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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学得不错。”
我反手在他脸颊上拧了一把。被看透的些许心虚,让我没有手下留情。听着郭俊超悲壮惨烈的哇哇大叫,心里平衡多了。
家人。
最初这个词的概念是在一双有点潮湿但是很温暖的大手里产生的。
“小乐言,你怎么总是不说话呢?”
院长很瘦,细长的眼睛有点混浊,声音却很清亮,微笑着把6岁的我抱到他的大腿上。我闭上眼睛,顺从的倒在院长怀里,我们身上有相同的肥皂味道。院长手指纤长,指甲修整的很干净,它们喜欢在我的脸上游走勾绘五官的轮廓,最后停在我的嘴唇上。
我睁开眼,院长的眼睛放射出异样的光,那时的我不知道院长在想什么,也不懂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但是院长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他给我拥抱亲吻,他说他最喜欢我,所以我张开嘴含住院长的手指,院长的眼神闪了闪。然后我的衣服被脱掉了,院长开始啃咬我的胸脯。我害怕的颤抖,但是不敢拒绝,因为只有院长喜欢我,推开院长就再也没有人喜欢我了。
“小乐言,这么多孩子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当我用手或用嘴帮院长的弄出来后,院长就会摸着我的脸蛋这么说。走之前院长会给我一颗话梅糖。
慢慢的,我明白了这些事情的含义,铁盒里的话梅糖已经满满的塞不下了。
当省重点中学的录取通知书和学杂费全免的通知一起到达之后,院长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神闪烁不定。晚上我去了院长的房间,这一次的话梅糖是继续读高中的权利。
“乐言,你是我的。”
院长在我身上喘息着,不断重复这句话。最后的时候,他搂着我,告诉我,如果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家。
那一刻,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虽然不情愿,还是放了我,带着些些莫名的恨意。院长给了我第一个家,一个我希望永远被抹煞的家。
“头来。”
我对郭俊超勾勾手指,郭俊超立刻伏下头颅,鼻尖顶到鼻尖才定下来。我伸手抚摸他被我拧得发红的脸颊,食指轻挑,在他的耳廓上巡行一周,郭俊超脖颈皮肤纠起细小的疙瘩。
“我很粘人,别给我太多希望,不然你就有的苦吃了。”
“是只有家人才能尝的苦?”
郭俊超的嘴唇压了下来,唇舌辗转。
“做我的家人很可怜。不如做我的小狗,我养你一辈子,嗯?”
我拉着郭俊超厚实的耳垂,对他调皮的飞眼,勾引他签订不平等条约。郭俊超在我嘴唇上猛啃几口,抬起头看着我,神情严肃的回答道。
“很有建设意义的提示!不如你等我几年,毕业后我来养你,好不好?”
“小屁孩!”
谁养谁的问题直到我们在床上滚了几滚之后也没有解决,所以就被慢慢的遗忘了。
元旦过后没多久,郭俊超被学校榨干成渣之后直接打包丢进我的房间里,让我过上了每天三餐定时的幸福生活。郭俊超把我原本想象中的独身生活填充的满满的。每天坐在电脑前看着郭俊超在我身边来来回回,拖地板擦家具洗衣服。
“乐,我去买菜了,乖乖在家等我。”
“嗯。”
我埋在电脑里头也没抬。大门从外面关起,我偷偷抬头环顾房间。郭俊超似乎有点洁癖,把房间打扫的纤尘不染,房间不论是整洁还是脏乱,超过了一定的标准之后,都会让人产生无从落足的感觉。我的房间在过去的十多年里绝大多数时间处于后一种状态,会有前一种状态一定是因为他。小彩和我是一国的,我们对家务有着共同且强烈的排斥。他则刚好相反,每天都能从极度整齐干净的房间里看到需要整理打扫的地方。小彩在我和他合租的房子里说,对这个男人,越了解心情就会越复杂。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我对他的印象。
在小彩逼我接近他之后的二个礼拜,我和他的关系毫无进展。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和别人搭讪拉关系。每节课下课之后,小彩都会恶瞪我一眼,我就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他旁边,但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就在他身边兜一圈又走回自己的座位,然后就能听到小彩声音不大的却满是愤怒一声“哼”。足足二个礼拜,我也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即使是上课,我也会不时回头偷看他。可是一对上他的视线,我就自己先乱了阵脚,慌乱地把眼神移开不敢再看他。
“你这个大笨蛋,说句话都不敢,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晚自习前的操场一角,小菜拎着我的耳朵,怒斥连连。我无比委屈的护住耳朵。
“你自己干吗不说?又不是我要去追他。”
“还敢顶嘴了你,啊?”
小彩圆目一瞪,手上的力道激增,让我立刻就飚出一滴热泪,忙不迭的求饶。
“别,小彩,我错了,错了。”
“你错哪里了?”
