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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开点!”新月恶声恶气的推开死赖在她身上瑟瑟发抖的克善,这都什么时侯了,还挡着路,早知道就不带这个累赘出来了。
克善被吓得呜呜直哭,仍旧是死死抱着新月的腿,结果新月脚下一个踉跄,就跟克善一起跌进了小溪中。
正此狼狈万分的时刻,不远处竟传来了马蹄雷动之声。新月仰头一看,明黄色的巨大旗帜在风中飘扬,旗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外延镶着一圈正红色的边。
“镶黄旗大军!”新月嗷的喊了这么一嗓子。
“快看!是镶黄旗大军!”新月站在小溪中,高举令牌,希望能够引起清军的注意。
“我乃端王府新月格格!将军救我啊!”
傅恒听到了骚乱的声音,侧目望过去,但见一小众乱民正在围攻几个满人衣着的男女。那站在小溪里的女子举着什么东西,似乎是在向他们求救,只是距离太远,说得什么实在听不清。
“骥远,你带大军先行,我过去看看。”傅恒带着几百精兵,策马向小溪旁狂奔而去。
莽古泰力战身受重伤,新月咋咋唬唬的目标大,终于被俘。当乱军的魔爪就要落在新月身上的时侯,一支利箭嗖的一声,将那企图染指新月的乱军当场射死了。新月惊慌失措的坐起身,而后就看见了一个骑在马上的中年男子,穿着主帅的盔甲,手上握一张弓,背光而立。新月傻了,她眨眨眼睛,眸中透着一抹狂热。。。。。。。天神啊!
镶黄旗精英小队一出,乱军尽数斩获。傅恒下马在溪边巡查了一番,捡起了刚刚新月遗落在地上的端亲王府令牌。
“你是端亲王府的人?”傅恒用公事公办,丝毫不带感□彩的声音问道。
“我乃端亲王府新月格格,这是我弟弟克善。”新月这时侯才想起来,把克善从小溪里找了回来。小男孩脸色惨白,刚刚呛了水,不停的咳嗽。
傅恒点点头,看来端亲王是决定了殉城,于是将幼子送出来,希望能够保下一点血脉。只是?这个新月格格怎么回事儿呢?
“还请格格和小世子随奴才一同与大军接头,届时便安全了。”傅恒言道。
“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别叫我什么格格,叫我新月就好了。”新月温婉的说了这么一句。
傅恒听到新月这不着调的话着实楞了一下,哪有一个外男直接叫女子闺名的道理呢?再看新月那满脸娇羞样子,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涌上心头。傅恒硬生生打了一个冷颤,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74章 太后吃瘪
白莲教叛军皆是乌合之众;看到清兵援军赶来;当下就退却了,作鸟兽散溃败。当骥远率领镶黄旗大军冲入荆州城时,那头端亲王早已经带领家众殉城好几天了。男丁全部力战而亡,而女子则是在叛军攻入端王府之前;为表名节,集体自尽了。
端王府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骥远带人在其中搜寻,希望能找到个活人。正此时刻;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憾哭。
“阿玛,额娘!”
骥远被那尖锐的女声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就看到一名文文弱弱的女子跌跌撞撞的从大门口冲了进来;趴在端亲王和端亲王福晋的尸身上开始哭丧。骥远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女子真像将军府里的那些小妾啊,让骥远看着就恶心。骥远小时侯原本也是喜爱娇弱的女孩子的,但后来吃了她们太多的亏,又亲眼看到努达海的那些小妾如何构陷他额娘,于是就认清了她们的本性,所以现在越发的厌恶此类型的女子。
新月哭丧,克善也悽悽哀哀的走到自己额娘的尸体旁边,跪倒在地痛哭,场景甚是悲惨。
“傅恒大人,这二位是?”骥远低声问傅恒。
“端亲王遗孤,新月格格和克善小世子,叛军攻城之前就已经从端王府逃出去了。”傅恒本来是想劝着新月好好在大营里待着的,姑娘家不好抛头露面,况且是跟着一群打仗男子在外行走,实在有损闺誉。奈何这位新月格格实在。。。。。。。与众不同,她似乎就喜欢跟男子混在一起,非要跟着一起来看看。对方是和硕格格,傅恒只是奴才,自然要听命了。
“端王府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我方才俘虏了白莲教的几位主帅,至于其他乱民,活捉了一些,但大部分已经被冲散了。”骥远虽然头脑一根筋儿,但是行军打仗的本领却非常厉害,个人单兵素质又强悍,几个时辰就拿下了白莲教叛军的头目。
傅恒闻言内心又是好一番慨叹,永璜、阿林、骥远,还有乌拉那拉家的其他孩子,都各有千秋。永璜像沉睡的卧龙,阿林像狡猾的狐狸,而骥远则像蓄势待发的猛虎。奈何这样的英雄少年,却全都是皇后一脉的人,真正是可惜,也可怕啊。
那头,新月终于哭够了,委委屈屈的站起身来,走到了傅恒和骥远面前。
“将军,阿玛和额娘已经殉城了,如今天大地大,竟没有我一个小女子的容身之所。。。。。。将军,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到底该怎么办啊?”对于新月来说,救命恩人傅恒就是她已经崩溃的那个天地。新月自幼被父母娇宠着长大,一朝父母家众尽数身亡,新月只是一个娇柔的小女人,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心灵支柱,一个帮她指引迷航的灯塔。傅恒,无疑就是最佳人选。
呃。。。。。。傅恒无言以对,这个格格真奇怪。她姓爱新觉罗,皇家自然会妥善的安置她,什么叫‘走投无路’呢?如果连和硕格格都可以走投无路,那么他们这些奴才该怎么办呢?
