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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停的嗲声呼着“少侠”。
白玉仑只觉得莺声悦耳,香风扑面,低头一看,八只擦满了香粉的玉手,正伸着纤纤十指向他抓来。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身形一闪躲开了,同时大方的笑着说: “别拉,别拉!我跟你们进去就是!”
四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一听,立即欢声叫了起来,八只玉手有一种职业上的习惯性,再度一齐向他抓来。
白玉仑知道不能再躲了,再躲就有些娇枉做作了。
是以,任同四个妙龄少女像捉犯人似的,紧紧的抓着他拥紧进了高大门楼内。
由于楼内的两边墙上悬满了花名牌,白玉仑急忙道:“你们先别慌,让我看看都是有哪些姑娘……”
话未说完,四个妙龄少女已像麻雀噪早般“咭咭喳喳”的指着自己的花名牌,急忙介绍道:
“这是我的花名,我叫‘十里香’……”
“喏!看,我叫‘小翠花’……”
“喂!你快来看嘛!我叫……”
白玉仑哪里有心听她们自我介绍,目光立即停在门内正中迎壁上的一方红漆金字大牌子上。
因为,那方特别醒目的大牌子就刻着三个金漆大字“一串红”。
“一串红”的花名牌的确够气派,牌子不但大了七八倍,而且中央还特别缀了一个海碗大的红绸丝球,尚有四盏饰花纱灯整齐的悬在牌头的正上方。
白玉仑看罢,立即目光不移的问:
“这‘一串红’,可也是位姑娘?”
四个妙龄少女见问,知道八成又没希望了,因而个个不高兴的说:
“是呀!不过她可是大牌哟!”
白玉仑微一颔首:
“我知道,我就选这位‘一串红’姑娘好了!”
四个妙龄少女一听,同时哼了一声,转身迳向门口阶前走去。
白玉仑兀自一笑,举步走向院内。
绕过迎壁一看,正面即是一座敞厅,两厢廊下,厅前院中三三两两艳装女子,正陪着一群嫖客调笑。
厅上已有几桌嫖客正在饮酒,有的女子在弹唱,有的女子在端菜满酒,一些仆妇丫头,穿梭往来,显是十分忙碌。
只见一个身穿灰上衣白短裙,头戴白毡小帽的中年人,一见白玉仑绕过迎壁,立即扯开嗓门高唱道:
“姑娘们见客哪!”
立在院中和廊下的艳装女子们一听,立即快步迎过来七八个,纷纷向着白玉仑行礼,同时含笑嗲声道:
“欢迎少侠光临!”
白玉仑已有了方才的经验,立即开门见山的说:
“在下要选‘一串红’姑娘!”
七八个艳装女子一听,有的转身离去,有的则回头看那个灰衣小帽中年人。
灰衣小帽中年人一看,立即满面谄笑的奔过来,向着白玉仑躬身哈腰,恭声道:
“爷!请随小的来!”
说着,尚刻意的看了白玉仑两眼,才转身向深处走去。
白玉仑立即大步跟在他的身后。
那些走回原处的艳装女子,纷纷奔走相告,那些在敞厅上饮筵的嫖客等人,俱都以惊呼的目光向白玉仑望去。
白玉仑一看那些妓女嫖客的惊异神情,好像他白玉仑是去老虎嘴里拔牙似的,不由暗自笑了。
登上回廊,绕过敞厅,又穿过一道月形圆门,眼前视界一广,竟是一座小型花园。
花园的尽头是一座灯光明亮的精舍独院,独院的中央有一座雕梁画栋的二层红漆小楼。
小楼是红漆,窗帘是红纱,连二楼栏台正门上的竹帘子也是用红漆漆成的。
就在白玉仑一面打量一面沿着花径前进之际,悬着两盏艳红纱灯的红漆院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娇叱,接着是一声杀猪般的刺耳嘶叫!
只见一个蓝衣大汉的身体,随着那声嘶叫,迳由院门内,翻翻滚滚的横飞出来,“咚”的一声跌在门前石板地上,又一连滚了几滚,才急忙爬起,抱头鼠窜过来。
在前引导的灰衣小帽中年人,立即紧张的回头警告道:
“少侠,您可千万要小心哪!”
白玉仑朱唇哂笑,淡然颔首道:
“在下晓得!”
说话之间,那个抱头奔来的蓝衣大汉已奔到了近前。
只见蓝衣大汉抬起他数处红肿的脸,狼狈惊异的看了白玉仑一眼,继续抱头向前奔去。
到达精舍独院红门前,灰衣小帽中年人立即扯开嗓门儿向内高唱道:
“有客拜访红姑娘哪!”
唱声甫落,院中立时传来一声娇哼恨声道:“竟有这什么多不怕打的猪猡!”
灰衣小帽中年人神色一惊,向着白玉仑肃手道:“爷!您请吧!”
白玉仑知道送到这儿为止了,微一颔首,举步就向院门内走去。
一进院门,即见四角植有花木的小院中央立着一个明媚大眼,身穿红衣裤的俏丽少女,靠近小楼门口,还站着一个身穿锦缎袄,下着黑绫裙,发角插着一朵红花的老妇人。
红衣少女一见飘逸潇洒的白玉仑,目光倏的一亮,神情同时一呆,显然有些大感意外。
老脸上布满惊悸的老妇人,想是对红衣少女方才痛惩蓝衣大汉心中仍有余悸,这时一见白玉仑,也慌慌张张的迎过来急忙一个万福,恭声道:
“柳尤氏给爷您见礼!”
