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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是对安月的惩罚吧!
。。。。。。
杨古兰从榻上起身,披上外衣站在窗户边上。
这个时候天还未大亮,空气中带着潮湿的露水,微风拂面而过一股清香顿时萦绕在鼻端,沁人心脾。
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连两日来被抑郁着的心情也都驱散了。
扬唇一笑,这个时候绿翘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说道:“小姐,这天都还暗着,你怎么就起来了?”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道:“睡不着,你看外面的天气多好!”
绿翘瞅瞅,外面也就灰蒙蒙的,连太阳边边都见不到,怎么好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似乎在丞相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这么早谁来了?
绿翘打开房间门还没一会,就见一身风尘仆仆的三哥朝着这边疾步走来了。
两人同时看去,只见杨成武满脸怒容的朝着杨古兰走近,还未等杨古兰开口,他就劈头盖脸的一阵骂下来。
绿翘愣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招惹三少爷了么?
“三哥你说什么?”杨古兰咬唇目光倔强地直视他的眼睛。
“你就那么容不得表妹么?表妹都成这样了,就当三哥拜托你好不好?在这个府上你就当表妹是个隐形人还不行么?为何还需要用那么恶毒的言语去激她?她病了你就开心了?你怎么就变的那么恶毒呢?”
杨古兰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说道:“我,哥你说我恶毒?”
“对,作为你的兄长,我就该好好的教训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表妹只是一时无心,而你呢?一直都抓着这事来逼表妹!”顿了顿,语气提高了几分继续道:“真是平时太纵容你了!!!”
杨古兰张了张嘴,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流了下来。
她恶毒?她娇纵?她霸道?她无理取闹么?
是她的错么?
“小姐,小姐——”绿翘气极。
杨成武见一向不轻易掉泪的小妹突然哭了,心觉自己也说的太过,可面子上还是放不下来,只是声音略微软了一些,说道:“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为难表妹——”甩头,挥袍掉头就走。
“太过分了,三少爷实在是太过分!!!”绿翘气的眼睛都红了。
表小姐的事情,小姐早已没再追究了!
上次是一巴掌,这次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骂,三少爷还是三少爷么?怎么会这样对待小姐?
杨古兰低敛着眸子,抬起手擦掉眼角的眼泪。
须臾,她抬头朝绿翘露出一张牵强的笑脸,声音暗哑道:“今日之事,莫传到爹娘的耳朵里了。我没事,你别担心!”
绿翘心酸的紧,心疼自家小姐。
这亲妹妹如今还比不上一个表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其实小姐心里比谁都还苦。
得瑟的很
入夜,万籁俱静。
漆黑的房间,一双明亮而黯淡的眸子。
整整一天的时间,她连房门一步都没有踏出去过,坐在窗户边上,把从小到大与三哥在一起玩闹的时光从头到尾都回想了一遍。
半晌,她才叹了叹,实在不明白三哥是怎么想的。
绿翘已入睡,她从柜子里拿出以前偷偷藏的两壶挂花酒,拿着出了房门,走到院子里的石墩桌上坐了下来。
此时的天空漆黑的宛如被撒了一层泼墨似的,与之相映成辉的是高高悬挂其上的圆月,淡淡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什么时候我也变的多愁善感起来?”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执起酒壶往嘴里倒酒。
昂起头,动作不羁而洒脱。
这时,余光瞟到一抹阴影。
“是谁?!”放下酒壶,皱眉厉喝。
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打搅她?
转头朝头看去,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就在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的时候,身子转了回来,一张眉目如画的脸闯进了她的视线里。
她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倾,一个没平衡,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他语气轻柔地调侃道:“难道是本王这张脸给惊艳到了?”弯了眉,那狭长的凤眼轻挑。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他露出一张极为风情的笑脸。
杨古兰一时怔愣住了,看着他眼角处的泪痣在月光下散发着晶莹而柔亮的光。
须臾,她才回过神来,推开他的怀抱,问道:“王爷你来这里做什么?”
连那双凤眼里都是笑意,他道:“听三夜说你心情郁郁,所有来看看你。”
“三夜?”她疑问?三夜是谁?
点了点头,他以手支撑着下颚,姿势慵懒而优雅。
杨古兰思索着,突然露出一幅了悟的表情来,“你真的在丞相府四周安插了眼线?”
“是在你的身边。”他看着她,瞳孔是难以言喻的幽黑。
好似深邃,宛如宇宙里捉摸不透的颜色,但又净,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听到他承认,她突然觉得有些气愤,“你为什么要安插眼线在我的身边?”
