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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触碰到,很快她就能进入其中。每个她触碰的人都能使她接触阶级更高的人并使她获得更多的盟友。用这种方式接触信臣和顾问,她接近国王或女王的速度要比你想象得快得多,很多时候人们连眉头都不会皱起,更不用说会引发警报。任何忏悔者都能做到这一点。忏悔圣者甚至会更容易。”
“忏悔圣者带领一群姐妹可以霍乱一样横扫一个城堡。并不是说这样做没有危险,许多忏悔者死去,但成果是值得。这就是忏悔者可以在任何土地上畅通无阻的原因。”
“阻止忏悔者就等于承认犯罪,这已足够把统治者从宝座下赶走。这就是为什么泥人,举个例子来说,会让我进入,尽管他们并不经常让其他外来者进入。不允许忏悔者进入将导致怀疑和调查。”
“在那个时代,有些忏悔者非常愿意使用她们的力量,认为这可以发现做坏事的人。魔法师们竭尽全力把这种行为控制好,但忏悔者的热情向人们展示出了忏悔者的能力。”
把统治者从宝座上赶走。理查德发现这简直难以想像,不合情理。“忏悔者哪里来的权力?”
她缓缓的摇摇头。“我们现在做什么,你和我,是不是与过去有很大的不同?把统治者从宝座上赶走?我们都做了我们认为是必须要做的事和认为正确的事。”
他不安的转换了一下身体的重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承认道。“以前有这样做过吗?”
她摇摇头。“统治者都很急切避免引起我的注意。这与对待探索者的态度差不多。至少,过去经常发生,在你我出生以前。那个时候,探索者远比忏悔者更令人生畏和尊敬。”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同样也罢黜国王。但是现在,因为老魔法师不受人重视,真理之剑已变成了一个政治礼物。他们就被看成是傀儡。”
“我不太肯定这是否有所改变,”理查德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傀儡,被别人所摆布。甚至被佐德,还有……”
他闭上嘴没有说下去,她替他接了下去。
“还有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时,我期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真理之剑。但同时,我不能让拉哈胜利,所以我没有放弃我的责任。我想我没有选择,那才是我所憎恨的。”
凯伦抱起膝头悲伤地笑了。“理查德,在你理解我是什么的时候,我希望你记得这一点。我同样也没有选择。但就我来说,更糟糕,因为我的力量是天生的。至少等到这一次结束后,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把剑还掉。但只要我活着,我就是忏悔者。”她听了一下,然后说,“自从我认识以后,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成为普通的女人。”
理查德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就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线。“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称你们为忏悔者?到底什么意思?”他觉得抬头看她有困难。
凯伦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是她为他感到悲伤。“那是我们的工作。我们是真理的最终裁决者。这是在时间久远的已经遗忘的时代魔法师给予我们力量的理由。那是我们服务于人民的方式。”
“真理的最终裁决者,”他皱起眉头重复道。“有点像探索者。”
她点点头。“探索者和忏悔者因目的而紧密联系着。可以说,我们是同样魔力的两个方面。很久以前,魔法师几乎就像是统治者,他们因为自身的腐败而感到沮丧。他们憎恨谎言和欺骗。他们想让找到一种方法来防止腐败的统治者用力量来欺骗和奴役人民。你看,那些独裁者可以简单的诬陷他的政敌犯了罪,并为此而判处他们死刑,既打击他们的声誉又消灭了自己的敌人。”
“魔法师们想要找到一种方法来停止这一切。他们需要一种不会有任何怀疑空间的方法。所以他们创造出一种魔法,并赋予其生命。他们从挑选出的女子中创造出忏悔者。他们仔细地挑选女子,因为一旦对这些女子施展魔法,魔力就会有自己的生命便会遗传到这些女子们的后代——永远。”她向下望着树枝,看着他划线。“我们用我们的力量来寻找真理,在真理有足够重要的时候。现在,大多数时候是用来判断一个被判处死刑人是否真的有罪。当一个人被判死罪后,我们触碰他,然后,他成为我们的人,我们再叫他坦白忏悔。”
理查德意识到自己身体依近,树枝冻结在地面上。他强迫自己在她继续说的时候移动它。
