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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真不置可否一笑:“他袁慕轩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说罢,她摇着摺扇像模像样的上了二楼,还熟练的找了一间厢房,想必这样的事她当初没有少干。
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刚好可以将喧闹的大堂看个仔细,一片醉生梦死,香艳绮靡。
而那中央,围了一圈富家子弟,正在同今日的头牌嬉笑着打闹,最扎眼的便是那左拥右抱,邪肆风流,眉眼如画的男人,明明是男人,却长得比女人还妖媚,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好似能将你的魂魄都吸走一般,一笑倾城,也不过如此。
“将这个交给那人,他自会明白。”赫连真指了指那妖媚的男人,取下脖子上的玉佩,吩咐青禾。
青禾会意,点点头,出了去。
再看一眼那满身风流,桃花不断的男人,赫连真鄙夷的啐了一句:“色性不改!”
当青禾将玉佩交到袁慕轩手中时,明显的,袁慕轩的神情一变再变,连寻欢作乐的客气微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厢房,袁慕轩却停在门口,迈不出下一步,这还是她以往偷溜出府时的根据地,上京大大小小的地方,哪一个不是他带她去的,只是如今……
“表哥,缩手缩脚的,可不像你啊。”房内传来赫连真戏谑的声音。
袁慕轩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优雅的推开厢房的门,轻佻调戏道:“我道是哪家小娘子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同在下鱼水相欢,不曾想竟是堂堂的真妃娘娘啊。”
话音刚落,杯子碟子一股脑的朝他的方向砸了过来,翩翩公子左躲右闪,依旧不输一点风雅。
“表妹依旧如此粗鲁。”袁慕轩走得近前,笑道。
“表哥的嘴依旧这般下贱。”赫连真没给好脸色,两人一见面常常是剑拔弩张,鸡飞蛋打,两人早已见怪不怪,况且袁慕轩往日里没少欺负她,让一向骄傲的赫连真有些受挫,对他的成见也更深。
一旁的青禾退了出去,对这个传说中的京城第一公子,却不得不用全新的目光来打量。
“真妃娘娘屈尊大驾,想必不是为了来和在下斗嘴吧。”袁慕轩自顾坐下,就着赫连真方才的杯子,悠闲的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味。
赫连真打了一番草稿,正待说出口,倒早被袁慕轩给打断:“如果是劝我入朝的事,就不必说了。”
“表哥消息倒是灵通。”赫连真笑道。
袁慕轩嘲讽一笑,道:“若不然,表妹你,还有什么理由会想起我,你贵为皇上的宠妃,想必什么都不会缺,现下却冒着危险私自出宫,偏巧还是来见我,多日未见,表妹似乎忘记我那些酒肉朋友了,从他们那里得来情报,再仔细推敲一二,不难猜出你的来意。”
你没有任何理由会想起我,这当真是一件不痛快的事啊。
“表哥,你若是入朝为官,对袁家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赫连真还未说完,却听得袁慕轩嗤笑一声。
“怕是对表妹你才最有好处吧。”他不留情面的戳穿她心里的小把戏:“怎么,这么快就学会了宫里那一套本事了么,还是遇见了强大的对手和你争宠了?”
赫连真并不否认,老实道:“皇上将玉珊瑚送给我了。”
“表妹你还是这么贪财。”袁慕轩摇摇扇子,一派风流。
“一点点,一点点,呵呵。”赫连真傻笑。
默了一会儿,袁慕轩叹了一口气,道:“那日我正从江南赶回来。”
“哦。”赫连真答,表示知道。
“你可怪我?”袁慕轩问。
“不怪。”她当真不怪他,赫连馨的死,她的入宫,本就不该怪谁,反正,到哪里都是过日子,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况且,她现下还比较喜欢如今的职业,还有升职的空间。
“不怪,不怪。”袁慕轩念叨着,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将玉佩挂回赫连真的脖子,嘱咐道:“进了宫便要万事小心,切莫意气用事。”
“那你当官不?”赫连真一句话,瞬间将含情脉脉的氛围打破。
袁慕轩的手顿了顿,咬牙下重手,差点勒得赫连真断气:“不去!”
