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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忏悔下面将进入重要阶段。不过我今天已经疲倦了,明天再接着说吧。
膻,有一点我想交待一下。昨天说到未了,我曾暗示川村义雄犯下了两极杀人罪。
他的一桩杀人罪就是杀害了我,这是不言而喻的;另一桩杀人罪究竟是指什么?被害者
究竟是谁?我想你们准有这样的疑问吧?
今天没有时间说到那儿了。那另一个被害者是个出人意外的人。我回到S市不久便
查明了事情的真相,这给我的复仇大业带来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武器,成了我折磨奸夫奸
妇的一个绝妙的手段。
川村杀害的另一个人究竟是谁?仔细回味我前面的话,自然也就明白了。关于这一
点,我很快就要谈到的。
05
五颗钻石 我一到S市,便订了市内第一流的旅馆S饭店,并且不惜拿出一笔可观的住宿费,住
进了一套常住贵宾的房间,那是一套三间的洋房。我自称是在南美发了洋财归来的暴富
绅士里见重之。
住下之后,有三件事要关办。第一件是同好久奸妇联谊,为复仇接上线。因为我要
叫他们尝尝同我一样的痛苦,所以先讨得他们的欢心,成为他们最要好的朋友是非常必
要的。
第二件事是同住田大夫交朋友。诸位还记得住田大夫把,躇,我的妻子瑙璃子曾经
以身上长了奇怪的种疮为由,到Y温泉我的别墅去进行过温泉疗养,当时Y给瑙璃子诊治
的医生就是住田大夫。为什么要同那位医生交朋友?这里面大有文章,诸位不久就会明
白的。
第三件事是雇一个忠实的随从,让他帮助我完成复仇大业。我刚到S市,饭店经理
便给我推荐了一个合适的人。此人姓志村,三十岁,曾经当过刑事警察。我试了试,发
现他不仅十分正直,而且颇有侦探手腕,是位理想的助手。
当然,我并没对他说明我的经历和复仇的事。我们已讲妥,我是个非常古怪的人,
有时可能会下达难以理解的命令,对此他一句也不得提问,而必须不折不扣地予以执行;
此外,我们定好酬金比社会上的高一倍。
志村雇来一个星期后,我便派他到大皈,去买两件奇怪的东西,一件是当时日本少
得只有几台的实物幻灯机……诸位知道吧,那种神奇的幻灯机,要是放映活蜘蛛,那映
出来的蜘蛛足有一领榻榻咪那么大,颜色同真的一模一样;另一件就是用酒精泡在波璃
瓶中的婴儿尸体…哪家医院都有的解剖学标本。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买这种令人发怵
的东西?诸位请猜猜看。嘿……
话扯远了点儿,还接说到达饭店第二天的事。我在饭店的谈话间,幸运地碰上了奸
夫川村义雄。不,不仅碰上了他,还见到了一个更为意外的人。我就按顺序说吧。
S饭店的谈话间,是S市上流绅士组织的俱乐部的聚会场所,俱乐部的成员们傍晚来
到这里,打打台球,玩玩扑克,下下围棋,或者抽烟聊天。
那天傍晚,我无意中走进谈话间,忽然看见宽敞的房间对面墙角上,有个人在着杂
志。正是川村义雄。这是同仇人的初次相会,我紧张地扶了扶墨镜。
川村同以前判若两人,穿得异常时髦,两个月不见,似乎更有男子风度,显得老成
持重。这证明他财运亨通,份占了我的财产和美人瑙璃子,过得心满意足,那漂亮的西
服准是瑙璃子给他定做的。一想到这些,我就怒火中烧、义愤填膺。
我在川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招呼一个在屋里应酬客人的招待:
“喂,你认识大牟田干爵吧,他不是这个俱乐部的常客吗?”
我大声问,以便让川村听见。
“嗅,大牟田先生在二个多月前去世了,一场飞来之灾呀。”
招待哪里知道我就是大牟田干爵本人,他简单地说了说我死时的情况。
“哦,是吗?那太遗憾了。我同大牟田子爵在他童年时代就熟识了。本来我还很高
兴地想同他会面的,可是……”
我故意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川村果然上了钩,他放下手里的杂志,朝我转过身来。
“对不起,说起大牟田子爵,还是我来告诉您吧。我是同子爵亲如兄弟的川村。”
川村直盯盯地望着我的脸,作了自我介绍。不用说他是认不出我的。这家伙大概是
觉得同一位富绅模样的人交往不会吃亏。
“是吗?我叫里见重之,二十年来都不在日本生活,昨天才回到此地。我和大牟田
敏清是亲戚,跟他父亲交往很深。”
我模仿老人的声音,不慌不忙地回答。
“哦,是里见先生,久仰久仰,老早就盼着你光临。要是转告子爵夫人,她也一定
会很高兴的,因为我同瑙璃子经常谈起你。”
川村好像看过那篇报道,对我这个白发富商说话非常殷勤。
“哦,瑙璃子是?”
