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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为“霍”,三人扬鞭而去。赵破奴叫了声将军,霍去病勒了下水龙吟回道:“见机行事。”薛途骑着火麒麟突然冲出队伍,抢过那面霍字旗,跟了过去。
浑邪王跑了一半,见霍去病孤身一人,只带两名旗手,进了匈奴的军队中,不禁住了马,呆看着这位年轻的汉朝将军。匈奴士兵见这情景,也静了几分。
伊稚斜望见三人、两面旗帜,心内叹道,我带八个侍卫来黄河边。他竟带三人,就敢闯我匈奴大营,转眼在人群中寻到冷心恬,向巴图吩咐了几句。
冷心恬见霍去病一身戎装,右手持剑,左手轻打着马,脸上几分骄傲,如同打了胜仗一般。水龙吟一步步向前,丝毫不惧怕周围的嘈杂。霍去病来到浑邪王面前,道:“叫你的部众,放下兵器,下马于原地不动。”然后,同浑邪王来到军队中间。
“休屠王部怎么办?”
“只管好你的部族便是。”
冷心恬看着离她几步之遥的霍去病,又望向方才见到白马的地方,伊稚斜已不知去向,忙道:“珊儿姐姐,快,帮我找找伊稚斜。”
“儿子,我的儿子。”那日珊喃喃道,手上一松,塔娜跳在地上嚷了起来:“阿爸,阿爸。”冷心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张弓在人群中张开。
冷心恬狠狠踩了身后的看守一脚,喊道:“小心!”便向霍去病跑去。利箭削落了冷心恬的一缕发丝,霍去病顺势拉住冷心恬的手,转身抽出宝剑,又把冷心恬推向一边。
“是休屠王的人放箭。”浑邪王嚷道。
又是一串箭,另一名旗手已是落下马来,薛途一把接过掉落的汉旗。
“命你的部下放下兵器,别动,否则,杀。”霍去病警告浑邪王,又立即转对薛途喊道:“打旗。”薛途挥舞着霍字旗,又用右手中的旗帜,挡着飞来的箭,麒麟也迅速移动,躲开箭羽密集的地方。
赵破奴见旗动,抽出腰间剑,下令道:“将军令,主攻右军。凡手中有兵器者,杀。”身后的羽林如猛虎下山,直入休屠王部中。霍去病抢过浑邪王的弓箭,翻身上马,“薛途,她在你在。”水龙吟飞越过两排坐在地上的浑邪王士兵,朝敌阵中奔驰而去。
伊稚斜见羽林军移动,自己携了那日珊的儿子向东撤离,巴图和几个随从在人群中寻到冷心恬,一把拉了她上马,又交给那日珊一匹马,带她们跟上伊稚斜,儿子在伊稚斜手中,那日珊别无选择。薛途见状,又听得羽林已经杀出,顾不得许多,扔下一面旗帜,挡了些许羽箭,就向东追去。
巴图马背上的冷心恬看的清楚,休屠王的人并认识不清霍去病,只往打旗的地方射箭,遂从袖口中抽出霍字旗,一阵羽箭便追了过来。
“巴图,羽林,如此快?”伊稚斜感到身后飞来的箭矢,薛途也觉奇怪,他跟在伊稚斜后面,却有一半的箭直追伊稚斜而去,向后看去,浑邪王、休屠王部中,渐渐显出插了红羽的羽林郎,黄河浅滩处忽地多出几架浮桥,北岸的汉军亦冲杀过来。
几匹马已冲出人群,火麒麟渐渐追上巴图的马,薛途喊道:“老大,快把旗收了。薛途嚷着,挥动手中的旗杆,将巴图打落马背,冷心恬忙去勒马,又大喊:“珊儿姐姐,停下。”那日珊勒了马,刚要张口,冷心恬抢道:“塔娜。”那日珊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犹豫了几秒,右手死死地扣在塔娜颈上,跑回冷心恬、薛途这边。
“伊稚斜,把儿子还给我。”伊稚斜听见巴图的声音,已是慢了马速,此时便回马,抱着那日珊的儿子,跳下马来。
塔娜此时已被薛途扣住,无辜地看向冷心恬。冷心恬不敢再看她,顺手拿起麒麟身侧的弓箭,瞄准伊稚斜。
“把珊儿姐姐的儿子还给她。”
“先把塔娜放了。”
“你们人多,所以你们先放,叫他们放下刀剑。”伊稚斜命身后的人把兵器都放下,将小男孩向前推了一步,小男孩慢慢地走过来,待他跑到那日珊身后,冷心恬的力气渐渐用完,手中的弓箭开始微微颤抖。冷心恬忙道:“你们后退。”又叫那日珊带儿子先走。
身后传来那日珊母子离去的声音,冷心恬松了口气,放塔娜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隔阂
塔娜走至伊稚斜身边,紧紧地握住伊稚斜的手。
“放下弓吧。”伊稚斜道,嘴角似乎微微上扬。
“别动。”冷心恬厉声道。
“你身上根本没有杀气。”
薛途听了这话,往前移了移,仿佛在表现他眼中的杀意;巴图一步一拐地走到两队人马之中,伊稚斜本轻松地把塔娜抱上马背,却望见远处的羽林逼近,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
“这场战,他赢了。”伊稚斜说完,翻身上马,冷心恬把箭射向地下,不料一瞬间巴图身中数箭倒在她面前。七个护卫以为冷心恬射死了巴图,迅速张弓抽箭,射向冷心恬和薛途,薛途一跃,伏在冷心恬身上,二人摔到草地之上。
