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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墨青山与司马光齐齐愣住。收费参观,这也可以?丁瓜瓜笑了笑,“司马大人,您先考虑着,咱们先去看宅子,看完了您再定夺如何?”
司马光想了想答应了。
司马光极受皇帝器重,太子也对他刮目相看,墨青山自是陪同去看房,一路上再次领略了丁瓜瓜的三寸不烂之舌,对她的喜爱是越来越多。
司马光对收费参观很感兴趣,回家考虑去了。墨青山与他道别后,带着丁瓜瓜慢慢的往回走,天又变得阴霾要下雪了,可他的心情却比任何一个晴天还要晴朗。
“瓜瓜,你是如何想到这个点子的?”
丁瓜瓜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前世查古代房产,看到过关于司马光收费参观的八卦,完全不是自己想出来的点子。
她谦虚的笑笑,“做掮客的就要多动脑袋,脑袋瓜越动越灵光。”言下之意,她的脑袋极聪明。
墨青山冲她温柔的一笑,抬手摸摸她聪明的脑袋,“瓜瓜可真本事。”
一股强大的电流从他掌心泻下,击中丁瓜瓜脆弱的心脏,她整个呆住了。墨青山走出去好几步远,她还在僵硬中。
墨青山在酒楼宴请隆昌阁的四个人,杨守春暗地跟丁瓜瓜讲,少爷第一次请他们吃饭。丁瓜瓜暗地得意,多喝了几杯,走路打起晃来。
杨守春要扶她却被墨青山一把推开,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墨青山将丁瓜瓜搂进怀里扶着出去,眼底的神色暧昧了起来。
少爷喜欢丁瓜瓜!少爷喜欢娘娘腔的男人!
他与李贤名对视一眼,找了借口拽着王管事提前溜了。
酒后吹冷风身上会发寒,丁瓜瓜只觉得靠着的肩膀温暖又结实,头往他怀里拱了拱,舒服的道:“少爷,再来一杯。”
“喝多了。”冷淡的如同冬夜的声音,衬托的黑夜越发寒冷。
可丁瓜瓜却不怕,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忘记胆怯,抬头望着天空,道:“要过年了,又要大一岁了。”
“嗯。”
“少爷,什么时候放假?”
“你有何事?”
“我要去虞道县啊。他们都回家了,我一个人多孤单。我去二虎子、裴寅家过年。”
她感觉到靠着的肩膀一僵,奇怪的抬头看他,不料对上他幽暗寒冷的目光,吓的出了一身冷汗,酒也清醒了几分,倏地一下离开墨青山的怀抱。
“你怕我?”这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一丝……委屈?
丁瓜瓜诧异,喝了酒舌头不受控制,“是,你的眼睛好像能把人看出洞。”
“哦?这是夸我还是骂我?”他用鼻子发音,听起来极危险。
丁瓜瓜虽然头晕沉沉的却感觉到了,明明想说夸的说出口的却是:“当然是骂!”
话一出口,她人又清醒几分,捂着嘴巴拔脚便跑。
司马光第二日真的来买了大宅,按照丁瓜瓜所言收费参观。如此一来,丁瓜瓜又成交一套,一整天笑的合不拢嘴。
又过了几日,放假了。前几日的大促销中王管事一套没卖,她以为墨青山会找她谈话,让她明年做隆昌阁的管事。
墨青山默默地看着奎叔发红包,然后待王管事三人离去,拿起他身旁的包袱扔给丁瓜瓜,“换上。”
丁瓜瓜身上背着一个包袱,这是打算领了红包去虞道县的。她低头摸摸身上的衣服,笑道:“谢谢少爷。这衣服我可以留着过年穿。”她的确没准备过年的新衣服。
“让你换你便换,那么多废话。还怕少了你过年的衣裳不成。”奎叔瞪她,心想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没眼力呢!少爷辛辛苦苦的准备着与她一起过年,她竟然想着去虞道县!
如今的虞道县,哪是她能去的地方!
还有?丁瓜瓜的词典里可没有无功不受禄这句话,她可是帮墨青山挣了大钱,当下喜滋滋的拿着包袱去隔壁屋换衣服了。
然而,很快她拿着一件鹅黄色的女式锦缎棉裙冲进来,双手拿着裙子抖开,不满的叫道:“少爷,这是女式的。”
墨青山蹙紧眉头,奇怪的道:“你是男人?”
呃……丁瓜瓜被他问住,愣了几秒,又道:“可是我要去虞道县,年底了,小偷多,穿女装不安全。”
墨青山微微一笑,起身走来,离她隔了一步远,手负于身后,微微弯腰,幽暗的眸子里溢满了笑,“谁同意你去虞道县了?”
丁瓜瓜气噎,她连人生自由都没了吗?
“你是我带来的,自是我带回去。你也晓得不安全。”
人家完全是在为自己考虑哦!丁瓜瓜气的想笑,“请问少爷何时带我回去?”
