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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见白玉仑仍拉着她的马缰,只得趁着拨马,轻抖他一下,并白了他一眼,忍笑轻声道:
“真不害臊,这种话亏你也说的出口?谁跟你是夫妻?脸皮有三尺厚!”
白玉仑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一面松了马缰一面说:
“咱们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嘛!”
由于他的话声大,前面的洪武立即回头赞声道:
“廖大侠说的不错,你们贤伉俪真称得上一个是金童,一个是玉女,实在令人羡慕……”
白玉仑和俞娴同时一惊,觉得今后两人说话时真得要小心些,所幸俞娴说话时声音轻小,否则,这时已经露出马脚了!
是以,赶紧笑一笑,由白玉仑谦逊道:
“不敢当,谢谢你总武师的赞美!”
说话间,跟在马后的四个武师,也正望着他们两人,悄声议论,指指点点。
“丹凤”俞娴已提高了警惕,觉得为了配合心上人的计划,自己必须多加谨慎,见机行事,千万不要坏了事情,让白玉仑说她笨,不够机警。
一行七人,越过广场,尚未到达灯光明亮的马府门楼前,四个守门壮汉中的一人,已当先惊喜的迎下阶来。
洪武一见,立即兴奋的连连挥手催促道:
“还不快去禀报老爷子知道,就说廖大侠和他的夫人女侠都到了……”
话未说完,守门中年人已兴奋的“噢!”了一声,向着翻身下马的白玉仑和俞娴,抱拳恭声道:
“小的马有豪,恭迎大侠、廖夫人!”
白玉仑和俞娴赶紧含笑还礼,道:
“马管家,辛苦了!”
由于默认了是白玉仑的老婆,俞娴总觉得双颊有些热辣辣的发烧。
引导前来的洪武却望着马家豪,有些羞惭的说:
“请马管家代禀老爷子一声,就说廖大侠伉俪已到,我们兄弟五个就回去了!”说罢,又向着白玉仑和“丹凤”俞娴拱手说了声“后会”,领着跟他来的四名武师,转身离去。
看得一愣的马家豪,乍然间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招手就待请五人留步。
但是,觉得留下五人的反而碍事的白玉仑,却含笑道:
“方才他们五位在街上拦住我,声称是来替马老爷子捉贼的,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在下略动手脚把他们五位打倒了,也许他们自觉不好意思再留下来……”
马家豪立即会意,恍然含笑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他们急着回去。”
说话间,另两个壮汉已过来拉马!
拉红马的非常顺利,而拉黑马的却刚一抻手,“黑子”竟怒嘶一声,人形立起,吓得拉马壮汉,惊呼一声跑开了。
白玉仑沉喝一声“黑子”,并拉了拉缰绳,它才温驯的将前蹄放下来。
为了安抚一下“黑子”的激动情绪,白玉仑先抚摸了几下马颈马鬃,才将缰绳交给壮汉拉走。
马家豪看了却赞声道:
“这匹‘乌云盖雪’真是一匹宝马,除‘散人’和您廖大侠外,恐怕没有人敢骑它!”
“丹凤”俞娴知道白玉仑骑的是一匹青马,这时才注意到他已换了这匹“乌云盖雪”,听这位马管家的口气,这匹黑马显然是别人的。
白玉仑不知道“奇山散人”是否骑着这匹“乌云盖雪”来过马家集,因而不敢多说什么,仅笑一笑应付过去。
马管家却再度含笑肃手道:
“廖大侠,廖夫人,请进内大厅上坐。”
白玉仑和俞娴含笑颔首,跟着已在前侧引导的马家豪走进门内。
因为马老爷子是“奇山散人”的好友,属师执长辈,白玉仑冒充廖天丰,自然要进内拜会,而不必马老爷子亲自出迎。
穿过屏门天井,即是灯火明亮的大厅。
大厅上陈设富丽,却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仅有两个小僮守在厅内。
两个小僮一见白玉仑和俞娴,赶紧肃立躬身。
所谓“艺高大胆人”,白玉仑和俞娴虽然深入马府,依然神色自若,气定悠闲,毫无一丝不安神情。
两人一落座,两个小僮立即送上两杯香茗来。
马家豪也急忙拱揖愉快的说:
“大侠和夫人请稍待,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老爷子!”
白玉仑立即含笑肃手道:
“马管家,请便!”
马家豪恭声应了个是,立即兴冲冲的走进了锦屏后。
一出厅后门,再也忍不住放腿向内宅奔去。
他这时太兴奋了,他的确没想到,这位廖大侠的本事这么大,略微动一下手脚就把神气活面的洪武五人打倒在地上。
因为,他马家豪一直认为洪武身为辛庄的总武师,一定艺业超群,没想到,他们五个还敌不过廖大侠一人,看来,这一次飞贼“赛灵猴”休想将宝盒盗走了,难怪老爷子特地派人送信,指定要廖大侠一定来呢!
