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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衣仙子该秀突然面色一冷,道:“好家伙,居然敢蒙混姑娘么?把他抓起来——”末后的命令却是向身后那两名银衣劲装大汉所发。
那两个人抢上来,一左一右,抓臂扣腕,把皇甫维挟持住!
皇甫维不出手抵抗,也不言语。银衣仙子佟秀走上路旁一辆轻便马车内,前面的车夫长鞭一挥,马车便轻快地向前疾驶。
那两名银在大汉扶住皇甫维紧紧跟在马车后面,左弯右转,不久已转入一条极为僻静的街上。
那两个银衣大汉挟得皇甫维脚不点地,迅疾向这间宅院的偏门走去,推门而人,但见门内到处尘积网封,显然久已乏人打扫。
他们两人向内走,穿过两道屋子,忽然间感到四下都收拾得十分干净!尤其那厅堂布置得华丽堂皇,简直就是富贵人的排场。
倏然间香风扑鼻,只见银衣仙子佟秀已经从另一道侧门妮娜地走了出来。她的面庞仍然美丽迷人之极,可是那对媚艳的眼睛中,隐隐露出一种阴毒的光芒。
她一出来,就叱开那两个大汉。
银衣仙子佟秀巧笑倩兮,道:“你请坐,我不过是故意和你开开玩笑……”
皇甫维果然如命落坐,接着有个俏婢送上两杯香茗,两人各取一杯,佟秀在他对面坐下,吸了一口清茶,然后道:“皇甫维公子怎样了?他在那里?”
皇甫维瞧着她艳丽的面庞,心中有点迷醉,答道:“他心情很坏,要在下来问问姑娘能不能帮助他?”他一点都不渴,所以把那杯茶放回面前的几上。
银衣仙子佟秀望了那杯子一眼,道:“你先答我,他在哪里?”皇甫维一时答不上来,脑筋一转,道:“他说如果姑娘不能助他,那就不要把地方告诉你。”
银衣仙子佟秀面色一冷,道:“你为何不喝茶?”
她突然改变话题,倒教皇甫维有点儿难以应付之感,顺手取起那杯茶,道:“在下正要喝……”双目一注视那茶杯,蓦然想起少林寺迷魂圣药的那回事,于是心生警惕,又把茶杯放下。
银衣仙子佟秀阴阴一笑,道:“你虽然不喝这茶,但想生出此宅,除非做梦……”
她继续说话,可是皇甫维脑中突然“轰”的一声,只有一句话在他心中翻来复去,那句话是“义父及吕兄的失踪定是三公所为。”
他的根据是由于银衣仙子佟秀一直不问他皇甫维公子为何心情不佳这一点推悟出来。假如她不是早已知道皇甫维的遭遇,当然要问他为何皇甫公子会心请不佳!
银衣仙子传秀发觉他双目之中射出骇人光芒,突然微凛!娇声叱道:“把这厮抓起来!”
两个银衣大汉应声从角落后跃出来,一个迎面向皇甫维击去,另一个跃到皇甫维后面,骄指疾点他的穴道。
皇甫维暗运奇功,护住穴道,同时也不出手抵抗迎面击来的一掌。
银衣汕子传秀缓缓道:‘你不是不知我们用刑的手段,我看你还是即速决定,若果老实说出,本姑娘赐你一个痛快!”
皇甫维眨眨眼睛,道:“姑娘想晓得什么?”
佟秀道:“你是太阳谷抑是天星坞之人?”
皇甫维道:“都不是,我是皇甫公子的人,不知姑娘打算如何对付于我?”
佟秀笑容一敛,冷若冰霜,似是立刻就要出手。可是忖思了一下,便道:“你如何证明你是公子的人?”
皇甫维笑道:“口说无凭,在下带你去见公子如何?”
银衣仙子佟秀冷笑道:“我会上这个当么?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供出真情,免得自受痛苦!”
皇甫维暗忖义父从来未曾教过自己如何施用苦刑,目下不妨亲自试上一下,偷学一招半式!于是用不在乎的声调道:“在下外号称为铁汉,别瞧我身材矮瘦,其实结实得很,你何妨试一试……”
皇甫维这句话妙语双关,甚为轻薄。银衣仙子佟秀反而妖媚一笑,但双眼中却流露出杀机。柳腰轻摆,人已走到皇甫维身边,伸出一只玉手,搭在他肩上。
皇甫维不闪不避,任得她手掌搭在肩上。要知他此刻全身已遍布“血功”护本,根本就不曾被那二名银衣大汉制住穴道。银衣仙子传秀玉手一触到他肩膊,突然面色大变,退开数步。
皇甫维知她业已窥破自己暗运奇功护体,已不须装作,便举步在厅堂中走了一圈,突然冷冷问道:“令尊等三人可是在本城之内?”
他仍然改变口音,是以佟秀尚未知道他就是皇甫维,她也冷冷反问道:“你是谁?”
皇甫维道:“我是唯一有资格询问他们行踪之人!心池圣女现下尚逗留于此地,你可知道?现在我再问你一句,令尊他们可曾来了?”
银衣仙子佟秀道:“圣女出现之事我倒不晓得,只知少林寺无心大师已经被害,仇家是皇甫公子。你若真是皇甫公子的人,回去可要请他当心!”
