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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好感的。
这毕竟是西安的事了,善桐也没多往心里去,只又和米氏闲话了几句,才道,“自从得了这银子,也不知该如何守财才好了,我问姑爷,姑爷也不肯管,只说家里钱够使了,让我自己爱怎么花怎么花。”
米氏便笑道,“你看姑爷多疼你,都不要你贴补家用。”
调侃了善桐一句,才道,“不过你们家就两个人,也犯不着遮遮掩掩的藏什么私房。按我帮你想呢,这么一笔钱,你年纪还轻,自己拿着是有点手重了,倒不如大多都收起来,余下一两万银子,在京城盘个铺子,慢慢经营着了,一年能出息有本钱的十一也好,这样十年回本,等大妞妞长大,那就是净赚了,你到时候给大妞妞添点股份做嫁妆也好,就整个陪出去也好,总之不是坏事。”
善桐虽然对银子没有过分的喜爱,但人没有不喜欢钱的,现在有了孩子,肯定也要为孩子将来打算,因就道,“其实我和含沁也都这样想,但我们初来乍到的,也不知有什么生意好做,我自己也不懂多少生意经,含沁多少懂一点,可他现在忙呢,我也不想让他回来还更操心。”
对此米氏却也不能提供多少帮助了,只为难道,“要不然,等二媳妇过了门,你们商量着一起办个什么?她毕竟是商贾人家出身,在这种事上应该是要比我懂得多。”
大舅母要是懂得经营之道,前几年落魄的时候也就不用变卖嫁妆了。善桐对渠姑娘印象虽然不错,但却绝不敢和她有什么利益上的往来,免得将来晋商有事求到自己头上,她倒是左右为难。对此提议,她不置可否,又和米氏商议大妞妞的周岁宴,向米氏讨教京城的讲究。
米氏道,“小孩子过周岁,京城这里一般不大声张,只请亲朋好友来,看着抓了周也就是了。你要是有心为大妞妞祈福,倒可以去寺庙布施一番,再有,城里常年有几处粥铺是放粥给穷人的,你买些米送去,就权当是为大妞妞积德了。”
善桐也觉得放粥这主意不错,回到家里,便遣人去向林三少夫人问好,顺便令人问她要不要一道舍米放粥。来人回来带了三百两银子的银票,笑道,“我们家三少夫人也正想做做好事积积德呢,正好您府上人过来的时候三少爷也在屋内,我们这么一说,都说是好事。这不就托您帮着一道操办了?”
又拿了一盒宫花出来,道,“这是家里新得的,宫中新鲜花样,连娘娘们还没有看到呢,您留着赏人吧。”
三少爷在这个时辰居然还在屋里,可见同三少夫人感情上的确有进展,至少知道在这时候也要安抚妻子。善桐也为林三少夫人高兴,便自己也出了三百两,上米铺兑了米,命人送进城内最有名的积善粥铺中去。因时日快进八月,想着也就顺便四处送帖子,请阁老太太婆媳、几个孙夫人并米氏,郑太太等,还有榆哥几兄弟过来吃饭,又将宫花分送过去。众人都回话说必来,孙夫人还请她得空上门说话,善桐也不敢怠慢,第二日就套了车进了定国侯府,同孙夫人一道吃茶,孙夫人还道,“最近宫里事情也多,等忙完了再带你进去请安。娘娘其实平时在宫中也是无聊,能说心里话的人少之又少,你虽进宫次数不多,但竟讨了她的欢心呢。”
恐怕还是未曾谋面的琦玉和卫家更讨皇后的喜欢吧,善桐想到进宫就有些疲倦,但又不可能有第二个回答,只好笑着说了些受宠若惊之类的客气话。孙夫人又和她谈起来,“宫中那一位,还真是气定神闲,沉得住气,这都几个月了,再瞒下去,肚子就大了,也不那么好找借口……偏偏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叫人心里纳闷得很。”
“这时候不沉住气又不行。”善桐便也附和道,“要是一闹腾,那边得了借口借题发挥起来,反倒是显得娘娘这边不懂事了。”
“可不就是这话了!”孙夫人叹了口气,又笑道,“今年中秋热闹得很,娘娘和淑妃都懒得动弹,反而是宁嫔一手操办。据说是很热闹的,我想当天说不定小桂统领也是要在宫中值宿的,你要一个人在家寂寞,那就随我入宫赴宴,咱们也见识一番。”
好容易一个节日,还要在宫中应酬,要是身份到了那还是没办法的事,身份不到硬要踮起脚跟去凑那个热闹,善桐可没那份雅兴,她抬出大妞妞来当挡箭牌。“要是她爹还不在,家里就真没人了,让她孤零零的过节,总不大好。”
孙夫人不过这么一说,也不勉强,便又谢善桐的宫花,“连我们还总未见过这细巧的花样。”
善桐便将三少夫人和自己合伙放粥的事说出来,孙夫人听了呵呵笑,“就说你放粥手笔这么大,一出手就是六百两。”
这么一说,善桐才知道积善粥铺是孙家在背后支持,忙夸孙家心好,孙夫人也有几分感慨,“这换做是你,要是别人手里紧一点的,一气布施三百两,也是手紧的。三少夫人行事还是有欠考虑。”
善桐因想起来请教孙夫人,“手里也不缺钱使,还有一笔嫁妆银子真不知道怎么经营呢,出嫁没多久就过来了,在西北也没置办产业,在京城人头又不熟……”
孙夫人笑道,“这确实是要紧的,我们姐妹手里也都有几间铺子,不过那都是十几年才经营起来的了。要从你手上现生发起一场生意来,难呢。”
正说着,便一合掌道,“巧了,本来也想着你,就是一直没话口问。”
便命人道,“去侯爷书房,把那张海图拿来。”又冲善桐轻声笑道,“这本是给娘娘挣脂粉钱的生意,本钱不多你一份,你等我和你仔细说说。”
善桐微微一怔,倒没想到孙夫人居然机变如此——这门生意要一合伙,两家关系势必就更加紧密了……至少她和孙夫人、和皇后之间,就不仅仅是这么一个松散的联盟关系这么简单了。
不过话说到这里:眼看着已经是立了太子,皇后地位虽有隐忧,但也谈不上风雨飘摇,桂家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能多一个同盟有什么不好?她也就欣然笑道,“求知若渴,愿闻其详!”
