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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走在寒风瑟瑟的街头,想起不见踪影的顾惜,想起丢下她不管的厉御行,她悲从中来。
耳边忽然响起喇叭声,她没有理会,喇叭声就一直响一直响,她只好转过头去。原本是以为厉御行良心发现回来找她,结果看到降下的车窗里露出那张艳光四射的脸,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念桐,你一个人?”厉家玉跟了她有一段路了,从凤鳞楼那边跟过来,看她一个人在街上走,背影看起来很凄凉,这样可以奚落她的机会千载难逢,她岂会放弃?阵呆介血。
叶念桐不理她,继续往前走。厉家玉像是跟她耗上了,她开着车慢慢跟着她。从她失魂落魄的神情看来,她跟御行闹矛盾了。不过也对,厉氏收购叶氏这么大的消息,他们要是还能安生,她就佩服她了。
“其实没有我,你跟御行之间的关系也很糟糕了,哦?”厉家玉开得很慢,几乎还要压着刹车走。见叶念桐不理她,她继续道:“叶念桐,你知道吗?我跟御行认识三十年,他是什么脾气,我比你更清楚。我们交往那段时间,他什么都迁就我,不管我提多无理的要求,他都会满足我。但是对你,我相信他没有这样的耐性,否则他也不会执意收购叶氏了。叶氏是你的家族企业,他收购你家的企业,就相当于迎面狠抽你一耳光,难得你还能这么淡定不跟他闹,真是识大体啊。”
叶念桐蹙了蹙眉头,不耐地停下来,看着也停下车来的厉家玉,她不悦道:“厉家玉,你很聒噪啊,你要是想缅怀过去呢,你找错人了,你要是想奚落我呢,很不抱歉,现在还不能让你如意,我跟厉大哥感情很好。”
“是么?”厉家玉脚踩在刹车上,笑吟吟的望着她,“想必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赚了厉氏十几个亿,以御行的性格,如果换了别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是他对我,只有纵容。叶念桐,我觉得你真的挺可悲的,用尽手段嫁给他又怎么样?到头来他把这笔账全算到了叶氏头上。说白了,是你爬上他的床,造成既定事实,害他无力改变,他才会收购叶氏报复你。”
叶念桐觉得冷,寒风无处不在,钻进她脖子里,她告诉自己,不要信厉家玉的话,她说的都是骗人的。她上了那么多次当,应该要学乖一次。
“他怎么对我,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大姐,你管太多了吧?”叶念桐强撑镇定,她绝不会中计,中厉家玉的离间计。
“呵呵,倒是我多管闲事了。”厉家玉双手按在方向盘上,一张艳丽逼人的脸上掠过一抹诡光,“对了,我最近做了一件事,其实挺有趣的,不过对你来说,不知道算不算有趣?”
叶念桐瞧着她碜人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明天是不是要去陆氏私人诊所复诊啊?”厉家玉忽然问道,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叶念桐蹙紧眉头,为什么她连她明天要去复诊的事都知道?她心里疑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你唠嗑半天,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自然不是来跟你闲话家常的,不过是来好心提醒你明天留意一下复诊的情况,还有不懂就要问,不要被瞒在鼓里一辈子,到死那天才恍然大悟,那么你这一生,也就真是太可悲了。”厉家玉笑眯眯道。
叶念桐听她越说越玄乎,就知道她在鬼扯了,她不理她,转身就往前走。厉家玉探头出来,冲着她的背影喊:“叶念桐,你还记得你上次是为什么住院吗?好好问问你的主治医生,你会知道答案。”
叶念桐脚步一错,她转身走回去,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走到厉家玉的车旁,举起手上的石头用力砸向她的挡风玻璃,挡风玻璃应声而碎,与此同时响起的是厉家玉的尖叫声,“叶念桐,你疯了。”
叶念桐双手撑在车前面,恶狠狠的瞪着车里遮住脸的厉家玉,她撂下话道:“对,我就是疯了,你要再敢缠着我,我告诉你,你的下场就会跟这块挡风玻璃一样。”
“疯子,疯子,我要告你,我的车……”厉家玉心疼的看着她车前被凿开一个大洞的挡风玻璃,显然没料到叶念桐会耍狠,但是刚才她砸玻璃那一下,真的把她吓坏了,她甚至觉得,如果她真的激怒了她,她就会拿石头朝她脸上砸来。
“去啊,我现在巴不得厉氏出点什么丑闻,那样我才好为叶氏争取时间。”叶念桐真的是无所畏惧了,厉家的人一个个都逼她,她要是再忍下去,他们还真当她好欺负。
厉家玉气得直哆嗦,恨不得一脚油门把她撞飞。但是到底她有这心没这胆,最后只能看着她扬长而去。她熄了火下车,看着被砸碎的挡风玻璃,她气得直揪头发。叶念桐,这笔账,你给我记着,我一定会找你拿回来。
叶念桐上了人行天桥,雪已经越下越大,她身上披着的黑色羊绒外套上全沾满了雪花,她趴在天桥的扶手上,看着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车辆,心情郁闷得无法抒解,最后她双手放在嘴边,尖声大叫起来。
为什么一开始最单纯的心,却要经受这么多考验?为什么他们不能简单的相爱、安稳的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为什么他不能放弃收购叶氏,反而要置叶氏于死地?
