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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马贤妹关怀,愚夫妇已经吃饱了!”
马丽花见白玉仑闪闪生辉的星目注视在她的粉面上,加之又改了称呼,芳心一阵怦跳,双颊热辣辣的发烧,不由也将两道含情目光注视在白玉仑的俊面上。
白玉仑对少女的这种炙热目光看多了,心中一惊,顿感不妙!
他可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冒充廖天丰,但绝对不可以破坏人家的美好婚姻,是以,急忙转首支看马老爷子。
“丹凤”俞娴是个少女,而且是个冰雪聪明的少女,她一看马丽花的目光、神态和表情,不出暗吃了一惊。
她知道,当一个少女真的痴爱上一个男人时,即使对方已有了妻子儿女,她依然愿意甘心为妾,服伺他一辈子。
她当然不愿意心上人白玉仑的身边又多出一个如花少女来,但为了不让白玉仑落个破坏人家婚姻的罪人,她不得不出面阻止。
是以,就在白玉仑看向马老爷子的同时,故意凝重地说:
“现在夜已深了,正是飞贼‘赛灵猴’前来盗宝盒的时候,马老爷子和马姑娘可千万要加紧防范!”
岂知,马老爷子竟愉快的捻着须一笑道:
“有贤伉俪为老朽护院卫宝,还怕飞贼‘赛灵猴’把宝盒盗跑了不成?”
白玉仑和“丹凤”俞娴神色一惊,几乎是同时正色道:
“马前辈错了,飞贼“赛灵猴”,足智多谋,神鬼难防,他如果决心想到手的东西,很少能逃过被劫的厄运……”
马老爷子大吃一惊,脱口惊啊,望着马丽花叮嘱道:
“孩子,听到了没有,你可要多加小心呀!”
马丽花虽然也听得花容失色,但她仍有地说:
“爹放心,孩儿晓得。”
白玉仑和“丹凤”俞娴见马老爷子仍没有把宝盒交给他们保管的意思,也不便要求,只得拱手告辞道:
“马前辈请安歇,晚辈回宾馆了!”
马老爷子急忙拱揖还礼,并加重语气叮嘱道:
“夜间有事,呐喊为号,尚望贤伉俪闻声火速支援!”
白玉仑立即恭谦声道:
“不劳前辈叮嘱,晚辈自当竟力以赴!”
马老爷子一听,精神为之一振,愉快的哈哈一笑道:“这样老朽就安心了!”
白玉仑和“丹凤”俞娴向似有满腹心事的马丽花拱手告辞,才在“小翠”的前导下,离开了前厅。
由于自进入马府到现在,白玉仑和俞娴,两人一直在小僮侍女马家豪等人的监视之下,根本无法谈论自己两人彼此关切想知道的事情。
不过,两人已有一个共同观点,那就是马老爷子心地善良,为人爽直,的确属于侠义之流的正派人物。
因而,两人更担心马老爷子的祖传宝盒,如果只是放进机关室内而没有加派武功不俗的高手看守,只怕很难阻止“赛灵猴”将宝盒盗走。
回到精舍独院,“小玉”早已为两人准备好了浴水。
两人轮流沐浴完毕,白玉仑立即望着“小玉”“小翠”,吩咐道:
“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也去睡吧!”
“小翠”两人恭声应是,转身出门就要将房门带上。
“丹凤”一看要关房门,芳心一跳,脱口急声道:
“为了方便捉贼,上房的门不要关了!”
“小翠”和“小玉”别有用心的看了一眼“丹凤”和白玉仑,会意的恭声应了个是,放下拉门的手,双双走出房去。
一出上房门,两鬼灵丫头已相互偷递了个眼神,一到院中,各奔西东,分别走进了东西厢房内。
“丹凤”看得心中一动,张开樱口就待阻止,但是,略微迟疑,两个丫头已关上了两厢房门,只得转身向室外门口走去。
白玉仑一见,也自然的跟在“丹凤”身后。
“丹凤”最怕的问题终于来了,不由心跳脸红的低声问:
“你要做什么?”
白玉仑却煞有介事的正色道:
“咱们既是夫妻,怎能不睡在一起?”
“丹凤”一听“睡在一起”娇靥羞得更红了,立即有些生气的正色沉声道:
“不可以,虽然不一定要隆重的举行过大礼,至少也得在我娘面前磕过了头才行……”
白玉仑却愁眉苦脸的压低声音道:
“娴妹!至少也得让我进去做个样子吧!我敢说,两个鬼丫头正在暗处向我们这边偷窥,她们每人占一个厢房,就是要看看我们是不是睡在一起……”
话未说完,“丹凤”俞娴断然嗔声道:
“谁管你,你最好到对面一问里去睡!”
白玉仑依然苦着脸央求道:
“娴妹,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夫妻分房睡,叫我怎么对人家说嘛!”
“丹凤”俞娴却沉声道:
“管你怎么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白玉仑一听,只得无可奈何的说:
“好吧!我只好一个人睡一张床了!”
