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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茹自己都迷茫了,至于自己为什么喜欢韩睿华,这个问题也不曾认真想过。现在想来,却也知道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只是女人的心总是很容易就交出去,有了夫妻之实,在她心底韩睿华就是她的夫,她想给他生孩子。
双手又放在肚皮上,安静茹抛开满脑子想不明白的问题,对着镜子展颜微笑。
外头传来一阵说笑声,品翠进来禀报:“四奶奶和柳家两位姑娘来了。”
安静茹站起身,吩咐品翠备了茶水,又理了理衣裳方起身出门迎接。
卢氏与柳家两位姑娘说说笑笑走了来,上了石阶,见安静茹在门口,两位姑娘朝安静茹见了礼,柳五姑娘就打量着四周道:“这里确实好的,依山傍水。”
安静茹微微一笑,柳四姑娘歉然问道:“我们可打扰了三奶奶?”
春香有些不情愿,站在门口不肯打起帘子,只是道:“太夫人想着我们姑奶奶双身子辛苦,故此才叫我们姑奶奶回来歇歇。”
安静茹瞪了春香一眼,柳四姑娘愈发觉得不好意思,安静茹笑道:“别听这丫头浑说,被我宠坏了,竟这般眼里没人。”又板着脸低斥了她两句。
柳五姑娘巧笑嫣然,道:“莫不是屋里藏着什么好东西,怕我们瞧见了讨了去?”
安静茹对她委实没多少好感,笑着叫春香将帘子打起,嘴里含笑道:“柳五姑娘说笑了,快请进吧。”
众人鱼贯进来,安静茹让了座,叫丫头们上了茶。卢氏原就不想带着她们离开园子,只是她面皮薄,拒绝的话不忍心说,又知安静茹离开园子,对方又提出要来逛逛,因此便带了来,被春香那样说了一句,心里愈发不安,吃了一盏残,就笑着朝柳家两位姑娘道:“咱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柳五姑娘放下茶盏,蹙眉道:“却是走乏了。”
又望着安静茹道:“就让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儿吧,其他地方尽是浓郁花香,这里却不一样,花香淡雅,很是舒畅。”
卢氏十分歉然地看着安静茹,安静茹怕她多心,笑着摇摇头,吩咐品翠去小厨房瞧瞧,端两个点心来。卢氏心头稍安,却也是坐不住的,柳四姑娘十分体贴,笑道:“我们来本来就打扰了三奶奶,怎好叫人又为我们忙这些?”便做主叫住正要出门的品翠,“姐姐就赏我们几杯水吧,外头日头底下走一圈,竟口渴的厉害。”
品翠看着安静茹,安静茹轻轻点头,省事些自然是好,遂吩咐春香重新泡茶。
众人吃了两盏茶,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卢氏无可奈何,柳五姑娘直接忽略了春香敌意的眼神,从坐处站起身,竟细细打量起屋子来。看见这个也说好,看见那个也说好,仿佛都不曾见过。柳四姑娘的笑容愈发挂不住,好像已经觉得难以启齿,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柳五姑娘看起来也不是脑袋真那么愚昧的人,安静茹忍不住将目光频频落在柳四姑娘身上,正好扑捉到在多宝阁前的柳五姑娘与她用眼神交流。
待要看清,她们又不经意地各自收回了目光,柳四姑娘低头吃茶,柳五姑娘指着对宝哥上一对象牙骨扇面道:“这扇面上的字却写的不错,不知是谁和谁的手笔?”
春香立刻迎上去,看了两眼,极是自豪地道:“原是孟大奶奶得了几对扇面,送了我们姑奶奶一对,这上面的字是我们姑奶奶和姑爷各自写了一个,正好一对。”
安静茹本来想收起来的,韩睿华不肯,因此便摆在多宝阁不显眼的地方,本来这也是内院,平常客人来了也在外头接待了。再说谁会仔细去看那一对一眼就知不是名家手笔的扇面?
