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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麒麟很久没有跑远路了,在城门口已是兴奋不已,冷心恬和薛途换了匈奴人的衣服,正拜谢城里的人们,这俩个月来,如果没有他们,这城,是断然守不住的,
“薛途兄弟,你们还有什么缺的东西没有?”
“那我就再麻烦各位一次,我想要身女装。” 人群里一阵笑声,“你要这衣服,是带给家中的妻子?”
“我还没有家室。”大家这一笑搞得薛途不好意思起来,冷心恬接过一身粗布做的女装,道过谢作了别,二人便出了城门。
“薛途,谢谢你了,看来老大我还真得考虑一下,给你找个妻子了。”
“老大,你这是轰我走?”
“我哪儿有。”
“那我这辈子都跟着老大了。”
“呵呵,得得……”冷心恬大笑起来,卷起袖子抖了抖手臂道:“看这一身鸡皮疙瘩,这话一般都是丫头对小姐说的。”说起丫头,冷心恬就想到贞儿,“薛途,你觉得贞儿怎么样?”
“啊?贞儿……挺漂亮的,跟老大一样。”冷心恬瞪了薛途一眼,想想这小子如今也会打马虎眼了。
中午的太阳,晒的冷心恬有些难受,眼睛似乎又不听使唤了,二人决定坐下来休息,不曾想远处跑来一匹战马,马上的人摇摇晃晃,看不清是什么人,待近些了,薛途才道:“老大,你退后,是匈奴人。”,他说着就去拿弓箭。
“他好像受伤了。”冷心恬揉揉眼睛,使劲儿看,薛途一箭射中了那匹马,那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冷心恬就要上前,被薛途拽了回来,她只好大声喊了句匈奴话,这话还是和那日珊学的。那人许是听见熟悉的语言,醒了过来,薛途给他喂了几口水,方才恢复意识。
冷心恬会说的匈奴语也就这么几句,只得换做汉话问道:“你能听懂我说的吗?”那人猛的睁大双眼,企图挣开薛途,“我们没想要伤害你,你别急。”那人还不停得挣扎,冷心恬不知他是没有听懂,还是认为只要是汉人,那就统统都是敌人。薛途忙着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渍,那人却不停地念着两个词,不一会儿就咽气了,冷心恬自然不懂是什么意思,看着薛途把他送远了。送走了那个死去的匈奴人,冷心恬和薛途的心情都有点不好,一路上二人也不再多说,只是不停地赶路,直到他们找到了得胜归来的汉军。
清澈见底的河水在青草间画了一个大大的弯,河边有一簇簇的白芍,开得正好,河湾里是疲惫却难掩喜悦之情的汉军将士,冷心恬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这片草原,她忙着帮薛途束好头发,然后就站在人群中,搜寻着霍去病的身影。
似乎很容易就可以找到骠骑将军,他在河边饮马,轻轻抚着水龙吟的鬃毛,披风的红色变的好深,头盔上的红穗儿褪了色,腰间一柄长剑,带了多少人的血,多少人的泪,有士兵上前捧上一坛美酒,骠骑将军接过漂亮的陶制酒坛,打开盖子,觉得酒香扑鼻,随后他高举酒坛对着众人喊道:
“我曾与陛下约定,如果河西大捷,陛下将会从长安送来一坛美酒,慰劳将士。”霍去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还说,待大军返回长安,定会犒赏。而今日,我等就要在这祁连山下畅饮。”说着,他将酒坛举过头顶,仿佛比肩远处的祁连山,醇香的水酒化作一道弧线,落入河水之中,整条河都染上了酒香,将士们都冲上前去,饮起河中的水来。骠骑将军用陶罐的盖子饮了一杯,又慢慢打起一盖儿的酒水,穿过跑向河边的士兵们。
公元前121年夏,河西之战结束了,冷心恬站在那里,脑海中已经数不清、也记不住霍去病到底斩杀、俘获了多少匈奴人,也料不到他会获得怎样的封赏,又会怎样的为汉武帝所倚重,她只知道,霍去病今年二十岁了,声音更加浑厚,步伐更加潇洒,他们距离那个年头又近了一步,这一切,是在看谁的故事?
手心里一阵儿凉,霍去病把酒送入冷心恬手中,看着她微笑。
他比以前沉着了,少年的稚气好像已经消散,满脸的胡茬却盖不住他的英气,冷心恬将手中的水酒一饮而尽,还没反应,已被霍去病拥入怀中,手中的盖子摔在地上。
“心恬,跟着我一路回长安,随我进宫好吗?”
“进宫?”冷心恬觉得问起来有点傻,但是心中又有着许多不确定,毕竟她已经去和过亲,汉武帝是皇上,是这个世界的天子;在这一点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了。
“去见皇上。”
“见皇上?”冷心恬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忽听耳边霍去病轻笑一声,然后就大声喊了一句:“去成亲啊!”
