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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昨夜一定是自己说错或者做错了什么,宸哥哥才会如此暴怒。慕寒珊不安的搅动着手帕。
冷阳得到传召,匆匆跪于殿下。本欲开口,却在瞥见慕寒珊以后,果断的闭上了嘴巴。以眼神询问叶安宸,在得到允许后,走近叶安宸身侧,俯身低语。
不知是不是大殿里过于安静的缘故,虽是低声细语,慕寒珊还是一字不漏的听进了冷阳的禀报:兰馨已于昨夜,安全的送达了皇家避暑园林颐清园的密室里。
虽离皇宫路途并不遥远,可能叶安宸也是考虑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所以才大胆的将她藏在自己的身边。
思绪微动,慕寒珊转动的凤眸,余光捕捉到一丝防范的眼神,慕寒珊慌张的将头压得更低。
在冷阳离去后,福公公带人呈上了午膳。精致的菜肴,却勾不起慕寒珊一丝的食欲。整个午膳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叶安宸甚至没有看慕寒珊一眼,只优雅的享受着眼前的饭菜。慕寒珊更是不敢抬头,额间的薄汗一直没有干过。
战战兢兢地用完午餐,慕寒珊正踌躇着要不要告退,却迎来叶安宸似惬意却震慑人心的话语:
“寒珊,朕觉得你的主意尚且可行,姑且试一试。明日早朝朕就会宣布收莫心为义妹,封她为安邑郡主,遣她和亲乌名国。”
对上慕寒珊诧异地眼神,叶安宸略微停顿,嘴角牵扯出优美的弧度。
“午后,你就随朕一起去馨语轩,陪朕演出好戏。”
温柔的眼神,飞扬的笑意,让慕寒珊晕眩。只下意识的点头附和,却不知自己早已陷入危险的漩涡。
馨语轩内,一片惨然之色,白色的灵布在殿上飘荡,如一缕缕冤魂飘飞的衣襟。幽咽的哭泣声此起彼伏,昏暗的视线,明灭的烛火,一切是那样的恐怖而压抑。
慕寒珊并不觉得这是在演戏,一切是如此的熟悉,亦如儿时叶安兰死去时的场景。宸哥哥也是如此悲痛憔悴,伤心的趴在棺木之上不舍得离开。
忽而一阵阴风吹来,一缕白丝拂过慕寒珊光洁的额头。“啊”慕寒珊尖叫着后退,直至跌坐在堂椅之中。双手托额,慕寒珊兀自陷入沉痛的回忆之中,泪水早已浸湿了面纱,右脸上丑陋的疤痕若隐若现。
没有人注意到慕寒珊的异样,所有人都跪在叶安宸的身后,或轻泣、或哀嚎,附和着皇帝的一片深情。
太后在雨凝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来到了馨语轩。她用力的拨开欠身行礼的宫人,疯子一般的冲向蓝馨的棺木之前。
“你,把棺木给哀家打开。”太后指着身旁的太监,冷声命令道。
而小太监在接受到叶安宸冷冽的眼神后,却是不敢动弹分毫。
“母后,逝者已矣,还请你不要打扰馨儿。”叶安宸霍然起身,丝毫没有退让之色。脸上是浓浓的悲戚之色,却难掩此时的霸气。
太后却没有一丝的惧意,她的重要棋子突然暴毙,她已不能正常思考,她只想亲自确认,甚至希望这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环顾四周,似乎没有人敢接受她的命令去打开棺木。那只好她自己亲自动手了。太后怒视着叶安宸,笨拙的使劲全力推动的棺盖。终于一丝微缝露出,却足以让她看清里面的人正是蓝馨无疑。
太后颓然的跌坐在地上,任雨凝也无力将她拉起。完了,太后此时只剩下这一个想法。老泪顺着沟壑满布的脸上纵横之下,洗掉一行行粉白的胭脂,露出暗黄的色斑。瞬间的老态,佝偻的姿态,让叶安宸有些作呕。
吩咐玄明将太后扶回毓庆宫,叶安宸又陷入无尽的悲痛之中,掩面悲泣,双肩也因抽泣而不断抖动着。叫众妃唏嘘不已,一干宫人无不喟叹皇帝的申请一片。
入夜,天已黑透。慕寒珊害怕的来到了毓庆宫外,进门的脚步都有些哆嗦。不知道太后此时传召她来有何要事。本就可怕的毓庆宫,在夜晚,更让人觉得如炼狱般阴森恐怖。
这样想着,更觉得附近有怪东西般,慕寒珊不安的四处张望,却似乎看到一记摄人的冷光忽闪而过,待慕寒珊仔细捕捉时,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还不赶快进来。”威严的怒斥声,吓得慕寒珊一个趔趄,快步走到殿中央跪下。
“为何蓝馨会突然暴毙?她病情恶化的消息,你为何没有向哀家禀报?”严厉的斥责,吓得慕寒珊不住的颤抖。
“我…我不知道。”
“嗯?这十几日皇帝都和你形影不离,他会没告诉你蓝馨病重的消息?太医没向皇帝禀报过?”
