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们才从四面八方驱着自己的驾骑赶往这里,无声无息享受着这里的无尽风光。这个村的村名对于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数人来说似乎不记得了,但只要你一打听“二奶村”,人们就会告诉你这儿就是。
阿新与阿萍认识的那天晚上,颠鸾倒凤之后双方犹如谈一桩生意一样严肃认真地谈妥包养条件,第二天醒来,阿萍就嚷着要阿新带他去看楼。阿新在阿萍的百般温柔之下,俨然成了一个俘虏,阿萍指哪儿他就走哪儿。选来选去都不如意,最后来到“二奶村”。阿新和阿萍都满意这里的环境,一是离市区较远,但交通却非常方便;二是这里的楼群设计合理,气度不凡,而且周边环境又好,于是他们决定在这里安“家”。在这里购楼,对于阿新来说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楼盘不贵,平米价仅在3500元左右,而且主力户型大都在40—70平米,20万左右便又有了一个新“家”,他也不心疼。
有了新“家”后,阿新便成了这里的常客。说是常客,其实也就是每月来上两趟三趟,开始还来得勤些,后来阿新又包养了“三奶”、“四奶”之后,来这里的次数相对减少了。不过按时打款,这一点阿新毫不含糊,阿萍对此也满意。
阿新停好车,从后箱取出那柄尖刀,用报纸包好,再装进公文包,急匆匆上楼。
刚好碰上打扫卫生的物业管理人员:“哦,老板您回来了?”
阿新心里一惊,胡乱点了点头,径直上楼。
他和阿萍的新“家”在三楼,不高,阿新一般都不乘电梯,他常说运动运动,有益于健康。
敲门。
无人应声。
阿新用自己的钥匙打开门,反身将门锁死,又从公文包掏出那柄尖刀直扑内室而去。
正在被窝里熟睡的阿萍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她一眼瞥见阿新愤怒已极的样子便知道大事不好,面对那柄白晃晃的尖刀,躲是来不及了,她只得下意识地大喊:“救命——!”
还没有喊出来,阿新就一把将阿萍从被窝里拎了出来,用尖刀抵住阿萍雪白的颈脖:“再叫,老子一刀结果了你!”
阿萍惊魂未定:“阿新,你这是——?”
“我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事儿,找几个朋友玩了玩麻将。阿新,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四楼的阿月啊!”
阿新将阿萍撂到床上,朝手中雪亮的刀尖呵了口气,揩着,擦着,然后两道比尖刀还犀利的目光透视着阿萍:“我不想问谁!我只问你,死也要你死个明白!”
阿萍干涩的眼眶中终于涌出了泪水:“阿新,昨天晚上真的在打麻将啊!”
阿新用尖刀在阿萍眼前一晃:“我不是问你这些!少嗦,你究竟有没有病?”
“病?没有哇!”
“没有?你没有病那又是谁给我传染上那玩意儿的?”
“我怎么知道呢?你在外面不是还有相好的吗?”
“胡说!”阿新显然被激怒了,“我跟你时间最长,不是你是谁?!”
阿萍看见阿新真的发怒了,她知道阿新发怒后的结果是什么,她清楚地记得曾经为一件小事阿新被激怒时的情景。那时阿新像头狮子,对她又踢又打,而且见东西就砸,一直要等他折腾够了他才肯住手。这一次的事情又绝非小事,阿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艾滋病没有,就算有,谁传染给谁说得清吗?但是眼前的首要任务是尽量控制住阿新的情绪,阿萍非常清楚自己性命的劲敌,此刻不是什么艾滋病,而是阿新手里的那柄尖刀!
“阿新,我求求你了,就算我们是露水夫妻吧,也看在我阿萍对你的一片痴情上,听我把话说完。”
阿新的怒火仍在心头燃烧:“好!你说!”
阿萍使出女性特有的温柔手腕,摩挲着阿新的肩膀,阿新警惕地挪了挪身子:“别来这一套,你要说就说吧!”
阿萍想了想,语气由软变硬:“阿新,你也算得上一条汉子了,我也是一个既能跪着生又能站着死的女人,你刚才不是说过要让我死个明白吗?”
阿新乜斜了阿萍一眼:“是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说!”
第十二章 包的毒花养的祸追杀阿萍(2)
“阿新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是患的艾滋病?”
“化验单不是你亲自取回来的吗?上面写得一清二楚,血检呈阳性!”
“那我又如何知道我有没有得艾滋病?”
“做血检呗!”
“对了,我至今都没有做过血检,你怎么就知道我得了艾滋病?而且还断定是我把艾滋病传染给你的呢?更为荒唐的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拿刀来——,哎!我说阿新,这是你一贯办事的风格吗?”
几句话把阿新说得哑口无言:“那……那你说该咋办?”