“袁慕轩,你找死!”赫连真怒了,抄起身边的东西就往袁慕轩身上招呼。
房间里乱作一团,乒乒乓乓响个不停,守在门外的青禾差点就忍不住冲了进去。
两人再一次不欢而散。
☆、第六章:结怨·闹剧
赫连真在袁慕轩那里憋了一肚子的气,看什么都不顺眼,派了青禾去买糖葫芦,半天不见回来。
正百无聊赖之际,人群却突然骚动了起来,一辆马车速度极快的行驶在大街上,撞翻了无数小贩,赫连真瞳孔不断的收缩,眼见着马车就要撞上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赫连真只觉腰间一紧,随后身子被抱了起来飞离了地面,避过了马车,随后稳稳地停在了地上。
“表哥……”
袁慕轩并未理睬赫连真,而是返身一个飞旋,一脚将马腿踢到骨折,马车停下,而这时一个妙龄女子却从马车里摔了出来。
“混蛋!”只见那女子不过十三四岁模样,柳眉杏眼,皓齿朱唇,云容月貌,虽显稚嫩,到底是个美人胚子。
她着了一身紫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的杏花用金线勾勒而成;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等赫连真打量过来,那女子的鞭子已经对着袁慕轩招呼了起来。
会武功?原来是个狠角色,怪不得这般嚣张。
赫连真眼中的狠角色在袁慕轩看来,不过三脚猫的花拳绣腿,轻轻几招便让女子吃了亏,若不是看她是女子,他哪里会这般手下留情。
而那女子奈何不了袁慕轩,又不是吃亏的主儿,瞄见赫连真一个人站在那里,鞭子一个回收,便向着赫连真的脸挥了过来。
“真儿!”袁慕轩大喝,他离赫连真较远,就算他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在这瞬间护住赫连真。
赫连真见着鞭子挥下,闪身躲过,而那女子还不甘心,又一鞭劈头盖脸的挥了下来。
赫连真正为到手的玉珊瑚飞了不爽,刚要好好教训撞上来的倒霉鬼,却在下一秒,一只大手捉住了强势而下的鞭子。
“刁民,放开我!”少女气势嚣张,对着袁慕轩大骂。
“姑娘,天子脚下,在下还从未见过你这般刁蛮的女子,这是大街,不是你府里的后花园,还请你以后注意一些。”
说罢,袁慕轩将手一挥,那小女便被他的内力挥出去三丈,若不是轻功较好的侍卫及时接住她,想必她不断两根骨头都要脱一层皮。
袁慕轩一向对女子温柔,尤其是美人儿,往日里常常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调戏,哪里这么粗鲁对待过女子,看得赫连真诧异不已。
“娘娘!”青禾惊呼,忙着检查赫连真有没有受伤,并未瞧见那少女的模样。
“这个你拿着。”袁慕轩将一叠银票塞给赫连真:“宫里上上下下要打点,自个儿机灵些,别吃了亏。”
说完,深深看了赫连真一眼,也不理会赫连真激动放光的眼神儿,甩给赫连真一个不屑的表情,继续回去花天酒地。
两人安全的回到了馨宁宫,这番出宫,顺利得有些诡异了。
青禾说是白日里惊吓过度,而阿婉亦是给她了熬了一碗宁神的汤,嘱咐她好好休息。
第二天晨起时,羲和帝身旁的小太监来传旨,说是朝阳公主回宫,皇上在汀兰水榭设了晚宴,特地给公主接风。
“朝阳公主?”赫连真初进宫,自是不知。
“娘娘,朝阳公主是已故娴妃的女儿。”青禾答道:“虽说娴妃不受宠,连带二皇子也不被重视,但皇上却偏宠朝阳公主,几乎是有求必应,且皇上的公主那么多位,只这朝阳公主赐了封号。”
青禾说到此处,想了想,道:“朝阳公主是由容妃抚养长大的,因此同容妃的关系比较亲厚,平日里飞扬乖张了些,但有皇上和容妃护着,宫里的嫔妃们常常是绕道而走。”
“惹不得?”赫连真从青禾这一大篇的铺垫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青禾默,表示赫连真猜想正确,自家的娘娘是什么性情,她也大致了解几分,怕是和那朝阳公主的性子不相上下,她很有必要先提个醒儿,朝阳公主一定一定惹不得。
“青禾你担心什么,”赫连真笑笑,保证道:“我不惹她就是了,再说了我和一个小女孩有什么好计较的。”
这下,四大丫头皆默了,她家娘娘好似忘记了自个儿也不过比朝阳公主大不了几天。
晚宴的时候,赫连真着了一身真红金罗大袖曳地宫装,挽了堕马髻,发间仅斜插了一枚蝴蝶流苏簪,简单大方。
青禾特地挑了一串罕见的玉质手钏,用攒金丝海兽葡萄纹的缎盒盛放,这玉质手钏还是当日赫连真封妃之时羲和帝赏的,珠子粒粒浑圆饱满,宝光灼灼,微微一动便是流动的红光游转,实属百年难得一见,想必那朝阳公主一定会喜欢。
赫连真气得差点吐血,太败家了,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宝贝心肝,自个儿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来,凭什么要便宜那朝阳公主。
在宫里折腾了半天,实在是拗不过青禾,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了。
赫连真到的时候众妃差不多都已到齐,她向皇后礼貌的笑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的位置安排在皇后之下,与容妃相对,朝容妃扮了一个鬼脸,气得容妃咬牙。
随着内侍的一声唱喏,羲和帝便携着朝阳公主踏了进来。
赫连真的目光随着那一抹明黄一点一点的放大,笑容浅浅,而当她的目光定格在羲和帝身旁的绿衣少女时,笑容蓦地顿住,暗道时运不济。
众妃行了礼,羲和帝登上高位,而朝阳公主被安置在容妃身旁,看容妃满面春风得意,同朝阳公主以及皇上言笑晏晏,想必朝阳公主的地位当真是与众不同。
“父皇,听说您新纳了一个貌美的妃子,在哪儿呢?”朝阳公主果然嚣张,那口气就像在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