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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拍不要紧,又把秦淑欣拍了个泪如雨下,止也止不住了。前排的观众听到抽泣声,好奇的回过头来。阮陌杨不自在的对人笑了笑,拉着秦淑欣想要离席,哪知秦淑欣挽住他的胳膊哽咽道:“别走,就这样坐一会儿吧。”
阮陌杨只得顺从的坐了回来,秦淑欣抹了抹眼泪,满是歉意的望了阮陌杨一眼:“对不起,吓着你了。”
阮陌杨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你有什么心事么。”
哪知秦淑欣扔出了一记重磅炸弹:“陌杨,我今晚不想回家了,你带我去哪里都好,我是心甘情愿的。”
这话让阮陌杨彻底蒙了,前排的一个男人竖着耳朵听了好久,忍不住回过头来笑嘻嘻的起哄:“先生,这位小姐是要以身相许呀。”
阮陌杨连背脊都是发凉的,他挣脱开秦淑欣的手,神色慌张:“不不,这不可以。我们…我们不能。”
秦淑欣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一副哀怜之相:“我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不能。”
阮陌杨见很多人侧目,不禁压低了声音:“这…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总之是不能。”
前排的男人忍俊不禁,眼睛跟着眨了眨:“想不到这位先生堪比柳下惠,二位这一出戏比电影还要精彩。”
阮陌杨羞愤难当,硬是拉着秦淑欣离了席,二人走出电影院,阮陌杨这才放开了秦淑欣的手:“淑欣,你到底在想什么。”
秦淑欣低下了头苦苦抽泣:“我还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呢,我以为我们两人的感情是最牢固的,至少你比那些纨绔子弟要值得信赖,可是你最近心不在焉,跟我在一起简直就是敷衍了事,连旁人都看出来了,她们都以为…我被抛弃了。”
阮陌杨居然说不出话来,他在心理上确实早就抛弃了秦淑欣。
秦淑欣伸出手来指了指阮陌杨的胸膛:“你说话啊,你心里到底想的谁,你的心在哪里啊。”
阮陌杨的内心一刻不停的叫嚣,我心心念念的是我的五弟,我的心早就扑在了韶矽的身上!
这样的话在内心深处挣扎得再激烈,可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无言的叹息。
秦淑欣蹲□来掩面哭泣,肩头止不住的抖动,看上去楚楚可怜:“别人告诉我,你爱的人有一天突然对你冷淡了,感情就等于快要走到尽头了。我不信。可是今天看你这样一言不发,我就信了。”
阮陌杨想要俯身去扶她,却被一把推开,趔趄着后退几步,阮陌杨心灰意冷,他咬了咬嘴唇,清晰的说道:“那人说的没错。淑欣,对不起。我们分开吧。”
这一夜,阮陌杨在秦淑欣的嚎啕痛哭中一摇三晃的去了江公馆。
江公馆的哨兵瞧着神色黯淡面容落魄的阮陌杨,皱着眉头驱赶:“走走走,大半夜的不要在这里晃悠!”
阮陌杨沉声说道:“我要见阮韶矽。”
哨兵自然是听不懂这话,一来二往便在大门口闹了起来。
江韶矽此刻正靠在江韶年的怀里吃水果,自己吃一口,抬手再喂江韶年一口,俩人很是甜蜜。
管家丁贵敲门来通报时,江韶年颇为生气,觉得外人扰了他和江韶矽的好气氛。
丁贵对江韶年耳语了几句,江韶年沉思片刻,便回头笑眯眯的说道:“韶矽,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先去洗澡吧。”
阮陌杨没等到江韶矽,倒是先等到了直眉怒目的江韶年,对方冷言以对:“我们江家和阮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出现在这里,否则我就要下令赶人了。”
阮陌杨见过江韶年数次,直到今日,他才肯认认真真的把这个男人看在眼里,江韶年就是韶矽情愿放弃阮家也要在一起的男人。阮陌杨把江韶年从头到脚望了一遍,果然是容貌出众英俊不凡,年纪比他小,却比他多了一份硬气。他从江韶年身上看到了倨傲不羁,甚至有一种狠戾的嚣张。这些都是他陌生的。
江韶年见阮陌杨迟迟不肯离开,便想要命人动手,哪知身后传来惊奇的一声:“二哥?”
江韶矽穿着睡袍和拖鞋跑了出来,人刚走至跟前,就被阮陌杨一把抱住了:“韶矽。”
61
61、【 巧 遇 】 。。。
这怀抱还没来得及暖热,阮陌杨就被人揪着领子扔了很远,江韶年铁青着脸举起拳头跃跃欲试,看样子这顿狠揍是跑不了了。
江韶矽眼疾手快的把阮陌杨捞了过来,他真不愿二哥被人揍。
江韶年瞧见弟弟这番举动,自然是肺都要气炸,恶狠狠的骂道:“江韶矽!滚开!”
江韶矽把头一偏,白眼一翻,很是不屑:“偏不滚,你奈我何。”
江韶年两眼一瞪,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末了,抄起江韶矽的腰,一把将其扛上了肩膀,一巴掌扇在屁股上:“欠收拾!”