248出去
从孙家回来;善桐就跑到含沁的书房里;对着含沁平时最爱捏的大沙盘发呆;时不时这里戳戳那里弄弄的,直到大妞妞午睡起来,哭着要找妈妈玩;这才又回后院去带小孩。等到了晚饭时分;四红姑姑又打发人来说得了好牛肉;已经做得了;问含沁晚上回来不回来吃饭。
自从桂太太回去;含沁晚上尽量都不外出应酬;但他是红人,又是新人;自然免不得也要和一班同僚兄弟时常吃吃酒,以前没有和郑家定亲的时候,郑家大少爷还不好说什么,现在两家是亲戚了,他就更过分,经常含沁一下值就不由分说拉过去吃酒听戏,要不是郑家家规也森严,几乎都要赌钱。含沁倒是托赖他多认识了不少世家子弟,但对善桐来讲,她相应就要寂寞得多了,晚上守着大妞妞独自吃饭也是常有的事。还好含沁心里总是想着家里的,还不至于三更半夜的回来,两夫妻在睡前还能说点贴心话。今晚又是这样,好牛肉等了半天,才等到含沁身边小厮回来报信:他又被拉走应酬了。善桐无可奈何,将牛肉分了一半送给四红姑姑,自己吃了几筷子,又捡了细嫩的部分拿调羹细细碾过了,也喂大妞妞吃了几口,大妞妞很给面子,吧嗒小嘴吃得很香,见善桐不喂了,还揪着母亲的肩膀,自己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又转过身去要自己拿那切了片的卤牛肉。一屋子人都笑了,善桐道,“真是像她爹,看什么中意了,别人不给,她就自己来要。”
说着,因大妞妞近日渐渐也开始在奶水外吃些米面水果,肉也是给她吃的,便令人捡了两片去,又再用刀切得碎碎的,混了米糊来喂,大妞妞吃得香极了,一小碗吃下去还不满足,始终是闹着拿了一片肉来扯了一口,嚼得津津有味的,用那几颗牙齿也磨得香,善桐见了,就和养娘道,“这一向也拿些脆脆的东西给她磨磨牙,免得嚼肉,又嚼不烂,又心急着要吃。”
掂了掂大妞妞,也不禁笑道,“生下来才那么一点点重,现在沉得我都要抱不住了!三十多斤总有,拿去卖了也能卖上几百文钱呢。”
养娘便凑趣道,“养她花的又何止百文呢?这买卖真是不合算!”
“何止不合算,养大了嫁出门,天南海北也不知要嫁到哪里,倒赔了嫁妆不说,我还要瞎担心呢,以后姑爷对她好不好,婆婆给气受不给……”善桐越说越觉得养女儿真是不合算,现在想到十几年之后,才养了那么大,俏生生的一个小姑娘就要把她嫁出去,心里就几乎是割肉一样的疼。因四红姑姑进来看大妞妞,便和她感慨道,“现在算是知道一般人家为什么那样中意亲上加亲了,还真就是图个知根知底,不至于给孩子气受,又能嫁在跟前,常回娘家来给我看一看也还好的。”
四红姑姑笑道,“她这才多大呢,您就这样想了,真到了出嫁时候还怎么好?”
又也感慨,“一年过得真快,去年那时候和您谈起来,您还说生了这个就再不生了,现在想来如何呢?”
善桐本人因为惯于骑马射箭,其实身体康健,生产时没有受多大苦楚,饶是如此,想到怀孕最后那几个月,还有生产本身的剧痛,产后坐双月子时的烦恼,依然是有些余悸——也是因为含沁说频繁生产对于产妇本身损害很大,这几个月小夫妻亲近前后,都有设法避子。这里有些东西要采买,虽然善桐是令自己陪嫁婆子去办,但估计也还是瞒不过四红姑姑的,她这样说,肯定也是带了期望。倒是善桐虽然也希望有个儿子,可想到生产剧痛,还是有些畏惧,便露出犹豫神色,一时没有说话,四红姑姑看了大妞妞一眼,便笑道,“和您说句心里话,这小少爷和大妞妞年纪相差,倒是越近越好。若不然,长姐吃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