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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张确实是NMR的谱图,而且其中一张是我前一阵子新合成出来的改良杨盛林药物的新产物,谱图应该是从M大学新NMR谱仪打出来的,因为上边有M大学化学系的字样。时间是10月12号9:39分,半个月前,正是我刚刚合成出来的时间,那个样应该是我做的,只不过有人又从谱仪中调出我的文件打印了一份。
而另一张,是从旧的NMR谱仪打出来的,也就是从Charles生前负责的那座谱仪上打出来的,上边也有M大学化学系的字样,时间是4月25日15:22,正是Charles死的前一天!而且谱图,我有99%的把握,是杨盛林的药物!这些天我对着他的药物的结构式苦思冥想,恨不得连睡觉都在琢磨那个东西的NMR谱图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现在这张图就摆在我的眼前,我知道一定是它!
我又看了看他画的东西,是两个结构式,两个都跟杨盛林的药物有点象的结构式,其中一个少了两个官能团,正是我刚才睡着之前拿掉了用做计算机模拟用的,另一个有点四不象,有4个官能团跟杨盛林的药物一致,不过位置有所不同,另外四个官能团则似是而非。
鬼使神差的,我把这个结构式输进了我的计算机,然后点了运行。快点快点!我紧张地用手指轻轻敲打着笔记本,终于!我的笔记本发出响声,我看了一眼,程序运行结束,分析结果显示:人体接受这种药物后,在经历大约34。6小时高烧后,会迅速进入潜伏期,这期间人体各方面没有明显变化,一切如常;在大约经历588。5小时,也就是24天左右,变异开始,基因突变,皮下积血,血管虬结,渐渐从皮肤开始溃烂,大约再过733。3小时,也就是30天左右,会进入稳定期,稳定期的时间会长达将近4500小时,最后是肌体死亡。
那两个人!他们注射的原来是这个东西!我的脑子突然很乱,好象有很多念头一下子都涌了进来,可是当我想进一步想清楚时,那些念头却又飞走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
35
我跳起来,Dr。 Howard正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我在这里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呢!你把我的笔记本拿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有,Allen呢,你把他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你怎么会有这两张谱图?”我对他抖动了一下手里的那两张NMR谱图。
“还给我!”他冷冷地冲着我伸出了手。
我把那两张图背到身后四处望着,摇了摇头。
“给我!”他冲着我生气地低吼。
我四下看了看,唯一的出口就是那道门,还被他挡着。
“你别乱来,我要喊人了!”
“如果你不想Allen出事,最好把东西还给我。”
“Allen?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现在还很安全,不过如果你不告诉我杨盛林合成的是什么东西的话,他很快就会跟Y36那间病房里的两个人一样了!”
“你知道杨盛林?他的秘密实验是你在背后主使的?”
“————”
还没等他回答,我举起手边的笔记本电脑向他砸了过去,他连忙侧过身,抬起胳膊挡了一下,可怜的笔记本电脑掉到了地上,暴出了两朵电火花,看来是英勇就义了。Howard向前探了探身体,好象要去抢救我的笔记本,我趁机推了他一把跑了出去。他在我身后紧紧追了出来。
“救命啊——”我边跑边喊。走廊怎么没人?谁知Howard也喊了起来:“快拦住他!”立刻就有三四个人不知从哪个耗子窟窿里蹿出来把我扑倒在地上。“放开我!”名知无用,我还是徒劳地挣扎着,Howard从后面追了上来,“他是我的病人,他受了刺激,赶紧注射镇静剂!”
“我不是,我不是!他是坏人!他用活人做实验!他——啊——”我的可怜的屁屁,又挨了一针,好困啊,我不能睡,不能。。。睡。。。
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Dr。 Howard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到我醒了,他递给我一张纸,我坐起身来,接过来看了一下,哼哼,原来上面画着那个缺了两个官能团的分子式。不过是我随手画的没啥路用的东西,他居然宝贝儿似的收着。
“杨盛林做出来的就是这么个东西吗?”Howard 问。
“你想把我怎么样?”我充满敌意地看着他。
“我如果想把你怎么样,就根本不会让你醒过来。现在你告诉我杨盛林做出来的是不是这个东西。”Howard接着说。
“他做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否认否认,坚决否认!
Howard 问:“为什么你的笔记本里有这个结构式?”
