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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玉麒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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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你,他是一位轻功精湛。身怀绝学,剑术玄奇的大剑客耶……”
  “玉面狐”神色一惊,不由“噢!”了一声?
  “老夫人”却有些忧虑的自语道:
  “不晓得金枝这丫头有没有这个命,能不能将这小子留住……”
  一说到“这小子”,恍然想起,望着上官凤,急声问:
  “凤丫头,你问他姓名籍贯了没有?”
  “玉面狐”黯然摇头道:
  “他不说,他说问过了大小姐被辱的经过他就走,他认为已没有必要了!”
  “老夫人”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
  “他小于想走?哼!门儿都没有!”
  说罢转首,发现附近就有石桌和石凳,一面走过去坐下,一面愤然恨声道:
  “除非杀了我,别想离开‘九宫楼’一步!”
  “玉面狐”一看,又开始为白玉仑的安危担心起来。
  因为白玉仑已向她保证过,看过大小姐后他就走!
  四位千金小姐更是愁眉不展,俱都仰面望着半空中的第九层,不知上面怎样了?
  她们哪里知道,白玉仑登楼虽然快,依然按着八卦九宫的生克制化之理向上走,是以,他这才刚刚踏上灯光明亮的九楼梯口。
  白玉仑一路沿梯口走上来,各楼除了梯口有两盏宫灯照明外,没有碰见任何人。
  一登上九楼梯口,白玉仑的目光一亮,也同时一呆!
  因为,每一层楼上的中心大门都关着,唯独这一层的中心大门敞开着,而且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似乎不像有人。
  由于站在楼梯口还看不到门内的情形,他只得牵步向门前走去。
  楼板上铺着厚厚的鲜红毛毡,走在上面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声音!
  说也奇怪,白玉仑的心没来由的“篷蓬”跳得厉害!
  也许他希望殷切,希望“傲世堡”的这位大小姐,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小师妹。
  由于中央大门位在梯口前的左侧边,他首先看到灯光明亮的大门内,右边的两道悬着红缎门帘的室门,而墙是金漆落地花窗。
  室门帘上绣着牡丹花,还有一只大风凰,两幅门帘的图案一样,里面想必是卧房。
  走至大门正中间内一看,白玉仑骤吃一惊,脱口轻啊,立时愣在了门口下。
  因为,陈设得金碧辉煌的大门内,显然是一间厅房。
  正中对面的雕玉贴翠锦屏前,是张描金朱漆方桌,上面赫然点了一对金台鲜红蜡烛!
  而真正令白玉仑大吃一惊的,还是下首锦帔大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红缎罗衫,下着红绫裙,头上又覆着一方大红绸巾的女子。
  这种布置,虽然不太像新婚洞房,但已充满了喜气,简陋些,也可说的过去。
  想是白玉仑的那声轻嘛惊动了大椅上的红巾覆头女子,只见她缓缓起身,以哀怨低泣的声音,万福道:
  “贱妾饶金枝,叩迎恩人光临!”
  说着,竟屈膝跪在了红毛毯上。
  白玉仑显然大感意外,但也升起了一股怒火!
  这时听了饶金枝的凄怨声音,想到她的不幸遭遇,再看了她屈膝跪在了地上,不由慌的举手道:“饶小姐快请起来……”
  头覆红巾,身穿红衣的饶金枝竟叩首凄声道:
  “恩人能登楼上来,溅妾理当叩谢……”
  白玉仑立即急声道:
  “快请不要这么说,在下怎么会是你的恩人……”
  头覆红巾的饶金枝,垂首凄声道:
  “少侠肯登楼探看贱妾,就是贱妾的大恩人!”
  白玉仑见饶金枝仍跪着说话,只得道:
  “大恩人也好,小恩人也好,请你先起来可好?”
  岂知,饶金枝竟摇头凄声道:
  “恩人如不先答应贱妾的请求,贱妾跪死也不起来!”
  白玉仑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再度升起来,因而沉声道:
  “非常抱歉,我什么也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已答应了别人,看过你后我马上就走……”
  跪在地上的饶金枝,立即问:
  “为什么要上来看贱妾?”
  白玉仑想到饶金枝有此一问,急忙改口道:
  “所谓的看你,就是向你询问一下你的遭遇经过!”
  饶金枝不由抽泣了两下道:
  “恩人是要贱妾跪着向您禀告……”
  白玉仑立即正色道:
  “你当然可以起来述说。”
  饶金枝一听,头垂得更低了,并哀怨的说:
  “贱妾已经发过誓言,恩人不答应贱妾的请求,贱妾跪死也不起来!”
  说罢,竟啜泣起来。
  白玉仑本来要怒声说“你爱说就说”,但看了饶金枝的哀痛样子,只得捺着怒火,道:
  “你不说,我也只好下楼了……”
  话刚开口,饶金枝已哭声道:
  “你一转身贱妾就马上死给你看,当你走到下面楼门口的时候,贱妾的尸体已经横在台阶上……”
  话未说完,已痛心的哭出声来。
  白玉仑一听饶金枝要跳楼,哪里还敢动?
