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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老太太见她真的有些恼了,忙将她搂入了怀里靠着,“鸢丫头莫气莫气,没有这档子事岂不正合了咱的心意。谁敢乱嚼舌根,祖母第一个不饶她。”
洛清鸢听她这威中带笑的话,不由展了颜,“孙女哪敢胡乱置气,这件窘事就当成我和祖母间的一个小秘密,以后可不准叫别人晓得了,祖母可答应?”
“好好,答应,祖母自然答应。”
12、洛府请帖
新置办的马是洛老太太用腕上的翠镯子换的,洛清鸢晓得后有些怪意,在老太太的手腕上摸了摸,“祖母可真舍得,一个上好镶金翠镯说抵就抵了,我瞧这马根本不值这个价。”
洛老太太见她碎碎念了许久,不由摇头一笑,“鸢丫头,这些都不过是为了锦上添花装点门面,出门在外哪还用顾忌这些门面。若是那定远将军真打了你的主意,这一个镯子花得岂会不值。”
“祖母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起这个?”洛清鸢微微低头,嘀咕道。
洛老太太并未听清她低喃的话,兀自继续道:“鸢丫头,你同兰姐儿不一样,她是太太生养的,且出嫁的时候你父亲还是正三品的文清阁大学士,她同那忠勇侯府二房的席陌凌便是门当户对,无可挑剔。定远将军是好,只终归不是你的良缘。不说别的,光说这门第之见,祖母担保那忠勇侯和席云氏是不会让你进他忠勇侯府的大门,就算碍着儿子的喜欢同意了,你也只能是个妾室。”叹了口气,目中带怜地看着她,“这些事想来不必我说,你也拎得清。”
老太太说话期间,洛清鸢渐渐正色,抬头回视着她,等她道完后浑不在意,只是清浅一笑,“祖母也说了,孙女都拎得清。不该觊觎的东西孙女从来不会多看一眼,免得想多了糟心。上回我也同祖母提及,不一定对方家境多好,只要那人品行好,就算低嫁,孙女也不会觉得委屈。至于那定远将军,祖母莫要再提了,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何况他根本就没那心。”
“没有那心最好。”洛老太太在她肩膀上轻拍两下,“鸢丫头放心,祖母以后多为你留意着。”
洛清鸢轻笑,“祖母顾着身子就好,这种事有太太操劳呢,届时只消祖母过一下眼,祖母瞧着不错的话,孙女便放心了。”
话毕良久,没听到回话,洛清鸢偏头一看,老太太已经双眼轻阖,睡了过去,便拉起那毯子给她盖上,自己也开始眯眼小憩起来。
因着头次来这西阳,赶车的家丁这一路上几乎是走走问问,最后果如席夜枫所说,于天黑之前就抵达了西阳知州府。洛清鸢和老太太皆未想到,洛尹峰竟已得了消息,和江氏领着几个丫鬟婆子早早在府门口等着了。
见自家马车抵达,鸢姐儿先踏了家丁放好的轿凳下车,洛尹峰忙大步走去,朝着已探出一个脑袋的洛老太太笑道:“母亲可算到了,让儿子好等。”
洛老太太被洛尹峰亲自扶着下了马车,一扫这一路上的疲态,心情好上不少。随即又想到什么,调头问他,“你怎的算准了我们今个儿抵达,可是有什么人告诉你?”洛老太太忽然就想到了席夜枫,若真是那人报的信,那人也未免太过上心,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
洛尹峰听了这话,赧颜道:“儿子五日前才收到母亲的家信,但是因为这近一个月公事繁忙,没能日日亲自候在这里等母亲,是今个儿早间刘勇派人拖了个信儿来,儿子得知这消息,这才暂放了公务,到府门口候着母亲。听刘勇提到他受了伤,虽没多说,儿子也被惊出一身冷汗,如今得见母亲无事,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洛老太太见他一脸担忧不似作假,由着他搀扶着自己往里走,悠悠道:“其实也无甚大事,等会儿到屋内,我同你细细道来。”回头看了洛清鸢一眼,“鸢丫头,过来扶着祖母。”
洛清鸢闻言,连忙哎了一声,岂料门前候着的江氏已抢先一步接了这活,笑着挽住老太太右边的胳膊,“儿媳不是在这儿么,老太太何必舍近求远。”
洛老太太瞅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洛尹峰看了看许久没见的小女儿,这才发现这鸢姐儿竟瘦了许多,不由心生愧疚,朝她扇扇手,“鸢丫头,到父亲跟前来。”
“这些日子你也吃苦了。”洛尹峰打量着她,道。
洛清鸢忙笑着摇了摇头,“女儿这一路上陪着祖母,说说笑笑的,一点儿都不苦累,不信的话父亲问问祖母便是。”
洛老太太听了这话,心情愈发舒畅,“好了好了,先回去,做堆儿地停滞在府门口成个什么样,莫让别人看了笑话去。”连说话也带了几分少见的惬意。
洛尹峰见老太太心情不错,笑应道:“儿子这不是许久没见母亲和鸢姐儿,心中挂念,话匣子便开了。”
几人慢悠悠地往里走,那些坐下等车的婆子丫鬟以及管货车的家丁们也已从角门进了府,开始安置东西。
洛尹峰早早让厨房做了些菜肴,端至老太太的屋阁,让鸢姐儿凑在一块用了。饭后,老太太小憩稍许养了会儿精神,这才不咸不淡地将路上发生的事同洛尹峰说了。
老太太说得清淡,洛尹峰却吓得惊了魂儿,愧道:“早知如此,当初合该让陌凌女婿送来的那些兵士留下来护送母亲。”
这会儿子洛老太太虽已没了当时路遇贼寇的恐慌,只如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这件事不怪你,你带的货车和家当远比我这个老婆子多,若是你被劫了,那还成了什么样。索性我和鸢姐儿也没出什么事,你也无需自责。”
“看来,我洛府是欠了定远将军一个大人情。”说到这儿,洛尹峰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母亲方才还说,这定远将军亲自护送你们了一天?”