他一面想着心事,一面快点疾奔,不觉已进入中门到达了穿厅上。
穿厅上只有一个中年仆妇,正在熄灭多余的纱灯。
马家豪一看厅上没有老爷子,望着仆妇急声问:
“喂!牛嫂,老爷子呢?”
中年仆妇急忙一指通廊,道:
“老爷子和小姐刚到花园书房里去了!”
马家豪应了一声,立即沿着通廊,再向花园奔去。
花园不大,十分幽静。
马家豪一进花园月形门,即见灯光明亮的书房门口,正有几道人影走进书房内。
紧追几步一看;正是老爷子和小姐,还有老管家马家寿与小姐身边的四个心腹丫头,小红小玉,小桃小翠。
马家豪心情兴奋,立即三脚并作两步走,就在马老爷子和小姐马丽花刚刚落座的同时,他也赶到了书房门口。
马老爷子间戴紫缎员外帽,身穿紫缎员外袍,手捻着灰花胡须,满面忧色的坐在椅上,并叹了口气。
小姐马丽花,想是为了防贼,穿了一身银缎碎小红花的亮缎劲衣,腰悬宝剑,斜披镖囊,侧坐在马老爷子的身前侧椅上。
马丽花刚刚艺满回家就碰上了这件事情,自然心情懊恼,神色凝重,紧蹙着柳眉坐在那儿默不吭声!
愁容满面,忧心忡忡的老官家马家寿肃立在门口,四个俏丽的丫头则静静的立在小姐的大椅后。
马老爷子一抬头,正巧看到神情兴奋,步履慌张的马家豪,立即沉声道:
“家豪,什么事这么慌张?”
马家豪见问,立即拱揖急声道:
“启禀老爷子,廖天丰廖大侠到了!”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听,心中大喜,精神一振,不由同时由椅子上站起来,急声问:
“你只提到廖大侠,他师父可是因事不能来了?”
马家豪只得兴奋的恭声道:
“这一点小的没有问,不过,他带了一位廖夫人来,也是两人……”
马老爷子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
“哪一位廖夫人?”
马家豪也有些迟疑的说:
“小的也没有问,大概是廖大侠的夫人吧?……”
马老爷子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斥道:
“混帐东西,一派胡扯,廖大侠至今未婚,他哪里来的夫人?”
娇靥苍白,浑身有些颤抖的马丽花,急忙道:
“爹,请您先别发怒,这位廖夫人会不会是廖天丰的亲人或长辈?”
马老爷子一听,深觉有理,因为廖天丰这次前来,一方面是防止飞贼“赛灵猴”前来偷盗宝盒,另一方面也是给他一个和爱女马丽花增进情感的机会!
由于有了亲事这层关系,所以才带了一位长辈来……
心念方动,正待说“对呀”,马家豪已迟疑的说:
“那位廖夫人看来只有十八岁,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似乎不像是廖大侠的亲人或长辈!”
马老爷子一听,刚刚熄落的怒火再度升起来,右手愤然向外一指,同时怒声道:
“走!我们去问问他!”
说罢,举步就待走出房去。
马丽花一见,脱口阻止道:
“爹!慢着!”马老爷子不由怒声问:
“你还有什么事情?”
马丽花放缓声音,凝重地说:
“孩几以为,爹还是问清楚了再去不迟。”
老管家马家寿也凝重的说:
“老奴也觉得小姐的话是对的!”
马老爷子愤然应了声“好”,望着马家豪,沉声道:
“他们来讲的时候怎么讲?快说!”
说着,又愤然走回去坐在椅上。
马家豪这时也看出有些不妙了,只得焦急的说:“马洪武师五位引他们来的……”
马老爷子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地问:
“洪武师他们五人呢?”
马家豪只得恭声道:
“他们兄弟五个走了!”
马老爷子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
“为什么走?”
马家豪立即将白玉仑的话照述道:
“因为他们在街上盘问廖大侠,一言不合,双方大打出手,廖大侠略动手脚就把他们五个打倒了,他们自觉无颜再留下来,所以走了……”
话未说完,马老爷子已经怒声道:
“混帐,混帐!根本不像‘奇山散人’所说的廖天丰个性!”
马家豪却望着马家豪,郑重关切的问:
“你有没有问他,‘奇山散人’所说的廖天丰个性!”
马家豪却望着马家豪,郑重关切的问:
“你有没有问他,“奇山散人”为什么没来?”
马家豪立即摇头不安地说:
“小的没敢问!”
马丽花转身望着马老爷子,沉重的说:
“爹!我看这中间一定出了问题了!”
老脸铁青的马老爷子,愤恨的用拳捶了一下桌面,并望着老管家马家寿,沉声吩咐道:
“家寿,你赶快设法通知‘奇山散人’,要他星夜兼程赶来,就说这边出事了!”
老管家一听,恭声应了声是,转身就待走去。
但是,马老爷子又恍然招手道:
“回来,回来!”
马家寿闻声止步,赶紧又走回门口。
马老爷子压低声音,继续道:
“先派人火速把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