我歪着脑袋问。我岂能不认识她?我回乡的最大的目的就是宰掉我过去的妻子瑙璃
子。可是并非大牟田敏清的里见重之是不认识瑙璃子的。
“噎,你不知道也难怪。瑙璃子是已故子爵的夫人,堪称本地社交界的女王,既年
轻又漂亮。”
“哦,是吗?大牟田有那样一位美丽的夫人?我一定前去拜见,也好同她谈谈故人
的事嘛。”
“怎么样,到子爵府拜访一次吧?我陪你去,瑙璃子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虽很想去拜访,可是由于旅途疲劳,且长年侨居在外,还没有做好拜见夫人的
准备,拜访就推迟二三天吧。只是,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想劳驾您,可以吗?”
“您尽管吩咐。”
“不,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在那边买了点儿钻石,本想作为见面礼送给大牟田
的,既然他已经去世,那就把它送给夫人吧。因为大牟田要是还健在,钻石也终于会成
为夫人的装饰品的。我冒昧地想请您将那些钻石呈献给夫人,您看怎样?”
“哦,我很高兴这种事你能让我效劳。能看到喜爱钻石的瑙璃子的笑脸,我何乐不
为呢?”
川村一听说钻石,便喜得两眼眯成一条缝。既是给瑙璃子的礼物,对于情夫他来说,
等于是自己的财产又增加了,难怪他那样喜形于色。
我一边同好夫说着话,一边通过眼睛的余光,发现有个人正坐在谈话间对面的椅子
上同人交谈。多么幸运啊!我毫不费力地见到了川村,现在又发现了这一个。
“川村先生,那位哈着腰坐在对面椅子上说话的绅士是谁?他侧着脸,我好像见过
似的。”
我边注意川村的脸色边问。于是他现出讨厌的神情,勉勉强强地回答说:
“那是住田大夫,最近从Y温泉到本市来开业的。”
“哦,是位医生?不过住田这名字我不曾记得,是我搞错了。”
我嘴里虽那样说,心里却痒痒的,想去接近这位住田大夫。可是,川村在场是个麻
烦。我觉得不如把钻石给他,早点儿把他打发走,于是将川村带到我的房间,把收藏在
一只小盒子里的钻石交给了他。
“可以看看吗?”
川村瞪大眼睛问。
“行啊,请看看吧,实在是拿不出手的东西。”
我话音还未落地,他已经打开了盒盖,一看见里面的钻石便连声惊叹:
“这么大的钻石,五颗都是?都是送给相璃子的?”
“是的。请您转告她,冒昧相送,谨析鉴谅。”
我满不在乎地回乳这样贵重的礼品,时不能不感到惊讶。我事先曾给上海的珠宝商
看过,让他估估价,他说,要是五领三万元能卖,我现在就买下来。纵然是时隔二十年
的归侨,送给一位并非妻子的女人三万元礼物,未免有些过分了。然而,为了向奸夫奸
妇炫耀我的富裕,必须豁出这么多代价。
区区礼品就送了这么多,我的财产到底有多少?川村一定会大为惊奇的吧。把他唬
住,就是我的目的。
就这样,川村紧紧地抱着钻石盒,欢天喜地地离开了饭店。
这下行了,这下行了,同仇敌川村和瑙璃子联系的线接上了。
奇特的常治医生 下面轮到住田大夫了。
我急忙回到谈话间,找了个机会同住田攀谈起来。我们先是在饭店的餐厅里吃顿便
餐,之后又在住田大夫的陪同下,驱车前往市内有名的日本饭馆。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像故交一样频频对酌,这种事,往日的大牟田敏清是很不在行的;然而,从地狱里走过
一遭的我已经不是昨天的少爷了。
我估计他喝得差不多了,便把话题扯到大牟田子爵的爱妻瑙璃子身上,说着说着,
住田果然上了钩,叙起了瑙璃子在Y温泉疗养时期的事。
“这事真怪晚她对我隐姓埋名,后来我一打听,她真是大牟田子纤夫人。夫人声称
身上长了怪肿疮,到温泉别墅来疗养,这是真的;我成了那位化名女士的常治医生,这
也是真的。可是里见先生,奇怪的是,我这个常治医生没给夫人看过一次病哩。哈哈。…
你说怪不怪……”
原来,原来不光是大牟田干爵,连这位住田大夫也被禁止看到瑙璃子的身子呀。
“后来我知道,子爵是很不放心的。他来访问我,问这问那打听夫人的病情,而我
的回答只有一个:好像大有好转,不久就能痊愈了吧。哈…”
因为喝了点酒而异常饶舌的住田大夫喋喋不休地呼叨着。
“那么你是干无报酬的常治医生了?”
“哪里,我可没辞退给常治医生的谢礼。我要给夫人诊治,而夫人不让看,有什么
法子?不过,那川村画伯却叫我例外哩。”
一听到川村,我不由得一愣。果然不错,以瑙璃子的怪病为幌子,背地里实行川村
的环主意。唉,我多傻啊。
“哦,川村画拍是不是周村义雄?听说他是大牟田的密友。”
我若无其事地问。
“对,对,就是那个川村,就是他去请我的。他对我说,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