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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模糊,此人的脸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得见他的姿势。他盘腿而坐,双手环抱与胸前,左边怀里躺着一把——长剑!
穿到宋朝后;见过会武功的人,比如奎叔比如护院比如昨天的两个刺客;可拿着一把剑当剑客的却是头一个。
丁瓜瓜只觉得头皮发麻,脑抽筋。被劫持了!
“你为何不叫?”男人有些奇怪的问道。
耶?丁瓜瓜愣住,这句话问的似乎有点——脑残。
男人的上身往前倾,丁瓜瓜稍微看清了些,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似乎长的不错,黑发简单的挽在头顶,衣服是款式极简单的灰色棉袍。
丁瓜瓜微微的往后让了一点,问道:“叫了有用吗?”
男人点了点头,用非常严肃的语气道:“有用,我最喜欢听别人因为害怕而发出的尖叫声。”
卧槽!是个变态!
面对变态只有顺着他的意思似乎好一点,于是丁瓜瓜象征性的小猫叫似的“救命!救命!”叫了两下。
“无趣。”男人不满的嘟囔一声,往后靠着车壁,掏出一张纸条扔过来,“墨青山给你的。”
墨青山?丁瓜瓜突然听见这三个字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虽然现在的状态极诡异,但这个男人身上没有半点的杀气。
光线太暗,丁瓜瓜掀开帘子,凑到车窗边就着外面鱼肚泛白的天色打开纸条。寥寥几句,大致的意思是虞道县不安全,偏巧胡大飞去西夏办事,所以让他将丁瓜瓜带去西夏暂时躲避一下。
胡大飞?西夏避难?
虞道县竟然危险到这个程度了吗?为何她看见的除了昨儿个发生的不愉快之外依然是平静幸福祥和的一面?况且,要避难不用去西夏那么遥远的地方,比如衙门,比如汴梁,只要是大宋的国土,哪里都比西夏强。
纸条上的字的确是墨青山的字和他的印章,想来不是假的。即使是假的,人已经出来了想回也回不去。
丁瓜瓜把纸条叠起来装好,感觉到胡大飞一直在盯着自己,想着就这样干坐着似乎有点沉闷便问道:“那个,你是……武林盟主吗?”
胡大飞这个名字不是第一次听说,墨青山是商人似乎不该与江湖人士有牵连。
“正是。”
“哐当!”丁瓜瓜的一颗芳心碎了一地,武林盟主,听起来多拉风的名字,一定要四十多岁,留着胡子,讲话有板有眼,或者魁梧高大或者气度不凡,总之与眼前的这位现实版的胡大飞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假装客气了一下,“久仰大名。那个,盟主啊,您可知道我是怎么上车的吗?”
胡大飞奇怪的看她一眼,“当然是被抱上来的。”似乎看出丁瓜瓜张着嘴巴惊讶的样子,他又道:“墨青山。”
丁瓜瓜的小心肝又不听话的蹦蹦乱跳,抓着衣服问:“那我的衣服……”
“废话,当然是墨青山替你穿的,难道……你希望我替你穿?”
“……”面对一个有点脑残的武林盟主,丁瓜瓜决定当鸵鸟!
然而,脑残的武林盟主似乎不想放过她,一路上不停地找话题,甚至问到私人问题,比如丁瓜瓜为何穿男装,墨青山为何对她特别好,二人是否有一腿,少爷和丫鬟是如何修成正果等等等等。
丁瓜瓜很想一拳头打爆他脑袋,当然仅是想想。
两天后,马车停在一个热闹的小镇,胡大飞掀开车帘一个飞身跳下,扛着剑大步流星的往前面的酒楼走去。
丁瓜瓜哼哧哼哧的爬下车,胡大飞已经跨进酒楼里了。
赶车的李大叔去喂马,丁瓜瓜只好一个人进了酒楼,胡大飞已然坐下开始点菜。小二报了菜名,丁瓜瓜数了一下,一共八个。
太好了,可以饱餐一顿,反正吃的不是自己的钱,今儿要松松裤腰带敞开肚子吃。
酒足饭饱,胡大飞称天色不早,再往前走没有村庄今晚在镇上歇息,明儿一早便出发,在路上买些包子充饥。丁瓜瓜美美的睡了一觉,翌日挎着包袱下楼,只有大叔一人站在马车旁。
“大侠呢?”丁瓜瓜把包袱扔上马车,摸摸空瘪的肚子舔了舔嘴唇,好饿。
“大侠一早去打听消息,让我们去老街等他。”大叔待她上了车,便赶着马车往老街行去。
老街不长也不宽,两旁的房子确实很旧,而胡大飞去的似乎是对面的杏花楼。杏花楼不是喝杏花酒的地方自是……香粉之地。
丁瓜瓜在车内等了半天没等到人,肚子饿的咕咕叫,便跳下车到附近买了几个肉包子回来,与大叔并排坐着一边吃一边等,盯着杏花楼门前甩着水袖拉客的女人唉声叹气。
“大叔,你说他会不会被人劫财劫色再分尸了?”
大叔浑身一抖,声音也颤抖了,“不会……吧。”他是武林盟主诶,什么人将他劫财劫色又分尸?
“大叔,你真的不进去找他?”
