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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恨我吗?”塔矢问道。
床上的人还是不答。
塔矢亮眉头一紧,忽地把阿光拦腰抱了起来,横放在自己膝上。
“疼…我不能坐!”光立刻哀叫起来。
“很疼的话,就要尽快上药啊!”塔矢说著,左臂环住小光的腰,右手摸向他的腹部,去解他的裤带。
“别再弄疼我了,塔矢!”
阿光用力去扳塔矢的手臂,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臂上一使劲,勒得险些背过气去。
於是不再挣扎,任凭塔矢为自己宽衣解带。
塔矢将阿光背朝上放在床上,微微提高他的臀部,然後用舌尖轻轻舔舐著他的伤口。
阿光顿时感到麻痒难忍,细碎地呻吟著。
听到这个声音,塔矢就象受到激励似的,将舌探入光的身体用力吮吻著,使勉强愈合的伤口再次迸裂。
塔矢觉得此时的自己,很象草原狼之类的嗜血猛兽。
而小光的鲜血与体味,就是让他加速变成这种动物的催化剂。
塔矢粗重地喘息著,喉咙里发出低沈的声音,下身也不由自主地硬起来。
这时,他忽然听到,阿光发出小动物悲鸣般的声音。
塔矢心软了,他强忍著心底的渴望,迅速将药膏涂在光的伤口处,然後搂著他躺在床塌上。
小光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又在鬼门关前转了一遭,他瑟缩了一下,就在塔矢怀中昏昏睡去。
三年後,北魏国的都城洛阳,一派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
城门大开:远行的各国商旅,骑马的高官显贵,徒步的游侠豪客,各色各样的人们都从这里进进出出,每日络绎不绝。
在城门口,伫立著几个负责盘查过往路人的鲜卑士兵,高耸的城楼上也有人嘹望把守。
洛阳毕竟是王城,是北魏国的命脉所在,所以凡事既要注重威仪,又要小心谨慎。
“那个人你站住!先过来登记再进城!”一个斜背弓箭的鲜卑士兵喊道。
被喊话的旅人转过身来,微笑著说:“知道了,请给我纸笔,也好写下姓名啊!”
这旅人一身白衣风尘仆仆,紫色长发飘然若仙。
眉眼如画,气质高雅,透著世外隐者的清净闲散。
“这里有笔墨。请把姓名,来处和去处,都写在这个本子上。”看到那旅人气度不凡,鲜卑士兵不觉客气了许多。
於是那人在旧毛边纸上,写下了一行苍劲有力的字:佐为,来自西域大宛国,拜会大宛国质子进藤光。
鲜卑士兵草草地看了一眼,就说:“你可以走了。下一个过来写名字!”
“多谢!”旅人又是一笑,转身走进洛阳城的一片繁华似锦之中。
第五章完
第六章 情关
洛阳郊外的演兵场内,旌旗烈烈,战马嘶鸣。数千鲜卑骑兵披坚执锐,排成两个方阵。
距方阵约五百步之遥,伫立著几排高矮不一的箭靶。
这天是北魏国的例行骑射比赛,是鲜卑骑兵们大显身手的日子。
孝文帝塔矢亮身披软甲,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背後斜垮弓箭。他的墨绿色长发束在脑後,被大风吹舞。
大将军高永夏,骠骑将军!木,定北将军绪方,以及新提拔的左将军和谷,也都骑马执弓分列两旁。
塔矢抬手挥了一下,率领左边阵容的和谷立刻会意,从身後拿出一支响箭,射向天空。
随著那尖锐的哨啸声,四个骑手从方阵冲出,向著箭靶飞驰而去。
到了离箭靶约三百步的地方,四人忽然分成两队,左右反向横穿骑射场。
他们风驰电掣地掠过箭靶,与此同时侧身拉弓,个个正中靶心。
这时,率领右边阵队的高永夏也发出一支响箭,方阵中驰出三人,他们队形松散,速度却奇快无比。
奔到离箭靶约两百步之处,中间一人从正面直射最高的靶心,另外两个人则将身体滑向一边,然後贴紧马腹搭弓射箭。
随著哨箭的呼啸声,骑手们纷纷比试了各种骑射之术。
因为有皇帝亲自观阵,所以两个方阵中的骑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
高永夏,和谷作为双方的队长,分别展示了瞬间连发的马上箭术,引来喝彩连连。
在周围骑手们的鼓噪下,最後连塔矢亮也上场了。
塔矢亮虽然身材消瘦高挑,却臂力过人,惯使强弓硬弩。
他策马疾驰,然後反身搭弓,重箭去势惊人,力道奇大,竟然贯穿靶心之後落在地上。
骑射场顿时内欢呼震天,鲜卑骑兵们更是热情高涨。
鲜卑是个尚武的民族,虽然他们在建立北魏王朝後,开始推崇儒家,佛教,逐渐汉化,可骨子里仍是游牧民族那股狂野不驯的天性。
再加上北魏南面与桑原氏隔江相望,北面又有柔然等塞外强敌,如果不够强大,跟本是无法立足的。
塔矢亮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在勤於内政的同时,他时刻不忘加强军备,每年一度的大规模骑射比赛,就是在他的大力推崇之下孕育而生的。
鲜卑骑兵骠悍凶猛,令塞外诸国谈虎色变。
两军交锋时,他们凭著精湛的骑术,可以在纵马疾奔的时候,双手放开缰绳拉弓射箭,让敌人还未到眼前就一命呜呼;
有时,他们把身体斜贴在马腹一侧,让对方不但射不到自己,还会为己所伤;
