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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修长优雅的颈项,到平坦结实的胸膛,在小巧的|乳首上流连片刻,湿热的吻痕顺着瘦削的腰线滑到肚脐,慢条斯理地亵玩着、逗弄着对方将要失控的欲望。
“你……要做就快点……”被冗长的前戏折磨得异常烦乱,越烧越旺的火焰让他不知所措,身体内部正在疯狂地叫嚣着要求抚慰,龙茧咬咬牙,伸手扯住对方的头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难不成……你需要吃蓝色小药丸才能做?”
黎锐低声笑了,灼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面颊,引起阵阵细小的颤栗——
“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茧。”
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耀着经过一场鏖战的凌乱大床,龙茧有气无力地缩起头,抬手挡在眼前。
窗边那个神清气爽的家伙毫无顾惜他被榨得奄奄一息的惨状,拉开窗帘,在阳光中笑得分外勾魂摄魄。
“茧,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打网球吧。”
饶了我吧,龙茧呻吟一声,嗓子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用眼神表达着他的愤怒——一个连爬起来洗澡都有困难的人,去打网球?没病吧?
黎锐笑眯眯在床边坐下,手指拨弄着他短得刚盖住头皮的黑发,说:“宝贝,再做了噩梦记得叫醒我,我会一如既往为你服务的。”
龙茧低哼一声,为躲豺狼而掉入虎|穴的蠢事,他会做第二次才有鬼。
十八、
学校开始放暑假,龙茧搬去黎锐那里已半个多月了,完全乐不思蜀,偶尔回家看看大哥,也是坐不了三分钟就要跑,显然美色当前,早把自家大哥抛在脑后了。
然而为人兄长者,还得出马收拾龙茧留下的烂摊子。
第一桩,就是关于考试被当的事。
龙政泽心里清楚,茧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毕业,他聪明,学得东西也够多,即使没有那几张证书,也足以在这个社会上混得如鱼得水,何况龙茧名下,还存着大量的不动产与优质债券。
就算他是个草包,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也绝对没有问题,不过无论如何,龙政泽都希望他能够以一种更加积极健康的状态生活下去,享受更加充实,也更加明朗的人生——虽然现在看来,希望落空的概率比较大。
交涉过后,原本对龙茧相当恼火的程博之老师在校方的压力下,勉强同意给他提到及格,条件是要他暑假提出两周时间帮老师做课题。
龙茧一听这个脸都黑了,本来和程博之那类正人君子八字就不合,再加上正和黎锐好得蜜里调油,这么一来,计划好的长途旅行也跟着泡汤了。
不过,虽然不爽归不爽,龙茧还算是个乖顺的弟弟,第二天就去程博之那里报到了。
“你大哥是用什么方法说服那个顽固份子的?”担任司机的黎锐很是好奇,还记得上次在餐厅搅了龙茧的局,对方那一脸恼羞成怒。
野兽的本能让他决定死死守住地盘——龙茧——任何危险的苗头都要扼杀在摇篮中。
“还不都是你害的!”龙茧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说:“我大哥没找他,直接找学校的,作为交换,明年给学校增加定向签约名额。”
“哦,倒是个曲线救国的办法。”黎锐吹了声口哨,问:“那你呢,明年毕业后也到你大哥公司工作吗?”
龙茧摇了摇头,眉心皱起细密的纹路,轻声说:“我有一种感觉……大哥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们,在安排好一切之后,他会彻底消失。”
黎锐将车驶进教工住宅区,神情凝重,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墨]
况且有时候,还巴不得他们快点散。
龙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这话说得蛮顺口,熟能生巧吗?”
是哦,以前用习惯的分手措辞嘛!黎锐自觉失言,绽开一个帅得没边的笑容,问:“怎么,吃醋啦?”
“吃你的头!”龙茧骂了一声,卷起文件敲打着方向盘,说:“那边那边,第三幢楼前停下就行。”
“我送你上去。”黎锐停了车,拉住正打开车门的情人,一脸不放心,龙茧挑挑眉,说:“你当一次灾星还不够啊?我可不想再被迁怒。”
“哦……”黎大爷想了想,决定不再为难他——毕竟人家是去办正事,他酸溜溜地想,虽然直觉告诉他,那个老师不地道,但是以龙茧的脑袋,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拐,不过,借机敲诈一下还是可行的——
“给我一个告别之吻。”黎锐指指自己的嘴唇,说:“十秒钟以上。”
龙茧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会撞见之后,他扯住黎锐的衣领,飞快地凑了上去。
柔软的唇互相厮磨片刻,舌尖探了出来,细细地勾描着对方的唇形,温暖的气息中带着挑逗,像品尝水果硬糖一样,半眯起眼睛,懒洋洋地吮吻着黎锐的双唇。
头一次在亲吻中处于被动,黎锐闭上眼睛,开始尽情享受这难得一见的新奇体验。
龙茧凑近了些,半跪在座位上,手臂环住他的颈项,全心全意地、几近虔诚地吻着他,虽然不像他们平时所做的那样热烈激狂,但是如春风一般熨帖的暖意与温柔,透过紧密贴合的唇瓣,丝丝缕缕地渗入心房。
一吻终了,看看时间,竟然花了快两分钟,龙茧双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正要收回手去,却被对方一把拽住,哑声说:“你超时了。”
“又不是拳击比赛,你还想叫个裁判来读秒?”龙茧的尖牙利嘴丝毫不减,只是低哑颤抖的声音泄了他的底气,黎锐捧着他的脸,沉声笑了,说:“所以……你要赔我。”
话音未落,炽热的唇堵了上来,吞没他的呼吸,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强悍与霸道,不留任何余缓地占领了他的唇舌,啃咬吮吸,压榨掉最后一分思考能力。
简直像一头饥渴的野兽,恨不得将他连皮带骨头都吞下腹中,从身体到灵魂,一点渣子都不剩!
