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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连串“咚咚……”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并且有节奏地离厨房越来越近,一种更强烈的恐惧象滚烫的沙暴一样翻滚而来。杜雅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原本急促的呼吸突然停顿,惊吓使她张大了嘴,蒙着泪花的一双眼球几乎要蹦出眼眶。
在走廊的浓黑中,一个比黑暗稍浅淡一些的深灰色人影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被惊恐折磨得近乎休克的杜雅君……
“雅君!雅君?怎么了?你!”殷雪凝因焦虑而提高的嗓音在杜雅君耳边响起,起先,那声音象是从深深的水底传来,渐渐地愈来愈大。杜雅君被震得一个趔趄,猛地一甩头,看向殷雪凝,“出什么事了?雅君,你可别吓我啊。”
在殷雪凝连声的追问下,杜雅君逐渐恢复了神志,她用力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没什么,没事,我只……只是被烟给呛着了。”
“烟?”殷雪凝疑惑地环视了一眼厨房,“真的?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杜雅君知道自己的解释太显苍白无力,为了打消殷雪凝的疑虑,她迅速地转过身走到炉灶前:“雪凝,你来得正好,我正愁一个人怎么把这些东西端上去呢。来,帮把手。”
“哦。”殷雪凝心神不定地跟过去,拿起另一个托盘,摆上了灶台上一次摆不下的碗盘。
杜雅君躲避着殷雪凝的目光,低着头端起手边的托盘:“雪凝,你先走。”
“嗯。”杜雅君越是故做平静,殷雪凝的疑心就越大,但杜雅君不肯说,她也只好不再询问,端起盘子率先走出了厨房。
在经过厨房门时,杜雅君停下了脚步,有些恐慌地用空出的右手拨弄了一下木门上那把弹子锁。锁舌在杜雅君手指的压力下灵活地缩进去又弹出来,发出清脆的“喀哒”声。那一声金属的声响在杜雅君脑海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她朦胧的记忆忽然之间变得无比清晰——就象初中上生物课时透过显微镜观察草履虫般——她蓦然肯定了,自己进厨房时确实是关好了门的。当时,门缓缓碰上时,她曾清楚地听到了锁舌伸缩的那声“喀哒”声。
那么,是谁将门又打开了?
不是我,也不可能是雪凝。
究竟是谁?
杜雅君感到世界徒然在她面前消失了,新一轮的恐惧张开了它黑暗的罗网。她摇晃着靠在了坚硬的门框上,左手端着的托盘在颤抖中发出“叮叮咚咚”的瓷器碰撞声。她拼命抑制住了内心巨大的恐惧,用双手稳住了倾斜的托盘,在恐怖的感觉再次袭击她的身体之前,她甩开步子追上了走在前边的殷雪凝。
天空愈加黑暗,夜晚已经在这个夏初的下午提前来临。一个个闷雷“轰隆隆”地贴着屋顶驰过,就象有一群穿着硬底鞋的小孩在头上的木楼板上不停地追逐、打闹。
老教堂里的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心有余悸的杜雅君默默走在殷雪凝身边,时刻警惕着身后的响动。走到长楼梯的拐角处,抬头就可以看到二楼阴沉沉的走廊,隐约有一些男孩子们低沉的说话声飘出来,在这幽暗的环境中,杜雅君竟分辨不出声音到底是从哪个房间门里传出来的。她怯懦地瞟了一眼走廊上一个连着一个、敞开的房间门,总感觉它们就好象无数双圆瞪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将恐惧硬塞进她的心里。
殷雪凝似乎感觉到杜雅君的惧怕,她瞥了杜雅君一眼,悄悄地挨紧了杜雅君。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一个胖墩墩的身影从一张门里窜了出来,伴着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响起龙卓鸣那粗闷的声音:“嗯,我闻到香味了,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是啊,是啊,快来端着盘子,我的手都酸了。”殷雪凝紧走几步,将手中的托盘递到了龙卓鸣手里。
龙卓鸣端着满盘食物“叮铃当啷”地回身进了房间:“吃饭咯,吃饭咯。”
“哇!好香啊!”等到杜雅君随后进到房间里,李品抽着鼻子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不过,这么黑,怎么吃啊?会吃到鼻子眼里的。”
向辉打亮手电筒,黄色的光柱在冒着热气的汤碗上晃来晃去:“就是啊,总不至于打着手电吃饭吧?”
“你们等会儿,我准备了蜡烛。”杜雅君拉过自己的旅行包,掏出一大把蜡烛,并象变戏法似的从旁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造型古朴的三叉烛台,“谁带了打火机?”
顾宏伟赶紧拿出打火机:“来来来,我来点。”
“咱们也真是,只顾着玩了,还是雅君想得周到。”齐子健帮着杜雅君将蜡烛插在烛台上。
殷雪凝的一双大眼睛在摇曳的烛火中闪着兴奋的光:“烛光晚餐,好浪漫啊!这烛台真漂亮,雅君,你买的啊?”