说罢,两手一摊,装出一副可怜相,迳向对室走去。
“丹凤”看了心上人那副既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实在有些不忍,但是,没有禀报过母亲就先和他同房,一定会受到母亲的严厉责备。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直到现在还没有追问他,为什么见了她总逃避?现在他甜言蜜浯,一口一个“娴妹”,万一明天一早他又跑了呢?
她这里痴痴想着心事,那边白玉仑已懒懒的掀开了门帘,正苦着脸回头向她看来。
白玉仑掀帘回头一看,发现“丹凤”仍掀着门帘神情不安的站在门口望着他,心中一动,立即愁眉苦脸的要求道:
“娴妹,你睡在床上,我睡在地上……”
上字方自出口,急定心神的“丹凤”已断然道:
“睡在地上也不行!”
说声甫落,“卜”的一声放下门帘,转身走进了室内。
“丹凤”一放下门帘,心坎儿里突然升起一阵恐惧感,两手抑在胸前,懊恼的坐在床上,差一点没有哭出来。
因为,她太爱白玉仑了,实在怕再失去他。
尤其,刚才看了他那企求绝望无可奈何的神情,几乎脱口答应他可以同床。
但是,她担心的不止遭到母亲的严厉责骂,怕是不但讨不到他的欢心,反而受到他的讥讽和轻视。
不过,真正令她紧张不安的,却是白玉仑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偷偷走了,从今以后,再也不理睬她了?
她的想法完全错了,白玉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喜欢她了,而且永远不变的喜爱她一个人。
他深信她是个知书达礼,坚守节操的少女,娶她俞娴为妻,丝毫没有辱没了他白玉仑。
他当然看得出,“丹凤”不但武功高,家世好,性情有刚有柔,心地又善良,人又长得美,品德又高超,他还再企求什么?
在满足高兴之余,他也在担心,“丹凤”俞娴会不会把他视为是个轻浮无德的荡子。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害得他再也无法入睡,一直屏息注意对室内的动静,他真提心已经到手的娇妻?一气之下悄悄的溜走了呢!
白玉仑和衣倒在床上,时而兴奋,时而懊悔,就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下,终于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警觉意识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急速驰来的衣袂破风声。
白玉仑心中一惊,急忙睁开眼睛,果然,不但真的有衣袂破风声,而且那人正飞身纵落在院子中。
他再不迟疑,挺身跃下床,本能的摸了一下佩在腰上的宝剑,掀帘奔了出去。
一掀开门帘,发现对室的“丹凤”俞娴,也正神情惊异的由对室内掀帘奔出来。
也就在两人奔出室门的同一刹那,房外门阶上峦影一闪,娇靥绽笑的马丽花已奔进了房内。
白玉仑和俞娴一看是马丽花,不由同时宽心的说:
“原来是马姑娘!”
但是,奔到门来的马丽花,却发现白玉仑和“丹凤”两人竟分别由两个房间奔出来,不自觉的脱口问:
“你们两个分房睡呀?”
话一出口,顿时警觉,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怎么可以问这种话?是以,娇靥一红,急忙住口不说了。
但是,白玉仑却恍然“噢”了一声道:
“娴妹已经怀孕有喜了,两人还是分房睡的好!”
马丽花一听“怀孕有喜了!”只臊得娇靥更红了,想到自己的失言,懊悔得不得了。
“丹凤”俞娴同样的娇靥通红,直达耳后,本待叱他一句“胡说”,又觉得这倒是一句适当的藉口,只得忍笑深睇了白玉仑一眼。
白玉仑对马丽花的尴尬,“丹凤”的白眼,一概视如未见,却望着马丽花,含笑问:
“马姑娘前来有事吗?”
马丽花依然愉快亲切的一笑道:
“我在前宅房面上巡逻,看你你们房里的灯光亮着,以为你们起床了,所以过来瞧瞧……”
白玉仑惊异的“噢”了一声,同时看了一眼房外的夜空,极关切的问: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马丽花愉快的一笑道:
“天就要亮了,怎么?你们两个还在睡呀?”
“丹凤”怕马丽花难堪,只得含笑道:
“我们已经醒了,也正准备起来呢!”
说此一顿,突然关切的问:
“马姑娘,昨夜可有‘赛灵猴’的动静。”
马丽花宽心的一笑道:
“什么动静也没有,他知道你们两位在我家里,哪里还敢来?”
“丹凤”俞娴想起白玉仑到杜霸天家中盗‘九孔血珊珠’时,就是利用天将拂晓,人们精神松弛,防守也开始懈怠之际进入藏宝阁将“血珊珠”盗到手的。
是以,神色一晾,脱口焦急的催促道:
“马姑娘,你还是快点巡逻吧!窃贼‘赛灵猴’有一个自定的规矩,他说哪一天夜里下手,就在哪一天夜里下手,过了这一天绝不会再回头来偷,现在距黎明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千万松懈不得……”
话未说完,已经花容失色的马丽花,仍忍不住问:
“真的是这样……”
白玉仑只得正色颔首道: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