洛老太太嗯了一声,“原先那马儿行不得路了,定远将军这才将辔头换到自己的坐骑上,护送我们到下一个小镇后便匆匆走了。”
洛尹峰略惊诧。
“你老实同我说,来的这些天,公务上可曾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洛老太太看着他问道。
洛尹峰微皱眉,“西阳此地崇武,文官最是不值钱,想要在百姓中建立威望,一时半会儿是行不通的。儿子听说,过去的几年,百姓有什么冤屈直接找的是当地的将士,县衙都不管事,也不怪百姓们眼里无我这个新任知州。”
洛老太太早已料到,抿嘴想了一会便道:“定远将军这次帮了我们洛府大忙,左右看来你都该写张帖子请他到府中做客,好叫他明白你对他的谢意。”
洛尹峰眼一抬,已是明白过来,“自然是该谢的,陌凌送来的那些护送士兵据说也是定远将军向皇上亲口讨要的。”
“有这回儿事?”洛老太太微微凝眉,才消的疑虑又起。
“儿子也是这一路上无意听到的,定远将军多年征战中折了不少士兵,皇上有意拨他一些人马,定远将军拒了数次,这次却忽然主动提及,道有想要去边城历练的可随他一同去西阳,我还听说刘兄家的昊哥儿也是来了的。母亲应晓得,明昊那孩子在今年的武科考试中夺了第二,前途大好。”说到这儿,洛尹峰声音微微压低,“有件事我还未同母亲说,上回刘兄来了信,言语诚恳地向我道了歉,只说上次的事是个误会,王氏所言做不得数,若我愿意,他还是喜欢鸢姐儿当他儿媳妇的。这事儿子一直没有表态,不晓得母亲觉得此事该不该应下?”
洛老太太见他终于同自己说了,面上也未表露出自己早已知晓的意思,只琢磨了一会儿,建议道:“不瞒老爷,我对这昊哥儿是极为中意的,若这门亲事真能挽回,老爷为了鸢姐儿不妨就拉下这次脸面,应下那刘节度使。”
“儿子也是觉得昊哥儿实在不错,才一直没能忍得下心拒绝,只怪我当初自己放了狠话,如今为了鸢姐儿,这面子不要也罢。”洛尹峰点了点头道。
当天晚上,洛尹峰便修书一封,差人第二日送往京都,而那表示谢意的请帖也叫家丁送到了将军府。说到这将军府,据说还是当地的富商合伙儿为定远将军专门修建的,里面长廊假山,亭台楼阁,华美耀目丝毫不逊色于京都的府邸,只不过,定远将军很少回这名义上的将军府,大多时候同以往一样,是住在军营的。
军营之外是一个偌大的校场,士兵们早已养成了卯时未至便早起操练的习惯。此时朗朗操练声入耳,听在席夜枫的耳里只觉全身上下都极为舒畅。
“将军,从京都来的那些士兵以及那个叫刘明昊的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住处。”一个长相结实身着兵装的大块头走到席夜枫面前恭敬道。身前这颀长挺拔的背影传来一道淡淡的嗯声,随后便没了下文。
那块头有些不甘心,见他没其他说的,又忍不住心中疑问,只好先问出了口,“将军,恕属下愚钝,咱西阳军又不缺人,将军为何向皇上讨了那数十个人来,不是属下看不起京都的士兵,实在是他们娇生惯养,属下安排的住房他们面上虽未说,我看他们心里却都是极为嫌弃的。”
席夜枫望着远处整齐操练的士兵,听到他的质疑后,嘴角微一勾,说得漫不经心,“石高,非我之意,实乃圣上之命不可违。况且这些人都是心甘情愿而来,既然来了,以后的事也都由不得他们。”
叫石高的人性子很直,心中有疑惑从来都是直接问出口,只闻粗嗓子又起,“将军以前不都是拒绝了么,这次难道不能再拒一次,属下听闻皇上与将军的关系铁如哥们,将军的面子可大着呢。”
席夜枫回头睨了他一眼,“这些事你从哪儿听的?”
石高见他有些不悦,眼神躲避地挠了挠头,“属下也是听其他将士说的。”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大不敬的话,就算这是真的,也不要让我听到从你们口中说出来。”
不怒自威的话让石高魁梧的身子一绷,“将军放心,以后属下再听到有人背后议论将军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