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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让莫罹去锦江关山栈找人,再就是给了莫罹那人的生辰八字,莫罹只好亲自来一趟锦江。
老翁道:“公子要去哪里的关山栈?”
莫罹微一蹙眉,问道:“锦江有很多关山栈?”
老翁笑道:“多也不多,十家八家还是有的,最大的也是离此最近的。”
“嗯。”莫罹道。
小舟乘着风势向前行去,莫罹伸了个懒腰从舟中走出,站在船头,纵目望去,不远处有一艘大船在岸边停靠。船身雕镂着各种精致图案,极是华丽讲究。
见莫罹看向大船,老翁笑道:“那许是来参加赛龙舟的。”
莫罹一愣,才想起今日正是端午,边道:“老伯,就将我送在那岸边吧。”
老翁应了一声,将小舟驶向岸边。
莫罹上了岸,多打量几眼那华丽讲究的画舫,就见一个七八岁大笑的小姑娘从画舫上偷溜下来,三蹦两跳就到了自己跟前。莫罹觉得有趣,就低下头看她。
小姑娘半点儿不怕生,笑的甜甜的看着他,“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摘一下树上的那个香袋?”
莫罹抬目看向树上,大抵是小姑娘淘气,把香袋丢到树上,现在香包挂在树梢随风摇曳。莫罹手腕一翻,一根细细的琴弦从袖中飞出,将香包从树梢扯回手中,递给小姑娘。
“谢谢大哥哥。”小姑娘道了谢,又蹦蹦跳跳的往画舫上跑。
画舫上探出个中年男人,冲他笑着抱拳,“小兄弟,兮儿给你添麻烦了。”
莫罹摇摇头。
“相见便是有缘,在下那青格,冒昧请小兄弟上来喝杯水酒。”中年男人将刚跑上画舫的小姑娘一把抱起,宠溺的点点小姑娘的额头,“兮儿,有没有谢谢大哥哥?”
兮儿笑道:“有啊,兮儿有谢谢大哥哥。”
莫罹无措了一下,才回礼,“在下莫罹,叨扰了。”
那青格性格爽朗,纵然莫罹话少,也与他相谈甚欢。两人酒桌摆在画舫甲板上,那青格说起自家本是杭州人氏,一家人路过这里,想着端阳佳节,便在这里多留几日。兮儿也在一边插嘴,“大哥哥,你也是路过这里么?”
莫罹道:“我来这里闲逛。”顺道,在关山栈找人。
兮儿拍手笑道:“那大哥哥明天一起来看赛龙舟好不好?”
莫罹微微局促不答,此时酒过三巡他起身告辞也不算失礼,便道:“小弟还有些琐事尚未处理,就不叨扰兄台了。”又轻拍了拍兮儿的额头,离开画舫。
走在街上,两侧喧嚣。
莫罹一间间客栈看过去,直到黄昏将至,他忆起自己此时混在凡人之中,需要吃饭,转而去找酒楼,不想,一抬头便看到“关山栈”三个大字。暗自腹诽离郁不说清楚“关山栈”是个酒楼不是客栈,莫罹走进关山栈。
关山栈不似寻常酒楼,反而是珠帘屏风密布,将其中分割成大小不一的雅间,即雅致又有趣。罹单独要了个靠窗的雅间,从袖中取出写了生辰八字的纸条,用酒水沾湿,眨眼间,纸条上浮出一张秀气清雅的脸,。
“唐柔,双十之年,蜀中唐门外系嫡亲。”
莫罹屈指轻叩桌面,“也不知道离郁到底是和什么人打了赌,非要保这个小姑娘的周全。”
抬手将其抹去,墨罹眼见天色暗淡下去,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下。
翌日便是端阳佳节,莫罹一出客栈,便看见街上稀疏的人群都是走向岸边,他便也跟着人群走。
“莫小兄弟,”那青格隔了老远喊道:“莫小兄弟!”
莫罹抬眸,看到那青格抱着那兮儿在画舫上冲他招手,微微颔首,纵身而起落在画舫的甲板上,“那大哥。”
兮儿立刻从她爹爹怀里挣出来,扑到莫罹脚边,一叠声的问道:“大哥哥,大哥哥,你也是来看赛龙舟的吗?”她攀着莫罹的胳膊,莫罹无奈,只好俯身将她抱起来,“哥哥随便走走。”
兮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探着身子往外看,“大哥哥,你看,那个蓝舟上的人,好凶啊。”
莫罹顺着她,“嗯”了一声。
那青格走过来,笑道:“兮儿,别总胡闹,你莫哥哥抱着你累呢。”
莫罹对他们三个人之间混乱的辈分称呼十分无奈,但萍水之交,莫罹也就懒得提醒,只拍了拍那兮儿的背,兮儿甜甜的回头对她爹嘟嘴嗔道:“爹爹你烦不烦啊,兮儿才没有胡闹呢。”
那青格对这个小女儿总是无奈,“好,兮儿没有胡闹。”
兮儿立时眉开眼笑,继续看龙舟,“大哥哥,你觉得哪艘龙舟会赢啊?”
