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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真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皇上恕罪!”被羲和帝不悦的目光一扫,侍卫们纷纷跪下请罪,打断皇上和妃嫔的燕好,这样的罪名,可怎么担得起。
“既然知罪,还不滚出去!”羲和帝显然耐心告罄,死死的制住身下不安分的赫连真,对着侍卫们一通责骂。
“是,是。”侍卫们马不停蹄的往殿外走,还未走几步,又被羲和帝叫住。
“去太医院要一副止血的汤药。”
侍卫可衷心了,以为羲和帝哪里受了伤,于是开口问道:“敢问皇上可是伤着了哪里?”
“混账!”羲和帝骂道:“朕没有伤着哪里,不过是真妃娇媚动人,朕情难自禁,误伤了真妃罢。”
侍卫们一听,脸红了,绿了,跌跌撞撞的赶紧下去办事儿。
“李图,你个老不要脸的!”赫连真被制住,被羲和帝一番话噎得想吐血,什么叫情难自禁,赶明儿后宫不是要沸沸扬扬的传言真妃厚颜无耻去大明宫勾引皇上,还被搞得大出血!
“真儿,你可别好心当驴肝肺,难不成要朕说是朕宠爱的真妃前来刺杀朕,还得了手,到时候,你左相一门,连带九族都不够诛的!”羲和帝冷哼,放开赫连真,处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他倒是低估了赫连真这个小丫头,总想着不过是牙尖嘴利,嚣张跋扈了些,倒不曾想,竟还有两把刷子,他是该高兴还是担忧呢。
“靠!”赫连真揉揉发疼的手臂站起来,无所谓道:
“有本事你去诛九族好了,吓唬谁呢你,就许你金屋藏娇,还不许我闹了啊?”
赫连真越想越窝火:“李图,你当初怎么把我哄进宫的,啊,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啊呸!还摘星星,捞月亮呢,我呸呸呸!”
“你既知道这不过是戏言,又何必计较。”
羲和帝面对赫连真的挑衅,不怒反笑:“况且,你本就没有当真过,你为什么进宫,朕为什么这般放纵你,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现下拿这事儿来咄咄逼人,不过是你理亏的借口罢。”
“我理亏?”赫连真纵观历史上下五千年,还从来没见过像羲和帝这般不要脸的皇帝。
“李图,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做的一切,别说你没有得到最大的利益!”
赫连真摆摆手,不耐烦道:“算了,这码账咱不急着算,可是,你黑我坑我就算了,你敢害袁慕轩!他是挖了你祖坟还是睡了你女人啊!”
羲和帝皮笑肉不笑的掰开赫连真捉住他领子的手,悠悠道:“真儿说什么,朕听不明白,至于袁慕轩,他还没那个胆子挖朕的祖坟睡朕的女人。”
“嗷嗷嗷!”赫连真气得咬牙:“李图,你个老王八蛋,你再惹我,信不信老娘就给袁慕轩睡!”
羲和帝无所谓笑笑:“随便你!”
这一仗,赫连真惨败。
赫连真是被扔出大明宫的。
她扒了扒脸上的泥,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硌得她难受。
注意到宫人们诧异不解憋笑的目光,她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叉着腰骂嚷:“看什么看,你们皇上就喜欢这调调,有意见啊!”
宫人们作鸟兽散。
赫连真没骂够,觉得日子没劲儿透了,一路诅咒羲和帝便往馨宁宫走等她修养好了生息,她发誓,一定要把皇宫这趟浑水搅成稀泥!
脚步突然顿住,那一袭玄色的衣袍衬得那少年身长挺拔,他负手而立,俊眉微蹙,面带风雪,将这大冬天的温度降得更低了,赫连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搓了搓手,暗啐了一口,不准备和这冷漠别扭的瘟神打交道,将将错身而过时,三皇子动了,堪堪移步挡住了赫连真的路。
赫连真深吸了一口气,绕步。
三皇子冷着脸再挡。
再绕,再挡……
赫连真开始较劲儿了,她就不信今儿个过不去了!老子欺负她,连带儿子都敢给她甩脸色,若不好好回击一番,她如何树威,如何横行后宫!
起初两人只是一闪一挡,然后开始切磋腿脚功夫,到最后双手也加入了战斗。
两人棋逢对手,旗鼓相当,从地上打到屋檐上,过了三百回合,依旧没让对方捞到一点好处,只当是热身了。
赫连真的脸蛋红光润泽,红唇嫣然,呵气如兰,在橘黄宫灯的映衬下,让冷着脸的三皇子心跳蓦地乱了一拍。
也就趁着这会儿子的功夫,赫连真狠狠地一拳挥向了三皇子俊俏光滑的侧脸,然后手脚麻利的抢了他的白色大裘套到自个儿身上,潇洒自信。
“臭小子,再敢惹老娘,就不是抢你衣裳这么简单了。”赫连真骄傲又得意:“下次就直接扒了你的皮!”
赫连真转身就要走,冷漠君终于动了动嘴:“你不该刺杀父皇。”
仍然言简意赅。
“要你管!”赫连真冷哼:“这是床第情趣,你管的着么,切!”
她一蹦一跳的往回走,打了一场,浑身舒畅了不少,她高举拳头,喜滋滋欢呼:“耶,美人计成功!”
