍有平静。
也只是刚刚绕过这花园,就见掌柜的推开一扇镶玻璃雕花高门,打着哈哈,把玉柱子让进屋里,奇怪的是,掌柜的二话不说,扭头又走出房门,还顺手轻轻把高门带上。
玉柱子双眉紧皱,环视着这个布置脱俗的房间:
四周四个景德镇纯白瓷凳,瓷凳上雕花精细,而这张白桌上,纤尘不染的放了一个尺半高的玲珑剔透白玉花瓶,连瓶中插的,也是选自纯白的梅花,靠窗的地方,一张白玉高脚花盆,盆中栽了一棵正开着白花的雏菊,总之一眼望去,玉柱子有如进到白色世界,心中那份宁静,十几年来,还是头一次。
也就在玉柱子走人白色梦境的时候,突然一声轻叫,又把他自远处拉了回来。
“是壮士你来了?”声音是那么柔细,随着这声音,白幔轻启,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只见她轻摆柳腰,满面含笑,一手拿了一个方巾,穿了一身上绿下红的罗裙,薄施脂粉,轻掂莲步,款款走向玉柱子。
只是这位女子人尚未走到玉柱子眼前,突然“唉呀”一声,急忙扭身后退。
却见玉柱子拉的那个猴子,正自露出森森白牙,作状欲扑的样子。
其实,常言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