墨青山直起身,微微扬起下巴,笑道:“我在虞道县耽误太久,京城不少生意受到影响,待这里的生意有所好转自会带你回去。”
丁瓜瓜气的想跳脚,去虞道县一为打听馆长的消息,二为不想孤单的过年,待他生意好转年早过完了。
她撇撇嘴,委屈道:“我只是想找个人一起过年。”
“不用找,你与我一起过年。”
哦也!丁瓜瓜眉开眼笑,老早就想参观豪华的墨府,只可惜一直没机会。如今,墨青山邀请她一起过年哦。至于打探馆长的消息,她已写了信给裴寅,想来这几日回信该到了。
好吧,看在豪宅的面子上,丁瓜瓜收起委屈,换上漂亮的女装,跟着墨青山前去墨府。
☆、50五十
丁瓜瓜到开封后跟着杨守春与李贤名学了不少知识;古代的大门也是有讲究的,在她想来,墨青山这个首席大奸商背靠太子、王爷两棵大树,起码得用金柱大门,门前再摆一公一母两个大石狮子;高高的匾额上写着烫金的墨府二字。
然而;让她大吃一惊的是;墨府用的竟然是蛮子门。她抬头看了又看;以为自己看错了。
“为何不走?”墨青山站在门槛前;回头望着她。
她愣了一愣;紧走几步跟上。进入大门后,过道又大又深。院子与上善若水堂差不多大小,只东南角有一口水井便无其他。迎面一排房面阔五间;东西分别是四间的厢房。
迎他们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夫,一头花白头发,听奎叔叫他老蔡。院子中间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和一个十多岁的丫头,见到墨青山,妇人笑眯眯的行礼,“少爷回来了。”
墨青山微微点头,奎叔忙上来作介绍,“姑娘,这是王妈,老蔡家的,负责家里的大小事儿。丫头叫红梅,有何需求尽管跟红梅和王妈讲。”
老蔡的年纪在这个年代完全够格当自己的爷爷,出于礼貌,丁瓜瓜笑着上前,微微颔首:“蔡伯好,王妈好,红梅好。”
蔡伯三人一起愣住,奎叔提前说过,要将丁姑娘当做祖宗一样供着,要什么答应什么。他们以为丁姑娘一定是个鼻孔朝天的千金大小姐,却是万万没想到丁姑娘客气的跟自己打招呼。
一定是眼花耳聋了。
墨青山将人带来,与奎叔去店铺收账。丁瓜瓜将屋子打量一遍后,问正在整理床铺的红梅,“红梅,少爷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
“不晓得。”红梅倒是乖巧,停下手里的活回身毕恭毕敬的,看丁瓜瓜的目光犹如看祖宗。
“不晓得?”丁瓜瓜愣住。
“奴婢刚来不到五天。”
丁瓜瓜再次愣住,“那你之前没别的丫鬟?”
红梅摇摇头,“听王妈讲,少爷一点不挑剔,就她与蔡伯,还有奎叔。”
这完全不符合首席奸商的气质嘛。奸商奸商,那是对别人奸但对自己下手狠嘛。
丁瓜瓜的心又有点拔凉拔凉的,似乎墨青山守财的程度不比馆长差。
墨青山一直忙到年三十才歇下,下午各家早早的放鞭炮,一阵阵的震耳欲聋。
红梅签的死契,蔡伯夫妇有两个儿子,都被墨青山派去外地,要到初二才能到家。倒是奎叔,就没有自己的亲人吗?
墨青山大发慈悲与大伙一起吃年夜饭,丁瓜瓜见奎叔吃的一点也不客气,拿筷子捣了捣碗底,问道:“奎叔,还没问过你老家是哪儿。”
奎叔头也没抬,塞了一颗豆腐圆子进嘴,有点口齿不清道:“就这里。”
那便是没有其他的亲人,装大爷的大爷至今单身,丁瓜瓜看他的目光不禁多了一层同情的味道。
墨青山在一旁盯着丁瓜瓜,见她这幅表情,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一勾,低头喝酒。
丁瓜瓜也喝酒了,并且喝的有点高,白酒后劲上来,晕的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是哪个送自己回房,只感觉到靠着肩膀又宽又温暖。
然后,有人问她,“瓜瓜,你老家是哪儿?”
她想都没想便道:“南京。”
“南京?”
她点头,脸颊摩擦柔软的衣服温暖的让她不想离开。
“可想你父母?”
“想。他们肯定也想我,不过他们肯定以为我死了。嘿嘿……其实我就是死了嘛,不死也不可能到这里,被一个王八蛋欺负,然后认识馆长和你……嘿嘿。”丁瓜瓜抬起头,醉眼惺忪,挥着手指摇摇晃晃,可话讲的却是极清楚。
丁紫衣的身体里住的是一个叫丁瓜瓜的灵魂!即使墨青山有准备,却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后背发寒。
“你……是如何来的?”
“鬼知道!我去爬紫金山的啊,不小心摔下去,然后睁开眼就是这里咯。”她一副醉态的抓抓脖子,头一歪,又靠上墨青山温暖的肩膀。
这不是鬼知道,而是鬼上身!
墨青山觉得自己走南闯北够见多识广了,如此诡异的事情倒是头一次听说。恐怕,说出去没几个人相信。
然后,他又小心的问:“你今年几岁了?”
“几岁?嘿嘿,你傻啊,老子二十五啦。”丁瓜瓜将头在他肩上转了转,伸着右手食指朝墨青山点了一下。
二十五,比墨青山大四岁,他愈发觉得这件事有趣极了,“二十五,不小了,该嫁人了。”
“可惜没人嫁。本来还有馆长,可他不要我回老家了。”丁瓜瓜莫明的有点感伤,离开墨青山的肩膀,低头对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