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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夜枫激动地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昊真乃我的好兄弟,有你的祝福,我以后定会和鸢姐儿白头偕老,我也祝愿明昊小兄弟回京都后能够心想事成,万事皆如你意。”
刘明昊有种被看穿的窘迫,朝他咧嘴笑了笑,“多谢将军。”
军中接二连三的喜事过后又逐渐冷清下来,似乎随着西阳天气渐凉,人也变得有些懒散。不过每日天未明,便有石高一声大喝,众军对早起操练一事哪还敢有半分怠慢。
天儿虽凉了,席夜枫的心却燥热地烧着,信送出后三个月都快过去了,可到这会儿了都未见到回信,难道老头子还在这件事上煎熬?他算哪门子的煎熬,煎熬的是他这个盼得望眼欲穿的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军营里一个两个的都娶媳妇了,私下里尽谈些那档子事,什么小媳妇抱着多软和,做那事儿时滋味多销魂,就很在云尖上飘着似的,席夜枫每每铁着一张脸走过去的时候,众人很识趣地立马转移了话题。可怜的将军,这都小半年了,还没有将嫂子拿下,李黑子的媳妇肚里都有娃儿了。
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席夜枫听多了这种事,那些有家室的士兵私下里偶尔会谈及,为了纾解士兵们的欲望,军中也有专门的军妓供他们排解,这算是缓解战争压力的一种好办法。士兵们干完那档子说出的话就更大胆了,什么令人血脉贲张的话都敢说,只是席夜枫一向洁身自爱,自制力也非一般的强悍,听完后竟跟个无事人似的,为此,李黑子等还曾竖起大拇指称赞。可如今,席夜枫明显觉得自己的自制力下降了,无意间听完这些事,脑子里不是空白一片,而是满脑子自己想象出的旖旎画面,周身的血气都往身下的某一处涌去。
父亲大人,你再不答应我的亲事,你的嫡长子就要快憋出病了。席夜枫在心里哀嚎一声。 每日夜间,席夜枫一个人缩在被窝里,感觉浑身凉飕飕的,要是有个小媳妇可以抱,那一定暖和极了。
就在席夜枫忍不住再亲自回一趟京都的时候,忠勇侯的回信终于送到了他手里,迫不及待地拆开信,看到信上内容后,席夜枫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成了!
忠勇侯席晟奕在信上说,虽洛家姑娘人在西阳,但这该有的礼数都得有,六礼缺一不可。太太会在京都里找好媒婆,派人前往西阳上门说亲,再求得鸢姐儿的生辰八字,请广济寺大师合完八字,席家就可以正式下聘,等鸢姐儿满十五,两家便择个黄道吉日将婚事给办了。
听到这么多繁琐礼节,且思及西阳跟京都离得远,这么一来一回的,少说又是好几个月,席夜枫只觉得心肝都要等得酸疼了。
就在席夜枫安心等着京都来人之际,西阳这处却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
因着西阳为西部边城,有许多罪犯被流放至此做苦力军,不似南部边城,罪犯们被派去开山取道,西阳的罪犯们多是用来开渠引水。以往,席夜枫也会偶尔骑马过去督促,他清楚地记得,冯贵妃之女平宁公主的驸马冯安国也是罪犯之一,一年多了,这些人倒也规矩,席夜枫自革职后便没有再去。
就是在这松懈的空档,西阳境内蛰伏着的一些不安分之人竟开始动作,在罪犯们开始刚挖完一道沟渠暂停歇息之时,百余名乔装百姓闯了进来,杀掉了监工军头,企图救走冯安国及其他几个参与过睦王爷之乱的叛贼。
眼看着百余人就要突出重围,另一拨人却出现了,将叛贼们团团围了起来,弓箭手中的箭齐齐搭在了弦上,再往前一步便是万箭穿心的下场。冯安国等人最后只得束手就擒。面露病态脸色苍白的冯安国早不复昔日的骄傲,见最后的突围被破,仰头大笑几声,从身边之人手上躲过大刀,一抹脖子,血溅当场。
那些围攻之人正是洛尹峰这几个月从各县暗中调来的捕头衙役。见连日的辛苦布网终于有了结果,洛尹峰吁了一口气。
此事已被洛尹峰派人快马加鞭报至京都,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悦。
“哈哈……洛爱卿果然不负朕望,潜伏许久,终于将盘踞在西阳的叛贼悉数围剿。洛爱卿在西阳受苦许久,此番回京都后,朕定要好好奖赏洛爱卿,哈哈……”
此话一出,众臣大惊,原来如此。怪道洛大学士好好的便被贬谪去了西阳,原来圣上早怀疑西阳蛰伏着叛贼余党,特意派洛大学士前去查探。洛学士乃文人一个,自然不似定远将军一般招眼,适逢当下定远将军被革职,那些叛贼早已等不及要救出驸马冯安国。
程梓墨大赞洛尹峰的同时,顺道痛斥了席夜枫一顿,“席爱卿在西阳呆了数年,竟丝毫没察觉出西阳近一年多出的眼生之人,若非朕多长了个心眼,这次盘踞在西阳的叛贼何时才能被拔除?!”
