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娘何事如此忧虑?”胡太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当时皇贵妃娘娘还是侧福晋的时侯,他隐瞒了一件事情,结果到如今,就成了两个人之间互相牵制,心照不宣的把柄了。胡太医生怕皇贵妃出手对付她,遂只能投向了皇贵妃这一脉。
“胡太医,这宫里总是有人不想要本宫活着,你说本宫能不忧虑吗。”吴那拉冷哼一声,收回手问脉的那只手,懒洋洋的摆弄着自己金套甲。
胡太医听这话都快哭了,娘娘啊,这好歹算是后宫阴私吧?你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到底是想干嘛呀?
“娘娘,可是要胡某做些什么?”胡太医决定还是问了吧,省得这么吊着,给他一刀痛快的吧。
“也没什么。”吴那拉慢悠悠的言道,随即从软枕下头抽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胡太医。
“看完了,记住了,就烧掉。”吴那拉告诫道。
那是一张名单,上面记录的人,都是在太医院当差的。最上头是两大太医院圣手王太医和刘太医,然后是资历稍低些的小太医,再下来是药童,到最后甚至还有生火熬药的小太监。
“娘娘的意思是?”
“过两天本宫就会规劝皇上,开太医院院试,提拔一些医术高明的新人,替换一些‘老眼昏花’,连主子是谁都看不清楚的旧人。胡太医身为太医院院判,可要辛苦些了。”
吴那拉表情越发阴冷,高斌,你以为你在宫里安排了几个奴才,就能指手遮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当我‘修身养性’了啊?不要以为我不出手,就是怕了你了。
胡太医闻言先是楞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点点头。
“娘娘的意思臣明白了,王太医和刘太医这两个人在太医院一向滥竽充数,医术尚缺乏雕琢。届时臣会上禀万岁爷,让他们免职回乡。”胡太医现在是太医院院判,这些事情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名单里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能打发走的就打发走,不能打走的就。。。。。。唉。。。。。。。罪过呦。。。。。。胡太医虽然心底念着菩萨,可是却丝毫没有放过这些人的意思,毕竟他现在已然是皇贵妃一脉的人,皇贵妃好了,他才能更上一层楼。
“那就太好了。”吴那拉又恢复了憨态可掬,笑容满面的表情。胡太医这家伙聪明得很,看着似乎是个大善人,最爱装模作样,其实是个慈面阎罗,事情交给他就最稳妥了。
“皇额娘年纪大了,这皇宫上上下下的,本宫事事都要操心。像太医院里的这种害群之马,还是要尽快剔除掉,本宫才能安心啊。”
“娘娘说得正是,能为娘娘分忧,是臣的荣幸。”胡太医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那是炉火纯青。
随后,胡太医又象征性的给吴那拉开了几个方子,就背着药箱离开了景仁宫。
新月初现
新月初现
弘历是在景仁宫里放了自己人的,听底下人回禀,说吴那拉又不舒服,还传召了太医,这就在养心殿里坐不住了,急匆匆的摆驾景仁宫而去。
弘历这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副极其温馨的画面,是永璜正在劝吴那拉吃药。
“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永璜这些日子里,因为接触弘历多了,所以也不再怕弘历了。面对弘历的时侯,神采飞扬的也真正像个皇子的模样了。
“永璜免礼吧,你母妃这是怎么了?”弘历走过来塌上坐下,轻手轻脚的搂住了一脸苍白的吴那拉。
“皇阿玛,您快劝劝母妃吧,母妃这都病成这样了,还嫌苦不肯喝药。”永璜无奈的答道。
“雅儿,听吴来说,你这头传太医了,好些了么?”弘历柔声问道。
“不碍事的,这会子都好多了。”吴那拉笑得很甜,仔细观瞧,却又见一丝虚弱和忧郁。
“看,又硬撑着了。”弘历见吴那拉那勉强的笑容,就知道这是吴那拉又在粉饰太平了。
“永璜,你来说,胡太医是怎么说的?”弘历已经不信雅儿总说没事没事的那套了,记得在府里的时侯,雅儿几次三番差点被人害死也说没事。
“胡太医说,母妃的身体一直没有好转,这药都服了一年功夫了,到现在依旧咳得厉害。从今儿早上起就开始不舒服,饭都没吃下多少,儿臣很是担忧啊。”永璜说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就跟真事儿似的。正所谓名师出高徒,永璜资质不差,又经过吴那拉的提点,奥斯卡影帝那是必须拿下的。
“胡太医是怎么办事的!这药都服了一年功夫了,怎么还见好转啊!”弘历这一着急,火就上来了,似乎是要迁怒。
“弘历,你别怪人家胡太医了。我自己身子不争气,与旁人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太医院最近的事情特别多,有好多太医偷奸耍滑,滥竽充数。胡太医这个人最是负责任的,事必亲躬,兢兢业业,把关太医院每天出的方子,多难得啊。”吴那拉规劝道。
弘历闻言更加不满了。
“哦?还有这等事?”弘历挑起眉梢,看来这太医院是需要彻底整顿整顿了,竟然还有人敢偷奸耍滑、滥竽充数。
“朕过两天就下旨,命胡太医开院试,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弄出去。”这太医院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下这些宵小之辈装模样做!