这一喊,还不全草原的士兵都听见了,果然,士兵们听见“成亲”二字,忙向这边看,有人站在岸边,有人手里的酒水顺着指缝流出。霍去病倒是背对着众人,而冷心恬却是正看着在河边畅饮的将士们,脸颊绯红,霍去病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解地看着她。
“我是在想,刚才还觉得你变得沉着了,这会儿又……”
“呵呵,难不成都跟舅舅似的?”霍去病学着卫青的样子,严肃地走了几步。
“别别,毁了大将军威名。”冷心恬忍不住笑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霍去病,在战场上,不管他杀了多少人,甚至放弃了伤兵,回到自己面前,他依然都是以前那个爱打趣自己,爱说笑的霍去病,当得了长安城里的公子,也做得了英姿飒爽的将军。
…
“去病,这样好吗?”
“不用担心,有李兄和赵破奴呢。”虽然冷心恬一再劝说霍去病不要离开军队,但是霍去病仍是拿定了主意要带着她一起离队,霍去病见冷心恬还是愁眉不展,便道:“军队进长安前,我们肯定回去。”
冷心恬点了点头,一直在想霍去病的做法,对于一个刚刚打了胜仗的将军,是不是太过招摇,可他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那,我们去哪儿?”
“河东。”霍去病就简单地答了两个字,冷心恬也不知道河东到底是什么地方,只得继续赶路。
到了河东小城,霍去病已是换了便装,冷心恬也是一身久违的女装,跟着小霍,他好像早就知道目的地,可却越走越慢。
“为何不走了?”
“我穿成这样,你觉得像个百姓吗?”霍去病突然转过身来问道。冷心恬倒是一笑道:“百姓?您这右牵马,左手好像还握着剑柄,将军您……”,霍去病不待冷心恬说完就上前做了个请君闭嘴的动作,然后找到一旁的路人问了些什么。前方有个不大的小院,看这光景,也就是一般的人家,霍去病就看着这家的大门,也不继续往前。
冷心恬见他看着前方的小院不动,便开始搜寻脑中的汉书,河东河东……正思索间,见一个小孩从院中跑出,霍去病想上去叫住他,可是没赶上,随后又出来一位中年男子,身上的衣服虽然是很普通的粗布,但是非常干净整洁,霍去病见了他,赶快闪到一边,见他去追那孩童,就只顾跟着也不去叫他,冷心恬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就把缰绳扔入霍去病手中,跑步上去站在那男人面前,对着站在后边一脸奇怪地霍去病一笑,便问道:
“冒昧地问一句,您是姓霍吗?”,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姑娘,你是?”,他显然还搞不清楚状况,正努力回想着是不是见过冷心恬,“霍…”,霍去病在那边摇了摇头,冷心恬不知他为什么这样,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下意识便道:“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您。”还伸出手来,准备握手。
霍大爷当然不知握手是怎么回事,就愣在那里,冷心恬见霍去病已牵马转身离去,忙是说:“今日打扰您了,我们必定后会有期。”,说完就去追霍去病。
霍去病往城外走着,一言不发,现在他严肃起来还真有点吓人了。
“既然来了,干吗要走?”冷心恬鼓起勇气问道。
“你…知道我们来干吗?”霍去病有点诧异的看着冷心恬。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呵呵,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放心,父亲……他,一定记住你了。”霍去病笑着,把冷心恬揽回身边,刚才的那位中年男子若真是霍去病的父亲,那,先跑出去的那个孩童,该不会就是未来权倾朝野的霍光吧,冷心恬又回头看了看,
“在看什么?”
“能问你,为什么不去认父亲吗?”虽然冷心恬知道应该是在两年以后,霍去病才会来到这个小城,认了父亲,将霍光带上长安,从此一步一步,从都尉到托孤重臣,到丞相,到刘氏天下都差点姓了霍,到……但是却没想到这会儿他们就来到了这里。
“彻底消灭匈奴人,不是不可能,不过我大概还需要两年,我担心现在认了父亲,以后若有什么不测,他岂不伤心。”
“那你就不担心我伤心?”两年以后,霍去病竟然算得那么精准,也许掌控大局的人,就该如此,他沉默了一会儿道:
“心恬,我总觉得你好像是突然闯入了这个世界”,冷心恬听了这句,心中一阵紧张,好像自己被小霍看透了,“如果我能选择遇到你的时间,肯定会选两年以后。”这似乎是霍去病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对她说话,一字一句,看着她的眼睛。
“我倒是愿意早点遇到你,多点时间……”
“我当然怕你伤心。”霍去病把那个“怕”字说的好重,“可是,我知道,小尧、薛途,还有舅舅,他们都会照顾你的。”冷心恬很不喜欢这种气氛,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了,便道:“你再瞎说,我就把龙吟带走,你自己跑回长安吧。”
霍去病马上闭了嘴,一副肃立的样子,冷心恬往前走了几步,再回头看看,霍去病又假装站直对着她傻笑,“我是想说,下次再来这里,要提前告诉我。”冷心恬边说边做了个化妆的动作。背后传来霍去病的笑声,冷心恬舒了口气,现在开始担心好像还是太早了,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