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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结束,司马迁送宾客们到门前,冷心恬觉得自己还没有得到来问问题的允许,便和卫青一直在一旁等着。
忽然,不知哪位宾客带来的狗,冲着冷心恬就跑了过来,冷心恬一慌张,忙是躲到卫青背后,惹来众宾客一阵笑声。
司马迁看着被吓了一跳的冷心恬,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后宾客们的话,他似乎都没有听进去。
直到冷心恬来到他面前,还是很不确定地问他下次能不能来问他问题,司马迁点了点头,就急匆匆地回府了。
卫青和冷心恬虽然不解他为何这般,但总算得到了允许,也都松了口气,卫青笑道:“别走那么急,我们还等人呢。”
冷心恬正奇怪间,只见冷如尧拿着包袱跑了出来,说要和他们一起回卫府,冷心恬又惊又喜,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只是不停地重复,今天太幸运了。
宾客散去,冷如尧也离开了太史令府,整个庭院又恢复平静,司马迁独自一人坐在书房的小桌前,借着烛光月光,端详着手中的竹扇,紫色的扇穗坠在半空,轻轻打开——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李广难封侯
卫青帮冷如尧重新开张了小药铺,又让她在府中照顾身体一直不好的小儿子,还答应帮着查看于单的下落,冷如尧这才毫不犹豫地跟着二人回到卫府。
冷心恬忙完了司马迁的事情,冷如尧的事情也暂时没有什么变化,终是可以坐在院中喝茶养伤,虽然这几日都没有亲自去霍府,但每日都派贞儿去打听他的消息,贞儿每回一个“安好”,她才可以继续做手上的事情。以前是刘毓公主,不过冷心恬总是相信就算刘毓貌美无人可及,霍去病是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的,可自从于单生死未卜以后,冷心恬发现自己对霍去病信任渐渐地……
“夫人,”,卫府的家仆唤了冷心恬三声,冷心恬才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她还不太适应这个称呼。
“有位将军来找您。”
将军?卫青不在府中,也不该是朝中的大臣来谈公事,何况还是亲自来找她。冷心恬又确认了一遍,慢慢走向府前。
冷心恬一步一蹭,可李敢早已经在院中走了不知道几圈,看到冷心恬,如释重负,几步冲到冷心恬跟前道:“这次,你可得帮帮我。”
冷心恬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儿来,就被李敢抓到一边。
“我爹爹这几日,不吃不喝,总是叹他打了一辈子的匈奴,每次打了他们就总是跑,几月后又复来犯边,如今要直捣王庭了,他自己却不能上披挂上阵。”
“你是说李广将军?”
“爹爹那脾气,你又不是没见过。”冷心恬看的出来李敢真的很着急,顾不得礼数就拉着她说了一通。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
“你能不能跟大将军说说,让爹爹跟着去,就行。”原来是这件事情,冷心恬脑中一连串的想法都冒了出来,李广跟了卫青,自杀,李敢打了卫青,霍去病杀了李敢。
李敢见冷心恬不说话,才发现自己拉着她的袖子,退了一步,道了句:“夫人。”
“我,这个忙……”无论怎么想,如果冷心恬帮了李敢,那她是不是也算始作俑者。
冷心恬看向李敢,道:“我去劝劝将军,可以吗?”
李敢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就算他以前抓过冷心恬,可是冷心恬一定会帮他这个忙,李敢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走向卫府门口,一路无话。
刚刚出了卫府门口,只见一个人冲散了前面的侍从,在李敢面前站定道:“回府!”
这如雷贯耳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李广,自最后在狱中见过他,已经有些时日,声音没变,依然那么有冲劲儿,可却不忍心再去看他发鬓。
李敢七尺男儿,在众人面前被父亲训斥,自然有些挂不住面子,不过他最了解他的父亲,在朝中时,他从不以结交权贵为荣,贬为庶人之后,更是不问朝中之事,只有每每提起匈奴时,他才看到了原来那个箭射石穿的父亲。
“将军,我和李兄只是许久没见,他又见我受伤,这才来府上看看。”
“丫头,你少替他说话。”
“那我送送您。”冷心恬道。
“你回府,休息吧。”李广头也不回,边说边行。
“我……”李敢走过冷心恬面前时,冷心恬小声道,李敢听得出冷心恬在犹豫,不过希望总还是有的,忙向冷心恬行礼,便跟了李广去了。
冷心恬站在卫府门口,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让李广跟着卫青,不管结局怎样,至少她得做些努力,她对随从道:“咱们去趟霍府。”
骠骑将军府大门紧闭,一个人也不见,冷心恬觉得有些奇怪,早晨贞儿才刚刚回的“安好”,随从去敲门,许久才有人来应,说将军不见客,就又关了大门。冷心恬只得亲自去敲,开门的人见了冷心恬,稍稍一愣,道:“将军今日谁也不见。”
冷心恬站在门口,霍去病在生气?还是真的有要事要谈,没有空来见她,心中有些难受,却依然劝自己往好处想,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被关在霍府门外。
冷心恬上车,命众人往回行,却忍不住再看一眼骠骑将军府,突然,在府邸西侧的偏门,有一队车马停了下来,冷心恬忙叫随从跟了上去。
那队车马停下,几人从车上搬下一个大箱子直接进了霍府,而随后下来的女子,明艳动人,竟是刘毓。
冷心恬一怔,直到刘毓快要跨过霍府的门槛时,她才顾不得腿脚不伶俐,跳下车喊道:“站住!”