“咋办?好办!做血检,而且连同你在布吉和龙岗的那两个小情人。”
“好吧。”阿新收起了那柄尖刀。
阿萍终于从死神手里把命夺了回来。对于第一回合的胜利,阿萍丝毫不感觉到高兴,只是长长地出了一口粗气。她需要考虑的是下一个回合自己怎么出手:是去医院血检?还是利用机会一逃了之?对于自己沾没沾上艾滋病,阿萍是提心吊胆的,既然艾滋病可以通过性传染,就算不是自己传染给阿新的艾滋病,但他的艾滋病就不会传染给我吗?万一血检结论证实自己确实得了艾滋病,后果不堪设想啊!与其那样丢人现眼被人牵制,倒不如一方面蒙住阿新,一方面另谋生路。
拿定主意后,阿萍开始琢磨脱离阿新的种种可能。
阿新的怒火得到了控制,但却没有得到根本上的缓解。他让阿萍起床,收拾打扮完后,随他直接去广州血检。一路上空气显得沉闷而紧张,为了打破僵局,阿新对阿萍说:“不是我不相信你,其实这也是对你负责。”
阿萍压根儿没听清楚阿新说的什么,她在怅望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牌和楼房,仍在琢磨逃脱之计。
几个小时的奔波,一直到进了医院,阿萍仍然没有琢磨出一个完全之策来,看来血检是势在必行了。
“阿新,我去一下厕所好吗?”阿萍说。
“去吧!”望着阿萍的背影,阿新也跟了过去。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阿萍进了厕所后才发现,原来这家医院的厕所可以两面进出。阿萍甚至来不及方便,就从厕所另一端的出口溜了出去,然后拐弯抹角,穿过院区,从医院的一个偏门出去,立即汇入了大街上的人流之中。
阿新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女厕所门口,约摸十多分钟时间,仍不见阿萍出来。阿新有些急了,心里恨恨地嘀咕道:“这臭婊子,老子看你还耍什么花招!”
半个小时过去了,仍不见阿萍的影子。
阿新急了,一打听,才知这个厕所是两端进出,而另一端连接着另一病区,他根本无法知道。
阿新上当了,怒火又开始在胸中蔓延:“找到臭婊子,老子非把她撕成八瓣不可!”
可是到哪儿去找她呢?阿新一脸茫然。
他驱车在医院周遭的几条街道上转悠了两圈之后,忽然记起阿萍有一个朋友在天河小区住,她曾经带他去过那儿,没准她就藏到她那个朋友那里了。
到了天河,找到阿萍朋友住的那个小区,他忘记了门牌号数,只记得有个26什么的。于是他向保安打听,保安想了想:“哦,你说的是26栋是吧?”
“对对!是26栋。”
“你去办公室找26栋的物业管理员问一问吧。”
阿新来到办公室,他告诉26栋的物业管理员他要找的人是什么模样,而且特别点明她是湖南嘉禾的人。
管理员一听就明白他要找的人是谁了:“哦,你说的是小周子啊,她去了妇管所了。”
那个小周子不在这里住了,阿萍当然就不可能再躲到这里了。
折腾了大半天,阿新感觉有些累了,来到一家餐馆,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决定驾车直接杀回深圳。
到二奶村,天已黑了。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些窗口亮着灯光,一些窗口黑灯瞎火,时不时有麻将声传出窗口,让人感觉到二奶村还活着。
阿新锁车,上楼,开门,进屋,几乎在一分钟内完成了上述所有动作。
进门一看,屋内空无一人。
打开衣橱箱柜,所有的东西已被席卷一空,只有阿萍极尽媚态的笑还挂在床头墙上。
阿新怒吼着一刀朝那媚笑扎去,只听得玻璃稀哩哗啦的碎响,阿萍的脸角划了一道口子,但那笑却依然妩媚与粲然。
餐桌上压着一页纸,上面是阿萍要对阿新说的话:
“阿新:
“我不得不离你而去了,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我的面前都将是死路一条。假如血检我被证明患有艾滋病,你会认为是我传染给了你,你会把我杀掉;假如血检说明我现在还没有感染上艾滋病,早晚你也会将它传染给我的。所以我只有一走了之。
“阿新,此时此刻我感触最深的就是,我们这些当‘二奶’的人,命运对她们是多么的不公平!有时我也想,我一样有手,一样有脑,一样有青春,为什么当初要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呢?廉价地出卖自己的青春与灵肉,也许就应该得到报应。那你呢阿新,你有钱,可以买欢买笑,可以包二奶、三奶、四奶,最终包出了什么?不是包出了艾滋病吗?难道这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看了这个留言,我想你肯定会怒火冲天,甚至更有可能来追杀我。但我要告诉你,一切都是徒劳的,也许你找到我时,我已不在人世了!不过我还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死盯着我?不去问问你的阿秀和宁儿,难道她们就干净得一尘不染?难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