有些骑手喜欢把箭头挖空,做成响箭,这种响箭总是发出刺耳的啸鸣,使人闻风丧胆;
短兵相接时,他们从腰间抽出锋利的长刀,上斩人头,下砍马腿,凶悍无比。
因此,北魏骑兵在阵前总是所向披靡,让南朝与柔然不敢张狂。
骑射场的西边,远远地搭起了观望台,那是给朝中的文官大臣,各国的王族贵胄,以及其家眷们准备的。
毕竟一年一度的骑射比赛,并非纯粹的演兵操练,可以有外人观看。
这天,观望台上人头耸动,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看著鲜卑骑士们的矫健身手,赞叹不已。
十八岁的进藤光与加贺,社青春同坐一席。这是塔矢亮的意思说外国的皇子,应该受到特别礼遇,可以坐在看台上。
除他们之外,只有皇後,德高望众的森下太辅才可以享此殊荣。
按照北魏惯例,在演兵场上观礼,应该人人肃立,以表示对骑手们的尊重。
所以在观望台上的绝大部分人,都是站著看骑射比赛的。
尽管好多文官最後会站到腿脚抽筋的程度,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加贺与社青春从小习武,不怕久站,他们倒是宁愿挤到人群前面,去看场上的精彩骑射。
其实这两人心里都明白,皇帝的这种礼遇,只不过是为了照顾进藤光一人罢了。
阿光对骑射比赛不感兴趣。比起和吵嘈欢呼的人群一起看金戈铁马,他更愿意独自一人坐在琴室里抚弦弄箫,与丝竹为伴。
何况隔著这麽多人,他看不清塔矢的脸,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加贺君,社君,我先回去了。”
“回去?不怕被皇帝责骂吗?”
“那就随他责骂好了。”阿光说完,就转身走下看台,悄悄离去。
“敢在骑射比赛时中途退场,这天底下也只有他进藤光一人了!”加贺铁男感慨万分。
阿光坐著马车回到洛阳城内自己的府中,本打算整理一下最近新得到的琴谱,可不知为什麽有些心神不宁,於是决定出去散步。
他打开府门,走下台阶,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小光!别来无恙!” 那声音是如此熟悉,使阿光恍若置身梦中。
他猛地抬头看去,乍见恩师佐为笑颜依旧,正站在台阶下看著自己
“佐为?是你吗。。。。。佐为!!!”
阿光叫了声,就急急地跑下台阶,一头扑到佐为怀中失声痛哭,也不管街上行人投来的诧异目光。
“小光,你长高了。”佐为仍是笑咪咪的,用手抚著阿光的头发就象从前那样。
“佐为,我好想你!想母亲,想家!” 阿光哽咽地说著,仍是把脸埋在佐为肩头。
“阿光,我们进去再说吧” 佐为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恩!” 阿光伸手接过佐为肩上的包袱,拉著他进了府门。
在通往洛阳的御道上; 孝文帝与文武众臣的大队人马;正浩浩荡荡地回奔都城。
塔矢亮环顾队列前後,都没有看到阿光的马车,就找来社青春询问。
“陛下,进藤他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 社替阿光找了个借口搪塞。
“原来如此,多谢相告。” 塔矢亮有些无奈地说著,转过马头继续前行。
又是身体不适。。。。塔矢亮想著。
在与阿光朝夕相处的这三年里,塔矢眼看著那个青涩的少年,变成长身玉立的青年;
看著他的眉眼间逐渐退去稚气,增添了无限的妩媚妖娆,他越来越爱光,情难自已。
塔矢知道,当初对光的强取,给对方带来莫大的痛苦,所以一直试图以加倍疼爱来补偿
只要阿光高兴,自己就是让出皇帝之位,与他一起归隐山林也是心甘情愿。
而随著阿光逐渐长大成人,二人云雨缠绵的时刻,也越来越让亮觉得消魂蚀骨,如痴如狂。
他知道光是喜欢自己的…仅仅是喜欢。
在两人肉体交缠的时候,光的眼神总是迷离飘渺,象隔著一层雾霭,让人捉摸不透。
每到此时,塔矢就想将他狠狠地揉进体内;或是用手揭开蒙在阿光心头的薄纱,然後再掏出自己血淋淋的心脏,与他的心紧紧贴在一起。
然而他始终无法参透,隔在自己与阿光心灵之间的那层膜,到底是什麽。
终归是不能心心相映想到这里,亮禁不住沮丧万分。
进城後,塔矢亮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先去了大宛国皇子的府邸,他毕竟有些担心阿光的身体。
刚进府门,一阵琴瑟合鸣的乐声就传入耳中。
那琴声是阿光的,塔矢听过无数次,不会弄错;而那鼓瑟的人是又谁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加快了脚步,来到琴室门口。
“啊!是陛下。”阿光看到塔矢,立刻停下弹奏。
另外一人也用手指捂住丝弦,琴瑟之声嘎然而止。
塔矢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局外人,干扰了人家的琴瑟和谐,心头顿时不快。
“骑射比赛结束了?结果如何?”阿光走过来问道。
“永夏那一边赢了。”
“啊,果然如此,我猜对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