“不是,上午我打扫厨房的时候,把那个从没打开过的储藏室收拾了一下,在那里找到了这个。”杜雅君说着,将点燃的烛台放在壁炉架上。
齐子健走到烛台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用右手托着下巴咂咂嘴:“黄铜的,说不定是文物呢。”
“什么?什么?文物?”李品一下子蹦到壁炉前伸长了脖子,“那咱们岂不是发财了?”
向辉白了李品一眼:“嘁!你就想着发财?是文物还等着你来发现啊?”
“管它是什么呢,先添饱肚子要紧。”龙卓鸣抓起一块面包啃了起来,“我可是饿极了。”
李品转身用一根手指戳了龙卓鸣的额头一下:“猪脑袋,你就知道吃。雅君,你发现了几个烛台啊?”
“反正够每个房间用的了。”杜雅君淡淡地回答,将托盘里的食物摆在了一张预先铺好的塑料布上。
齐子健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拿了一瓶酒进来:“来,大家坐下喝点红酒吧。李品,你就别闹腾了,安静点吃饭吧。”
“呀!法国红酒!”李品一惊一咋地夺过齐子健手中的酒瓶,“子健,你小子蛮懂得享受嘛。”
杜雅君慢慢站起来,轻声说:“我去拿酒杯。”
“哎——雅君,我陪你去吧。”殷雪凝突然想起了刚才在厨房那一幕。
顾宏伟却抢先一步跨到房门口:“还是我去,你们歇着吧。”
……
猩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荡漾着,闪烁着醉人的光芒。李品在温馨的烛光中举起了酒杯:“来吧,让我们为子健和雪凝干杯,祝他们永远快乐!”
“干杯!”金黄色的光在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中为几个年轻人的笑靥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晚餐在幸福洋溢中愉快地进行着。
突然,“啪啦啦”一个闪电撕裂了墨黑的天空,将昏暗的房间照得惨白,整个世界顷刻间笼罩在倾盆大雨中,紧接着的一个炸雷撼得老教堂一阵颤抖。大家一齐转头看向窗外,在接二连三的闪电映照下,巨大的雨滴重重地砸在窗玻璃上,象是有上百个小精灵在比赛谁跳得最快一样。
“好猛烈的暴风雨。”殷雪凝凝神看着窗玻璃上急速流淌的水迹,“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雨是不会停的。雅君,楼下的门和窗子都关好了吧?”
杜雅君抿了一小口酒,点点头:“都关好了。”
“外头好大的风啊,这雨大得有点可怕。”向辉咬着一块面包走到窗前,皱起眉头看着大雨中疯狂挣扎的树木。
龙卓鸣拿张餐巾纸胡乱擦了一把油腻腻的嘴:“有什么可怕的?大雨的晚上正好睡觉,等到明天天一亮,雨不就停了?”
“宏伟,我……不知怎么了,又产生了那种不祥的感觉。”向辉走回来,轻轻推了推正在喝汤的顾宏伟。
顾宏伟咽下一口汤汁,诧异地抬头看着向辉:“什么不祥的感觉啊?”
“嗨!就是下午出门时我跟你说的那种感觉啊。”向辉心神不定地撕着手里的面包。
齐子健凑了过来:“向辉,你在说什么啊?”
“别理他,就他来事儿。”顾宏伟一口喝光碗里的汤,发出满意的感叹声,“尽胡说,下午出门碰上一只黑猫,就老说不吉利。”
殷雪凝也听到了他们几个的对话,斜着身子靠近了齐子健:“真的啊?向辉,你也有不好的感觉?”
“怎么?你也……”向辉扶正了眼镜,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殷雪凝。
殷雪凝神情沉重地点着头:“嗯,我们来的路上居然看到了一只乌鸦,当时我就觉得挺不舒服的。”
“哎?怪了,李品在路上的时候也说不安心呢。”龙卓鸣用力擤着鼻涕,含混不清地插了一句。
李品猛地蹦了起来,大呼小叫地:“胖子啊,说我什么坏话呢?”
“卓鸣说你下午心里也感到了不安,是不是?”殷雪凝眨巴的大眼睛问李品。
李品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僵硬:“哦……那个啊?没什么,我瞎说的。嘿嘿!胖子,你还当真了?”
“是这样啊?”殷雪凝不相信地瞪着李品的双眼,声音轻得象在自言自语,随后,她转向杜雅君,“雅君,你刚才在厨房的时候是不是感到有什么不妥了?”
杜雅君咬着下唇半晌不吭声,最终挤出一句:“没……没有啊,我都说是被烟呛着了。”
“雪凝,你就不要再瞎猜疑了,我们大伙儿都窝在这房子里,能出什么事呢?”齐子健揽过殷雪凝的肩膀,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
顾宏伟大咧咧地站起身,曲起右手食指在向辉头顶轻轻敲了一下:“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再乱想了。就是这个向辉,专门搅局。”
“就是啊,想点开心的事吧。”龙卓鸣意犹未尽地添添嘴唇,“我来给你们说个笑话吧。”
李品用胳膊肘撞了龙卓鸣一个仰八叉:“哈哈哈哈……你说笑话?得了吧,你。”
“我怎么就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