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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夜枫爱整李黑子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日,小媳妇好不容易被他哄得来军营里学箭术,空暇的时候,李黑子几个也凑着聊上几句。可是李黑子那混球居然给小媳妇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他当日晚上过得极为清冷。
其实,事情起因是这样的。洛清鸢很好奇席夜枫这些年的征战生活,又刚好逮着李黑子这个话匣子,便会时不时询问他几句。
李黑子对着这么个好看又温和的嫂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显得十分亢奋,“……嫂子,你是没瞧见那热血沸腾的场面,将军当时骑着破风,手拿长枪,所过之处,倒下一片敌军,鲜血横流,场面壮哉!有一次,我领着一小队兵马,不小心中了敌人的圈套,将军二话不说,直接拉弓射箭,将我的坐骑射伤了腿,我当场就从马上滚了下来。”
洛清鸢吃惊地瞪大了眼,“黑子,将军在救你还是害你,他也不怕你从马上摔下来摔断腿?!”
李黑子立马摆摆手,解释道:“嫂子可冤枉将军了,将军的每一箭力度都控制得恰好,那一箭是叫马受了小伤,不能继续前进而已。至于我为何摔下来,嘿嘿,是因为我当时太过激动,没抓紧缰绳。”说到这儿,李黑子变得多愁伤感起来,“别看将军平儿对我们苛刻,其实心里把每个士兵都当成亲兄弟看。”抹了抹眼角不争气涌出的泪花,继续道:“想当初行军打仗,夜夜都难睡个安稳觉,士兵们心中日渐惶恐焦躁,有专门的商贩送了军~妓过来,其中几个上等货色是专门给将军和几个副将准备的,可是将军只享用了一次就分给我们这下普通士兵了。嫂子,将军他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嫂子可要好好待将军,多生几个胖小子。将军他真的孤独太久了。”
李黑子说了半天,没听到回应,不由抬头去看,只见眼前的娇俏嫂子懒懒眯着眼,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李黑子忽觉这表情在哪儿见过。对了!将军生气的前兆不就是半眯着眼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别人么。
“嫂子,我……我说错什么了?”李黑子咽了咽口水,笑呵呵问道。
洛清鸢摆弄着手中的精巧小弓箭,声音柔柔,“黑子啊,你是说,你们将军以前也嫖、过、军~妓?”
李黑子正想一口接话说,这有什么,男人嘛,哪个没有嫖过,何况军营里全是大男人,不纾解一下欲望,还不得活活憋死。可是,李黑子在差点儿说出这话的时候一个激灵。眼前这人可是嫂子,将军的夫人!糟了,好心办了坏事,本来要在嫂子跟前儿多夸夸将军的,没想到适得其反。
见他闷声不吭,一副懊恼的样子,洛清鸢抿嘴笑了笑,手持弓箭,瞄准对面的靶心,五指狠狠一拉弓身,短箭飞射而出,正中红心。虽然仅是在十步之外,但对于一个女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尤其这个女子以前压根没碰过弓箭。方才将军教嫂子射箭的时候,嫂子顶多只能射到红心边缘处,没想到将军被石高有事唤走的这么一小段时间,嫂子的箭术就突飞猛进了,哈哈,李黑子心里干笑,难道是他的功劳。
干笑过后只剩哭了,这事要被将军知道了的话,非整得他脱一层皮不可。李黑子狠狠挠头,远远见到将军朝这边走来,心里更是急得发慌,想了想,干脆跟洛清鸢打了声招呼,然后一股烟儿地溜了。
第二日的席夜枫笑得比以往还要灿烂。然后,李黑子的悲惨生涯开始了,被席夜枫时不时地支使着做一些苦活。
席夜枫每每看到李黑子,都想将拿一块粗麻布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上!他这个当将军的容易么,回府里哄小媳妇哄了整整一宿。
“夫人,我向来洁身自好,我以前连通房都没要,又怎么会碰那些军~妓。”席夜枫搂着小媳妇,柔声细语地解释。
洛清鸢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我真没碰她们,那一次只不过是手底下的黎副将多了事。他觉得我那几日心情烦躁,需要发泄一下,是以特意挑了个好看的送到我营里。我让那军~妓小坐了一会儿后便送她走了。”
洛清鸢抬头瞅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哦,知道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她是真没有怪他的意思,以前的事揪住不放不是她的性格,而且,在这么个男子妻妾成群的大宸国,要找到个没有任何性经验的男人,可能性异常之小。现在的席夜枫待她很好,只这一点就足够了。她不过是有些淡淡的惆怅,需要稍微缓一缓,这段时间内她不想跟别人说话,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个习惯一直伴随她多年,雪梨最清楚不过。
可是,席夜枫并不这么想,在他的眼里,这会儿的小媳妇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他才将小媳妇心里的防护墙拆掉一半,经了这事儿后,那堵墙不仅恢复原状,较原来的还增高了一倍!于是,有些急躁、有些发狂、有些忧伤的席夜枫几乎是立马大吼了一句,“夫人,我向你保证,我没有碰过除你之外的其他女人,因为我压根对她们硬不起来!”
