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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她最后问道,“你有看到我妹妹吗,在结界里?”
“没有。我看到那东西没有哪一点像人,我也敢打赌我第一次劈开的东西在你眼里也不像是我父亲。”她摇头示意那不像他父亲。“我想,”他说,“它们只是在你心目中幻化出你想见的人来诱惑你。”
“我想你是对的。”她叹了口气,咬了一口香肠。当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她说,“我很高兴。我可不愿意伤害自己的亲人。”
他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她。她的头发湿了,一些贴在了她的脸庞上。“但是还有些事,我觉得很奇怪。当那结界的异形,无论那是什么,击倒查尔斯,它速度非常快一次就击中了,在我们有任何反应前它一下子就抓住了你。佐德也同样,一次就正中目标。但当我跑回去找他们,它想要攻击我但没有击中,然后它甚至没有再次尝试。”
“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说,“它攻击的地方差的你很远。好像它不知道你确切的位置。它十分清楚我们三个人的位置,但它好像看不见你。”
理查德想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真理之剑。”
凯伦耸耸肩。“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很高兴。”
他不能完全肯定是剑的缘故。水蛇显然害怕剑,游开了。结界里的异形没有露出一点害怕的样子,只是看不见他而已。还有一件事情他觉得奇怪。当他砍开结界中看起来像父亲的东西,他没有感到任何痛苦。佐德告诉过他他会为了用剑杀戮而付出代价,为他所做的感到痛苦。也许是因为那东西已经死了,没有生命。也许那东西只是他头脑中的幻想,没有一样是真实的。不可能,那东西是真实的,把他的朋友都击倒了。
他劈倒的东西不是父亲的自信开始摇摆不坚定起来。
他们安静的吃完了午餐,理查德思考着他能为佐德和查尔斯做什么,他什么都想不出来。佐德有药品,但只有他知道怎样使用。也许是结界异形中的魔力使他们不省人事。佐德也有魔力,但也只有他知道怎样使用。
理查德拿出一颗苹果,把它切成两瓣,切掉芯后递给了凯伦一瓣。她依近了,头靠在他的胳膊上啃咬着苹果。
“累了?”他问道。
她点点头,然后笑了。“你知道沙文那个地方吗?”
“我听到其他向导提起过。他们说那是一个充满小偷和强盗、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听起来不像是一个有治疗术士的地方。”理查德没有搭腔。“我们到后该怎样做?”
“我不知道,但他们会变好的,他们会康复的。”
“如果不呢?”她紧逼道。
他放下了塞往口中的苹果,看着她。“凯伦,你想要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得准备好把他们留下,继续我们的旅程。”
“我们不能,”他强硬的回答道,“我们需要他们俩。记得佐德给我剑的时候说的话吗?他说他要我领着大家越过结界。他说他有个计划。他并没有说他的计划是什么。”他望向心之兽犬。“我们需要他们。”他重复道。
她挑起苹果上的一块皮。“如果他们今晚死了呢?那么我们要怎么做?我们还得继续前进。”
理查德知道她在看着他,但他并没有回望她。他理解她想要阻止达肯·拉哈的欲望。
他也有同样的欲望,不会让任何事情妨碍他们,甚至包括得留下他的朋友们,但现在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他知道她只想确认他有坚定的信念,必要的决心。她已经为她的任务贡献很多,失去了很多,就和他一样。她想要确认他有能力继续前进,不管任何牺牲。
蜡烛光柔和的照亮了她的脸庞,黑暗中的一点亮光。她的眼中映出蜡烛跳动的火焰。
他知道她也不想要对他说这些。
“凯伦,我是探索者,我理解责任的重要性。我会做任何必要的事来阻止达肯·拉哈。
任何事情。你要对我有信心。但是,我不会轻易放弃朋友的生命。目前我们已经有太多问题需要我们担心的了,不要再引出新的问题来。“
雨水从树上滴落到水里,在黑暗里发出空洞的回响。她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好像在表示歉意。他知道她并不需要道歉,她只是想要面对事实,不管怎样,一个可能的事实。
他想要使她放心。
“如果他们的情况没有改善,”他说,凝视着她的双眼,“而且如果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和一个我们能信任的人,那么我们就把他们留下,继续前进。”
她点点头。“那正是我想要说的。”
“我知道,”他吃完了他的苹果。“为什么你不睡一会儿。我来守夜。”
“我睡不着。”她说,用下颌示意了一下水边的兽犬,“有它们这样盯着我们,或是有水蛇在我们周围。”
