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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敬哉气结,「你知道我喝醉了!姓封的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连反抗都不会就这麽让我上?」
封若尘没有立刻驳他,继续喝茶,一口又一口,而後放下茶杯,方敬哉注意到他脸颊上有未褪的指印,而脖子上几道深色的痕迹赫然触目。。。。。。
方敬哉忍著头痛开始回想。
当时已经醉得很厉害迷迷糊糊看见了陌玉,对方向小二要了间上房而後将自己扶了进去。一进门,自己就连拖带拉将他往床上压,其间因为对方的不配合而扇了他一掌,似乎还说了什麽天生就是被人上的装什麽清高,到了床上对方一直挣扎抵抗便掐著他脖子。。。。。。
於是,就这样,自己强上了他。
方敬哉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然,人证物证俱在,逃也逃不掉。意识到是自己的错,於是气势上又输半筹。
「。。。。。。老子岂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姓封的,你要赔偿老子没有异议,但是要一百万两未免狮子大开口。」
方敬哉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偷偷瞄他。就见他手撑的脸,另一手在算盘上拨弄,不知在想什麽。良久,算盘珠子啪嗒一响,将已经是惊弓之鸟的方敬哉又吓得一怔。
「好吧,银子可以不要,但封某从不做赔本买卖。」说著提笔挥毫在纸上一笔一划,「你让我上回来,昨晚的事封某便既往不咎。」
「上?上回来?」
「不愿意?」
方敬哉暗暗咬牙,自己理亏只能任人鱼肉,纵使有千百个不愿但是一想到一百万两的赔偿,便将心一横,「上就上,一人一次就当还清!」
封若尘抬头,眉目隽朗嘴角含笑,「封某说过只一次了麽?」伸出一只拳头在方敬哉呆住的脸前,先竖起食指。
「这是本。」
接著是中指。
「这样才不亏。」
然後是无名指。
「这才是利。」
方敬哉早已气得发不出声,圆睁著眼瞪著封若尘,那表情似乎要把他一口吞下。
封若尘在纸上写完最後一笔,掂起来吹干,「不答应也行。。。。。。」摊手,「一百万两拿来。」
方敬哉一剁脚,上前一把夺下那张纸,捡起桌上的笔脸上表情恶狠狠地签下自己的大名,而後将笔一摔,「三次就三次,怕你不成!」
「封某说是三次了?」封若尘取过那纸指著上面给方敬哉看,「是、三、夜!至於多少次。。。。。。」封若尘的视线将方敬哉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就要看方二爷的表现了。」很好看的微微笑。
方敬哉只觉脑袋里轰的一声。
「他娘的!你给老子使诈!」
封若尘漫不经心地将那张纸叠好收好,而後起身向外走去,经过方敬哉身边时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纸契约,若是方二爷反悔了,赔偿金还要加上毁约金。。。。。。」
人已走出门外,还不忘退回来提醒,「本月十五,封某来收第一夜,到时候记得洗干净了在榻上等封某。」
「。。。。。。」
良久──
「姓封的!老子让你上就跟你姓!!!」
…
某人的废话:
其实这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故事,很简单,很玩笑,在莫非的至真和狼邪的至情之後,某人突然想写些轻松的东西,於是就有了这篇^^
尽量保证日更,多写就多po一点~~
3
方二少爷带著一身晦气回到方府,甫一进门就见自己的书童抱著一大坛子打面前经过,便叫住了他。
「初九,你抱著什麽?」
「二爷,您回来啦?」初九抱著坛子登登登得跑到方敬哉面前,「二爷您不记得了?去年您在院子一角埋了坛子桃花酿,前些日子吩咐小的可以掘出来了,这不正要送去您房里呢。」
方敬哉一听「酒」就气不打一处来,脸唰得绷下来,「扔了!」
「啊?」初九一脸的不解。
方敬哉不耐烦地摆手,「扔了!倒了!砸了!反正只要别让老子看见就成!」
「爷,这酒可花了您不少时间和功夫。。。。。。」
「扔了扔了扔了!老子从今天开始戒酒!!!」
「啊?!」初九嘴巴开开地望著自己主子的背影,不知道他今儿是怎麽了大清早火气就这麽大。
方敬哉一回到自己房里就背著手来来回回的走,一边走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什麽。
期间,抬头瞥见挂在墙上镇邪的古剑,倏地窜了过来,从墙上取下来,剑身上寒光一抹,方敬哉擎著剑嘿嘿嘿地阴笑,笑了一阵,神情黯了下来,叹著气将剑重新挂回墙上,然後又想起什麽,一阵翻箱倒柜摸出个小纸包,咧著嘴又开始笑,笑完又垂下头长长地吐气。
如是几次,候在一旁的初九心里发怵,二爷不会是鬼上身了吧?小命要紧!於是悄悄往门口挪,刚移到廊上,眼睛不长後头於是和廊上经过的人撞了个满怀。
「怎麽走路的?」
初九抱著脑袋回身,「大、大少爷。」
方家大少可不比他那吊儿郎当的二爷,虽比二爷年长不了几岁,但跟著老爷打理家业这些年早已磨砺出一份不同於年纪的内敛稳实。
方孝哉跨脚进门,见里面像被贼卷过似的,不由得皱眉,「敬哉,你又搞什麽鬼?」
方敬哉一下杵在那,心里烦著闷著有说不出来,总不能告诉大哥自己正为著某处的名节而发愁,撇了撇嘴,「大哥,你找我有事?」
方孝哉点点头,「明日我要起身往江宁收账,一去好几个月,家里虽有爹和夏伯打理,你也该多放一份心思才好。」
「哦~我知道了。」方敬哉不干不脆地应了一声,心里嘀咕,大哥你这麽能干,还要我做什麽。
再回神时,门口已不见了方孝哉的身影。
大哥总是这样,自从接手了大部分的生意便整日里见不到人影,兄弟俩有多久没好好一起说话了?两个月?。。。。。。六个月?唉,现在不是烦这个的时候。
方敬哉又在房间里转开,踌躇著该使什麽法子来阻止封若尘。杀人放火除掉他是不可能的了;一百万两不是小数量,要是让老爹和大哥知道铁定扒了他的皮晾太阳底下晒个几天;契约上有自己亲笔签的大名,想赖也赖不掉,如果可以单把那张契约偷出来,空口无凭到时候量那个姓封的也不敢怎样。这主意不错,但是。。。。。。要怎麽才能把那张契约弄到手?
