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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望着长老们,然后望向她。“我会告诉他们。翻译我所说的话。”
凯伦点头同意。
“泥人有智慧而且有力量,”他开始说。“这就是我为什么到这里来的原因。你们的祖先说得对,是我把雨水带来的。”当凯伦告诉他们这些话时,他们所有人都看起来很高兴。
村庄里的所有人都石头般安静地听着。“但是他们并没有告诉你们所有事情。正如你们所知的,这是灵魂的方式。”长老们点头表示同意。“他们这样做是要你们用自己的智慧来找到剩下的事情。这样你们才能保持强大,正如你们的孩子会变得强大是因为你们引导他们而不是因为你们向他们提供他们需要的所有事情。所有的父母都希望他们的孩子会变得强壮而有智慧,会自己思考。”
人们点头表示同意,但是没有刚才那么多。“你在说些什么,伟大的圣灵者?”阿布里,坐在后排的一个长老问道。
凯伦翻译后,理查德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我是说,是的,我带来了雨水,但是还有更多。也许先祖的灵魂看到了你们有更大的危险,那才是我来这里的更重要的原因。有一个非常危险的人想要统治你们,使你们成为他的奴隶。他的名字叫达肯·拉哈。”
长老中有人窃笑出声。“那么他委派了一个笨蛋来作我们的主人,”托夫勒说。
理查德愤怒的看着他们。笑声消失了。“这是他的方法,麻痹你们,使你们过于自信。千万不要被愚弄。他曾经用他的力量和魔法征服了远比你们众多的种族。他准备好后,就会碾碎你们。雨水到来的原因是他用云层来追踪我,以便知道我在哪里,以便可以在他选择的时间试图杀死我。我不是一个圣灵者,我是探索者。只是一个人而已。我想要阻止达肯·拉哈,因此你们,还有其他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自主地生活下去。”
托夫勒的瞳孔收缩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叫拉哈的人送了雨水,并挽救我们的生命。那就是他的传教士试图想要教导我们的—拉哈拯救我们。”
“不。拉哈使用云层来追踪我,不是来拯救你们。是我选择了到这里来,正如你们祖先的灵魂说过的那样。他们说过雨水会到来,还说过一个人也会一起到来。他们并没有说我会是一个圣灵者。”
凯伦翻译的时候,长老们露出了非常失望的表情,她希望不会转化成为愤怒。
“那么也许灵魂的信息是要警告我们那个会到来的人。”布林说。
“那也可能是关于拉哈的警告,”理查德立刻反击道。“我告诉你们的是事实。你们必须用你们的智慧来判断。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来拯救你们自己。”
长老们安静地考虑了一阵子。“你的话听起来是真的,愤怒的理查德,但是这还有待考虑,”托夫勒最后说。“你希望我们做些什么?”
“达肯·拉哈寻找一种可以帮助他统治所有人的魔法,包括泥人。我也在寻找这种魔法,以便我可以不让他得到这种力量。我希望你们能够召开一个先祖之会,可以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这种魔法。如果拉哈先找到它,那么一切都晚了。”
托夫勒的面容严肃起来。“我们不会为外来者召开集会。”
凯伦看得出来理查德怒火已经燃烧起来并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并没有转头,但是她的眼睛四处扫射,观察每个人站立的位置,特别是手上有武器的人。万一他们得杀出去的话,她认为机会不大。突然,她后悔把理查德带到这里来。
理查德的眼中充满了怒火,目光扫射了一遍村庄里的人们然后再望向长老们。“作为给你们带来雨水的回报,我只是请求你们不要现在就下决定。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语气保持平静,但是任何人都不会误解他话语的重要性。“仔细地想一想。许多人的生命都基于你们的决定。我的。凯伦的。你们的。”
凯伦翻译的时候,她突然充满了令人战栗的感觉,那就是理查德这些话并不是说给长老们听的。他是在说给另一个人听的。她突然感到那个人注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的目光扫射一遍人群。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她不知道那一双是她感觉到的。
“非常公平,”托夫勒最后宣称。“在我们考虑的时候,你们两个人是我们村庄里受尊敬的客人。请享用我们所有的东西,分享我们的食物和房子。”
长老们离开了,走进小雨中,走向了公用的建筑群中。人群散开回去作他们的事情,一边走一边嘘走了孩子们。塞尔文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微笑着问是否他们有其他需要。在他走进的雨中时候,凯伦感谢了他。凯伦和理查德独自坐在潮湿的木地板上,躲避着屋顶上滴落的雨水。堆满塔瓦面包的木盘和烤辣椒的碗还留在他们身后。凯伦依身过去每样拿了一样,将辣椒裹在面包中。她递给了理查德,然后又为自己做了一个。
“你生我的气了?”他问道。
“不,”她笑着承认道。“我为你自豪。”
他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他开始用右手吃了起来,吃得很快。在他咽下最后一口后,他开始说道。
“从我右肩望过去。有个男人靠墙站着,长长的灰发,双手抱着胸。告诉我你是否认识他。”
凯伦咬了一口她的面包,一边咀嚼着一边从他的右肩上扫了一眼。
“他是鸟人。除了知道他能够召唤鸟类之外,我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
理查德拿起一片面包,裹起一块辣椒,然后咬一口。“我想是时候我们过去和他谈一谈了。”
“为什么?”
