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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些。”
他舒坦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的小照,嘻嘻傻笑。
“这小姑娘,穿上这身红色弹力装,真漂亮。”说着。他转过身,盯着里玛,“可是,到了这么个地方,就是土著人不杀我们,我们也会困死。我们得好好把日子过起来呀。”
“我在为此努力。”
“让我来帮帮你吧,里玛。”罗克一双贼眼在里玛身上扫来扫去,弄得里玛十分恼怒,“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这小姑娘、小男孩着想呀。一切为了孩子嘛。”
“我们能凑合着住,”里玛又重复了一遍,可罗克装着没听见。
“失去辛格小姐是个可怕的悲剧。”罗克这样说道,可在里玛听来,他一点儿悲伤也没有,“不仅是一个损失,也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只有在这飞船上,我们还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空间。辛格原来住着两间卧舱,多余的一间放她的书籍与工具设备。你要愿意,我就让你们搬过去,一间给孩子们,另一间……”
罗克不说话了,色迷迷的双眼在里玛身上滚来滚去,嘴边挂着淫笑。
“我不和你做交易,罗克先生。”里玛提高声音说道,“我们就住在这里,哪儿电不去。”
“里玛,亲爱的,你得正视现实,”罗克指着里玛,居高临下地责备道,“我们习惯的那个世界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小小的飞船成了我们的独立王国,谢尔曼·斯特克就是国王。我知道,你讨厌他;我和他也有矛盾。他可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下流坯。格伦葛什那帮人想推翻他,失败了,我担心斯特克会威胁到……”
“够了,够了,罗克先生。”里玛打断他的话,“我没什么要指望你的。”
“亲爱的……”罗克口气缓和了些,咧着大嘴嘿嘿地笑着,“我们的处境比你想像的还要险恶。公开场合,我与斯特克站在一边;可私下里,我是完全同意安德森的,就是说我们永远别再想离开这颗行星了。可是,斯特克有炸弹。我帮助他负责船上保安,就是要确保飞船的安全。现在,里芭都学乖了,成了我们的人了。”
”她真倒霉,上了贼船。”
“正相反,亲爱的,你应该向她学习。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我可以把底牌亮给你,我可不仅仅是替斯特克当门面的人物。他也许认为,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玩游戏而已。可我告诉你,游戏规则是由我制定的。至于你,我的小姑娘,你只管按规则玩游戏得了。”
“我不玩什么游戏。”里玛叫起来,怒气冲冲,“滚出去。马上。”
“遵命。”
罗克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来,走到里玛身边,紧挨她站着。他的呼吸和身体散发着一种男人的臭味,里面既夹着斯特克的威士忌味,又带有欣奇的柠檬雪茄味儿。那臭味笼罩着她,熏得她透不过气来,她直想呕吐。她后退着,挥手让他出去,可他却靠得更近了。
“滚出去!”里玛咆哮起来,“马上滚出去!”
“好好好,听你的,宝贝儿。”罗孔忍了口气,尴尬地耸耸肩,“等你学会游戏规则再说。”
那天晚上,里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老睡不着。胆颤心惊,想着罗克那个流氓,以及儿女们的安危。她苦苦地想着,一会儿醒,一会儿又迷糊,直到天亮,也没想到逃避的出路。最后一次醒来时,她发现卧舱里什么声音也没有,静悄悄的,令人不安。再听听,仍没有基普和黛的鼻息声。她吓得浑身发抖,猛一下打开了灯。孩子们的床空空的。卧舱里没有,浴室里没有,哪里都没有。
电梯已经停电了,她赶紧呼叫在指挥舱值班的格伦葛什。格伦葛什通知保安人员打开电梯,上上下下四处寻找。依然不见孩子们的踪影。他们失踪了。后来,又发现安德森和克鲁兹的卧舱也是空的,他们也失踪了。大家来到主体舱,里芭·沃什伯恩正在那里值夜班,
“长官,他们干什么您不知道吗?”里芭揉揉眼,不解地看着格伦葛什,问道,“安德森博士说,他得到了您的批准。”
“批准什么?”