这么多为什么,她却无法找到答案,也找不到答案。
她心里很难受,也很沮丧,为什么他们走着走着,就已经无路可走了呢?
沈遇树找到叶念桐时,看到她站在天桥上郁闷的尖叫,他从计程车上下来,有些无奈的走上天桥。漫天飞舞的雪花,安静的飘落在他们的头发、肩头上,遇到热气,很快被蒸发成水滴。叶念桐感觉身边有人,她没有转过头去,她伸手接着雪花,“沈先生,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去为厉大哥做事?我听说你是沈氏集团的二公子,给人跑腿,你不委屈吗?”
“不委屈。”沈遇树长身而立,他想了想,说:“我弄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现在要去找回它。”
“什么?”叶念桐偏头看着他,刚才他说话时,下面一辆车鸣着笛过去,她没有听清楚。
沈遇树不再说话,他望着她,“嫂子,我送你回去。”
“我想在这里吹吹风,你穿这么少,你先走吧,一会儿我自己坐车回去就是。”叶念桐摇了摇头,她心情还没平复下来,她不想回去,不想再跟厉御行吵架。
“那我陪你。”沈遇树比她想象的固执,她不走,他也不肯离开,就默默站在她身旁。叶念桐看着他身上仅着的白衬衣黑西服,他站得笔直,虽然哆嗦,但是看他冷得泛青的鼻子,她实在不忍心,将黑色羊绒大衣披在他肩上,“走吧,我败给你了。”
沈遇树依然绅士的将衣服披回到她肩上,两人步下天桥,沈遇树招了一辆出租车,他拉开后座的门,示意叶念桐上车。等她坐上车,他才弯腰坐进去。
“去哪?”司机问。
沈遇树刚要报地址,叶念桐已经抢先一步,“厉家大宅。”
车子驶出去,车厢里很安静,叶念桐偏头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花,她目光有些迷离,怅然问道:“沈先生,你知道暗恋是种什么心情吗?”
沈遇树一怔,偏头望着她,她偏头看着窗外,窗外路灯的光线打在她侧脸上,她脸上有种明媚的忧伤静静流淌。他怎么会不清楚暗恋是种什么心情?这些年只要闭上眼睛,他都会想起那张明媚的笑脸,明明爱,却只能选择推开。这样的痛苦,他承受了八年。
叶念桐等不到他回答,她也没想要他回答,她说:“如果从来没有再度相遇,我会把这份爱恋埋藏在心里,然后嫁一个平凡的男人,过着平凡的生活。但是命运偏偏将我们凑在一起,原以为这就是我要的圆满,却没想到圆满后的痛苦,会比暗恋更甚更心酸。”
沈遇树安静倾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明白,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啊,能嫁给他为妻,能守在他身边,我应该知足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变得这么贪婪呢?”叶念桐苦恼道。
沈遇树依旧没有说话,但是他却将手默默伸进怀里,拿出手机,找到录音功能,想要将她接下来的话录下来。
然而叶念桐再也没有声音了,似乎在想,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贪婪?沈遇树想诱导她说一些表白的话,最终他放弃了,悄然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他抬起头看她,却发现她睡着了。他对前面的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改道去新水湾别院。”
出租车停在新水湾别院外面,沈遇树看到站在路灯下的颀长身影,他刚才打电话通知厉御行,他们十分钟后到新水湾别院,让他出来接人回家。
他推开车门,目光扫到厉御行肩头上积压了一层厚重的雪花,他指尖夹着一只烟,烟头腥红的光芒忽明忽灭,他的神情显得越发冷峻,他轻叹一声,“她睡着了,抱她进去吧。”
“谢谢。”厉御行丢了烟头,伸脚碾灭在雪地里,锃亮的皮鞋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响,他已走到出租车旁,俯下身去,弯腰将睡着的叶念桐抱了出来。
他用大衣紧紧裹着她娇小的身体,与沈遇树擦肩而过时,沈遇树说:“我找到她时,她正跟家玉起争执,还把家玉的挡风玻璃砸坏了,御行,她的脾气似乎不太好?”
“我惯的。”厉御行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实在让沈遇树无语,但是他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
“关于叶氏的收购计划,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
厉御行有几分不耐烦的打断他,“结果是厉氏收购了叶氏,不管用哪种方式,都改变不了结果。遇树,回去时注意安全,明天见。”
沈遇树盯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时竟百感交集。他和御行真的太像了,一样的傲娇一样的自负,所以他们注定要在爱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