  但他为了预防饶金枝强迫他同她结婚,只得沉声道:
  “你向我提出什么要求我不去管它,但我要把话说在前头,我今年的白虎星照命,如果谈婚姻就会克死父母!”
  饶金枝当然不知白玉仑是个孤儿,父亲早在他襁褓中时就已双双亡故,而被世外异人“鬼灵子”救走。
  这时见白玉仑说会克死父母,娇躯一颤,只得道:
  “贱妾已是残花败柳,怎敢再奢望服侍恩人!”
  白玉仑立即看一眼桌上的红烛,道:
  “这是怎么回事!”
  饶金枝急忙解释道:
  “贱妾身穿红衣,旨在去除霉气,并非吉服……”
  白玉仑为了要尽快看到饶金枝的容貌,因而道:
  “既然红衣可以去除霉气,何必再以红巾覆头?”
  饶金枝依然镇定解释道:
  “一是为求鸿运当头,一是贱妾已被歹徒摧残糟踏,不愿以羞惭面目服侍恩人……”
  白玉仑听得大吃一惊,不由失声道:
  “什么?你还是要服侍我?”
  饶金枝立即解释道;
  “请恩人不要惊慌!贱妾向您请求的,也就是要您暂时留在楼上,最多二三十天,一过新年,恩人就可随时离云,贱妾绝不再为难您,在这二三十天内,当然一切由贱妾服侍您……”
  白玉仑正色反对道:
  “那怎么可以,你我孤男寡女……”
  饶金枝立即以铿然有力的声音,郑重的说:
  “贱妾相信恩人是位君子,绝不欺暗室,何况我们各人有各人的卧室,二三十天的日子,如白驹过隙,很快的就可过去……”
  白玉仑在她说话间,发现左边同样的有两间室门。
  继而想到“玉面狐”在楼门口说的话,以及“一朵红”、袁玉琼、杜天婵等人的纠缠,只得无可奈何的说:
  “好吧!我答应你,过了上元灯节我再走!”
  饶金枝一听,立即兴奋的叩头下去,并感激的说:
  “多谢恩人的大德,饶金枝没齿难忘!”
  说罢起身,举手一指上首锦大椅,谦声道:
  “恩人请上坐!”
  白玉仑颔首“唔!”了一声,迳向上首大椅前走去。
  但他心里却想着,如何才能让饶金枝把头上的大红巾取下来,看看她的面目。
  是以,坐在椅上后,尚未开口,也跟着坐下的饶金枝,已欠身恭声问:
  “请问恩人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白玉仑立即蹙眉道;
  “元宵节一过我就走了,何必再留下姓名?”
  饶金枝却郑重的说:
  “恩人大德,至死不忘,甚至要立位供奉……”
  白玉仑立即不耐烦的说:
  “好了,那样会折损我的阳寿,我更不敢告诉你了!”
  饶金枝黯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
  “恩人既然不肯见告,贱妾也不敢强求,但贱妾供立牌位时,仍要写上‘恩人之神位’,每天早晚烧香时,心里一定想着您说话的声音……”
  白玉仑哪有心情听这些,立即不耐烦的说:
  “随你怎样做!”
  说此一顿,又正色关切的问:
  “可否将你遇到歹徒的遭遇经过说一说!”
  饶金枝恭谨的欠身应了声是,道:
  “午后传来西半山‘飞龙寺’和‘慈航庵’设擂比武的消息,娘命贱妾去观察一下实情……”
  白玉仑心中虽然不耐,但仍举手一指,谦声道:
  “你那样说话方便吗?为什么不把红巾摘下来?……”
  岂知,饶金枝竟断然歉声道:
  “请恩人宽恕贱妾有不得已的苦衷,除非那人立誓不卑视我的不幸失身,并愿做贱妾的夫君,贱妾才让他亲手揭下我头上的红巾……”
  白玉仑听的暗自吃一惊,自然暂时打消了要饶金枝摘下红巾的念头。
  但他心里却在想:二十多天的朝夕相处,不怕没有看见她容貌的机会!
  是以,再度举手,谦声道:
  “请继续讲下去!”
  饶金枝谦声应了声是,继续道:
  “距我们这儿八九里地的地方有座大部份坍塌的山神庙,当贱妾经过时,那儿已先站着一个年约二十二三岁的银缎劲衣青年……”
  白玉仑不由“噢?”了一声问:
  “有没有和他搭话?”
  饶金枝微一颔首道:
  “有!不然怎知他是北方人?”
  白玉仑蹙眉关切的问:
  “你们都议论了些什么?”
  饶金枝略微迟疑才回答道:
  “我们互通姓名后,决定一起去西半山看打擂……”
  白玉仑一听“互通姓名”,立即问:
  “那歹徒说他姓什么?……”
  岂知,饶金枝竟摇头道:
  “贱妾不认为他是歹徒,只是他不该先用迷香迷晕了我……”
  白玉仑倏然升起一股怒火,道:
  “用下五门的迷香迷倒了你而对你施暴,这还不算歹徒算什么?英雄?情圣?……。”
  饶金枝黯然道:
  “当然都不是,不过,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情,贱妾自己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白玉仑听得一愣,不由“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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