“试车呀。”里芭打了个可欠,眨着眼,“他说,明天上班,大家要用车。因此,他们早些起来,把‘阿尔法’号开出去,试试新装的热力灯。他还说,维托莉博士同意,两个孩子也跟他们一起出去玩玩……”
“玩玩?”里玛叫起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从未听说这事儿。”
“别着急。”里芭又打着可欠,说道,“他俩兴奋得不得了,我想,他们一定是忘记告诉您了。只要车闲着,安德森博士和克鲁兹博士总是可以自由使用的。他们说,一会儿就赶回来吃早饭。”
“你是说……”里玛松了一口气,“我的孩子跟他们在一起。”
“是的,高高兴兴的。”里芭说道,“小女孩有些困,好像起得早了些,基普却兴奋得很。他还说,他和妹妹在飞船上关得久了,现在要去探险,像什么‘彗星’号机长一样。”
值班官员打开了气密室的门,让他们进气囊状车库去瞧瞧。里面空空的,只有灯亮着。他们大喊,没有人应,只有穹顶传来阵阵回音。
“阿尔法”号不见了。
第二十一章
里玛与格伦葛什呆在指挥舱里,通过全息显示屏,反复在冰面上查找,直找到远方的地平线,一无所获。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叫“阿尔法”号,没有回音。又用双筒望远镜,再用遥控望远镜,把冰面搜索了无数遍,就是找不到热力灯的亮光。
突然,卡洛斯从电梯里冲了出来。
“我吃早饭时听到的消息,是真的吗?基普和黛随登陆车一起失踪了?”
里玛惊慌地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卡洛斯望着里玛,惊得目瞪口呆。
里玛的脸色发白,肌肉不住抽动。
“他们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一点线索也没有。”里玛告诉他。
“没有?有准绑架了他们吗?”卡洛斯自言自语道。
“绑架?”里玛不解地耸了耸肩,说道,“安德森博士也失踪了,还有克鲁兹博士。他们告诉沃什伯恩警长,得到格伦葛什批准,要开‘阿尔法’号出去试车。还声称,带孩子们出去也是经我同意了的。”她咬着发抖的嘴唇,又说道,“可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时间不长,不可能走太远的。没发现热力灯的亮光吗?”
“没有,”她答道,“也许他们忘了开。”
“不可能。安迪知道,外面的寒冷会让金属碎裂的。”卡洛斯凝视夜空,说道,“他绝对不会忘记的,除非……”话刚说到半截,打住了。他想起了辛格等人的遭遇,“除非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我也担心,”里玛摇着头。颤声说道,“他们失去自控能力,身不由己了。”
格伦葛什通过对讲机呼叫罗克和斯特克,没有回音。
“昨晚深夜,有服务员听到他们在大吵大闹。”杰米·郑告诉他,“他们喝醉了,相互咒骂。现在可能还在呼呼大睡呢。”
格伦葛什派沃什伯恩去通知他们。一个小时后,二人才来。斯特克两眼红肿,喘着粗气,罗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右眼眶边挂着一大块青疤。
“出什么事啦?”斯特克大声问道。
“出了一桩怪事,”格伦葛什答道,“用卡洛斯的话说,出了‘鬼’,我们得设法对付。”
“卡洛斯?”罗克鄙夷地问道,“那个墨西哥仔?”
“此事与他无关。”格伦葛什扭过头,对斯持克说道,“长官,是这样的,安德森和克鲁兹乘‘阿尔法。号失踪了,还带走了里玛的两个孩子。我看,他们很可能又中了那些黑石子的魔法。除此之外,不能设想……”
说着,他看了看里玛。
“凶神恶煞的魔法!”里玛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嘶哑了,“我担心……”
“长官?”格伦葛什提高声音,向斯特克问道,“你难道没叫安德森销毁那些黑石子?”
“做完试验后,他尝试过,要销毁它们。”斯特克一双混浊的眼睛不住地眨着,摇了摇头说道,“或者,他这么说过……”
“实际上,”罗克说道,“他根本就没有销毁。他说它们太神秘了,想留着继续进行试验。后来,我们说服他放弃了试验,斯特克机长还命令他立刻销毁石子。”
斯特克不安地眨着眼睛,接着罗克的话说下去:“可他销毁不了,他是这么说的。最后,他把石子交了回来,还说,各种方法都用过了,不能奏效。烧过,烧不烂;放在铁砧上捶打过,捶不扁;用各种强酸腐蚀过,毫无损伤:他把石子给了我,我又给了罗克,叫他找安全地方放妥,不让它们伤人。”
说着,他回头瞪着罗克。
“问问里芭,”罗克不安地咕哝道,“我把石子交给了她,让她保管,并说,找到办法后,再作处理。”
格伦葛什叫通了保安组。
“长官?”几分钟后,里芭·沃什伯恩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来,充满了震惊,“我把石子放在了保险柜里。我原以为……”
“怎么,不见了吗?”
“是的,长官。不见了三颗。”
“怎么丢的?”
“不知道,长官。七颗我都密封在一个褐色信封里,六颗是辛格发掘的,一颗是卡洛斯拾得的。信封还在保险柜里,依然密封着,没有撕破的痕迹,至少没有我看得出的痕迹。我刚打开看过,有三颗不翼而飞了。”
“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我没法解释,长官。我原以为是安全的。因为,自从炸弹失窃后,我就更改了密码,没有任何人知道新密码。我还在信封盖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现在名字也还在。信封显然是同一个,没有更换。”
“保险柜有撬损的痕迹吗?”
“没有,什么痕迹也没有。再说,我在办公室里派了人,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