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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到了空中,最后后背着地重重的跌落下来。
理查德坐起了身,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摇摆。剑脱手了,掉在了树丛中的某个地方。嘎卡站在小径中间,非常愤怒,疼痛的浑身发颤,鲜血从断肢处喷涌而出。发光的绿眼睛四处搜索着它憎恨的目标。最后锁定在理查德身上。他没有看到凯伦。
从他的右边,树丛中,突然出现了一团眩目的闪光,强烈的白光照亮了一切。爆炸的震动声重锤般的打进了他的耳朵,气流的冲击力使他滚翻到一棵树上,击倒了嘎卡。
翻腾的火焰从树丛的缺口旋转而出。巨大的碎片和其它残骸急飞而过,划出一道道烟迹。
嘎卡咆哮着站起了身,理查德开始疯狂的四处寻找真理之剑。他拼命的在地上摸索着,爆炸的强光照得他半盲了。但他还是看的很清楚嘎卡扑上来的动作。他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也感到剑上的愤怒也燃烧起来了。剑上的魔力涌了出来,召唤他的主人。他呼唤着它,召唤着它,渴望着它。它就在那里,小径的另一边。他十分确信它在那里,好像亲眼看到一般。他完全知道它在那里,好像亲手碰到一般。他奋力爬过小径。
爬到一半时,嘎卡重重的踢了他一脚,眼前的东西摇晃起来,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唯一感到就是每次呼吸都使他的左半身产生剧烈的疼痛。他不知道小径在那里,也不知道离小径有多远。血蝇撞击着他的脸。他分不出方向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真理之剑在那里。
他扑向了它。
一瞬间,他的手指碰到了它。一瞬间,他觉得他看到了佐德。然后,嘎卡抓到了他。
它用右臂抓起他,收起令人厌恶的、热热的翅膀,把他抱近,他的脚摇摆在空中。左肋剧烈的疼痛使他不由自主的大叫起来。发光的绿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啪的睁开了血盆大口,显示了他的命运。恶臭的呼吸喷到了他脸上,黑黑的喉咙在等他,长长的、湿漉漉的尖牙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用足他全身的力量,理查德狠狠得一脚踢在它的断臂上。它猛地向后甩头,痛苦嚎叫,扔下了他。
佐德在嘎卡身后十几码远的地方出现了。理查德,跪在地上,抓紧了长剑。佐德举高了双手,伸展手指。火焰,魔法师之火,从他的指尖射了出来,尖啸着从空中划过。
火焰涨大翻滚,照亮了途径的一切,变成了一团蓝色和黄色的流动火球,一边尖啸涨大一边飞来,一团有生命的火球。砰的一声重重击打在野兽巨大的后背上。一个呼吸之间,蓝黄色的火焰布满了嘎卡全身,包围它,在它身上澎湃起伏。血蝇一闪就化为了灰烬。火焰在嘎卡每一寸地方嘶嘶作响,噼啪燃烧,吞噬它。嘎卡消失在蓝色的火焰中,无影无踪了。火焰旋转了一会,然后也消失了。皮毛燃烧的味道,朦胧的烟雾,悬挂在空气中。夜晚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理查德崩溃了,筋疲力尽,浑身疼痛。背上深深的伤口里面嵌入了地上的石子和泥土。
每次呼吸,左半身的疼痛好像要把他撕开一样。他只想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要做。剑还在他手里。他让它的力量灌入全身,维持他清醒。他用愤怒来忽略疼痛。
猫用粗糙的舌头添着理查德的脸,用鼻子和头摩擦着理查德的脸颊。“谢谢你,猫咪。”他设法说出了一句话。佐德和凯伦出现了。俩人都弯下腰抬起他的手臂,帮助他站了起来。
“不要!这样只会伤害我。让我自己起来。”
“有什么问题?”佐德问。
“嘎卡踢了我左半身一脚。很疼。”
“让我来看。”老人弯下腰,轻柔的抚摸理查德的肋骨。理查德痛的抽搐起来。
“嗯,我没有看到任何骨头戳出来。没有这么糟糕。”
理查德试着不要笑起来,知道会引起疼痛。他是对的。“佐德,刚才不是什么诡计。
这次是魔法。“
“这次是魔法,”魔法师确认了,“但是达肯·拉哈也可能看到了,如果他在观察的话。我们得离开这里。躺下别动,我来看看是否能做些什么。”
凯伦跪在他的另一边,双手捧起他的手,捧起他握住剑的手,握住魔法的手。当她的手碰到他时,他感到剑上的魔力突然汹涌奔腾起来,他震惊的几乎停止了呼吸。不知何故,他感到魔力在警告他,并试图保护他。
凯伦俯下头对着他笑了。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佐德一手搭在理查德的肋骨上,一根手指放在他的下颌上,低声念颂着柔和、平静、安心的话语。他聆听着佐德,忽略了剑对凯伦碰他手的反应。他的老朋友告诉他三根肋骨受了伤,他在肋骨周围施展了魔法来加固并保护它们知道痊愈为止。他持续用他奇特的方式低语,告诉理查德疼痛会减少但在痊愈前不会消失。他说了更多,但似乎内容并不真正重要。佐德最终结束后,理查德觉得好像刚从睡梦中醒来。
