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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玉仑哂然一笑道:
“这你们就用不着问了,只要你们能把我逮着,贼你们就算捉住了!”
五个大汉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跨刀大汉则愤然一挥右臂,怒喝道:
“伙计们,上,逮住这小子捆了去见马老爷子!”
四个大汉同时大喝一声,飞身前扑,迳分左右,拉马缰的拉马缰,拖腿的拖腿。
白玉仑哂然微笑,迳提丝缰,“黑子”一声怒嘶,立即人形站立,白玉仑的两腿趁机向外一踢,“劈叭”声响,嗥叫惊呼,拖腿的两个大汉,立被踢中了面门,嗥叫声中,急忙后退。
两个拉马缰的大汉拉空了,趁白玉仑起脚踢中两个同伴之际,奋不顾身的去抱白玉仑的两腿。
白玉仑一拨丝缰,“黑子”猛的一个旋身,前蹄落地,后蹄猛的踢起!
蓬的一响,惊叫一声,其中一人闪躲不及,右肩挨了一蹄,白玉仑也右脚一蹬,趁势拨在另一人的胸脯上,哼了一声踉跄着向后退去。
跨刀大汉,顿时大怒,一声不吭,“刷”的一声将钢刀撤出来,照准了“黑子”的后腿就砍。
白玉仑见大汉将钢刀撤出来,也顺手在鞍囊内抽出了宝剑,一个偏马斜挂,剑鞘疾点,同时飞起一腿踢向了大汉的“七坎”。
只听“蓬叭”两响,同时闷哼一声,白玉仑的剑鞘不但点中了大汉的手腕,飞起的一腿也踢中了大汉的前胸。
大汉被踢得身形摇晃,马步不稳,蹬蹬连声中,嘴牙裂嘴的直向身后退去。
“咚”的一声,大汉终于拿桩不稳,屁股跌坐在地上,差一点儿来个四脚踢天。
唯一没有被打倒的大汉一见,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
跨刀大汉愤然站起,挥臂将他的大汉推开,指着已坐回鞍上的白玉仑,铁青着面孔怒喝道:
“好小子,算你厉害,快报出你的万几来!”
一直俊面展笑的白玉仑,立即道:
“在下初出茅庐,还没有万儿……”
跨刀大汉继续怒喝道:
“那就把你小于的姓名报出来!”
白玉仑一笑道:
“在下廖天丰,‘奇山散人’的门下弟子……”
跨刀大汉一听,脱口惊啊,顿时愣了!
其余四个大汉却听得精神一振,似乎也忘了鼻青脸肿肩膀痛,同时欢声问:“你真的是廖天丰廖大侠吗?”
白玉仑失声一笑道:
“我如果不是廖天丰,我怎会知道你们五位是来替马老爷子捉贼的呢?”
跨刀大汉却气恼的一跺脚,愤声道:
“为什么不早说呢?都是自己人嘛!”
说话之间,一脸的不高兴,显然对白玉仑极为不满,却忘了自己的傲慢态度和一口一个小子。
白玉仑却笑哼一声,风趣的说:
“不是自己人,你们五位早没命了!”
被马蹄踢了一下的大汉较严重,右肩一直倾斜着,因为“黑子”可不管你是不是自己人,当然也不会蹄下留情。
肩伤大汉一听白玉仑的话,不由气得怒声道:
“朋友试招,点到为止,那你也不能动真的呀?”
白玉仑忍笑正色道:
“不动真手脚怎么能试出你们的真本事?须知飞贼‘寒灵猴’可不是等闲之辈,遇上他是要玩命的!”
跨刀大汉五人虽然对白玉仑老大的不满,可是,人家的本领大,又是马老爷子请来的正主儿,再说,自己五人刚才的盘问口气,也的确傲了点儿!
退一步想,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是以,跨刀大汉只得垂刀抱拳,强自一笑道:
“在下洪武,是南边辛庄上的总武师,他们四个都是我手下的弟兄……”
白玉仑听说是别庄上请的总武师,只得拱手含笑道:
“久仰久仰,原来你们也是马老爷子请来的……”
跨刀大汉洪武,赶紧压低声音道:
“因为情势紧急,你廖大侠又没有及时赶来,马老爷子才火速派人将我们兄弟五个给找了来,代他老人家注意一下街上可疑的人物!”
白玉仑故意吃惊的“噢?”了一声,催促道:
“既然事情紧急,那就请洪武师快带在下去见马老爷子吧?”
洪武见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想到方才自己的被踢倒,正恨不得马上离开,是以,忙肃手,含笑道:
“请随在下来!”
说罢转身,当先向前走去。
围立四周看热闹的人,也议论纷纷的散开了。
当前走去的跨刀大汉洪武举手一指远处的一片大宅院,道:
“喏!看到了没有?广场尽头的那片大宅子,就是马老爷子的底邸!”
白玉仑早已看到了,门楼高大,灯光明亮,四盏大纱灯上,都用红漆写上了“马府”两个字。
他一面策马跟着洪武前进,一面却仔细察看街上和广场上的人群!