弘历果然中计,吴那拉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也放心了下来。
“好了,弘历,不要生气了,皱眉头老得快。”吴那拉扯着弘历的袖子撒娇,柔弱的靠在弘历的胸前,平息了弘历的怒火。
“唉,拿你没法子。来,朕喂你喝药,可不许嫌苦,不然朕打你的屁股。”弘历温柔的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喂到吴那拉嘴边上,那是一百万个细心体贴。
可吴那拉一点也不感动,内心是叫苦连天。虽然说她不怕吃药吧,可也不能一勺一勺的喂啊,弘历该不是想整她吧?
永璜见这两人又开始你侬我侬起来了,遂非常识时务的悄声退下,只余下了弘历和吴那拉二人在房中。
“雅儿,朕跟你说点高兴的事儿。”弘历怕吴那拉身体不爽利,心情不好,于是就一边喂着药,一边说话讨吴那拉的欢心。
“朕最近荣升了一个威武大将军,你猜是何人?”弘历这口气还挺神秘的。
“这我哪儿能猜得到啊,我对朝事一窍不通。”吴那拉嘴里苦,正烦着呢,闻言没好气白了弘历一眼。弘历被白得这个爽啊,弘历这就是欠虐,就得被虐着,他才能身心舒畅。
“哎,这人可跟雅儿你有些关系的。叫他他拉·努达海,镶白旗人,年方三十,往年一直在盛京。他的嫡福晋瓜儿佳·雁姬,可是你母亲的亲妹妹啊。”
话说弘历这厮,一心想要提高吴那拉的娘家地位。刚刚登基,不想着如何强国,却一门心思的分封吴那拉的家人。提拔了那布尔和吴那拉的弟弟们之后,他还不过瘾,总觉得吴那拉家里要出个实权将军什么的,才够得上级别。别说,弘历这么东拉西扯的找啊找,还真让他找到了个人材。
此人名曰他他拉·努达海,他的媳妇瓜尔佳·雁姬,正是吴那拉的小姨,瓜尔佳·鹇姬的嫡亲妹妹。努达海年三十,镶白旗人,三等轻车都尉,住在盛京,此前一直在边疆效力。百战百胜,人送绰号“马鹞子”。弘历决定要提拔他他拉·努达海,于是借着他又打了胜仗的由头,就将他留在了京城,封威武大将军,加以重用。
吴那拉素来知道自己有个小姨,出嫁前额娘与她闲话家常的时侯,也曾屡次提及在盛京的小姨雁姬。当时她就觉得这名字很熟悉,而今再听说她的夫君竟然叫他他拉·努达海,这脑子是嗡的一声,一下就清醒过来了。
不会吧,新月格格啊!
吴那拉面上虽不显,可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之后,那是万分的惊愕啊!偷偷转过头,表情极度狰狞的啐了一声。
不是正史!然不是正史!她混了这么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牺牲了那么多东西,把自己逼得毫无退路可言,现在才告诉她这里根本不是正史,而是一个虚构的世界!有没有搞错啊!吴那拉一脸麻木不仁,刺激受大发了,玩笑开太过了。三花聚顶,大海无量,想起她一路走来的艰难和付出,吴那拉忽然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弘,弘历,那人可有真本事?”吴那拉问了这么一句,戏还得接着演下去。一夕之间从主角变成了新月格格故事中的路人甲,吴那拉心情之复杂难以言说。
“自然,否则朕也不会擢升他。”弘历对努达海这个人还是颇欣赏的,自幼长在盛京,不似京城八旗里的纨绔子弟,很有满洲男儿的血性。
吴那拉心底乱糟糟的,这努达海今年才三十,也就是说,距离荆州大乱,新月格格进京,还有十年。这新月格格可是个炸弹,现在他他拉一家跟她已然挂上了关系,可不能让新月这颗炸弹把她也一起炸沉了,她得好好想想。。。。。.
吴那拉自打知道了自己身陷新月格格剧情之后,就赶紧召了自家额娘进宫来,询问有关雁姬和努达海的事儿。
“这雁姬是臣妇最小的妹妹,今年才二十六。我出嫁到京城来那年,她才八岁。雁姬的性格素来温雅,品貌俱佳。十五岁的时侯被他他拉家的老夫人看中,就嫁给了努达海。如今大儿子都快十岁了。”鹇姬也没想到,万岁爷竟然能想起要提拔努达海。
“他们一家人什么时侯能到京城?”吴那拉问道,她需要见一见雁姬。对新月格格原著中的雁姬,吴那拉是没什么印象了,依稀仿佛是个贤良淑德的传统古代女子。可这努达海可是个穷摇体,咆哮马啊,她可不想成为被新月祸害的人。
“再过三五个月的,估计就差不多了。这一家人是老的老、小的小,行程自然是慢了。”鹇姬说到这里是笑容满面,她也有十几年没有见过妹妹了,很是期待。
吴那拉点点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