白玉仑淡然肃手点了点头,却望着红衣少女,问:
“你可就是‘一串红’姑娘?”
粉面上早已没有霜意的红衣少女见问,未曾开口先已红了双颊,急忙含笑施礼,谦声道:
“少侠也太抬举小婢了,小婢‘姹红’给您见礼啦!”
白玉仑剑眉微蹙,淡然“噢”了一声问:
“那么‘一串红’姑娘呢?”
红衣侍女“姹红”谦然含笑,肃手向楼上一指道:
“我家姑娘正在楼上,请少侠在这儿和稍候一会儿……”
白玉仑立即举目向楼上看去,只见楼内两端都有灯光,唯独中央一间一片漆黑,但有四盏细纱红灯悬在栏台外面的红帘上方。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认为“一串红”如果站在红帘后,便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了院中的情形,但楼下的人想看到她就难了。
也就在白玉仑仰首上看的同时,楼下门楣上突然响一阵铜铃拉动声。
白玉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楼门横楣上,有一个金光澄澄的大铜铃,有在不停的晃动,一条细丝绳,由铜铃直伸到楼上。
他正沿着丝绳向上看,红衣侍女“姹红”已兴奋的说:
“少侠请上楼吧!”
站在门旁的老妇人一听铃响,也不由展颜笑着说:
“爷!红姑娘已经请您上楼上,您就快请吧!”
岂知,白玉仑竟摇手道:
“慢着,先别慌!”
红衣侍女“姹红”和老妇人一听,都愣了。
白玉仑则煞有介事的继续道:
“现在她是隔着帘子看中了我,万一到了楼上,灯光明亮,她不满意了又把我给轰下来,仅“姹红”姑娘这一关,只怕在下就很难逃过……”
侍女“姹红”的粉面已经沉下来,但仍捺着性子说:
“我们姑娘既然允许你上楼,就不会把你再赶下来……”
白玉仑依然摇头道:
“不行,非和‘姹红’姑娘试过招后在下才敢上楼!”
“姹红”紧蹙着柳眉,勉强道:
“好吧!只怕小婢不是你少侠的对手……”
白玉仑立即哂然道:
“你别客气,方才见你把那么粗壮的大汉都摔到门外去,现在想来我心中仍有余悸……”
话未说完,“姹红”突然剔眉怒声道:
“我看你是诚心前来找碴的?!”
白玉仑急忙解释道:
“你错了,我只是预留退路罢了!”
了字出口,“姹红”已沉喝了声“好”,足尖一点,飞身前扑,一只玉掌迎空一挥,幻起一片掌影,迳向白玉仑的双肩和面门拍去。
白玉仑佯装一惊,急忙侧身退步,双掌一绕,四指捏拿立即捏住了翩翩掌影中的两只小手。
也就在他捏住两只纤手的同时,“姹红”已发出了吃惊娇呼!
白玉仑振腕一抖,“姹红”的娇躯已随着她那声震惊娇呼一连两个翻滚飞向了门楼!
由于白玉仑是顺着“姹红”的飞扑之势藉力甩抖,因而“姹红”的娇躯飞到门楼上方时,也就随着力竭劲的人,轻飘飘的落在瓦面上。
即使如此,粉面苍白的“姹红”,仍忍不住惊悸的去看院中的白玉仑。
白玉仑却一甩头,赞声道:
“没想到你的轻功也如此俊,难怪那些人个个被你打的鼻青脸肿!”
说罢转身,对呆立一旁的老妇人看也不看,举步走进了楼门内。
楼厅灯光明亮,但却寂静无人。
白玉仑知道“一串红”在楼上,迳向铺着红毯的楼口走去。
一举步登楼,即见楼上梯口同样的站着一个身穿红衣裤的少女在那里恭迎。
将到楼上,那个红衣少女已施礼恭声道:
“小婢‘嫣紫’,恭迎少侠!”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个侍女“嫣紫”的嗓音余音中,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他无暇多想,颔首一笑,加快步子向楼上登去。
登至楼上一看,上面的陈设竟是意外的简单。
中央放着一张矮桌,桌前放着一个锦垫,右间整面悬着一幅大竹帘,帘内漆黑,除此一物没有什么了。
白玉仑看到剑眉微蹙问:
“为什么没看见你们姑娘?”
话声甫落,漆黑的竹帘内已响起一个表脆娇滴的少女声音道:
“少侠请坐!”
白玉仑先已料到了几分,因而并不感到惊异,他仅看了一眼竹帘,立即循着“嫣紫”的肃客手势走至小矮桌前,坐在锦垫上。
他知道,帘内发话的,就是名妓“一串红”。
“嫣紫”转身捧来一杯香茶,双手放在白玉仑的面前。
白玉仑欠身示谢,并望着竹帘迷惑的问:
“姑娘为何还不出来相见?”
帘内的“一串红”却娇声问:
“那你也愿意把你的真实身份和来意相告吗?”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