像是在证明什么似地,一遍又一遍地纠缠着他的唇舌,直到挤净肺中的最后一缕空气,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龙茧闭着眼,急促地喘息着,脸红得像火烧,不用看表,他也知道这下铁定迟到了。
这个扫把星,难道存心害他被死当不成?
黎锐幽深的眼瞳闪过一抹狠厉,转瞬即逝,他轻轻抚过龙茧肿胀的唇,低声说:“去吧,中午来接你。”
龙茧顺过气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抓起文件,一阵风似地跑进大楼。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内,黎锐关上车门,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修吗?是我。”
“我知道。”修的声音依然平板得不起波纹,说:“约了龙政泽今天中午跟洪毅见面,在福瑞楼三层,玉兰厅。”
“很好。”黎锐勾起唇角,“你没忘了通知‘她’吧?”
“你在质疑我的办事能力?”修没好气地说,“记得付款,加百分之三十的精神损失费。”
“那有什么问题?”黎锐满不在乎地说,“好戏全指望你了,‘导演’。”
十九、
与程博之的相处正如想象中一样单调乏味,龙茧一上午泡在老师的书房里,很少说话,有问才有答,脸上始终平平淡淡地,看不出情绪。
整理资料、归纳数据、做一些统计运算,这些工作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输给任何一个训练有素的办公室文员,连程博之都有刮目相看的感觉。
“没想到你效率这么高。”程博之接过整理好的表格,神情有些缓和,一张脸不再像龙茧刚进门时那样绷得死紧。
“以前帮大哥做过,习惯了。”龙茧轻描淡写,眼皮也没抬一下,看似恭敬,其实心里巴不得早完早收工——被这卫道士熏陶久了,会浑身不自在。
“中午一起吃饭吧。”程博之看了看表,适时地提出邀请,当龙茧安静的时候,他那赏心悦目的容貌和高雅清明的气质还是很容易引人好感的,程博之也不例外,虽然对龙茧随心所欲无视规则的浪荡子作风大皱眉头,不过——他很勉强地说服自己,有些人,是真的有资本游戏人间的。
“不用了,谢谢。”龙茧摇摇头,说:“我中午还有事,先告辞了。”
“跟朋友约好了吗?”程博之有些失望地跟他到玄关,龙茧点头,礼貌地向老师道了再会,然后迫不及待地冲进电梯,萦绕在脑中的数字、案例全部退散,心情一下子松畅起来。
黎锐已经在楼下等他了,像是一对正在蜜月中的浓情伴侣似地,先是交换了个吻,随即为龙茧系好安全带,将车子驶出校园,提议说:“中午去福瑞楼吧,我订了位。”
“好。”龙茧没反对,二十分钟之后到达目的地,黎锐将车子停好,在服务小姐引领下找到座位,龙茧捧着菜单,发现自己早就饿得前腔贴后背了。
“不客气了哦!”龙茧笑眯眯地看了对面饭票一眼,报出一串菜名,黎锐宠溺地看着他,说:“我人都是你的了,还客气什么?”
“闭嘴!”龙茧低骂一声,抬眼瞄了瞄服务小姐,果然,脸红了。
玉兰厅里气氛很僵,服务小姐倒了酒之后就被打发出去,洪毅很不耐烦地要求她们闪得越远越好。
华丽的包间只剩三个人,洪毅,龙政泽,还有作为牵线人的,修。
“洪,你的脾气还是老样子。”龙政泽眼中笑意流露,朝洪毅举举杯。
洪毅粗黑的浓眉拧了起来,像是压抑着快冲破脑壳的怒火一般,没什么好气地说:“你已经面目全非了,我该祝贺你洗底成功吗?”
“如果你乐意,我也可以为你漂白。”龙政泽气定神闲,俊逸的脸上一派斯文,仿佛他所面对的不是一个颇有势力的黑帮大佬,而是个久未见面的棋友一般,昔日的狠厉张狂全褪尽了,蜕变成如今气度优雅的翩翩公子,让洪毅看得很是窝火。
他的锐气呢?他的魄力呢?他的强硬手腕呢?曾经那个领着他们快意恩仇的“大哥”不见了,变成面前这个温文尔雅得仿佛连喝汤都不会出声的白脸少爷,洪毅双眼快要愤出火来,最无法忍受的是,他们奉若神明的人,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那些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