“格格和小世子可以随大军前往京师,端亲王力战而竭,皇家自然会为你姐弟二人作主的。”傅恒心中疑惑,但是面上却依旧温和有礼。
“那新月的一切,就拜托给将军了,多谢将军救了新月,我和克善会永远念着将军的恩情。”新月也不知道什么耳朵,楞是在傅恒客套的场面话中,听出了关怀的意思,还自顾自的理解为,傅恒愿意把他们姐弟二人的事儿揽在身上。
傅恒闻言是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格格,你的一切与我有何相干?为什么要拜托给我呢?
骥远见状豪迈的大笑了两声,把新月吓了一跳,诧异的看了骥远一眼,心道这可真是个讨厌的男子,还是傅恒将军温文儒雅,一点也没有那些武将身上粗鄙不堪的恶习。
“傅恒大人,格格乃是主子,我等是奴才,主子要奴才办事,奴才岂有不办之理。既然格格倚重你,你也就不要再推脱了,免得惹主子不悦,就是咱们奴才的过错了。”骥远伸手拍了拍傅恒的肩膀。
“这格格和小世子的事情,就由傅恒大人来安排吧。傅恒大人这么忙,那就不如由我去清点一下我军伤亡,再照看一下将士们的情况,就不多陪格格和小世子了。”骥远笑眯眯的走开了,傅恒被这什么格格缠住,而今正是他代替傅恒体恤三军、树立形象的最佳时机了。要说,有一得就有一失,骥远在内宅勾心斗角上,虽然略逊一筹,但是面对带兵打仗的事儿,却精明得不得了。毕竟是永璜带出来的人,名师出高徒嘛。
“喂!骥远,你别走啊!”傅恒想脱身,但是无奈新月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傅恒的胳膊,吓得傅恒浑身一哆嗦,连忙后退两步,跟新月拉开距离。这格格竟然敢主动拉着他一个男子,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
“将军,我和弟弟应当住在哪里呢?咱们什么时侯上京师?”新月自来熟的拉着傅恒问东问西。
傅恒不耐烦的叹了一声,本来他答应带新月过来,就是想利用主帅的身份下令,把新月这个包袱撂给骥远。谁想到那个贼小子,竟然把他撂下了。还会用话堵他,什么主子奴才一堆的大道理,不就是让他不能拒绝新月么。
“唉,格格和小世子随我来吧。”傅恒无奈,只得接手了新月这个烫手山芋。心里不由得纳闷,你说这格格怎么就赖上他了呢?
这个夜晚,朗月当空,鸦雀在半空盘旋,耳畔传来阵阵哀鸣。清军的临时营地里燃着篝火,骥远正和将士们安葬那些牺牲的兵士,整个场面显得十分悲壮。而另一旁,是非常喜欢抛头露面的新月格格,在一堆男人的旁边看月牙,时不时的拿泪汪汪的小眼神勾傅恒一把。
“呦,傅恒大人,你快去看看吧,格格怎么又哭了?”骥远用胳膊推了推傅恒,也不知道是挖苦还是嘲笑。
“你怎么不去看?”傅恒没好气的噎了骥远一句。
“我也想,奈何格格不喜欢我啊。”骥远耸耸肩膀,走到新月面前。满脸胡碴,十分粗鄙的吐了一口痰,一只脚踩在一旁凸起的大石头上,双手叉腰,一副流氓大兵的德行,虎声虎气的开言道。
“格格,更深露重,你还是回帐篷去吧。”
新月被骥远的那个口痰恶心得够呛,还没等骥远靠进,就连忙挥舞着手臂嚷嚷。
“你离我远点,走开走开!脏死了!”新月狂奔到傅恒身边,躲在傅恒身后。
“将军,救我啊。”这一声‘救我啊’,是嗲得不能再嗲了,拐了无数个弯儿,让军营里的一众大老爷们听得鸡皮疙瘩直往外冒,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
傅恒见那格格竟然躲在他身后还拽着他的衣角,头更疼了,只得把新月带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太丢人了,不能让这个新月再继续破坏他的形象了。
“将军,你看,月牙儿!”新月搁手一指,半空中的弯月。
“在家时,阿玛和额娘都叫我月牙儿的,可是阿玛和额娘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这么叫我了。”新月说着,眼泪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