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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昨天连夜让流霜帮找来网纱和棉花,制作了大燕朝史上第一个干爽网面姨妈巾,还是带护翼的。
不方便?濂祯被高昂的兴致搞得头脑发昏,愣了几秒钟,才算反应过来,随即戏谑又诡谲地一笑:“还不方便呢。方便又怎样?你以为,朕会那么容易让你过关?再说了,”他正了正坐姿,瞟了一眼周围,“地方总也不至于选在这里吧?”
琇莹眨巴了几下眼睛,感觉脸颊再次灼烧起来,这一回却是因为惭愧——自己也太没品了,居然以为皇帝和嫔妃,会在御花园里搞野战……真是无地自容了!
寂静之中,忽然听见了天枢的声音:
——咳咳,我可是回避了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什么心理活动也没读见。
琇莹险些吐血。我靠,偷窥就偷窥,你丫不能装哑巴不出声啊?老娘早晚要解雇这个有恶趣味的守护!
此刻濂祯却在郁闷:不方便了呢,这下这个七天之期,还真是不得不等了啊,早知如此,上次在芙蕖馆就留下不走了。
他不会说,其实野战神马的,他刚才确实有想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清水纯净了,烧香拜佛求过审~o(╯□╰)o
☆、038、备战
琇莹讪讪地系好腰带,心里奇怪:既然说没这意思,扯人家腰带干嘛?
静坐了一阵子,濂祯才又开口道:“你能为朕吃醋,朕很高兴。不过你看不得朕有其他嫔妃这事,朕也无能为力了。”
琇莹忙道:“是嫔妾逾礼了,恳请皇上不要介怀。嫔妾能得皇上真心相待,已经心满意足,怎敢奢望皇上连其余嫔妃都没有。”
濂祯满面正色地朝她转过头来,语调沉缓地说道:“朕若是来告诉你,平心而论,朕根本不爱做这皇帝。若有的可选,朕宁愿如武敬侯那样,做个无忧无虑的富贵闲人,不爱做的事即可不做,不喜欢的人即可不理,不愿娶的女子都可以不娶,你可会信?”
琇莹十分惊异,但见他幽黑晶亮的双眸中尽是真诚神色,完全不容质疑,犹自不敢相信:他这竟是在与她交心?心里不由得一阵澎湃。“我……嫔妾当然会信。皇上若是个爱做皇帝的人,就不会如现在这样了。”
濂祯双眼微眯:“如现在哪样?”
琇莹迟愣了一下,依着心中所想谨慎地组织词汇:“如现在这样对待太后,对待朝政,还……那么盼着别人的以诚相待。”
濂祯的脸色正了几分,语气也凝重了些:“不错,你看得出朕有多盼着别人来以诚相待。也看得出,朕从性子里便是个昏君。”
琇莹心头一颤,但从他的神色间可看出他没有任何不悦,也就不觉担心,微微一笑道:“皇上既是被迫做的皇帝,还有谁会来怪您做昏君呢?”
这个论调令濂祯感到新奇万分,他黑亮的瞳仁闪了几闪,脸上又绽开笑意,抬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一把:“你倒是很会说。”
随后他轻轻一叹,语气中透着无奈:“选秀的事,也不归朕自己做主。若是朕可以就此事决断,绝不会弄那么多女人进到后宫里来凑热闹。其实……很多很多事,朕都不能做主。”
他确实很多事都无法做主,这就是一个不想当皇帝的人被迫付出的代价。琇莹心间隐隐作痛,这一次,却是在为他而痛。这个看起来任性而为的大男孩,其实有着好多的无奈啊。
想起那个“终极目标”,她试探着问:“皇上可曾想过,自己争取去做主?”
濂祯望着她哑然失笑:“你该不会是想劝朕去争取亲政?”
——叮!危机提示,不要操之过急。小姐,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现在已经魅力大到了可以随意掌控皇帝意愿的程度吧?
“嫔妾只是随口说起,皇上取笑了。”琇莹敷衍过去,心里却觉得,去让自己这男朋友去亲政,已经不像是“帮”他,倒像是害他了。真亲政了,他会去做那些皇帝的事务么?
濂祯顿了顿,再出声时,语气变得更加挚恳:“朕最多可以按自己的心意决定一件事,那就是朕喜欢谁,才会去亲近谁。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男女亲近,当以真情为根基。朕要你记住,只要你真心待朕,朕绝不负你。”
琇莹满心震撼,同时又忽觉对他十分歉疚,自己今天泼了一通醋,倒像是逼他赌咒发誓表忠心一样。“嫔妾……无意讨皇上的承诺。”
濂祯嗤地一声轻笑:“谁说朕是在对你承诺,朕不过是话由心生,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罢了。你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仔细看看,朕可像是个有心机,会花心思去做个郑重承诺、笼络人心的人?”