大叔又浑身一抖,态度坚决道:“不去。”
“为什么?让你找人又不是那啥。”
大叔犹豫挣扎了半天,考虑到丁姑娘一路问寒问暖的,决定告诉她一个秘密。
“姑娘,听说老奎替少爷找了一个姑娘,结果被少爷一拳头把眼睛打肿了,鼻子打歪了,嘴巴打破了,好多天不能吃饭不能说话也不能见人。”
丁瓜瓜突然想起奎叔的那只熊猫眼,原来是这个原因,把她乐的捧腹大笑。
“少爷向来洁身自好,若被他晓得我也去烟花之地,怕不是剥了我一层皮。”
丁瓜瓜不笑了,不去女票的男人是好男人。她心口有点突突的跳,却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少爷应该有相中的姑娘吧?”
这回,大叔的身子抖了三抖,飞快的瞟她一眼,道:“有。”
“哦。”丁瓜瓜哦完,忽然奇怪,墨青山有没有相中的姑娘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自己为何有点闷闷的?
她甩甩头,应该是这两日赶路累了,身子不适。她又想继续问那是哪家的姑娘,却看见胡大飞红光满面的从杏花楼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上了年纪的老鸨和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依依不舍的送他出门。
“来了。”丁瓜瓜立即跳下车,冲对面挥手大喊:“胡大侠!胡盟主!”
这个江湖只有一个盟主,盟主姓胡!丁瓜瓜不是江湖人也知道这一点。果然,她吼完了,两旁的行人齐齐看来。
胡大飞只用一眨眼的功夫便奔到丁瓜瓜面前,怒道:“可不可以装着不认识我?”
丁瓜瓜忙拱手点头,大声道:“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滚!”胡大飞低喝,大步流星的走到马车后面,纵身跃上车。
丁瓜瓜紧紧大氅,跳上车头与大叔一同赶车,狗屁打听消息,分明是去女票的。她宁愿在前面吹风也不愿与一个刚从红楼里出来的男人同车共骑。
大叔又瞟她一眼,嘴角微微一勾,大喝一声:“驾!”赶着马车离开这座小镇。
老奎说,丁姑娘不是以前的丁姑娘了,他起初不信,相处了两日又不得不信。分明是一张脸,却是两种性子。以前的丁姑娘虽对下人和颜悦色,却从不会问寒问暖,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但愿,现在的丁姑娘不是女鬼、狐狸精变的。
胡大飞进杏花楼的确是打听消息,老相好的手没来得及摸便出来了,哪知该死的丁瓜瓜大庭广众下高呼他的名号,想必没多久整个江湖人全知道他胡大飞在杏花楼女票了。
虽然,他女票过,但是每次都是偷着去的,不想他小心保存的万年名节毁在丁瓜瓜的手中。
盛怒下,胡大飞再也不理丁瓜瓜,不是吃便是睡,途中打打小毛贼打打小鸟,吃吃喝喝的进入西夏边境。
车往西又行了一日,进入魏县县城。车停在悦风客栈前,胡大飞踹了一脚对面正在睡觉的丁瓜瓜,低喝道:“猪啊,还睡,到了,下车。”
丁瓜瓜正在梦中大战黑椒牛排,刀叉并用切下一块,就要进嘴了却被胡大飞一脚提醒,本来便有点下床气,想都没想便破口大骂:“猪头,还我牛排!”
“什么?你骂我猪头?”胡大飞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迷糊着揉眼睛的丁瓜瓜捏了捏拳头,看在墨青山的面子上忍下了。
大侠生气了,让丁瓜瓜与李大叔在客栈一楼等着,他自己一个人出去办事。丁瓜瓜撇撇嘴,想起美味的牛排气也没消,点了一大块卤牛肉一碟花生米再叫了一壶酒,与李大叔一起坐在窗户边上边吃边看风景。
西夏人民的发不长自是没有发髻,胡子天生的弯曲,许多男人也佩戴大耳环,寒冷的冬天不带帽子露着大秃顶,衣襟左掩且短,不像大宋人的长袍,尤其这个大冬天到处可见穿着皮毛衣服的人们。上好的皮毛衣服在现代便宜一些的也得上万块,这里随随便便到处可见。丁瓜瓜决定,买几件皮草带回家。
魏县并不繁华,与虞道县相比不知被甩了几条街,街上的行人极少,看了半天,丁瓜瓜摇摇头,就没一个西北的魁梧汉子。
抓了一把花生米,丢了一个进嘴,丁瓜瓜又往外看了一眼。这一看,她愣住了。
前面,终于走来一个稍微有点小帅的男人,可惜穿的却是大宋的服侍,宝蓝色的棉袍,面料看不出好坏,玉冠束发,年纪约莫二十左右,与他一起走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西夏男人,两人边走边小声的交流。
丁瓜瓜正好坐在窗框边上,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却不容易看见她。
男人从窗前走过去,丁瓜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真正让她愣住的便是这张熟悉的脸。
多数做销售的都有个职业病,看谁谁面熟,而一旦觉得此人面熟,多数是自己的客户或见过的。丁瓜瓜穿来后认识的人不多,除了豪宅里几个便是虞道县城的。
她努力地想了想,忽然惊讶道:“啊!是他!”
李大叔奇怪的问道:“姑娘,可是有事?”
丁瓜瓜对他招招手,两人一起趴在窗台上面,她指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