他坐起身。疼痛大部分消失了。他感谢老人的帮助,站起了身。他把剑插回剑鞘,抱起猫,再次感谢了它。他把猫递给了凯伦,然后四处寻找他的背包,最后在小径的一边找到了。背上的伤口很疼,但他担心的是他们到了目的地以后的事情。趁两人不注意,他解开了挂在胸口的牙齿,放进了口袋。
理查德问他们是否受了伤。佐德看起来好像被这个问题侮辱了。坚持说他同他看起来一样脆弱。凯伦说她很好,并谢谢他的关心。理查德告诉她他决不会和她参加投掷石块的竞赛。她满面笑容的把猫放进了他的背包。他看着她捡起斗蓬并围在身上,很奇怪为什么剑会对她的接触做出这种反应。
“我们最好现在就走。”佐德提醒说。
大越过了一里地,面前出现了几条小径。理查德带领他们走向了其中的一条。佐德抛洒出更多的魔法粉末来掩盖他们的足迹。小径变得狭窄了,他们只能一个一个走,理查德走在前面,凯伦在中间,佐德最后。每个人一边走一边不时警惕的望着天空。尽管一手搭在剑柄上走路一点也不舒服,理查德还是这么做了。
当晚风吹动屋旁的树丛时,月光下的阴影在粗重的橡树门和铁铰链上忽隐忽现。凯伦和佐德不想爬越长钉似的篱笆,理查德只好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就在他准备伸手敲门前,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喉咙上还被顶上了一把刀。他身形冻结了。
“查尔斯?”他希望的低声说。
他的头发被放开了。“理查德!干吗你在半夜偷偷摸摸的潜了进来!鬼鬼祟祟的摸进我家可不是你的习惯!”
“我可没有鬼鬼祟祟的摸进你家。我只是不想吵醒你们全家。”
“你浑身上下全是血。有多少是你的?”
“大部分都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查尔斯,开一下院门。凯伦和佐德还等在门外。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查尔斯,光着脚一边踩着地上的枯枝和橡果一边诅咒着,打开了门,然后带领他们进了家门。
爱玛。布朗斯东,查尔斯的妻子,是一个和蔼友好的女人,明亮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她看起来是一个和查尔斯完全不同的人。如果爱玛认为她有过胁迫了任何一个人,她就会一整天为此苦恼;而对于查尔斯来说,如果他没有威胁过某人,那么一天的生活就不完整。但是,爱玛在一点上同查尔斯一样。那就是从来没有什么会使她惊慌失措或激动。就像现在半夜里,她穿着她长长的白色睡袍,绑起灰色的头发,平静的为坐在桌子周围的他们倒茶,就是一个极为典型的例子。她笑容满面,好像午夜里浑身是血的客人来到家里是一件及其普通的事情。但同查尔斯在一起,有时候,是的。
理查德把他的背包挂在椅背上,把猫抱了出来并递给了凯伦。她把它放在膝头上,抚摸着它的后背,它立刻满意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佐德坐在他的另一边。查尔斯在他魁梧的躯干上披了一件衬衣,并点起了几盏从粗大的橡树屋梁上悬挂下来的油灯。
查尔斯是一个人砍倒这些橡树,削去多余的树叉,并最终放在屋梁的位置上。他把孩子们的名字刻在了其中的一根梁上。在他椅子后面桌子旁边是一个壁炉,所用的石头是他经年旅行收集起来的。每一块石头都有其独特的形状、颜色和纹理。如果你想听的话,理查德会很愉快的告诉你它们的来源地,以及在收集时遇到的种种困难。一只朴素的大木碗,盛满了苹果,放在了松树做的桌子上。
爱玛拿走了木碗,放上了一壶茶和一罐小甜饼,然后分发了杯子。她让理查德脱下衬衫并移动一下椅子,以便她可以清理他的伤口,一件她并不陌生的任务。利用一只硬梆梆的刷子和热肥皂水,她使劲擦洗着他的后背好像是在擦洗一只肮脏的罐子。
理查德因为痛楚咬住下唇,不时屏住呼吸,并使劲闭紧眼睛。她为弄疼他而向他道歉,但说如果她不把所有的脏东西洗干净的话,情况会更糟。清理完他背后深深的伤口后,她用一块毛巾擦干了他的后背并敷上一层凉凉的药膏,查尔斯随即递给他一件干净的衬衫。理查德很高兴能够再穿上衬衫,至少标志着不需要她再进一步服务。
爱玛笑着对三人说:“谁还想要吃点什么?”
佐德举手道:“嗯,我想要…”理查德和凯伦不约而同的向他怒目而视。他收缩起身体坐了回去:“不。我们不需要。谢谢你。”
爱玛站在查尔斯身旁,亲昵的用手指梳捋着他的头发。他坐着露出了苦恼的样子,几乎不能忍受她在别人面前这么表达他们之间融洽的感情。最后,他向前依近身体,用倒茶作为借口制止她的亲昵行为。
查尔斯皱着眉头分发着小甜饼。“理查德,从我认识你以来,你一直就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