他说得如此真挚,如此坦诚,同时又是如此的轻松自如。那确实不是一个承诺,而是普普通通一句发自真心的话,而正是这样的一句话,才远比承诺要可靠了千倍万倍。一个有心机的男人做出再郑重其事的承诺,其可信度也会令人怀疑。而一个没什么心机的男人信口说出的真情告白,才真正触人心弦,真正份量奇重。
琇莹又开始鼻子发酸。面前这个皇帝,可实在太不像个皇帝。皇帝怎能没有心机?皇帝怎能这样尽说真话、坦诚待人?皇帝又怎能放着后宫那么多美女毫不动心,却专情一人?可这个不像皇帝的皇帝,才真正令她发自真心的喜欢。
自己真的是在与一个皇帝谈恋爱啊!琇莹不觉欣慰而笑,往前一凑靠进了濂祯怀里。
谁知濂祯却站起身躲开了:“既然身子不方便,就别来勾引朕了,你当朕闻了味儿又吃不着,很舒坦么?罢了,朕先走了,你自己回芙蕖馆去吧。”
说着就转了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琇莹被晾在原地,呆愣了一阵。特么的,男人当真是下半身动物啊,感官快乐得不到满足,居然就这么直愣愣地扔下姐走了。不过至少有一点值得欣慰——看起来他不需要自己再怎么勾引了。
回去芙蕖馆后,小茜看着琇莹满面□□地坐着发呆,本不好意思打搅,但忍耐了半天,见天都黑了,主子还是状态没有丝毫改变,就忍不住来探问:“小姐,今日请安的情形奴婢已听流霜姐姐说了,小姐觉得,对付冯小仪那个计策,可有把握?”
琇莹听后,利用大约十秒钟的时间,把思绪从发春收回到击杀关底boss的大计上来,拍了一下手道:“应该没问题,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小茜认真想了想,“如今入秋了,东风怕是少了。”
琇莹也认真想了想,问:“小茜你说,大后天的菊花会,会是个好天气么?”
小茜再次认真想了想:“这几日秋高气爽,应该会是好天气吧。”
琇莹又拍了一下手:“真能如此,就木有问题!”
小茜道:“小姐心里有底就好,不说别的,眼下小栗子还被关着呢,时候拖得久了,怕会引起旁人怀疑。”
“小栗子?”琇莹微愣,忽地想到了什么,“对了,把小栗子放出来!”
小茜愣住:放出来?您确定?
……
深夜。桂禧堂。冯小仪卧房。
冯淑茵睡在床上,陷入深深的梦魇,惶恐得浑身颤抖,满头冷汗,手指紧紧抓着丝缎床单,几乎要抓出破洞。梦里那满身烧伤的人朝她扑将过来,终于将她惊醒。
她刚刚吸了口气,庆幸那只是噩梦一场,却见被月光照亮的幔帐上赫然印着一个人影,从那轮廓即可看出是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男子。冯淑茵瞬间吓得汗毛倒竖,几欲崩溃地嘶声尖叫起来。
这一回,才是真正从梦里醒来。
整个桂禧堂的人都被惊动,下人们纷纷聚拢,与她同院居住的芸贵人也潜了人来询问。
“小主只是做了噩梦,你们都回去吧。”画鸢打发走了众人,自己来到床前对冯淑茵连声抚慰。
冯小仪泪流满面,悲悲切切地哭道:“我就是看不惯她秦琇莹。自小时候相识起,她就处处比我好,我与她父亲是同等官阶,她却有个泗国公府出来的母亲,生来就比我高了一等,模样也比我生得好看,我与她一道会见外人长辈,总是她更招人喜欢,被选进宫来做了嫔妃,她也一来就比我位份高,凭什么!凭什么她总压在我头上?”
她说得咬紧银牙,紧紧攥起拳头,尖利的指甲几乎戳进掌心:“她表面上对我姐妹情深,谁看不出她骨子里就瞧不起我!我就是容不得她!就是想置她于死地!又有何不对!难道……我就活该忍她一辈子?”
画鸢劝道:“小姐当然没什么不对,秦琇莹挡了小姐的路,就活该受死!小姐放心,什么鬼魂托梦,奴婢可不信这个。想必是她瞎猫碰见死耗子,信口胡说碰巧猜中罢了。明日奴婢就去向小栗子打探一下,谋划下一步如何对她出手。这一次,可绝对不能再给她留下任何活路!”
冯小仪呆愣片刻,似是被她安抚了下来,点了点头。
她们都毫无体察,这一段主仆对话,竟然被天枢守护“转播”给了琇莹。
收了法术之后,天枢感叹:“唉,再总这样滥用法力,说不定我就要被吊销执照了。这回为的是给你增加首战动力,以后你可要自己调整好心态,不能总依靠我哦。”
琇莹沉默着,心中五味杂陈:只是嫉妒?只是这么无厘头的嫉妒,就可以令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人性中的阴暗面一旦被揭露出来,当真是恐怖得无以复加。
琇莹道:“天枢你放心,即使你不来向我昭示她的居心,我也不会终止计划。就算只是为了解救芹儿和小栗子,我也得把这出戏唱完。再说了,一个把姐害得这么惨的人,姐还能容她蹦跶?笑话!”
天枢满意地点头:“很好,从你第一天火烧闻昭仪那招我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个白莲花。”
琇莹邪恶地一笑:“这一次的计策,依旧是火攻为主。”
第二日平静过了一天,到得傍晚时分,琇莹带着小茜、流霜、六福三个跟班藏身于一处拐角之后,偷看着前方。那边光线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