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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好多血,有人要杀我和无双。”说出来就好了,跟爹爹说出来就好了。
爹爹细细地帮我擦着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露儿,你是不是很怕爹爹杀了者童?”
我点点头:“爹爹不要杀他,我喜欢他,可我不会因为他离开爹爹,我要永远和爹爹在一起。”
从噩梦中醒来我才发现,无论在什么时候,爹爹都是我的天。有爹爹保护,我什么都不怕,我离不开爹爹,谁也没有爹爹和无双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有评论的支持,咱家码得老快了。
竟然得了一条长评,谢谢亲爱滴violetenamel,太爱你了。
给我一份支持,我会还大家百份情滴!
第十六章
爹爹伸手,轻轻按住我的鼻尖:“小东西,说谎不脸红,既然你那么喜欢爹爹,为什么又要者童?”
因为我也想和者童在一起啊,我爱爹爹,也喜欢者童。我不愿离开爹爹,也不想离开者童,可爹爹就是不让我和者童在一起。
大概是噩梦的阴影已慢慢过去,我的委屈又涌了上来,忍不住埋怨道:“我和者童可以一起呆在爹爹身边,我又没说不要爹爹。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嘛,反正家里那么多空屋,装得下他。”
我像小猫一样蹭着爹爹的胳膊撒娇:“爹爹,你就让我们在一起嘛,只要爹爹让我和他在一起,我以后什么都听爹爹的,绝不跟爹爹发脾气。爹爹,你就答应我嘛,我会很乖的。你要是不喜欢看到他,我叫他一见到你就低头,我也不让他再进我的屋子。爹爹,求求你了……”
爹爹终于展颜一笑,眼中荡开了一汪水似的波纹:“露儿是我的女儿,要什么得不到,者童算什么,玩偶一般的东西,爹爹把他给你就是。”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把爹爹的话放在脑海转一圈,心中的喜悦像抑制不住泉水一般哗哗涌出:“真的?!”我直起身子,激动地问。
“真的,等他伤好以后我就和他商量,但你要保证什么都听爹爹的。”
我连忙点头。
“那就好,三天后就是良辰吉日,你和风临成亲。”
我愣住了,大脑一时转不过弯,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爹笑着,慢慢地解开了自己衣襟:“露儿只关心者童,就不关心爹爹了么?”
我的心脏像被根根细线勒住了一样,阵阵紧缩、隐隐生疼,随后恐惧席卷而来。
爹爹平坦的小腹上,以肚脐为中心,多了一个碗口大的黑色淤青,里面还隐约游动着几股暗红色的粗线。
“才一个月,它就长到了这么大。”爹爹脸上突然写满了疲惫。
我抖抖地伸出手,可刚一碰到那块淤青,爹爹就吸了一口冷气。
“爹爹。”我的全身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爹爹从来不会受伤,我知道爹爹无所不能,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害怕。
爹爹最近吃饭只吃一点,眼眶上总是泛着微微的青色,这些为什么我都没发现呢?
“近来形势不好,爹爹的九鬼八重又恰巧练到了关键时期,所以爹爹强行冲开经脉,没想到现在内力逐渐反噬。爹爹情况不妙,露儿,这段时间你就听爹爹的,等以后你有的是时间和别人在一起。我的宝贝儿,”爹爹伸手,温柔地抚上我的脸颊。苍黄的烛光中,他的金色的眸子里带着凄凉的醉意,像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我聂倾念从来没怕过什么,可现在,我该怎么办?”
……
三天后,我穿上了一件鲜红的嫁衣。
铜镜的女人有一双漾着淡淡忧郁的妖媚金眸,青眉如黛,樱唇鲜艳欲滴。及膝的长发和谐地融在红色的轻纱中,交织出一种惊人美。
爹爹说,聂家人太美了,所以别人嫉妒,说我们是妖物。可我们不是妖物,我们是神仙,神仙就必须让别人仰望。
我不明白什么是仰望,可当我踏着缤纷的花瓣慢慢走过大厅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大片吸气的声音。
聂家的女儿是主角,主角当然不能戴盖头,谁会管新郎是谁呢?
一举一动皆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大概,这就是仰望。
爹爹身着一套红色云纹锦袍,微抬下巴,坐在议事大厅的高高主位上,嘴边洋溢着骄傲的笑。
风临哥哥站在主位下,满面春风。他也穿着一套鲜红衣服,胸前还带着一朵大红花。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穿红衣的样子有些滑稽。
拜完天地后,爹爹走下主位,拉着我走到主位前,转身俯视众人:“各位,趁此良辰吉日,我要宣布一件大事。我,聂倾念今日传位于小女聂露儿。从今往后,聂露儿就是厉风堂第十一代堂主。我的女婿风临,儿子聂无双,长老乔之和为副堂主,分管三部!”
众人惊讶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在风临哥哥的带领下撩衣半跪:“参见堂主,日月齐辉!”