皇甫维大大一怔,道:“这话认可说起?公子几时杀死无心大师?不,一定是弄错了……”
银衣仙子佟秀察言鉴色,倒也相信他真是皇甫维的人,接着道:“是真是假要公子自己才晓得,听说那是无心长老濒危时亲口说出仇人姓名,正是皇甫公子!”
刚刚说到这里,突然有扣门之声,银衣仙子佟秀道:“什么事?”一个银衣大汉应声进来,道:‘铁剑公子尹世泽求见姑娘!”
佟秀轻轻皱眉,道:“好吧——”那大汉退了出去。她转眼望着皇甫维,道:“你最好躲起来,但也别偷听我们的话,那边院子有空房间,你到那边去等候一回,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皇甫维依言出了厅堂,走到隔壁院内的空房间内,随即运起无视地听之术,潜心聆听那边的话声。
铁剑公子尹世泽潇洒地进厅,向佟秀施了一礼,道:“属下特地来自姑娘报告一件事,那就是心池圣女业已抵达本城……”
银衣仙子传秀笑一下,明艳夺人。尹世泽看得双目发直,竟忘了这等神情大为失态。
她道:“我早知道了,你听谁说的?”
尹世泽道:“是令尊佟二公命属下告知姑娘,并且让你晓得他们已改变计划,不再入城!”
佟秀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铁剑公子尹世泽酒笑道:“属下不须赶运复命,时间甚多,只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差遣没有?”
银衣仙子佟秀又笑了笑,这一来尹世泽双目更不能离开她的面庞。她道:“你可是特地讨的这份差事?”
尹世泽这时才垂下头,道:“是的,云飞兄则去通知舒倩姑娘。他说也许会到这里来一趟!”
佟秀在厅中珊珊定了两个圈子,猛一回头,只见这个青年男子双目灼灼,紧紧盯住她,忍不住嫣然一笑,道:“你要看多久才肯回去呢?”
尹世泽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面上一红,讪讪道:“属下这就出城啦!”
他刚刚前脚走了,冷月神狐谷云飞后脚就到。
皇甫维在空房中听到谷云飞的声音,微微一笑,忖道:“幸好我没有急于出去,否则碰上这狐狸啦。我真想不通那铁剑公子尹世泽既是心池圣女的传人,怎的甘心投在三公手下?
向传秀自称‘属下’?听那尹世泽的口气,好像他一直跟着三公一路向富春来,然则他为何不去谒见圣女,反而奉命把圣女的消息告与佟秀?
他感到惊疑之极,认为此事有查个明白的必要。这时又听到冷月神狐谷云飞和佟秀极有意义的对话。
谷云飞道:“最近舒情好像有什么心事,对我也不大理睬。你可知是什么缘故?”
银衣仙子佟秀含笑道:“师兄你如果亲口向我承认是爱上倩姊姊,我就把内情告诉你!”
谷云飞俊眉一皱,道:“你这是何苦由来?快告诉我!”
佟秀道:“她因为当真爱上皇甫公子,所以不同你好啦!”
谷云飞道:“何以见得呢?”
价秀叹口气,道:“这等事自家无由做主,像师兄你何尝忍得住不去爱倩姊?”
冷月神抓谷云飞一时倒被她驳住,顿了一顿,才道:“我与你情形不同,我的心事就算师伯师父师叔都知道,也只有为我们玉成好事,但你和她的心事被三位老人家发觉的话,嘿。嘿,只怕你们那时求死都难!”
佟秀打个寒供,颤声道:“你不会告诉帅父吧?”
她说得那样害怕,可知她深信谷云飞很可能去告发,再者三公的毒刑一定万分难当。
谷云飞缓缓道:“我暂时可以放开你,只要你……”
佟秀立刻化棋为喜,笑道:“这个好办,只要你想出计来,找一定尽力帮你……”
谷云飞沉吟一下,道:“我想试用迷魂圣药极乐散,但又怕她性子暴烈,回醒之后……”
佟秀道:“师兄虽是夺了她的女贞,但如果她置之不理,你也无法羁绊住她不去找皇甫公于!”
谷云飞沉吟道:“不错,尤其是目下你们都奉命要与皇甫维发生关系,以便偷学到他家传的采补大法。这种情势之下,大师伯为了‘采补大法’,一定不肯让我娶倩妹为妻!”
银衣仙子佟秀忽然道:“师见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在目前未学到采补大法之前,师父决不会把我怎样。不过话说回来,假如师兄有用得着我效劳之处,我自然会尽力相助!”
这对师兄妹对话之间,毫无情份,只有利害关系。把个暗中偷听的皇甫维听得直在摇头。
冷月神狐谷云飞冷冷道:“师妹也别太放心,师父会怎样决定,只有他老人家自家知道!”佟秀也冷冷道:“我如果遭到不幸,哼,倩姊也别想逍遥法外,反正我死的话,你也落空!”
谷云飞此人能硬能软,口甜心毒,当下陪笑道:“师妹不要为此事生气,愚兄已立下决心,好歹先得到倩妹的身躯,以后之事慢慢想法,你可以帮个忙么?”
佟秀点点头,谷云飞道:“我先走一步,你跟着就去找她,设法把极乐散放在她的茶壶内,然后走开……”
她答应一声,并接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