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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你何时来不好?
墨青山决定暂时隐瞒丁瓜瓜怀孕的事情,起码今晚不适合讲,谁也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回到大发置业,他将裴寅和二虎子叫到一旁,让他俩暂时保密。
丁瓜瓜看他们凑在一起叽叽咕咕,以为他们在讲馆长,径自回屋。不多久,听见裴寅和二虎子在外面喊:“少爷,慢走。”
马屁精!她将窗户拉开一道缝,看见墨青山走远,忙奔下楼,走到正在锁门的裴寅身边,一把揪住他耳朵,怒道:“混蛋啊,为什么不喊我。”
孕妇的脾气真大!裴寅心想,假装很痛的喊:“瓜瓜,放手啊,好痛的。”
丁瓜瓜松了手,气呼呼的坐在桌旁,瞪着他,“馆长好歹是你们的老东家,你让他就这么走了,很过分诶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裴寅直点头,摸摸耳朵委屈道:“不能怪我啊,我喊他了,可他死活不肯见你。”
“为什么?”二虎子好奇道。
裴寅鄙视他,当初馆长一门心思要娶瓜瓜,如今却带着崔花子回老家成亲,哪有脸再和瓜瓜相认,今儿若不是在药铺偶遇,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馆长也来了开封。
“哎。”丁瓜瓜低叹,“馆长想多了,我们毕竟在一起住过,共过事,即便是最普通的同事,在异乡见了也该见一见,问问对方过的好不好。我只是……想知道他和花子过的好不好……”
他们曾经有过暧昧,他们曾经有过一厢情愿,他们曾经有过单相思,小巷中的一撞,撞开两个世界,然后将两个世界连在一起,与许多人一样,分开后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馆长啊,不管我们能不能走到一起,可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你是绝境中的一根藤绳,拉住掉入悬崖的我,让我重生。
哎,胃又有点难受,丁瓜瓜揉揉胃,昏暗的烛光映照着她的脸,在朦胧的光晕下看起来极美。
“有吃的吗?”
裴寅和二虎子面面相觑,这人是猪吗?不就是怀个孕嘛,至于刚吃完面条回来又找吃的。
丁瓜瓜摸出一块点心,一边吃一边往楼上走,走了两级台阶,忽然回头瞪着裴寅道:“明天关门,去看看我们的老领导。”
“啊?”裴寅和二虎子张着嘴巴。
丁瓜瓜怒道:“裴寅,别告诉我你没问他住哪儿。”
“问了问了。”裴寅直点头。
“饶你一命。”
裴寅双手一摊,“可是他不肯说。”
“猪,你!”点心直直的砸中裴寅。
翌日,大发置业刚开门,墨青山便跨门而入,比平日整整早了一个时辰。丁瓜瓜奇怪的望着他,见他幽暗的眸子也望着自己,忽的嫣然一笑,再低下头。
她这一笑,对墨青山而言,简直是千娇百媚勾魂勾魄,七窍去了六窍,素来强大冷静的心竟然砰砰震动。
只是,这丫头最近一直没给好脸色看,为何今儿一来便是一张勾人的笑脸?莫非,那两个混球告诉她,而她看在儿子的份上同意嫁了?
如此一想,墨青山欣喜若狂,向前一步,深情道:“瓜瓜……”
“嗨,墨少爷早啊,用过早膳没?厨房有豆浆油条白粥。”丁瓜瓜热情的像天上的朝阳。
只是,这个热情却让墨青山跨出去的脚又收回,不对,有阴谋。他微微勾唇一笑,抬脚往厨房走去,倒要看看她又耍什么幺蛾子。
一根油条半碗豆浆,平时看也不看的早餐竟然吃的满嘴喷香,墨青山饱饱的回到厅堂,一杯热茶已放在桌上。
“少爷,坐。”丁瓜瓜又恢复了以往狗腿的模样。
墨青山疑惑的坐下,丁瓜瓜狗腿的把茶杯推了过来,“少爷,喝茶。”
疑惑归疑惑,墨青山倒是极享受此刻丁瓜瓜的狗腿,似乎很久没见到这样的丁瓜瓜了,挺是想念。
“说吧,有何事要求我。”墨青山喝了一口茶后直接问道。
丁瓜瓜献媚的笑道:“少爷,你我真是配合的太默契了,竟然一眼便看穿我有事相求。”
就你这幅狗腿的模样,谁看不出?墨青山暗地冷哼。
“那个,少爷,您能不能帮我们查一下馆长的店在哪里。”
就知道!就知道!墨青山嘴角仍勾着浅笑,心里却不停地咆哮,就知道这丫头是为了别人!就知道这丫头不会为了自己这样的去求人!
心口闷闷的,闷得墨青山微微蹙眉,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冷的拒绝,“不用查,没他的店。”
凡在京城开掮客馆做生意,必须有墨青山盖章,如果有萧文的店铺,他定然第一个知道。虽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丁瓜瓜仍不甘心的道:“要不,您再回去查查?也可能你盖章盖多了没留意。”
她这分明是不相信自己!墨青山气的冷笑,“你不信我?”