就在初九快被他主子晃来晃去晃晕的时候,他主子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今天什麽日子?」
初九想了想,答说,「二爷,再过三天就是十五了。」
「三天?」方敬哉瞪大眼不敢置信,愣神了一下随即风旋过似的冲了出去。
人说惹不起,躲得起。方二少爷亲身上阵为这句话作了诠释。
死磨烂磨了大半日,方孝哉终於点头同意让他前往江宁收账,便见方敬哉冲上前给了他大哥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後捋了几件衣物连初九都没带上就逃难一样的连夜出发了。
方老爷子心里不禁安慰,这二子总算有点出息。只是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这二子此举是为了躲「卖身债」,不知会作何感想。
自汴京往江宁,方敬哉选择了最快的水路。一路上山水秀丽,风光旖旎,方敬哉颇有些得意,老子逛完江宁逛淮宁,逛完淮宁逛福宁,等到一圈逛下来,看不把你姓封的气死!
提到江宁,便不得不提秦淮河,而提到秦淮河,方敬哉脑袋里头一个蹦出来的便是河上画舫如林,美女如云。方敬哉天性随意,年长一点便更加放浪形骸,家里的生意轮不到他操心,闲来无事除了惹祸就是狎妓赌钱,这一会犹如老鼠跌进了米缸。
自古金陵出佳人,多少风流尘埃,仙客骚人驻足於此,流连悱恻。方敬哉走走停停,停停玩玩,等到了江宁早忘了自己为何来此。
酒楼里客人出出入入,夥计跑来跑去忙得不可开交。
方敬哉坐在二楼临窗的位子,手里擎著酒盅,思量著,待会是去游玄武湖好呢,还是去游莫愁湖?不如包条画舫,沿著秦淮河顺流而下,丝竹清音满耳,荷香清风盈怀,岂不快哉?
酒楼门口有人素袍长袖、儒衫方巾,一派斯文得体,小二迎了上去。
这位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
可是。。。。。。您看现在这里都满了。
那人抬头望了楼上一眼,而後微微一笑,楼上那位爷我认识,和他拼一桌好了。
成!爷,您随我来。
方敬哉打定了主意正要叫小二结账,便见一人缓缓走上楼梯。背脊一凉,不由得伸手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记,疼得他一哆嗦,才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店里都坐满了,不介意我和你拼一桌吧?」
还没待他答应,来人便径直走了过来,大大方方地坐下,对著方敬哉愣张著嘴的蠢样,嘴角一弯,笑如春风。
「临时有事要来江宁,便想著那约。。。。。。定是要换时间了。」那人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递到嘴边,动作一顿,「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浅浅地喝了一口,轻赞了一声好酒,整个过程里方敬哉像被施法定住,一动不动。
那人放下酒盅,嘴角那抹笑变得意味不明,「看来是在下错估了方二爷的人品,二爷遵信守诺,这算不算是──」
「送、货、上、门?」
4
也许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了!方敬哉这次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床帏低垂,随著胡桃木床规律的轻颤而振出层层波澜,床板的吱嘎作响,粗重的喘息,肉体撞击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给我轻点!。。。。。。他妈的,想痛死老子?」
方敬哉被面朝下地摁在床榻上,一边惨叫一边断断续续地骂著,而身後那人始终沈默著不作声。
「靠!。。。。。。你要动到什麽时候?」
从来都是他压别人,今次头一遭被人压,那滋味。。。。。。窝了一肚子别扭和不甘的方敬哉自然是体味不到个中妙趣,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疼。太他妈疼了,他都开始怀疑那些小倌在他身下啜泣怜求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被疼出来的。
在酒楼遇到封若尘,惊过愣过之後,他也无话辩解。二话不说丢下银子拽著封若尘就往自己落脚的客栈去,一进门放下木栓,也不管外面还是青天白日便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骂。
姓封的,你有种!追债都追到江宁来。。。。。。不就是让你上麽?
长袍被狠狠地甩到封若尘脸上。
老子不躲也不逃,从现在起你给我做,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