“你是要听实话还是假话?”琼然一笑,颇有兴趣地语气。
又来?怎么又是这句话?
杨古兰非常不爽地回望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请王爷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陪我喝酒本王再告诉你!”他提起酒壶,在她面前晃了晃,狭长迤逦地凤眼里闪着比那月光还要柔和的流光。
无奈了,这人根本就无视她正儿八经摆出来的严肃。
不过,反过来自己想想,追问有什么用?都潜在身边那么久了,是秘密的不是秘密的眼前这人不都知道了?只要自个以后小心点便是,最好能找个机会把那叫什么三夜的给逼出来!
她在神游,引的夏信聆又是展颜一笑。
他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三夜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那得意的眼神,得瑟的紧!
语毕之后,他又在她面前晃了晃酒壶,微斜着脑袋一头玄色墨发落在右肩膀上如蝶翼一般展开。
即使是坐着,那慵懒闲适的身姿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高不可攀,宛如九天上的风流谪仙,眼波流转间,魅惑苍生。
十年了啊!
在眼前这个长的像妖精一般男子的魅惑下,杨古兰非常郁闷地喝下来大半壶的桂花酒。
杨古兰喜酒,不过只要喝酒就会红脸,她不甚酒力,大半壶的桂花酒下来她人已经开始飘了。
大眼迷离,一笑一嗔一痴之间,颊边两个梨涡深深地显现了出来,模样看上甚是可爱天真。
她指着夏信聆的鼻尖,口齿不清地问道:“你。。。。。。你。。。。。。”打了个酒嗝又继续,“你。。。。。。是谁?”
夏信聆逗弄着她,玉手包住她的手指,打趣道:“你想我是谁?”
微挑的凤眼,潋滟的笑容,简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般。
杨古兰痴痴地看着他,眯起了眼睛凑到他的跟前,像是在喃喃,像是在自言自语,“好美,好美。”
他被她此刻的表情逗的越发开心了,伸出手把她鬓间的一缕丝发拨弄到耳朵后面去。
轻言道:“你真醉了。”
“我没醉——”她打掉他的手,大声地喊道。
“嘘!好,你没醉。”他的动作很优雅,食指放在唇边,杨古兰看在眼里不禁舔了舔唇,喉咙里有些干燥。
忽然,杨古兰措不及防的眼泪就下来了。
她起身走到夏信聆的跟前,揪住他的衣襟,怨声道:“你是三哥对不对,三哥是个混蛋,你是个混蛋,你是个混蛋!”
夏信聆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呆愣了一会,继而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更为轻柔地劝道:“你说是就是好不好?”
杨古兰的手渐渐的松了,就在夏信聆以为她会放开的时候,她的手忽然又从抓衣襟改为抓头发。
夏信聆的头发长及膝,这一抓任凭再怎么硬气的人也不由的闷哼出声了。
杨古兰大吼,“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杨成武!!!”
这一吼不得了,夏信聆也顾不得她还在抓他的头发,玉手捂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身,一跃飞到了屋顶上。
杨古兰摇摇晃晃的坐了下来,手上依然扯着他的发丝,令他哭笑不得。
几次见面在他印象中还算规矩的女子,竟然喝醉酒又是另外一幅样子,这说也不是,凶也不是,堂堂一个王爷竟被拿捏在她的手里,左右都不是。
片刻,她终于舍得放开了,胡乱的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她转头目光投向他。
这一刻,她的目光幽黑的甚为诡异。
她道:“我恨你!”
夏信聆看着她脸上认真的表情,嘴角的笑容凝了下来。
他就这样一动也不动注视着她,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我是多么的寂寞?我等了你十年,十年你知道吗?我没有了亲人,我没有了家,这都是我自找的,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就那么狠心?”泪肆虐地流了下来,眨眼间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夏信聆看着她的那张脸,心中一动,目光复杂。
“卫青衣不是我害的,她不是我害的,我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你知道吗?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越来越多,“十年了,已经十年了——”
到后面,说话声停了,她的头落在他的肩膀上。
亲吻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木然而空洞的看着眼前一切,目光没有任何焦距。
夏信聆沉吟着,须臾问道:“十年,你等了谁十年?”
她没有任何回应。
而夏信聆的眸子越来越黑,越来越沉,眉心渐渐地蹙在了一起。
这时,她突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中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她回望他,目光有了焦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