“一旦被触摸,就是最卑鄙的谋杀犯也会听命于我们,并会为他的罪恶而忏悔。有时候,法庭不能确定是否找到了正确的罪犯,所以会请一个忏悔者来找出真相。在大多数土地上,法律规定在没有被忏悔者触碰前,任何人不能被处以死刑。这样所有人都能肯定被判死刑的人是罪有应得,不会让罪犯逃脱法网,并能确保这不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一些中土的居民不会请忏悔者,比如说泥人。他们不愿意让外来者干涉他们的生活。
但他们仍然害怕我们,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的能力。我们尊重这些人的信念,没有法律要求他们要使用我们的服务。但是我们仍然可以强行对他们使用我们的力量,如果我们怀疑的话。大多数土地,使用我们,认为这很方便。“
“忏悔者首先发现了达肯·拉哈的阴谋。发现重要事情的真相,像这种事,是魔法师们创造忏悔者和探索者的初衷。达肯·拉哈对我们发现他的计划并不高兴。”
“在极少数情况下,一些没有使用忏悔者就被判处死刑的人会请求使用忏悔者,做一个真实的忏悔,以便证实他的清白。在整个中土,这是一个被诅咒的权利。”
她的声音变得柔和、低沉。“我最恨那样了。没有一个罪犯会请求使用忏悔者,那只会证明他们有罪。尽管在我触碰他们之前,我已经知道他们是无辜的,但我还是要去做。
如果你曾经见到过我触碰他们的眼神……你就会理解。所以当我们被招请,并即使是这些人是无辜的,他们也还是会被……“
理查德吞咽了一下。“你为他们做了多少次忏悔?”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多得数不清了。我生命的一半都是在监狱和地牢中度过的,与那些人你想象得到最卑鄙、最无耻的野兽在一起,但是他们看起来却与一个善良的杂货店主、或是一个兄长、一个父亲、一个邻居没什么两样。我触碰他们后,我要他们说出所有做过坏事。在最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夜间的噩梦使我害怕睡觉。他们做那些事情,你简直就像无法想象……”
理查德把树枝扔到一边,两手握住她的双手,轻轻的捏了下。她开始哭泣起来。“凯伦,你无需……”
“我记得我杀的第一个人。”她嘴唇颤抖着。“我还会梦见他。他向我坦白对他邻居的三个女儿做的事……最大的一个才只有五岁……在他告诉你所能想象得出最可怕的事后抬起他的大眼睛望着我……他说,你想要什么,我的女主人……我想都没想就说,我想要你去死。”她用颤抖的手指拂去脸颊上的一些泪水。“他当场倒地死去。”
“那里的人怎么说?”
“他们还怎么敢对一个忏悔者说什么,特别是在她刚刚在他们面前的命令一个人死去后?他们都在我们离开时都后退让出道路。不是每个忏悔者都能做到这一点。甚至把我的魔法师都吓得无话可说。”
理查德皱起眉头。“你的魔法师?”
她拂去眼泪后点点头。“魔法师认为保护我们是他们的责任,因为我们被所有人恐惧并憎恨。忏悔者一支都在一个魔法师保护之下进行旅行。在我们被召请做一个忏悔时,每个忏悔者都会被分配到一个魔法师。在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拉哈想办法把我们与魔法师分开,现在他们都已经死去。除了佐德,还有朱力安。”
理查德拿起兔子。已经快冷了。他切下一块并递给了她,然后给他自己切了一块。“为什么忏悔者会被人们恐惧并憎恨?”
“被处死人的亲戚和朋友憎恨我们是因为他们常常不相信他们所爱的人会作出他们忏悔出来的事情。他们宁愿相信是我们用某种方法使他们那样做了。”她拿起兔肉,撕下一条慢慢咀嚼着。“我已经发现人们并不经常相信事实。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意义。一些人曾经想要杀死我们。这就是为什么魔法师总和我们在一起的理由,—直保护我们直到力量恢复为止。”
理查德咽下口中的兔肉。“听起来好像理由不够充分。”
“这一切对一个不在中土成长的人来说一定很奇怪。中土的行为方式,魔法,你一定觉得非常奇怪吧。”
奇怪不是一个正确的形容词,恐惧更贴切些。
“忏悔者是独立的,人们对此不满。男人不满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征服我们,可以命令我们该做什么。女人们不满我们与她们的生活方式不同,不满我们没有做好一个女人传统的角色—我们不照顾一个男人,不遵守一个男人的命令。我们被看作是有特权的女人。我们的头发很长,是我们权威的一种象征,她们的头发是短的,是尊重她们男人和比她们更高阶级人的象征。你看起来这也许是小事,但对中土人来说,没有权力的人是无足轻重的。一个女人如果把她的头发留长到超出她身份的地方就会被剥夺或降低她的阶级作为惩罚。在中土,一个女人头上的长发是权威的象征,几近于不受任何约束。表明我们有权力作我们想做的事情,表明没有人可以命令我们、表明对所有人都有威胁。很像你的剑表示出来的意思。没有忏悔者会剪短她的头发,没有人胆敢命令我们去那样做。讽刺是我们比他们更不自由,但他们却看不到这一点。我们为他们做了令人厌恶的工作,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