声音直冲云霄,震得我腿软。
爹爹感觉到我的异样,使劲握了握我的手,可他的手也冰凉透骨。
新房里点满了龙凤蜡烛,晃得镶着金丝的蝉翼纱帐霞光闪闪。陪嫁的被子堆到了天花板,暗红色的鸳鸯床单上洒落星星点点的坚果等物。
忙了一天,我累得瞌睡连连,但阿婆说礼未成,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
入洞房的规矩极多,什么祝词烧纸,吃多子饼,还有让一群闹哄哄的小男孩进来抢床上的多子果。我头昏眼花,只求他们赶紧闹完出去。
忽然,小男孩撞了我一下,趁机将一样东西塞到我手里。
我一怔,不动声色地它塞进衣袖。
等众人散去,风临哥哥走了进来。他面色潮红,身上还散发着一阵阵酒臭味。
我捂住鼻子:“风临哥哥,你身上的味道好臭。”
他微微一笑:“我是新郎,自然要多陪陪客。”
阿婆端过来两杯酒,笑道:“新郎新娘喝百合酒。”
风临哥哥拿起一个金杯放在我手里,自己拿起了另一杯。
“露儿,喝了这杯酒,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你想喝么?”他笑着问。
我讨厌酒的辣味,所以噘着嘴没说话。
他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岳父不想你嫁人呢,你也不想你嫁对吧?露儿,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厉风堂堂主是我风某人的妻子,我要的只是这句话,其他,我懂。” 说完,他抬手,将手中的酒慢慢地倒进了阿婆手中的托盘。
我一阵轻松,忙感激地冲他微微一笑,学着他的样子也将酒倒进托盘中。顿时,红彤彤的房间里溢满了让人迷醉的酒香。
“以后我和爹爹睡。”我说道。
深夜,周围没有一点说话声,只有小虫唧唧地叫着。圆月高悬在透明的蓝天中,撒下一层如霜的月色。
这样的夜晚什么都看得见,可风临哥哥还是拎着一盏小灯笼给我照亮。
爹爹房间的烛光还没灭,还没等我敲门,爹爹已将门拉开。
莹黄烛光中,爹爹斜倚在门上,手中拎着一个水墨花纹酒壶。金眸里满是迷离的醉意,一袭宽松的白袍半敞,锁骨微露,乌黑的长发如缎,披散至膝,倾国倾城。
风临哥哥低头轻禀:“主人,堂主送到。”
爹爹懒洋洋地冲他一笑:“明白自己的斤两,甚好。”说完,伸手将我拉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金眼妖家的头发是我的最爱,这和父母教育有关,儿女当然会跟着美丽的父母学。
他家人很怪,傲视世间礼法,让世人不容,却是我的最爱。
如果他们做出什么事。。。。。。
不奇怪。
第十七章
“爹爹,我百合酒都没喝就来找你了,你开心吧?”我邀着功。
爹爹轻声一笑,抱住我,将头搭在我的肩膀上:“宝贝儿,洞房花烛夜,你来找爹爹干嘛?”
我轻轻地搂住他的腰:“爹爹,现在离开你一刻我都舍不得,以后我就住在你房里,替你上药,照顾你。你少喝点酒,喝酒对身体不好。”
爹爹伤成这样,每天必须使用幻药止疼,除了我还有谁能照顾他?
爹爹婉转地长哼一声:“嗯,我家露儿对我真好。”
上完药后,爹爹闭着眼睛,低低地呻吟着,靠在靠枕上陷入了迷幻状态。
大概是不慎吸入了微量幻药的关系,我也全身发热。看爹爹无碍,赶紧推开窗户,趴在窗台上,大口地呼吸着夜晚清新的味道,任由身上华丽的鲜红轻纱在夜风中肆意飞扬。
圆月周围多了几丝薄薄的云彩,星星羞涩地眨着眼,像极了者童脸红时的样子。
想起者童,我掏出小男孩塞给我的荷花簪,对着月亮细细地欣赏。
“那是什么?”
我扭头一看,屋内的蜡烛已被风吹灭。如水的月色中,爹爹无力地笑着,苍白的脸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汗珠。
“这是者童托人带给我的,这回不许你踩了。”说着,我亲了簪子一口,心里甜丝丝的。
“一转眼,露儿这么大了,有心事了。”爹爹朝我招招手,“过来。”
那夜,我缩在爹爹怀里,用手比划着簪子的纹理,静静地听爹爹讲故事。
他说,二十多年前,有个孤傲狂妄的邪派少年爱上了一个世家女子。他很爱她,爱得入骨,甚至她摸过的东西他也爱若珍宝。
他说,少年像着了魔似的。少女新婚当天,少年不顾自己那时武功全无,用药换了眸子的颜色,剪短自己心爱的长发,掩住自己绝世的容貌,换上杂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