冷心恬隐约间看见有羽林跑过她的身边,几个护卫中箭倒地,这箭法极其精准,心内泛起一阵暖意。待耳边没了声响,她才轻轻推开薛途,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站了起来,
“冷姑娘,可有伤?”看见赵破奴立在她跟前,冷心恬心内尽是失望,又往后望了两眼,并不见霍去病的身影。
赵破奴知道冷心恬在看什么,便道:“将军正在清理战场,姑娘早些回去便是。”
冷心恬点了点头,叫道:“薛途,我们走吧。”战场太嘈杂了,薛途听不清老大的声音,只是想着要答应一声,却发不出声音,他自己觉得奇怪,想站起来。
“薛途,走了。”冷心恬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
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太重,冷心恬闻不出自己身上也染了血腥。自是没有发现薛途身后的两箭,她刚才竟还把他推开。
薛途身子立了一半,晃了晃,又倒了下去。
“赵,赵,快救薛途。”冷心恬喊道,赵破奴把薛途搬上马背,马小跑起来,颠簸的厉害。冷心恬见血从薛途背后渗出,连忙叫他们停下,赵破奴背过薛途,就往河边跑。
黄河边有很多兵士等着过河,军医只留在对岸,又只有一座浮桥。
“怎么不过去?”冷心恬跑过来问道。
“他们正在修桥。”
“方才不是有好几座桥吗?”
“那都是临时搭的,有些已被河水冲走了。”冷心恬毫无办法,只得又袖子帮薛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薛途望见冷心恬依然一笑道:“老大,你别着急。”
“薛途,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泪就在眼中,要涌出。
“老大这身女装,漂亮。”
“不太习惯你这么夸我。”冷心恬装作在看眼前的浮桥,只是不愿去看浅笑着的薛途。
“老大你以后别老是穿男装了。”
“我知道了。”冷心恬一笑,泪就掉下来。
浮桥修好了,赵破奴背着薛途第一个冲到对岸去,有太多的伤兵要过河,冷心恬等了好一阵才牵着麒麟来到军医处,她一个一个地看那些躺在地下的伤病员,都没有薛途的踪影。直到看见赵破奴从一个帐篷里出来,道:“军医出说伤口太深,失血过多,只怕……”
冷心恬冲进帐去,“薛途,起来,我在叫你呢。”薛途慢慢张开眼睛,又是傻笑, “老大,遇见你,我真有福气。”
“以后不要随便和人打赌。”
“老大,我就骗过你一次,在云中的时候。”冷心恬摇头,拉起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我还欠你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
“我哪里会有钱,那钱是大将军给的。”泪水模糊了眼睛,冷心恬怕再也看不清薛途,忙是用袖子擦了泪水,道:“薛途,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个国家叫唐,他们的皇帝一直在寻找一位应梦贤臣,他是你的本家,叫薛仁贵,他以前就是个穷小子,傻里傻气的,在去见皇上的途中还遭奸人陷害……后来……拜将封王。”冷心恬用最快的速度讲着,可帐内的呼吸声还是渐渐淡了,变得好静,静得冷心恬仿佛可以听见薛途的心跳声,跳的越来越慢。握住的手,温度似在慢慢散去。眼泪就像屋檐的雨水,“薛途,转世投胎,记得说你要叫薛仁贵。”
帐帘一动,那日珊带着儿子进来,轻轻走到冷心恬身边,
“阿妈,这个姐姐怎么哭了。”那日珊的儿子小声道,“她的身上有好多血。”
“心恬,去换件衣服吧。”
“不用了,珊儿姐姐,这件不是很漂亮吗?”冷心恬边笑边掉着眼泪。
有清晨,就有黄昏,无论是谁也抓不住太阳最后的光线,冷心恬在草原上找着紫色的小花,光线越来越暗,怎么也找不到了。
离黄河不远的地方,汉军已经准备掩埋阵亡兵士的尸骨,赵破奴和那日珊站在薛途的墓边,赵破奴带着他手下的士兵,亲自把薛途的尸骨放入坟墓。
“心恬还没有回来。”那日珊看到大家已经开始掩土,便道。
冷心恬快速地往回跑,手中攥着几支枯萎掉了的紫色花朵,顺手解下头上的发带,扎了个花束。
花束轻轻掉入墓中,恰落在薛途的掌间。冷心恬放眼望去,满眼的汉墓,千百年以后,根本没人会记得他们了。
身后的霍去病好似看懂了什么,对已经看见他的赵破奴使了颜色,独自一人融入暮色里。
冷心恬回过身,望见暮色中扬起的红色披风。赵破奴看看冷心恬,她分明是看见了他们,却又不唤二人。又望望远去的霍去病,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最终还是选择跟了霍去病。
霍去病右手拿着马鞭,走在被马蹄踩得坑坑洼洼的秋草里,手臂在半空挥舞,秋草已是扬了满天。
“将军,为何不过去?”
“时机不对。”
“冷姑娘,方才一直找您。”
霍去病猛地扬起一鞭秋草,便停了鞭子,草叶慢慢地在身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