被他幽暗带寒冰的眼神吓到,丁瓜瓜往后一腿,呆呆的望着他飞快的眨着眼睛。
这幅可怜动人的模样让墨青山愈发生气,也不解释什么,起身离开。
丁瓜瓜抚着心口问裴寅,“他吃枪子了吧?”
裴寅头一扭,低头去接客。
墨青山这一走,竟是三天没来。头一天丁瓜瓜兴高采烈的说少了一个碍眼的人好自在,第二天丁瓜瓜没了头一天那么兴奋了,第三天丁瓜瓜常常抬头看门口,到了晚上终于没忍住拉着裴寅和二虎子问:“姓墨的是不是不来了?”
二虎子笑的两眼暧昧:“想他了?”话未说完,丁瓜瓜一脚便已踹了过来,她怒骂道:“想啥想!他要是不来,咱们怎么打听馆长的事!”
“切!骗谁!”可惜没人信她,裴寅和二虎子上楼睡觉。
“哈……!”丁瓜瓜被他俩气的直瞪眼,愤愤的走到门口检查一遍门窗是否管好,然后举着蜡烛慢腾腾的上楼。
她才不会想墨青山呢,不过是没人鄙视、嘲讽有点寂寞无聊罢了,不过是担心没人帮他们找馆长罢了。
没错,就是这样!
丁瓜瓜这样告诉自己,所以翌日当熟悉的墨绿色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她只当他是空气。
可是,空气似乎不想放过她,拉着她不容分说的便往外走。
“喂,你干嘛!”幸亏店里没人,要不然还以为有人被绑架了呢。丁瓜瓜的拳头直直的落上他的胳膊,大叫:“裴寅,二虎子!”
可是,那两个小兔崽子早一溜烟奔了。
墨青山的力气极大,在他面前,丁瓜瓜无力抵抗。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奎叔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出大发置业,门外有人丁瓜瓜倒也不好再骂人打人,心想看他耍什么幺蛾子,老实的上了马车。
一路上,墨青山始终闭眼抿唇,不理会丁瓜瓜的恶意挑衅,直到马车停住,方才睁开眼。马车里的光线极暗,却遮不住他黑亮的眸子散发出来的光彩,这光彩,丁瓜瓜却不知该如何形容。
“下车。”他冷冷的道。
墨青山站在车旁伸出手等着扶丁瓜瓜,可丁瓜瓜一肚子火一掌拍开,准备坐在车尾往下跳。才刚坐下,一阵迦南香扑进鼻中,腰间一紧,只觉脸贴着有点凉的锦缎面料,而身子已被人抱住腾空而起,一秒后双脚着地。
她怒道:“你……!”脸颊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抱她,是想让她浸猪笼么!
然而,丁瓜瓜抬头一看,咦,一条小巷,空寂无人,只有一排排低矮的房子。好吧,看在没被人撞见的份上,饶他一次。
“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别说你想把我茅屋藏娇藏在这儿。
墨青山不理她,看着奎叔推开院门。院子极小,正前面是一排三间的屋子,堂屋的大门开到底却没看见人。东面有个单独的小屋子,看起来像是厨房。
丁瓜瓜站在院子里好奇的四处看看,“这是哪儿?”
奎叔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转头对屋里喊:“有人在吗?”
屋里传出声响,接着一道身影走到门口却不出来,扶着门框看着他们微笑,“来啦,屋里坐。”
他瘦的像根竹竿,笑的却像春天一般温暖。
“馆长!”丁瓜瓜惊喜的大叫,张开双臂往前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蛋蛋快乐!
☆、59五九
然后;丁瓜瓜才走出去一步;不;是半步;衣领已被墨青山拎着拖进他的怀里,类似挟持似的向馆长走了过去。
馆长的眼底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却又在瞬间变成放肆的嘲笑;“哟哟哟,几个月没见,路也不会走了么。”
丁瓜瓜恼怒的瞪了墨青山一眼,挣扎了一下;只是哪里能挣的开墨青山的力气;只好冷冷的哼了哼。待进了屋里,才有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过馆长,问道:“馆长,你过得好不好?花子呢?你们成亲了吧?什么时候到的开封?为啥不来找我们?”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馆长不知道回答那个好,只好瞪着她:“我只有一张嘴。墨少爷,坐。”后一句对着墨青山说的,语气恭敬态度诚恳。
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有点变化,一个好心的找人一个和蔼的相请,丁瓜瓜疑惑的注视着这二位。
丁瓜瓜没座,四处看看,只见屋子布置的极简单,东西两边的屋子门全都关着,也不知崔花子是否在里面。
“馆长,花子呢?”
她看着东边的屋子,这间应该是主卧房。
“瓜瓜,过来坐。”却是墨青山喊她。
丁瓜瓜奇怪的看着他们,只见馆长的神色有点异常,忙走来坐下。馆长对她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她没来,在老家呢。”
“为什么?你们……没成亲?”
“嗯。”馆长又微微一笑,只是这回的笑容看起来有点苦,“我告诉她,花子,我们成亲吧。花子她极高兴,躺在床上开心的笑啊笑,笑到后来止不住,一口气……没上来。幸好,又给大夫抢回一条命,若不然,我……真的对不起她。”
丁瓜瓜呆住。
“差点克死第三个女人,我哪里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