“没有,皇上从未跟我提起过,而蓝馨之事事发突然,太医也没有预料到。”慕寒珊手指搅动着丝帕,来缓解说谎时的不安。双腿已经麻痹,但是她不敢挪动半分。
“放肆!”太后一声怒喝,用力将椅秤拍的巨响,“你竟敢糊弄哀家。”
慕寒珊猛然一颤,已是吓得泣不成声,俯身趴在地上直磕响头。
“寒珊不敢。”
看着慕寒珊惊恐至极的样子,觉得她也没有胆子敢忤逆自己。自己的外甥女是这种柔弱胆小的性子,查不出什么,也在预料之中。只要她能够一直得到皇帝的宠爱,必要的时候将毒药放在皇帝的膳食里,也算她发挥了最大的作用了。
太后缓和了语气,将一瓶毒药交予慕寒珊。这是种无色无味的液体,比夹竹桃猛烈百倍,只要几滴,便可立即丧命。
慕寒珊的心陡然一沉,她颤颤巍巍的从雨凝手里接过精致的瓷瓶,心痛的不能呼吸,她该怎么办?
☆、第四十三章 王的命令
回到灵清宫,已是深夜,慕寒珊虚软的跌坐在床榻上。夜,暗的愈发阴沉,窗外漆黑的看不见一丝景色,隆隆的雷声警示着狂风暴雨的即将来袭。
虽是夏夜,慕寒珊还是冷的直哆嗦,瑟缩着肩膀靠在床沿,将头低低的垂下,她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颤抖着从怀中拿出那瓶毒药,慕寒珊掩面低泣。为何一定要宸哥哥死?权利比亲情更重要吗?当年自己的懦弱无知,已经害死了自己最亲近的妹妹安兰,至此抱憾终身。现今又面临同样的抉择,她决不能再让悲剧重演,她不可能背叛宸哥哥,
手指将精致的瓷瓶握紧,直到骨节发白胀痛,似乎要使出全身力气将它捏碎。轻薄的面纱下看不出表情,但绝狠的眸色显示出她此刻的愤恨和坚定。
“啪啪啪”寂静的寝殿内响起了不和谐的鼓掌声。
慕寒珊猛然抬头,却对上了夜宸戏谑的脸。慕寒珊慌张的将瓷瓶没入袖中,不安的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怎么,你终于下定决心要杀了叶安宸那个废物了?”逼近床榻,夜宸倾身凑向慕寒珊,在吸取到一丝牡丹花的幽香后,满足的眯起眼睛,发出一声轻呼。
慕寒珊很厌恶夜宸说些羞辱宸哥哥的话,扬起头怒视着夜宸,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真的想把他千刀万剐。若不是他毁了自己的清白,宸哥哥怎会在昨夜说出那样残忍的话。
慕寒珊的反抗似乎更挑起了夜宸的兴趣,他修长的食指邪魅的挑起一缕秀发,在手指间把玩着,眼睛却盯着慕寒珊紧握瓷瓶的玉手。
“这样才乖,只要杀了叶安宸,我大业必成!”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气息,让人迷醉。
但愤怒却让慕寒珊更加清醒:“你做梦!我宁愿死,也绝不会伤害宸哥哥分毫。”决然的神色,不带一丝矫揉造作,让夜宸心头猛然一震,再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莫名的情愫,她竟是这样坚毅执着的爱着他。
敛去瞬间的恍惚,恢复恶魔本色:“是吗?你就不怕太后用密道里的人彘来要挟你?你为了爱人,不要娘亲了?”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让人有种阴冷战栗的感觉。
慕寒珊震惊的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夜宸。浑身的颤抖,显示出她此刻的害怕。
“你你都知道了?”不久前还逼迫她说出密道里的秘密,此刻他已知晓她所有的一切。他如阎罗般,掌控着她的命运,让她连呼吸都不能自己。
翘起右腿,随意的将胳膊搭在腿上,指尖还在优雅的梳理着额前的碎发,此刻的夜宸尽显王者高傲的姿态,让慕寒珊不敢直视。
“你觉得呢?”自信的语气,让慕寒珊绝望,“其实你大可不必理会你的娘亲,她现在只是一个废人,死对她来说,也许是种解脱。”慕寒珊有一丝错愕,他在安慰自己?其实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在慕寒珊就要动摇的时候,阴森的语气在耳边响起:“如果你娘亲知道你是如此的不孝,她会不会死不瞑目,夜夜找你索命?”
“哦,不!不要,不是我害死娘亲的。呜呜呜”慕寒珊猛然失控,惊恐的捂住耳朵,仿佛看到可怕的东西一般,拼命的往床内后退着,汹涌的泪水却无法抹去眼里那抹瘦弱无助的身影,和她那怨恨绝望的眸。
藏在衣袖的瓷瓶被无意间抛出,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夜宸眼明手快的将它捡起。而后,欺身逼近慕寒珊,直至将她抵在墙上无法动弹。
轻挑起慕寒珊的下巴,将瓷瓶举到她的眼前:“你只要听太后的,将这瓶毒药倒在他的茶水里,不但可以救了你娘亲,还可以做我名副其实的皇后娘娘,如此两全其美,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慕寒珊倔强的扭过脸去,眼里满是鄙夷之色。
嘲讽的一笑,夜宸决定给她一点教训。
“装善良吗?反正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慕寒珊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旧时的回忆浮上眼帘,心痛的无法呼吸。望向夜宸的眼眸里,满是哀求之色,希望他不要这么残忍的去解开那满目疮痍的伤疤。
可夜宸却并不领情,继续挖苦道:“何必再装无辜呢?在你推叶安兰下水的那一刻,你想过她有多无辜吗?你刺伤了脸又如何,能弥补的了一条人命吗?”
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力道也在不断的加重,可是慕寒珊却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