那句话成功的飘至三皇子耳朵里,他摸摸嘴角的淤青,脸色红的发黑,黑的变得更黑。
三皇子带着罕见的一丝心烦意乱回到元仪宫,皇后正坐在主位上等着他。
“母后。”松动的表情消失殆尽,又换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停下脚步,恭敬又疏离的朝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见着他脸上的淤青,又想着方才宫人的回话,一时心思难辨,她挥退了宫人才走下座位,踱至三皇子跟前问道:“墨儿可知自个儿的身份?”
“儿臣知道。”
“不,你不知道!”皇后突然变得严厉:“你不只是你父皇母后的儿子,更是正宫嫡子,未来的储君,以后的皇帝!”
三皇子语调依旧平缓无波,道:“虽说有立嫡不立长的祖训,但父皇更坚持有能者居之。”
皇后闻言冷笑道:“你知这些个倒还好,容妃大皇子本就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本宫尚不敢有一丝半毫的行差踏错,你倒好,竟敢和真妃沾上那不明不白的混账关系,你难道不清楚真妃的身份,你自个儿的身份么!今晚若不是本宫压制着,你们的那点子私事早传到皇上那里,你和她都得死!”
三皇子只管冷着脸,不语。
皇后头疼的瞧着他那撼不动的冰山样儿,也束手无策,只软了语气道:“墨儿,你一向聪慧明智,母后和沈家一族全都压在你的身上,你行事之前,总得好好思量思量,切不能意气用事,天下的好姑娘多得是,那真妃你且不可再招惹。”
三皇子感觉嘴角隐隐发疼了,只答道:“儿臣知道。”
便辞了皇后,回了自个儿的宫殿。
再说这头,赫连真回到宫里,那股子喜悦也随即消失不见。
问题到底没有解决啊,袁慕轩那混蛋,要是敢死在战场,她就霸占了他袁家的财产,抢了他豢养的歌姬名妓,还要将他那几房小妾统统送人!
宫人们老早便听到殿里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了,这大半夜的,娘娘也能折腾起来!
六皇子揉揉惺忪的睡眼,实觉这样的仗势再正常不过,翻个身,继续梦周公,他要长个子长身体,一定要吃好玩好睡好,以后才能同父皇一样挺拔俊秀。
四大丫头急得团团转,平日里闹一阵子就消停了,这都差不多两个时辰了,还砸?不心疼宝贝了?
赫连真依旧烦躁的很,头发抓了一把又一把。
有笛声悠悠洒洒的传了进来,宛转悠扬,轻灵圆润,行云流水,悦耳动听,宛若流风回雪,悦如飞燕游龙。
赫连真甩了手里的东西,赤着脚踩在白绒地毯上,哐当一声打开了殿门。
四大丫头瞧着赫连真凌乱的发髻,单薄的身子,以及脸上少见的疲惫,愣愣的站在那里,忘了所有的动作。
“娘娘……”青禾想要替赫连真披上狐裘,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赫连真朝着笛音的方向而去。
大雪纷纷扬扬,将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都厚厚的覆盖住了,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宫灯晃晃荡荡,气氛宁静而暧昧。
亭子里吹笛的少年,风姿俊秀,冰肌玉骨,神采雍容自若,风度豁达潇洒,不由得让赫连真想起那句‘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任天际云卷云舒。’是那种成熟圆润的生命状态。
听得身后的动静,少年转身微微一笑,又似冰消雪融,莫名让人窝心安宁。
“娘娘应当穿得暖和些的。”二皇子的目光扫在赫连真有些空荡的衣袍以及冻得通红的玉足上,微微蹙眉,自然的将身上的大裘解下来裹住她。
赫连真倒是没有反对,坐在亭廊上,小脚下意识的缩了缩。
二皇子见状,便挨着坐下,将她的玉足捧在手里,搓了搓,才牵过大裘盖好。
“再吹一遍方才的曲子吧。”赫连真并不觉得二皇子的行为有何逾距,反倒是享受得很。
二皇子并不答,只笑,重新操起笛子,吹了起来。
雪渐大,黑色的大裘上也沾染了一些,赫连真却不觉得冷,反倒舒适的睡了过去。
笛声渐弱,吹笛的少年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复又忍住,怕扰了身旁眉目如画,秀而不媚的女子。
世界突然寂静了下来,只闻两人彼此交错的浅浅呼吸。
四大丫头瞧着这唯美的一幕都愣了,那亭中的少男少女宛若画中人,不敢心生打扰,只得陪着他们一道忘了呼吸,忘了自己,忘了世界。
☆、第十七章:班师·调情
赫连真睡了一晚的好觉,觉得精神充沛,神清气爽,心胸也豁达了,好吃好喝的受着,又开始了斗蛐蛐玩蟋蟀混吃等死的日子。
她好受了,可就苦了咱们身体薄弱的二皇子了。
馨宁宫偏殿,久不听闻的咳嗽声又开始频繁起来,二皇子自从那晚受了凉,便一直高烧不断,加上底子薄,旧疾也排山倒海的复发起来,整日里昏昏沉沉,殿里药香弥漫。
幸得阿婉医术高明,又体贴细微,熬药服侍的什么也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