因为,他曾经追杀过“赛灵猴”,认得这个飞贼,当然是看看“赛灵猴”有没有混在人群中。
由于两街人众俱都停足向他们观看,在而他清楚的看到人群中没有“赛灵猴”。
再向前看,只见灯光明亮的马府门楼下,站在台阶上的四个蓝衣佩刀壮汉,也正以惊异的目光向他望来。
由于白玉仑高坐马上,辛庄的总武师洪武在前引导,其他四人跟在马后,门下的四个蓝衣壮汉,立即断定,八成是老爷子请来的廖天丰廖大侠赶到了,因而个个面现惊喜!
也就是这时,北边蓦然传来了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
白玉仑本能的循声向北街一看,大吃一惊,神情同时一呆!
因为,高大神骏的红马上,赫然坐着的竟是一身鲜红劲衣,背插宝剑,肩披短剑氅,生得艳美如花的“丹凤”俞娴……“一朵红”。
白玉仑一看是“丹凤”俞娴,心中又惊又喜,又不停的暗叫老天,这真是冤家路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碰见这位穷追不舍的女罗刹!
不过,他对“丹凤”俞娴能够这么快就追到了他,不但佩服她的聪明,也佩服她的机智神算。
既然碰上了,也不能光愣怔发呆,更不能拨马就跑!
心急之下,灵智立生,索性一拨马头,飞马迎了过去,同时高挥着左手,欢声道:
“娴妹!娴妹!我在这里!”
“丹凤”俞娴正在左瞧右看寻找客栈,打算先住下来再打听白玉仑的行踪。
这时一听有人呼喊“娴妹”,心中一惊,急忙循声看去,发现飞马迎来的,正是她苦迫赶的心上人白玉仑。夂“丹凤”俞娴一看是白玉仑,心里又高兴又生气!
她是一个机智敏锐,反应快捷的聪明少女,一见白玉仑发现她没有拨马逃走,反而俊面含笑,欢呼着“娴妹”飞马迎过来,便知事情绝不单纯。
尤其,看到五个背马大汉先愣在那儿,这时也急步跟着奔来,白玉仑显然遇到了极为棘手的事情。
因为,白玉仑虽然欢声含笑,但在他的目光中却透着焦急、不安,和懊恼,俊面上都渗出汗珠来。
一看这情形,因而也想到自己这些天来苦等寻找他所受的焦急、不安,和折磨,是以,怒哼了一声,拨马反而驰向了镇外。
白玉仑一看,更加焦急,连声急呼道:
“娴妹,请你听我解释!”
急呼声中,纵马加速追去。
“黑子”是千万匹中选一的宝马,起步如飞,就在“丹凤”俞娴疾驰尚不足五丈时,白玉仑已飞驰追至,伸手拉住了红马的缰绳。
“丹凤”俞娴见白玉仑在大街上就拉拉扯扯,顿时羞得娇靥通红,不由怒声娇叱道:
“快放开我!”
白玉仑这时哪肯松手,一面跟着红马前进,一面低声哀求道:
“娴妹,我现在遇到了麻烦,需要你的协助……”
“丹凤”俞娴一面用小丝鞭催着马腹,一面哼声道:
“谁管你?……”
白玉仑见洪武五人急步奔来,只得焦急的说:
“娴妹,我现在改名叫廖天丰,一切经过待会儿我再向你细说……”
“丹凤”俞娴见白玉仑一口一个“娴妹”,虽然他是迫不得已,多天来积在心中的怒气和怨愤,依然消失了不少,为了少女的自尊,剔眉怒声道:
“谁听你那些,快放开我……”
我字方自出口,发现五个背刀大汉已神情惊异的追到了马侧,只得住口不说了!
洪武奔到近前,首先望着白玉仑,急声问:
“廖大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又迷惑的去看马上娇靥凝霜的“丹凤”俞娴。
白玉仑一直紧拉着红马的马缰不敢放开,原因是自从早晨在“亡魂谷”发生坠崖事件后,他的心意已改变了,决定不让“丹风”俞娴再离卉他。
这时见问,只得含笑解释道:
“她是内子俞娴,我们来此的途中闹了点小别扭!”
“丹凤”俞娴见白玉仑公然说她是他的妻子,娇靥顿时羞得通红,直达耳后,乍然间,她真不知道此刻是不是在做梦?
看看檀郎的手仍紧紧的拉着马缰,似乎深怕她真的跑了,心坎里立时升起一丝甜甜蜜蜜,不但幸福无比,也骄傲无比。
这一次她决定将计就计的顺着白玉仑,趁机拴住这匹野马,再也不让他离开她的身边。
她这里想着心事,马下的洪武上已神色一惊,慌得急忙抱拳,欢声道:
“啊?原来廖夫人,快请一并去见马老爷子!”
白玉仑为了先暗示一下俞娴,只得解释道:
“家师‘奇山散人”,本来就是命令我们两人前来帮助马老爷子捉拿‘赛灵猴’的!”
洪武五人一听,纷纷肃手愉快的说:
“既然这样,那就快请吧,只怕马老爷子在家里早已等急了!”
说罢,仍由洪武在前引导,迳向马府门前走去。
“丹凤”俞娴已明白了一些端倪,至于详细情形,只有待会儿再问了。
这时见白玉仑仍拉着她的马缰,只得趁着拨马,轻抖他一下,并白了他一眼,忍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