江韶矽穿得单薄,登时疼得唧唧哇哇乱叫,眼睛还不忘寻找阮陌杨,疼痛之余大声嚷嚷:“二哥!快跑!小心这混蛋打你!”
阮陌杨被这场景吓傻了,一时间连心里的郁闷哀伤都忘了,他奋不顾身的要去抢回江韶矽,生怕江韶年下了狠手把五弟给收拾了。
江韶年本想着就这么算了,只要阮陌杨识相,顺势跑了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可这厮居然有胆冲上来生拉硬拽的跟自己明目张胆的抢人,便不客气的一脚跺在对方的肚子上:“我干你大爷的!老子的人你也敢抢!”
阮陌杨跌坐在地上,痛苦万分的捂着肚子,仍然不忘自己的五弟,出言恳求:“你别打他,你不是喜欢他么,怎么能动手呢。”
江韶年张嘴便把阮陌杨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难听就骂什么,阮陌杨蒙了,这样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却如此的粗俗至极,他终于明白了他的五弟偶尔的不入流是因谁而起了,有这样一个哥哥,弟弟能学成什么好样子!
待到人骂够了,阮陌杨从地上爬了起来,发挥教师本色,义正言辞的教育江韶年:“作为哥哥,你是不合格的,你无法为韶矽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你的行为时时刻刻都在影响着他,你弟弟偶尔的粗鄙皆来自于你失败的教育,你是个坏榜样。而作为恋人,你更加的糟糕,你怎么能去打他呢,恋人之间是互相尊重和平等的,你那一巴掌打在他的身上,其实已经伤在了他的心里…”
江韶矽急了,倒栽着上半身挥舞双手:“二哥,你就不要废话了,我没伤心,你赶紧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阮陌杨一副大义凛然之色,深吸一口气想要再同江韶年探讨更深层的家庭教育和爱情观念,哪知江韶年抬脚又要来踹:“屁啊!老子听不懂你在酸什么!”
就在脚要触及阮陌杨的瞬间,这千钧一发之际江韶矽大吼:“江韶年!我要跟你干那事儿!现在!立刻!马上!”
江韶年的脚停在半空中,在场的人全部石化了。江韶矽红着脸心想,罢了罢了,我不要脸了,我知道你是色狼加流氓!
果然,江流氓江色狼二话不说扛着弟弟就往楼上冲。
阮陌杨崩了,在众人的阻拦中伸手呐喊:“韶矽!不要为我牺牲色相啊!”
踹上了门,江韶年直接把人扔到了床上,扒了衣服就往人身上扑,被江韶矽抬脚抵住了胸膛:“停!”
江韶年摸着弟弟的脚,吸了一口气:“停什么停,竖都竖起来了!”
江韶矽瞄了瞄江韶年的裤裆,果不其然,十分精神。他才不管这些,暗自盘算,想必这会儿二哥已经被哨兵给扔出去了,那就算安全了,他就没工夫再陪这流氓闹了。
只见他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闷声闷气的打发哥哥走:“天气这么热,不想干。”
江韶年鼻子都要气歪,伸手去拽被子:“既然热,你盖这么严实干嘛。”
江韶矽骨碌一滚,把被角压在身下:“我要是露了,怕你发情。”
江韶年想要用硬的,计划着干脆把人一按提枪上阵,可他终归是怕那宝贝弟弟疼,思来想去,还是怀柔政策的好。于是可怜巴巴的凑了上去,又是讨好又是装可怜:“刚才在院子里不是你说要干那事儿的么,怎么上来了又反悔。你的手伸出来,我让你摸摸,都这样了,你想憋死我啊。”
江韶矽翻了个白眼,活该,谁让你踹我二哥!
可他不敢这样说,只得把自己裹的更加严实,哼了一声:“我刚才想,现在不想啦,我才不要摸你,一摸就没完没了,一摸你就欺负人。你走开,我要睡觉!”
这一晚,江大团长□竖得跟棒槌似的,抱着江韶矽愣是忍了一夜,他想,小混蛋吃准了我心疼他,小混蛋吃准了我心疼他!
阮陌杨回了家,直接瘫倒在沙发上,他真真是身心疲惫,那样冲动的去见江韶矽一面,却没料到是这样的结局。他一想到他爱的人此刻和别人滚在一张床上就仿佛心肺在烧。
他把爱情看成高尚的情怀,是不可亵渎的存在,他对江韶矽甚至没有产生过肮脏的欲望,他只想保留这份纯真,把江韶矽当做一个最圣洁的恋人来看待,就连亲吻都是不带杂念的。显然别人没有他这样的情操,在他一门心思柏拉图的时候,别人已经把他的五弟染指了。
他前脚踏进家门,阮陌寻后脚就回来了,瞧见他一脸不悦,当即打趣道:“最近常见你不高兴,难不成秦小姐拒绝了你?”
提起秦淑欣,阮陌杨就忍不住要头痛,他让小赵把人送回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临走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回了家还不得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想到这里,他拿起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