柳五姑娘诧异地扭头看了安静茹一眼,大概是觉得安静茹小门小户但到底是读书人家的女儿,读书认字倒不稀奇,不曾想却也细细学过,且字还写的不错。
安静茹被春香说什么一对,弄得微微红了脸,随即叫春香收起来,道:“本来也是写着玩儿,倒叫姑娘看了笑话。”
柳五姑娘撇撇嘴,柳四姑娘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道:“打扰三奶奶多时,却是我们的不是。”
忙请卢氏领着她们去园子里寻柳夫人,卢氏松了口气,哪有不应的。安静茹想着本来也是寻了个借口回来坐坐,眼下快午时,不去却不好,也跟着一道往园子里去。
太夫人她们还坐在石凳上,不远处两位明显有些着急的婆子频频朝这头张望,远远儿瞧见安静茹和卢氏等人,忙赶过来低声禀报:“是甄家又打发了人来……”
柳家两位姑娘并不曾听到两位婆子说什么,只是觉得两位婆子穿着打扮极是体面,对安静茹却恭恭敬敬,半分没看轻的意思。柳五姑娘低声朝四姑娘道:“姐姐瞧着,这位三奶奶却是不简单。”
话里另一层意思,以后做了妯娌,怕也斗不过她。柳四姑娘不耐烦地瞪了柳五姑娘一眼,又因自个儿心虚,低声道:“别浑说,叫人听见笑话。”
柳五姑娘只是心里冷笑,今儿她的笑话也足够别人笑话一年半载了,那里还怕多此一遭。面上却不能表示出来,忙低头掩饰了。
甄家打发了人来,说容珠闹着要和离。这事儿安静茹和卢氏都惊呆了,只因有客,那些婆子不敢贸然上前去说,唯恐叫外人知道了笑话,因此才远远儿焦急地等着。
卢氏抚着胸口道:“还是告诉太夫人一声的好。”
安静茹轻轻点头,两人低声商议了几句,打发两位婆子继续远远儿等着好回太夫人话,到了太夫人跟前,又说太阳出来,问太夫人要不要换身衣裳,这一冷一热,万一偝了汗却容易生病。
柳夫人亦劝道:“孙媳们到底想的周全,是太夫人的福气。”
太夫人见两人脸色不对劲,心里本来就担着心,便叫如意等丫头扶着站起来,又道:“眼下外头确实热起来,大伙都到屋里坐坐吧。”
刘氏似是恍然大悟,想起清雅阁来,笑着请柳夫人去那边坐坐,“虽然许久不住人,里头却一直着人打扫,地方也十分幽静。”
柳夫人料想也是韩家有事儿不方便外人在场,当即便答应了。直点头说好,叫了两位女儿倒跟前,送走太夫人,便朝清雅阁方向去了。
太夫人特意叫了安静茹跟在身边,待柳夫人等人听不见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哄了我出来?”
两个婆子见太夫人与客人走开,便赶了过来,又将事儿回了一遍,太夫人当即变了脸色,低吼了一句:“简直胡闹!”
又细问到底怎么回事儿,两位婆子却都说不是所以然来,只知道甄家劝不住,打发了人回来禀报。在安静茹看来,指不定甄夫人早就不想要这个儿媳妇了,只是不好主动开口,容珠这么一提,她便故意弄得厉害,好叫韩家的人知道容珠这位儿媳妇他们甄家无福消受。
太夫人气了一会儿,抬头看天,又万分无奈似的摇摇头:“这个丫头,真正不知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和离?岂是嘴里说说那么简单?她还要不要活路了?”
没人接太夫人的话,容珠任性,可任性也该有个度,容珠的任性却是不计后果的。
虽然与甄夫人接触不多,但可见那妇人也不是简单的角色,看起来也是好强的性子。可她的好强却不单表面流露出来,手段确实不少,而这些手段恰恰是容珠欠缺的。就现在的情况,从任何一方面看,都是容珠的错。
甄家或许巴不得和离,和离对男子声名存在影响,但相信甄夫人有本事保全儿子的声名。对女子的影响绝对深远,大周朝女子可以改嫁,在民间小户这样的事儿不算稀奇,但对于大门大户来说,却没人愿意背负这样不好的名声。
且这话,目前知道的是容珠主动提出来的。
太夫人思前想后,从园子里出来,扭头看了安静茹两眼,转身吩咐如意:“去请老大媳妇过来。”
又叫安静茹回去陪客,不必跟着一起去了。
柳夫人等人去清雅阁转了一圈,刘氏便叫人下去预备午饭,安排在花厅,去请太夫人。太夫人叫刘氏等人陪客,她自己没过来。午饭后,柳夫人歇了一会儿,去请了太夫人的安就告辞离开了。
柳夫人心头原就不平静,又气柳五姑娘作为,遂叫两个姑娘都上了马车,马车还没驶出韩家角门,便板着面孔训斥了柳五姑娘一回。
韩家的门楣、韩睿龙的身份这些确实都不错,柳夫人是太夫人的远房亲戚,并不算十分亲近,不过是为丈夫的前程着想,柳夫人才厚着脸皮与韩家来往。可这些年韩家对柳家的助力却少,因此走动本来就不频繁,现在更是只有大事儿才露脸的。哪里知道韩家突然有了结亲的意思,和家里老爷商议一回,觉得送个庶女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柳夫人本来也担心把自己亲生女儿送来,虽然看着体面了,可韩睿龙的名声却不十分的好,又儿女双全,自己好好的女儿嫁过来就做了娘,柳老爷这样说正合了她的心意。
但又觉得这样做明显看不起韩家,没得亲戚做不成反而结了仇。才带了两个姑娘一道来,哪里知道柳五姑娘平常倒是听话懂事的,今儿却似猪油蒙了心。
柳夫人数落时,柳五姑娘只是垂头听着,柳四姑娘听不下去才出言相劝,这一劝柳夫人更是气极。想来韩家能瞧上的定然是四姑娘,韩太夫人如果使了媒人来,柳夫人却不好拒绝了,本来怒极这样想着,竟又伤心起来。
哪里知道,这一切却都是柳四姑娘的主意。柳夫人给柳四姑娘寻了几门亲,却都是不如意的,终于有个满意的,柳四姑娘瞧着也好,却发现那人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来了府里待人还不错,没人时竟和府里的丫头混闹。被柳四姑娘撞见,那人却还嬉皮笑脸问她,这丫头是不是陪嫁里头的?
柳四姑娘拿这话去问母亲,柳夫人却是不信,只说那人极好。柳四姑娘只是冷笑,想来便是自己身为嫡女,婚事也做不得主,与其嫁个表里不一的,不如嫁个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