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军带出来的,南边还有不知什么来头的天兵,据说,南边问题大着呢,连主帅左将军都不见了踪影——”
一桌人都慌了,“怎了?要乱了?上都不会打起来吧!”
“别慌!要么说万岁爷高杆,走之前把大权交给了自己的哥哥,那一家人,当然放心,再说这司督大人,能力好的很,上战场,入朝堂,毫不含糊,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各位——陛下真有个什么——那也有人接手不是?”
“不会吧?万岁爷不是还有个儿子?”
“你知道什么啊!那皇后早就被冷落了,那皇太子是谁的儿子都说不清楚,加上那靖南王作乱,能留个靖南王的外孙当太子?要不是早有打算,陛下怎么会留下那诏书——”
“诏书?印着龙印的那种?”
“那是自然!你以为司督说做主就做主么?朝中大臣也得服气不是?”
…。
…。
酒足饭饱,这桌客人散了,各自又把这听来的闲话添油加醋的传给别人。
那狗皮膏药出了酒肆,马上收敛起那一副玩笑的嘴脸,闪入小巷,一摘膏药,却是露出一个天字。
上都内外,天都上下,这样的人,不下千个。
龙啸桐出兵讨伐靖南王残党时一个月,宫中政变,丞相被废,仓皇出逃,不见踪影。原被刺伤在家养伤的司督青衣接到龙旨,走马上任,掌握了朝堂后宫的实权。
那一天,正是龙啸桐和苓老将军二千精兵拉开战线开始敌对状态的日子。
那一天,玉家军已经三次小胜,一路挺进向落凤坡的日子。
那一天。
“陛下,上都——”
“对方两千精兵已经整装待发!就算上都宫变了!你也给我先冲上这一边!”龙啸桐一句话把柳长风拍了回来,“苓儿呢?这个时候她去了哪里?”
“回陛下,苓儿她——”
“我在。”
龙啸桐一回头,却是看见一个士兵打扮的苓儿,当下愣在那里。“叫你说服苓老将军的部下,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你不是想上战场去吧!”
“陛下不愧是陛下,苓儿想什么你都知道。”
“你疯了么?”龙啸桐摆摆手,“柳长风,你把她带下去叫两个士兵看好她,净给我添乱——”
“陛下,归璇能做到的,我也能,哦,不,应该说是,白玉鸾能做到的,我也能。”
龙啸桐和柳长风当下都愣了,柳长风看了看这只有三个人的帐篷,“我出去守着。”
龙啸桐看着毫无惧色的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你是谁的人?”
“我是陛下的人。”
“你被利用了,苓儿,告诉我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没人指使我。”
“混蛋!”龙啸桐一拳砸在案上,“我没有功夫和你废话!我帐外,是一万将士的生命,对面,是你爷爷两千将士的信仰,这是鲜血,不是胭脂!这是真刀真枪的战争!不是勾心斗角的百花会八仙会!你若想说,那就快说!你若犯浑,自便!”
龙啸桐撂下重话,拂袖而去,冲出帐篷柳长风抹了把汗,“我来善后,您放心。”
龙啸桐一边跨上战马一边心里暗自纠葛,这暗中的敌人真是厉害,选择在最要命的关头来策反他最重要的棋子,看来这人一定早就把他,包括这皇宫内外大小摸得清清楚楚。说不定,自己还见过他。
究竟是谁?
心里打鼓,却没有显露出半分慌张,长刀一挥,兵士整齐前行,达到指定地点,按照队形散开,摆好阵势,一切若他预想的那样。
对面两千精兵,曾也是他得力手下,若非如此,怎么会派他们驻守边境。
两方对垒,本是各自喊阵,龙啸桐亲自出阵,那边却是久久无人。
“怎么,投靠了天兵,见了你们的旧主,连个喊阵的都没有么?!我不管你们现在为谁卖命,你们做过我龙啸桐的人,就给我拿出几分气势来!”
这几句,让对面的将士,更是羞愧难当,末了,还是那个最先和瞬妃做了交易的头头出来,却一直不敢直视龙啸桐。
“终于有人来见我,如何,你有什么苦衷,有什么不满,为何投了天兵,还是奔了靖南王?”
“我们不过是念及老将军恩情。”
“怎么,我龙某人哪里对苓老将军不敬?”
