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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古兰不消片刻就从脑海里搜索出关于安月的事。
与她同年,二八年华。是丞相夫人娘家的二哥家的小姐。
她二舅府上的姨娘生的庶女,因安月生母甚的二舅喜爱,在其母因病去世过,二舅为免她被正妻□□从十岁开始就送到丞相府来养。
安月自小就跟她结好,总是跟在她的身后像一个妹妹一般乖巧甜美。与其性格相反,所以杨古兰颇为照顾她。
她可以欺负爹爹,可以欺负哥哥,但是绝对不会欺负安月。
窗外,朝她房间走来的安月,那婀娜的身姿落入了她的眼。
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不只是绿翘的提醒,她在昨日醒来过后就一直在回想着过去种种人与事。
总总分析过后,她终于了悟到,安月这个女人。
外表安静乖巧甜美,内心却是嫉妒丑恶。
这次的落水是一次蓄意谋杀——
绿翘告诉她,自己在被下人捞起来的时候腿上被缠上了一根系着绳子的石头,如果当时不是路过的丫鬟发现叫喊起来,也许这个世上不会再有杨古兰这个人。
再次重生,她清楚的记起那个时候她正与安月玩着追逐的游戏。
在缠枝半掩下,距离府上的人工湖塘只有一米的距离里,摆放着安月的阴谋。
菱角凸出的两块不大却足已令人致命的石头中间缠上了一根线。
互相追逐中,她的脚碰到了那根线,因为惯性往前冲,意外落入水中,石头沉水,只是片刻扑腾她就溺入湖底。
安月明明在身后却没有叫喊,明明那么明显的事实摆放在那里,为何前世的自己还会被她唬弄的一愣一愣的呢?
想起那些事,她唯有抱以苦笑。
你很美,心太毒
安月盈盈身姿推门进屋,便开口道:“姐姐你终于醒了,月儿真是担忧的紧。”
瓜子脸,杏眼,如樱桃般鲜艳润泽的小口,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的风姿,娇弱可人。
将近有好几年都没见过她了,如今安月站在自己的面前,给人的感觉却是与前世截然不同。
心境变了,连身边的人与事都变了。
杨古兰走近几步,掩下心中的愤怒,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好着很呢!这次大难不死,以后必有后福。”
安月接声道:“姐姐本就是有福之人,以后怕是一飞冲天了。”说完,以袖捂着唇轻笑着。
杨古兰眨了眨眼睛,佯装怒嗔道:“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好一个胆大的小丫头!”语气虽挑,但眼神却是那般黝黑明亮。
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安月被她的眼神看的心下一惊,又不禁起了疑惑,须臾才转了话锋试探的问道:“姐姐这次落水身体可落有什么不适之处?姑丈姑母和几个表哥都担忧的紧。”
“有什么事我还会好好站在这里?”她昂高了下巴,露出一幅大小姐的表情继续说道:“嘴上担心我,也不会来看看我,我都醒来那么久了!”
瞧她并没有对这次落水有疑问,她的心也稍稍定了下来。
“三个表哥回府也待了有三日了,见姐姐迟迟没醒来昨日便去营里报道了,只待府上人去通知一声,他们定是赶着回来看姐姐。姑母姑丈——”
这话还没说完,屋外就起了脚步声。
两人齐齐朝门看去,只见门啪地一声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急冲冲的朝杨古兰奔来。
没有什么繁复的礼节,待她看清那抹身影时,身体早已被来人抱的紧紧的。
杨古兰的眼眶一热,软软的喊道:“娘。。。。。。”
安月安静的退到一边后面,低下眼帘,眼底闪过一丝怨毒。
丞相夫人紧搂着杨古兰,激动的说道:“兰儿,我的兰儿,你可把娘吓死了!”
她听着这久违而熟悉的声音,心情澎湃不已,鼻尖更是酸酸的。
“娘,兰儿好想你——”
杨夫人捧起她的脸,仔细的端详着,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担忧的表情。
“你这孩子,以后不许贪玩,这次可把我和你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让我这个做娘的怎么办才好!?”杨夫人一嗔,俨然做出一副严母的表情。
杨古兰破涕一笑,抱着杨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娘,下次我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
“没有,没有!”她摇头,心里甚为满足。
距离杨家被流放已经有五年了,最后一次见母亲也有五年了,对母亲的思念简直如潮水一般□□。
记忆中的面孔,记忆中对自己犯错从不会狠心责骂的表情,永远只会佯装严母,却舍不得碰自己一下。
这就是她杨古兰的母亲,她何其有幸啊!
温馨的气氛溢满了整个屋子。
撇去安月看不清表情的身影,这一刻她真的好满足。
十年了,再也难得出现的心安与满足。
抱住杨夫人的手改为搂着她的脖子,她的双眸闪着坚定而耀眼的光芒。
她发誓,这辈子定不会再那么作践自己,不会再让外人动家人一分一毫。
这辈子,她要为自己而活!!!