理查德从眉下望了她一眼。“因为他是掌管这里的人。”
凯伦皱起眉头。“长老们才是掌管这里的人。”
理查德翘起嘴角。“我哥哥一直说公众是看不到真正的权力的。”他灰色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长老们是用来做展示的。他们是受人尊敬的,是在公开场合让众人膜拜的。
就像木杆上的头骨一样,只是他们身上还有的皮肤。他们的权力来自人们对他们的尊敬,但是他们并不是掌管这里的人。“理查德挤挤眼睛,示意了一下在他身后依靠在墙上的鸟人。”他才是。“
“那么为什么他不向我们表露自己呢?”
“因为,”他说,笑了起来,“他想知道我们有多聪明。”
理查德站起来并向她伸出手。她把剩余的面包塞进嘴里,在裤子上拍了拍手中的面包屑,然后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拉她起来的时候,她想到她是多么喜欢他一直向她伸出手的方式和感觉。他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做的人。这也是和他在一起感到轻松的一个理由。
他们走进寒冷的雨中,越过一大片泥泞地,走向了鸟人。他仍然依靠墙上,棕色眼眸中的锐利目光一直盯着他们。长长的头发,大部分是银灰色,一直下垂披到肩上,鹿皮制成的紧身短上衣同他的裤子很相配。他的衣服上没有修饰物,只有在他脖子上用皮带系着一个骨头雕刻。年纪并不老,但也不年轻,而且仍然很英俊,他和她差不多高。饱经风霜的面容和他鹿皮制的衣服一样坚韧。
他们在他身前停下了。他依然用肩膀依靠着墙,抱着胸打量着他们。
理查德也抱起了胸。“我想和你谈谈,如果你不害怕我可能会是一个灵魂的话。”
“我以前见过灵魂,”他平静地说。“他们并不佩剑。”
凯伦做了翻译。理查德笑了起来。她喜欢他轻松地笑声。
“我也看过灵魂,你是对的,他们并不佩剑。”
鸟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放开手臂并站直了身体。“力量与探索者同在。”他轻轻地拍了理查德一下。
“力量与鸟人同在,”他说,也轻轻挥拍了一下。
鸟人拿起挂在他脖子上的骨头雕刻,然后放进了嘴唇里。凯伦看出了那是一个哨子。他鼓起脸颊吹了起来,但没有声音发出了。他放下了哨子,一边盯着理查德的眼睛一边伸出了手臂。过了一会儿,一只鹰从灰色天空中盘旋而出并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它抖抖身上的羽毛,眨眨黑色眼睛,头部做了几个短暂的抖动后稳定下来。
“来吧,”鸟人说,“我们谈谈。”
他带着他们穿过大的公共建筑,来到一个较小的建筑里,离其他建筑都很远。
鸟人拉开门示意他们进去,那只鹰仍然站在他手臂上。屋子尽头有一个小小的火塘,燃烧在其中的微弱火焰给这间黑暗的屋子里带来了一点光明。火塘上面的屋顶有一个洞,是用来排烟的,但是效果很差,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地板上散布了一些上次吃饭后留下的陶碗,一面墙上钉着的木隔板上放置着两打祖先的头骨。除此以外,屋子里是空荡荡的。鸟人在屋子中央找到一块不漏雨的地方,然后坐下在脏地板上。凯伦和理查德肩并肩坐在他面前,那只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鸟人凝视着凯伦的眼睛。她看得出来他习惯于别人在他的锐利目光注视下害怕发抖。她看得出来是因为她也经常做同样的事情。这次他发现她没有一丝恐惧。
“忏悔圣者,你还没有选择一个伴侣。”他一边望着她,一边抚摩着鹰的头颅。
凯伦不喜欢他的语气。他在考验她。“还没有。你准备奉献你自己吗?”
他微微一笑。“不。我向你道歉。我并不想冒犯你。为什么你的魔法师不见了?”
“所有的魔法师,除了两个以外,都已经死了。余下的这两个,一个将自己的服务出售给一个女王。另一个为地狱魔兽所伤,正处在深沉的睡眠当中。没有别的魔法师可以保护我。所有其他忏悔者也都被杀了。我们处在一个黑暗的时代。”
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