我答:“那是因为,因为我跟你一样,也想知道杨盛林做的东西是什么,那只是我的其中一个猜测罢了。”
Howard:“你撒谎!你一定知道的,Allen说你知道。”
“Allen说的?他说你就信?他现在在哪儿?你让他来,我有话问他。”
“他暂时不能见你。我当然也不是只凭他的一句话。我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我发现Allen的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很想知道你对他做过了什么。”Howard逼近我,灰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很刻毒地盯着我。
“我对他做了什么?明明是他对我做了什么!”
“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对我做了什么?该死的Allen,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断!“他害我。。。他把我骗到了这里,落如了你们的圈套!你最好放了我,很多人知道我来这里的,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将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我色厉内荏地威胁他。只有Allen和肖然知道我在这儿,现在Allen一定已经落在他们手里,肖然也许是他们一伙儿的。。。。Max,可惜我没告诉他我到底要去哪里,再说他和BDS的总裁在一起,也不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当然!只要你告诉我杨盛林做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你到底对Allen做了什么,我就放你走。”
“我说了你们要是不放我走怎么办?”
“我为什么不放你呢?象你说的,迟早会有人找到这里来,我们又能把你关多久?”
“你不怕我出去以后报警?”
Howard 笑了:“呵呵,真是小孩子。你报警准备说什么?恩?说我们用活人做实验?我们这里是收容疗养院,专门收容没有钱同时又身患绝症的患者。给他们用的药物本身都是还在试用期的,他们都是签了合同的,自愿以身试药。因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不接受实验就只有病死街头,接受了实验,反而有一线生机。有很多得了绝症的患者用了我们的药物渐渐好了起来。”
“那也不能乱用药啊,有些很危险的……Y36的那两个病人你又怎么解释? 你给他们用的什么药?”应该不是杨盛林的药物,杨盛林,对了,“你怎么知道杨盛林?”
“我当然知道他。当初杨盛林来Montreal开会的时候,跟我们谈起了他无意中做出来的化合物,他把生物实验的结果给我们看过,结果非常好,那种药物对很多疾病甚至是当今的绝症都显示出明显疗效。
“我们本来同意提供资金让他做进一步的实验,可是却发现他做的其实是Biotech的课题,就算出了成果,如果Biotech认真追究,也应该算是他们的成果。而且他的动物实验时间又太短,所以我们没有马上跟他谈妥条件赞助他。本来想也许可以跟Biotech合作,谁知杨盛林却不告而别,不知暗地里又找到了什么人进行秘密实验。这个年轻人,太急功近利了。”
“那你画的那个分子式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杨盛林做了两样药物?给Allen试的是一种,用在 Y36那两个人身上的又是另一种?
“杨盛林来找我们的时候给我们显示了他合成的药物的化学式,我大致看了一眼,只记住个大概,那个是我凭记忆画的。”
36
“那你又怎么会有那两张NMR的谱图?”说到这儿,我停下来想,对呀,那两张谱图是谁给他的?尤其是那张Charles死前一天的谱图,他是怎么弄到手的? 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我跟Charles,杜肇斌知道我让Charles做NMR,可是他没有理由得到谱图的,难道是Charles做出来后脱他带给我? 不可能,我打过电话给Charles,问过他有没有做出来,他还说没有,他会在当晚做。现在看来是Charles当天白天就已经做出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得出的谱图让Charles很感兴趣,他想确定一下。那么又怎么到了Howard的手里了呢?
Howard,Vencent Howard, “Richard Howard是你什么人?”我突然问了一句。
Dr。 Howard一呆:“他是我兄弟,你。。。都知道了? ”
原来如此!Richard Howard,Charles的顶头上司,M大学化学系的副主任。原来是他!看来应该是当时Charles对杨盛林的样品做了二唯NMR之后,觉得那个东西的结构奇怪,于是想当然地去请教他的上级Richard Howard,而Richard Howard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要毁掉NMR谱仪。也就是说这件事根本跟BDS的总裁没什么关系,Max没有出卖我! 我心头不觉一阵轻松。
“为什么要杀死Charles?”我逼问他!
“我没有!那只是个意外。我。。。”Howard紧紧地闭上了嘴,可惜他闭得太晚了。
“什么意外?”我追问。
“没什么!”
“我来替你说,”我说,“你们的原意只是想要破坏掉那台NMR谱仪,对不对?没想到爆炸的时候Charles也在,对不对? 为什么要破坏谱仪?你拿了BDS多少好处?”
“你胡说什么?这跟BDS有什么关系?” Howard咬了咬嘴唇,“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们这么做只是想好争取一点时间。”
“争取时间?争取什么时间?”难道不是为了肖赃灭迹?
Howard闭了闭眼睛,破釜沉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