前世,我是二逼
自杨夫人口中得知,她爹堂堂大闫国的丞相大人,这两日因为朝堂上的事情而忙的无法的来看她,而三个哥哥则一听她醒来后,已经从营里出发,现已经在路上了。
她颇为自豪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不变的总是那么几个人,对她的好!
娘为了她的身体着想,现到厨房亲自下厨,而身后跟着的是娇弱可人的安月,乖乖巧巧的帮着她的姑母,走时还不忘朝着杨古兰露出羸弱而甜美的笑容。
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从早上就出去的绿翘这时还没有影子。
她坐在自己的榻上,瞧着古色古香的房间,心渐渐的沉了下来。
安月,她是否该把她赶出丞相府?
留着这样一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似的,自己时时刻刻都要去堤防,以免自己会被炸的尸骨无存——
等等——
她闭上眼睛,摇了摇脑袋,零碎的画面冲击在脑海中。
突然想起了卫青衣。
她的瞳孔骤然缩小,她怎么忘记这等事情?!
前世的卫青衣死的时候,安月也在场。疾驰的马车,与卫青衣的争吵,以及自己突然的趔趄,然后满目的鲜血。。。。。。。
悲剧的开始——
心逐渐的因为回忆而疼痛起来,独自等待的凄凉及醒悟过来的悲愤,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十指握成拳,欠我的,如今我都要讨回来!!!
安月,我定不让你好过!!!
头号敌人——安月。
临近掌灯时分,杨夫人在安月的帮忙下不禁为杨古兰炖好了上等的补汤,还另外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
因为疲惫与落水后的不适,杨古兰早早的就小憩了,三个哥哥在回来后被杨夫人拦在门外,只待老爷回来后,再一起到前厅用餐。
大哥,杨成博,今年二十有八,曾有一妻却因难产儿死,至今并未续弦,身边也无任何侍妾。现任虎啸营中十组为一队的大队长。
而二哥,杨成文,今年二十有二,至今并为娶妻,现任虎啸营中文职,谋士。
最小的哥哥,杨成武,今年十八,也未娶妻,现只是虎啸营中最平凡的一个小兵。
明明有着位高权重的爹,但三个哥哥却在一个看似普通的军营里当着最普通的职位,这其中的原因却是连前世的杨古兰都不甚理解的。
前面在忙碌中,两只石狮子坐守的大门前,一定朴素蓝的轿子停了下来。
杨夫人早闻风声,带着三个哥哥在门外等着,连安月也在最后面乖巧的站着。
一个五旬老者从上面挥袍下来,一双和蔼的眉目看了几人一眼,然后挥了挥手指示轿夫把轿子抬到一边去,抬头在身后看着什么。
这时候,天色早已布上了晕黄的霞云,三个哥哥互相看了一眼。
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出现在众人眼里。
那鲜艳的红布——
“小姐,小姐醒醒——”
睡眼惺忪,杨古兰起身揉了揉了眼睛,看清了一上午都没出现的绿翘。
这丫头一见她醒来,嘴巴一咧,却在下一秒又是一瘪。
“怎么了?”
绿翘瘪着嘴巴抱怨道:“小姐怎么这时候还在睡呢?三位少爷与夫人早在门外等着老爷呢,还有那表小姐,真是的,要不是她,哼哼!!!”
“小姐我都没叱喝你一天都不见人影,你倒数落起我来了??”她眼睛一眯,“安月怎么你了?”
绿翘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幽怨地说道:“小姐,表小姐一大早就使唤我出去买东西!!!说什么是小姐醒来要补的食材,这会我东西都买回来了,夫人的饭菜早做好了,你说表小姐不是拿我寻开心么!哼哼——”
“府上不是有专门采购的么?”
“就是啊!真不知道表小姐又在打什么坏心眼!”
看着绿翘一脸的愤愤,她突然想起来前世的事情。
绿翘一直都是在提防着安月的,安月心中也了解,但顾忌到绿翘是从小服侍自己的丫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也奈何不了。
前世自己落水时,绿翘是在怀疑安月的,而安月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就把绿翘掉开来,然后在自己的耳边灌输一些有的没的。
今天,她特意来看自己就是这种目的吧,用花言巧语来迷惑自己。
三个各有千秋的哥哥
她整理好有些皱褶的衣角出了屋,穿过月亮门,绕至抄手游廊时,迎面疾步走来了三位俊美而各有千秋的男子。
三位男子正是杨古兰的三个哥哥,一见到她三双眼睛登时就发亮。
大哥杨成博伟岸气度不凡,率先上前一步开口道:“小妹,你怎么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