此话传至忠勇侯耳里后,当即又令他提心吊胆了一番。
“好在皇上并未因此事对枫哥儿穷追不舍,要不咱枫哥儿就又要被扣上一条大罪了!”席晟奕朝云氏叹道。
云氏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眉头紧皱,“照此番看来,枫哥儿怕是无望官复原职了。”
“夫人莫再盼着枫哥儿官复原职了,他能继续保持如今这样已是不错了。”席晟奕紧抿着唇道,“我只是指望着皇上什么时候大发慈悲准枫哥儿回京都,就算无官无职,他也是我席晟奕的嫡长子,我这些年攒下的家当足够他娶妻生子,再不济,以后便叫枫哥儿开些店铺过活,日子照样能过得滋滋润润。”
听闻这话,云氏轻笑出声,“老爷这话深得我意。”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洛大学士竟是奉了皇命前去西阳,他这人倒是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如今皇上旨意已下,只怕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见到这未来亲家了。”席晟奕说这话时舒了口气,道:“看来,答应这门亲事是对的,如今枫哥儿什么都没有,洛大学士回京都后却是风光无限,哪怕那鸢姐儿是个庶出女儿,配枫哥儿也算不差了。听说鸢姐儿亦是被洛夫人从小带大的,想必礼仪举止皆不比嫡女姐姐差罢。”
云氏给他捏了捏肩,笑道:“如今看来,老爷是完全应承下来了,我还道老爷给枫哥儿回的那封信不过乃搪塞之言。”
席晟奕撸了撸下巴上的短须,惭愧地哈哈笑了两声,“不瞒夫人,我一开始确实是半分搪塞半分真,本想着再拖上几个月兴许皇上就让枫哥儿官复原职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洛大人回京都的消息,世事总是无常啊。”
洛尹峰剿反贼一事报得快,乾元帝所下旨意也回得快,洛尹峰看到回京都的圣旨后,双手竟轻颤了起来,在西阳呆了半年之久,终于又返回京都了!洛尹峰欣喜的同时心中也生出一种恍然之感。
不敢耽搁回京都一事,洛尹峰很快便让府中收拾了行囊,短短五日后,满府的人已经将府中货物大车小车地装好,马车也已备好。
“母亲,此次回京都,儿子终于可以一路照顾着您,上次的事儿子一直都觉愧对母亲。”洛尹峰扶着洛老太太上了马车。
老太太因着洛尹峰回京都一事,心情本就大好,又见儿子如此孝顺,顿时笑开了眼,道:“上次是我身子不适,不干你事,何况鸢姐儿也将我照顾得很好。此次回京都,鸢姐儿的婚事也可以办得更体面一些。”
几人说说笑笑地上了马车。洛尹峰和江氏、豁哥儿乘一辆,洛老太太还是和鸢姐儿一起。
见洛清鸢低垂着头,表情无甚欣喜,洛老太太拍拍她的手,笑道:“ 鸢姐儿该高兴才是,回到京都后,老爷和太太就能把你跟席小子的婚事办得更体面,也叫别人看着眼红去。”
洛清鸢听了她的话,低笑了声,“祖母净说些羞人的话,我也不需要多风光,我自己的身份还是晓得的,跟祖母说实话,嫁给席夜枫这事,我以前想也没想过。他现在什么都没了,我反而觉得轻松。”
洛老太太眼瞳往里沉了沉,里面的黑色似乎更深了些,不知思索着何事。
马车骨碌碌地行了不过半里,远处一阵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洛大人,可否让我再见鸢丫头一面!”
听闻这声儿,洛清鸢被老太太盖住的手顿时一僵。
41、大婚前奏
席夜枫自得到洛家要搬离西阳的消息后已是吃不香睡不着,后又有洛府的一个小厮奉了洛尹峰之命来报,说洛知州一家于今日举家返回京都。席夜枫一听这话,想也未想,当即便骑着破风奔向知州府。此次一别,再见面的话那便真的只能等到三媒六娉之后,娶鸢姐儿进门的大婚当日。京都不比西阳,就算他回了京都,碍于礼教,怕也是见不上面了。
席夜枫追到洛尹峰的马车跟前,急匆匆地道了这么一句,“洛大人,可否让我再见鸢丫头一面。”话后才觉有些唐突,忙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
洛尹峰从车内探头出来,眉头先是微微一拧,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看,因着走得早,又是在知州府周遭,并无什么闲人。吁了口气后,洛尹峰探身下了车,同他对立而站。虽知席夜枫性子极为豪爽,但在大街上说这种毫不避讳的话,洛尹峰还是有些不喜的。
“方才是我唐突了,还望洛大人莫跟我这粗野之一般见识。”席夜枫朝他略作一揖,面带愧色。
洛尹峰面色稍缓,朝他摇摇头,“我知将军是个随性之人,方才是我太拘小节了,这里毕竟不是京都,不需要那一套约束礼教。”见他目光时不时打向鸢姐儿所在的那一辆马车上,洛尹峰心里无奈摇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受不得这两地相隔的分离之苦。其实他真正纳闷的是,席夜枫征战沙场多年,阅历多,见识广,为何就单单看上了还未满十五的鸢姐儿。京都里要什么女人没有?
“还未恭贺洛大人再回京都之喜,我在这儿先向大人道喜了。”席夜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