理查德对她笑了。“那好吧,那么帮我来一起来做两个马拉的木撬怎么样?那样的话,天亮后只要兽犬一离开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她也对着他笑了,站起了身。理查德从查尔斯身上抽出一把长像邪恶的战斧,发现它对付树木同对付血肉一样有效。他不认为查尔斯会认可这样使用他珍视的一样武器,事实上,他知道他肯定不会同意。他窃笑了。他甚至等不及要告诉他。在他心里,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他朋友皱眉的样子。
他的朋友一定会康复的,他告诉自己。他们一定得要。他不能承受他们死亡的痛苦。
他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来做这件事。凯伦紧跟在他旁边,因为她怕蛇。有一阵时间,理查德想是不是要用查尔斯的十字弓来消灭一些兽犬,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查尔斯对他这种毫无目的的浪费箭矢行动会很愤怒。心之兽犬够不着他们而且天亮后就会离开。
当他们完工后,再次察看了一下他们的情况,然后一起坐回了蜡烛旁边。他知道凯伦累了他自己也很难保持眼睛睁开但她仍然不想躺下睡一会儿,因此他就让她依靠在他身边。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就缓慢下来,睡着了。她睡的并不好,他看得出她在做噩梦。
当她开始呜咽抽搐时,他摇醒了她。她急促呼吸着,几乎流出泪来。
“做噩梦?”他问道,用指背抚摸着她的头发。
凯伦点点头。“我梦到了缠绕在腿上的结界异形。在梦里,那变成了一条蛇。”
理查德用臂膀搂住她的肩头,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她并没有反对,而是屈起膝盖并用手臂搂住双膝,在他怀里用头拱了拱他的胸口。他怀疑她听得到他心脏强烈的跳动声。
如果她有听到,她并没有说什么,很快又再次入睡了。他聆听着她的呼吸声,青蛙的鸣叫声,还有雨声。她平静的睡着了。他手指握住了衬衫下的牙齿,望着心之兽犬。兽犬也回望着他。
她在快要天亮前醒了,但天还没有亮。理查德疲倦的头都痛了。凯伦坚持他要躺下睡一会儿,让她来守望。他并不想要睡觉,他想继续搂着她,但是筋疲力尽没有力气来争论。
当她轻轻的摇醒他时,天已经亮了。暗淡灰色的阳光透过墨绿的沼泽和浓雾射了进来,使得整个世界看起来都变得小了,变得紧凑了。包围他们的水塘看起来好像被古老的植物覆盖住了,偶然有水中未知的生命搅动了平静的水面,泛起一阵涟漪。巨大的水蛇抬头顶开浮萍,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他们。
“心之兽犬离开了。”她说。她身上看起来没有昨天晚上那么潮湿了。
“有多久?”他问道,手掌摩擦着酸痛的臂膀。
“二十,也许三十分钟。天一亮,它们就突然跑开了。”
凯伦给了她一杯热茶。理查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笑了。“我在蜡烛上把它煮热了。”
他很惊讶她的发明。她给了他一些干果,自己也吃了一些。他注意到战斧就依靠在她的腿下,告诉自己她知道怎样守夜。
天还在下着小雨。奇怪的鸟类急促在天空鸣叫着,突起的尖叫声传遍了沼泽,它的同类在远处回应着。虫子在水面上跳跃着,不时的,水下出现一阵搅动。
“佐德和查尔斯有变化吗?”他问道。
她看起来不愿意回答。“佐德的呼吸放慢了。”
理查德快速检查了一下。佐德看起来快要死了。他的脸上是一层死灰色。他凑上头去听佐德心跳,发现还在正常的跳动,但他的呼吸变慢了,体温也降低了。
“我想现在兽犬不会威胁到我们了。我们最好现在就走,看看是否能找到帮助。”他说。
理查德知道她怕蛇他也怕,并这样告诉了她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必须做的事情。
她相信他说的话,水蛇害怕真理之剑,当他要她出发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就涉水而过。
他们得来回走两趟,一次带着佐德和查尔斯,第二次带走木撬,因为只有在干地上才能用。
他们把拉杆固定在马上,但由于沼泽小径上到处都是杂乱的树根藤蔓,还是不能立刻使用木撬。他们得等到稍微好一点的路上才能用,等到离开沼泽后。
他们离开沼泽使已经快接近中午了。他们停下来把俩人躺倒在木撬上并盖上毯子和油布。理查德很高兴拉杆和木撬做的非常好,一点也没有减慢他们的速度,泥土帮助木撬平稳向前滑进。他和凯伦在马上吃了午饭,并排在一起传送着食物。他们只有检查俩人情况时才停下来,然后又继续冒雨前进。
真理之剑他们在天黑前赶到了沙文。沙文其实是一些摇摇欲坠的房屋和建筑的聚集体,弯弯曲曲的隐藏在橡树和山毛榉树丛中,好像要逃离道路,避开询问和正义的目光。没有一座建筑看起来曾经涮过油漆。一些建筑用简陋的锡板补住漏洞,在雨中发出击鼓似的声音。
在杂乱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