“我不该顶嘴。”
“不够深刻!还有呢?”
小彩刚松下来的手劲猛然又重了几分,我龇牙咧嘴,半天才缓过劲来。
“我马上就去找他说话。”
“这还差不多。”
小彩松了手,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袋装面包递给我。
“又没吃晚饭吧,拿着。”
“小彩......”
我看着小彩,心中充满感动。
离开孤儿院后,吃喝是最大日常开支,生活费很紧张,经常一天只吃一顿饭,因为我一贯孤僻,所以没人注意到我吃不吃饭,可是却被小彩无意间发现,她应了我的请求保守秘密,同时她也开始发挥母爱,认定我可怜孤苦无助,虽然我自己没这么觉得,但是小彩认定既然上天让她发现了我凄苦的人生,那她就不能抛弃我。
小彩很坚持,明明是粗枝大叶的性格,却会细心注意到每天我都吃没吃饭。还在靠父母养的她没有更多能帮到我的地方,只能节省零用钱买吃的东西给我。开始我不肯接受这种怜悯,但是习惯是可怕的,习惯了小彩每天的叽叽喳喳和她递上来的面包,拒绝了几次之后就开始接受,小彩对待我的态度并不是全然的怜悯,也许最初是因为怜悯让她主动伸出友谊之手,但是当我们相处时间越来越久,那种怜悯慢慢变得越来越淡,几不可见。
我知道这不是小彩刻意为之,而是她真的没有怜悯的心态,而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好朋友。而且我还知道一件事,虽然小彩没有说过。小彩很寂寞。
小彩看起来总是大咧咧的,和每个人的关系都不错,是颗十足的开心果,身为班长的小彩也有雷厉风行令行禁止的一面。可是小彩身上无时无刻都存在的一层淡淡的疏离感,并不是刻意针对谁,但是却把她和人群剥离开来。
小彩于我而言是特殊的,我对她来说亦如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两个真正的青少年,无忧无虑亲热打闹。
每每回顾那一段他没来得及介入的时光,我都想,如果他永远都不出现就好了。今日的小彩想起那段过往,会不会和我一样想法呢?
太阳只剩最后一点橘色,没了光热。天空的另一边,等不及太阳慢吞吞的下沉速度,一弯月牙已经爬上半天高。
“小彩,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笨蛋。”
“莫名其妙的女人。”
“找打!”
“我错了!女王饶命!”
我们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跑向教学楼。
“小心!”
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让我和小彩不约而同地顿住脚步。
砰!
一个篮球从正后方飞来,势大力沉,直中我的右肩膀。我甚至听到关节发出的一声锉响。
“小乐!”
小彩尖叫起来,我顾不得安慰她,捂着肩膀,痛得整个人恨不得能缩成一团。肩关节那里不正常的突起一块,很明显脱臼了。疼得太厉害,额头上的冷汗一颗颗滑下脸颊。
“小乐,怎么办啊?”
小彩看到我的手臂形态怪异,慌得不知该怎么办。
“是脱臼了吧?”
身后有人说话,小彩立刻回过头去。
“不管是什么都是你们不对!要是小乐胳膊落下什么毛病,老娘就给你们好看!”
“还是先把乐言送去医务室吧,球是我打的,我不会赖账的。”
我强忍疼痛回头,心中惨叫一声冤孽,怎么是他啊!疼痛难忍,我咬着牙阻止了小彩结下来的喝骂。
他从运动裤里掏出手绢想要替我擦汗,手还没伸到我的额头,就被小彩用力拍开。
“没闻到你手绢上的那股汗味吗!少拿出来恶心人!”
紧接着,小彩那条有着淡淡馨香的手绢扑面而来,在我脸上抹了一把汗。我同情地看他一眼,他正把手绢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随即眉头皱起,立刻把手绢塞回裤兜。有点孩子气的表情让我想笑,可是这个念头让我吃到了苦头,笑,尤其是很开心的笑会让胸腔膨胀收缩然后牵动附着其上的肩膀......
“呜......”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小彩和我心心相印,立刻就从我扭曲的表情里看出我不值得同情的本质。
小彩恶狠狠的一瞪,眼角有意无意瞟向跟在我们身后紧张兮兮的大男孩,随即抚着我的背轻声安慰我。
“小乐,再忍一下,马上就到医务室了。”
他似乎还没察觉到我和小彩之间的波涛暗涌,仍然傻乎乎的跟在我们身后一起向医务室走去。
总说不打不相识,单方面地被打也算打。他用一颗篮球终结了我和小彩快乐的青少年时代。
脱臼其实不算什么,但是身子骨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状态,脱臼就有很大问题。从此之后,我的右手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