“嗯?”洛清鸢回神,他的最后一句还在回荡般,残音在洛清鸢耳朵里转了几转。消化完这句话后,洛清鸢眨了眨眼,慢慢捂住嘴,头埋在席夜枫的怀里,肩膀轻轻颤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
席夜枫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呵呵……哈哈,哈哈哈……”洛清鸢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席夜枫头一偏,闭目养神起来,还不忘在小媳妇背上轻轻拍打着,就怕她给笑岔气了。
里子总算保住了,面子却没了。何其哀哉!
李黑子日日念叨着要抱儿子,他的媳妇终于在他的不停念叨下生了一个又黑又肥的小子。
这日,李黑子在本不算大的小院里摆了整整五大桌酒席,院子的角落里累堆着好几大坛子酒。不多会儿,几大桌子都坐满了人。
“媳妇,快些上菜喽——”李黑子朝厨房那方大笑着喊了一句,然后给最左前的席夜枫倒了满满一碗酒,“将军,回头替我谢谢嫂子,嫂子晓得我媳妇忙不过来,特意叫了将军府里的丫鬟和嬷嬷过来帮衬着,连石老哥的小媳妇也来了。嘿嘿,嫂子真好。”
席夜枫微微皱眉,丫鬟婆子都过来了,府里岂不是没人伺候鸢儿了。见李黑子的一张炭头脸在自己面前晃,席夜枫睨他一眼,将面前的大碗酒一饮而尽,“你小子别在我跟前炫耀,再不过不久我也会当爹,指不定我和你嫂子还一次抱俩。”
李黑子笑眯眯道:“自然自然,将军威武,嫂子不久就会给将军生一窝白胖小子,不似我这个,黑乎乎的。”眼前的人需要讨好,省得时不时找他的茬。
世人都爱听好话,席夜枫也不例外。李黑子这句话正中他心坎儿,白胖小子,还是一窝,一个个的拿软糯糯的声音唤他爹爹,想想都要飘起来了。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兄弟们等着好酒呢,赶紧上。”席夜枫连忙催促道,嘴角勾起,眉眼弯弯。
等不及的弟兄已经自己动手,将院子角落里的几坛子酒搬到了桌上,每人面前一个大碗摆着,砰砰的声音接连响起,封口盖被打开,接着是哗啦啦的倒酒声。
“满上,满上!”弟兄们笑哈哈道,大碗的酒碰来碰去。不多会儿,厨房里的菜接二连三地端了出来。小菜下酒,真个不错。
席夜枫看着忙碌上菜的赵嬷嬷和剪秋,想起了府里的洛清鸢。虽然只有翠儿一个丫鬟伺候着,但应该没啥事罢。
众人正喝到了兴头上,院子外忽然急匆匆跑来一人。石高和李黑子等识得那人,正是将军府的李管事。以往府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时,李管事便会寻到军营里找将军。
李管事直直走到席夜枫跟前,凑近他耳边低喃几句,席夜枫面色顿时一变。碍于这是李黑子儿子的满月席,那表情很快被他敛起。
“黑子,看来你这满月席我吃不到结束了,府里有些事,我必须马上赶回去一趟。兄弟们先吃喝着,我先行一步。”席夜枫速速掷下一句,跟着李管事离开,几大步便出了院子。
才出院落,席夜枫面色立即阴沉下来,“夫人为何忽然晕倒?大夫找了没?”
李管事脸色也不甚好,忙道:“赵嬷嬷和剪秋被夫人叫到这里帮忙,府里只有翠儿一人照顾。翠儿说她中途出去泡了杯茶水,哪料就是这么一小会儿夫人便晕倒在了屋里。翠儿已经去找大夫了,我觉得此事需要通知将军一声是以急忙忙赶来了。将军,你——”
不等李管事说完,席夜枫已经驾着破风飞奔而去。几个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在前面的小道上。李管事也赶忙骑马追上。
门被粗鲁地推开,将里面正在看诊的大夫吓了一大跳。翠儿一双眼微红肿,显然是怕得哭了。没想到她才和大夫赶到,将军就回来了。翠儿抬头瞅了席夜枫一眼,瞧见那一脸的阴沉,惧怕地忙又低下了头,眼睛湿了湿。都赖她,没有贴身跟着夫人。
“草民见过将——”那大夫一看见定远将军来了,连忙收回诊脉的手,朝他抱拳行礼,短短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见门口那男子一双眼阴森森地盯着他,下一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赶紧给我夫人看诊。”席夜枫沉声道。
大夫被他盯出一额头冷汗。心里感叹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定远将军,果然是百姓心目中的杀神。
“将军放心,夫人无恙。”大夫顶着巨大的威压,一字一句道。
席夜枫脸上的阴霾慢慢褪去,“那她为何平白无故晕倒?”
大夫拭了拭额上的汗水,朝他笑道:“恭喜将军了,夫人有孕,且一个多月了。忽然晕倒只是有些劳累罢了。”
门口站着的人一动不动,因为背对着正午的日头,整个人隐在自己的影子里,让人看不清此时的表情。
翠儿一听大夫的话,雾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