刘毓回头一看是冷心恬,笑道:“是你?”
“你来这里干什么?”冷心恬质问道。
“我与将军有约,送些东西。”
“送东西?”冷心恬觉得这个借口很可笑,上次骊山风雪中的事情,让冷心恬觉得刘毓这个公主不可再轻易相信。
“信或不信,随你。”刘毓说着,转身就要进府。
冷心恬赶了几步,用拐杖拦住刘毓的去路,刘毓手中的锦盒落地,盒中的药材散落出来。
“他怎么了?他生病了?”
刘毓蹲下去捡锦盒,抬头时还是一副笑脸,道:“你会不知道?”
一想到生病二字,冷心恬顿时就紧张起来,如果霍去病真的生病了,那他为什么也不告诉她,还不让她进门,难道真的很严重?
刘毓看不透冷心恬为何突然就慌了神,也想不出她为什么会不知道,霍去病只不过是肩上的伤未痊愈,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她并不打算再和冷心恬纠缠下去,正准备走,冷心恬依然挡在她前面,刘毓撞在拐杖上,往后退了两步,随从们一看,刚要冲向冷心恬,却被卫府的家仆制住了。
“呵呵,这算什么?”
“请你们去找长安城最好的大夫来。”冷心恬不去管刘毓的嘲笑,只吩咐道。
霍去病见刘毓公主到了约定的时间并未出现,刚要差人去问,就听得回报,冷心恬方才来过,霍去病甩下手中的书本,忙穿上便服,再看了一眼肩上的伤,直奔府邸侧门。
卫府的家仆行动迅速,又对长安城了如指掌,不一会儿就接了两位大夫。
霍去病从远处就看见焦急地管家,站在刘毓公主和冷心恬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刘毓看见霍去病来了,道:“将军,今日迟了。”
霍去病看了眼冷心恬,想要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生病了?”冷心恬的声音很细,似乎快要捉摸不到。
“没有,怎么会,贞儿应该都跟你说了。”两个人虽然在对话,目光却没有交集。“心恬……”
“我请了大夫,让他们帮你看看吧。”
“不必了,我带了上好的药材。”刘毓将锦盒递给霍去病。
冷心恬不管刘毓做什么,她只在乎霍去病怎么说。
霍去病不答话,刘毓非但不走,反却抢道:“是不是该替将军谢过夫人。”刘毓叫她夫人,她如今的身份,进不了霍府了?
“请公主先行进府。”霍去病示意管家带刘毓先走。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让大夫们帮你看看吧。”冷心恬坚持要让大夫们帮霍去病诊断。
霍去病看了看冷心恬身后的人,已经来了两个大夫,似乎还有人陆续赶到,又是卫府的家仆亲自去请,蹙了蹙道:“心恬,别胡闹,你先回去吧。”
霍去病张口,却不是在帮她;他让刘毓进府,却把她拒之门外。
“回去,把伤养好。”霍去病转身,留下背影。
冷心恬站在原地,想叫他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
霍府门内,刘毓公主并没有走远,见霍去病走来,便道:“将军不派人跟着去看看?”
“无妨,跟着她的都是卫府最好的家仆。”霍去病回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 公主的骄傲
卫伉与卫青从外面回来,也正要回府,冷心恬在车里已经浑浑噩噩晃了半天,想要想明白霍去病为何这样做,可又被方才霍去病的几句话弄得毫无分析能力,直到听着卫伉与卫青说起李广将军的事情,卫伉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不能让他跟着去,年纪大不说,脾气也古怪的很。
卫青既不赞同儿子所言,也并无反对之意,毕竟,与随草而居、骁勇善战的游牧民族决战,似乎更适合那些轻狂的少年。
冷心恬下了马车,与卫青、卫伉打了招呼,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小院,唤了贞儿来问。
贞儿回说,她每日前往,将军不是在摆弄地图,就是在院中练枪,看见她便让她带话给冷心恬。的确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而且将军几日也都有去上朝,并未告假在家。
事情分析不清楚,冷心恬心中憋闷,无处发泄,看着桌上的晚饭,让贞儿坐下来吃,自己却无法下咽。现在只有贞儿与她对坐,而之前的那个夜晚,成西、薛途、小尧、于单他们都在,都在,数来算去,她忽然想起,原来卫家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