莫罹随意看了眼一排龙舟,道:“蓝舟。”
那青格笑着拍拍莫罹的肩膀,“莫小兄弟,一看你就是没有见过赛龙舟,依我看啊,夺冠者不是紫舟,就是白舟,绿舟也有可能。那三艘小舟上的人,个个都是划舟的老手。”
莫罹抿抿嘴角,不说话。
兮儿鼓着嘴道:“爹爹胡说,大哥哥说蓝舟会赢的。”
那青格故作无奈的冲莫罹叹气,“是,你这个大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罹揉揉小姑娘的头,放她下来,“兮儿,哥哥还想四处逛逛。”
兮儿不乐意的嘟嘴,抓着莫罹的衣角,“那,赛龙舟的时候,大哥哥会回来么?”
莫罹矮身蹲下,看着兮儿,和声道:“兮儿乖乖的,不许胡闹,也不许乱跑。”他想了一下,从袖中拿出一块精致雕镂的木雕,这是他昨日闲逛时买的,“这个送给你。”
兮儿接住巴掌大的木雕,“好吧。”
莫罹站起身,冲那青格点了点头,飘身下了画舫。
走到街角,莫罹回身站定——此时岸上走来十一二个人,这十一二个人,腰间或背上都配有刀剑兵器,一跃上了船。为首的那人使一双金斧,一上船便架住个家丁,将其推入船舱,船舱内立时传出来一声尖叫!
其他人立即随之进入船舱,只剩下两个使单刀的壮汉守在两侧。
莫罹向前走一步,又顿住——他于这人世间只是个过客,只能看,不能插手。
“咱们是‘长江水道天王’朱大天王的人,现在来做笔生意,请各位不要插手,否则格杀勿论。”那守门的壮汉冲渐渐围拢的人群喝道。
船舱中尖叫此起彼伏,忽然四个年轻人扑向船舱。莫罹欲要转身离去的脚步一顿,紧随其后飞身上了船舱——方才那四人之中,有一个白衣人,眉目秀气清雅,正是离郁托付给他的那个女子。
四个年轻人已经制住船舱中的匪徒,正逼问匪首。莫罹一进船舱,兮儿便扑了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哥哥,大哥哥……”
莫罹无措的抱着她,环顾船舱,舱内已是血流成河,那青格背上中了一刀已然气绝。莫罹捂住兮儿的眼睛,低声道:“不怕,哥哥在呢。”说着,抬手点了兮儿的睡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睡着,才看向那秀气清雅的女子。
“唐柔?”莫罹问道。
白衣人颔首,声音柔和,“在下唐门唐柔,阁下是?”
莫罹道:“莫罹。”
唐柔歪头打量他,“我不记得我认识你啊。”
莫罹道:“唐姑娘确实不认识在下。”
“嗤”,旁边一个形容懒散的男子笑了出来,“阿柔,相交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你其实是个小姑娘。”另外两个人也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莫罹顿时无措,暗自腹诽:陆溧男装打扮比男子还男子,以至于她换回女装让自己觉得“男扮女装”;这个却是一身男装仍让人觉得像个女子,秀气温文,像是“女扮男装”。
他赔礼道:“唐兄恕罪,是在下失言了。”
唐柔倒是满不在乎,“我被人错认为女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船内的老员外喘气呼呼的走到几人跟前,一头跪下去,“老夫叩谢救命之恩……”
莫罹扶起老员外,“那老伯,”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将兮儿递给他,“我方才点了兮儿的睡穴,几个时辰之后她就会醒的。”
老员外忙搂住兮儿,又哭道:“我可怜的儿子……”
那个长个子懒散的男子忽然道:“有道是朱大天王是长江黑水道的总瓢把子,手下猛将无数,这里有‘三英’之二的战其力,薛金英,他们的老大符永祥还不知道在哪里。”
使一双金斧的那人冷笑道:“他来了,你们的死期就到了。”
一说完这句话,船身就忽然剧烈地动起来,片刻间,船身的移动更剧烈了十倍。
几人对望一眼,立即分四个方向闪身出舱,莫罹稍一迟疑看了眼那兮儿,跟上唐柔。
四人之中,唐柔的轻功不算最好,等到他在甲板上站定时,系住画舫的八根大绳已经被人砍断,春水激流,画舫眨眼间便被卷入洪流。唐柔咬咬唇,去看那个长个子懒散的男子,“怎么办?”
长个子懒散的男子道:“有大哥在。”
唐柔点点头,站在甲板上无所事事,便问莫罹,“你轻功应当也不错啊,怎么不下船去?”
莫罹摇摇头,“下了船,还不如船上安稳。”
唐柔咕哝道:“你倒是放心。”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完衣袖,便去把玩掌心滴溜溜的几颗铁蒺藜。莫罹站在他跟前看他玩的不亦乐乎,随口问道:“你就这么放心,那两位能够拦得住画舫?”
唐柔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大哥当然能拦得住了。”
莫罹回忆了一下,方才一进入船舱,若非他目标是唐柔,只怕第一眼看的到绝对是那个形容大方潇洒的男子——那男子无论是和什么人一起站在什么地方,旁人总是会先注意到他,甚至眼中只看得到他。
“不知那位兄台,如何称呼。”莫罹问道。
唐柔扬扬下颌,似乎是十分以此为荣,“浣花剑派,萧秋水。”
长个子懒散的男子道:“在下左丘超然。”又道:“另一个,是南海剑派的邓玉函。”
唐柔问他,“你认识这船上的人?”
莫罹道:“算是认识。”
几句话间,画舫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