“苓老将军虽好,他的孙女我们的大小姐却——”那将领实在不愿意提及交易之事,便只说,“我们不求她能凤仪天下,只要不受人倾轧,便足矣。”
“其实这一次,苓儿与我同行至此,不过她今天有恙,不能来与你们说出实情。如果这场战事可免,不让那幕后小人渔翁得利,我可以前尘不究——”
一番话说得这二千士有些摇摆,正是这时,却是一声不合时宜的“报——”从龙啸桐军队方向传来,寂静的对阵局面被这一声搅的不安。
“混帐!”
龙啸桐举起手中长刀就要射向那无法无天的通报兵,却是在投掷前那人就先破着嗓子喊了出来:
苓妃娘娘惨死军营——
“死伤如何?”
“我方死七百,伤过千,对方——全军覆没——”
柳长风沉痛说着。
苓儿死于非命,夺走了这两千精兵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不是龙啸桐打过的最艰辛的战役,却是最痛心的。
他甚至可以听得到,那幕后的人,正在他耳边冷笑。
那究竟是谁。
隐藏的如此之深。
“长风,苓儿的尸体,一定要带回上都,葬到苓老将军墓室里去。”
“遵旨。陛下,上都——”
“有什么要报的,说。”
“陛下,上都政变。”
龙啸桐揉着太阳穴的手猛地一停,抬眼看看柳长风,“继续。”
“果真如陛下所料,曹丞相出事了。不知为何青衣手持您的诏函,诬陷曹大人和雪妃娘娘有染,称他已经潜逃。现在宫中大小事务,皆是由他负责。”
“这青衣,贼心不死,我当下修书过去,看他如何嚣张。”
“其实,臣来报之前,就已经书信朝中各位大臣莫要听那青衣胡言,却至今没有回信,怕是他们有专门的人拦截,阻断了通信。”
“这是在逼朕回宫。”龙啸桐一皱眉,“荒唐,那青衣以为这样威胁我就可以让我弃甲而归成为天下不耻的落水狗?他究竟盘算的是什么!”
“陛下,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这事蹊跷的很,绝非几人而为,更不是一时冒然。南边的瞬妃党羽、西边的靖南王、上都的青衣,这之中,肯定有什么还没亮出来的杀手锏。”
“你刚才说,青衣有我的诏函。”
“没错。上都最后一封信刚刚送到,提及政变。再以后,都被青衣把持没办法送消息出来了。要不要臣回上都探探情况?”
“不,兴兵打仗最忌回头路,我们已经损失了很多人,没有精力去扑后院的火,我现在担心的,是南边。”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请您明示。”
“说。”
“为何玉将军身在天兵手中,您却没有出兵援救?”
“因为我信任她。”龙啸桐淡定的说,“凭着她,一定可以找到逆转的方法,我这个时候冒然领兵南下,只会损失西部战场,得不偿失。”
“陛下,但愿您和玉将军可以早日胜利会师。”
“所以,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歼灭靖南王和万城铁蹄,这才是玉鸾希望看到的。”龙啸桐话说成如此,眼神中,却始终有那么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思。
玉鸾,我信任你,你不能辜负了朕的信任。
“这几天越来越多的人往南边来,这对我们很不利。”
陈江骑着马走在韩若生身边,韩若生不说话,“喂,你最近话少得很,怎么,担心老大?”
“他们南下,就是为了看一眼那破石头,不顾南边战乱,真是蠢的可以。”
自从半个月前南边传来凤仪天下的神碑出现在玉华国,南下寻宝的人越来越多。多多少少也带了些上都的消息。
青衣主持大局,曹彬逃跑。
除了韩若生和子桐,大概谁也不知道这简单的政变背后的玄机。
那是宫变的前兆。
“陈江,我问你,如果那块玉上写着你是龙,你怎么想?”
“笑话,怎么可能有我的名字!”
“石头脑袋,我是问如果!”
“那当然是天意了,那是天上落下来的神器,不能违背天意。”
“天意真的那么重要?重要过人心?!老子不信邪,倘若那上面说老大要造反,你也信?”
“……老大不会造反。”
“如果狗屁天意说了,老大要造反,怎么办?”
“为国,只能与老大兵戈相向,为自己,我宁愿回家养老也不愿意和老大动手。”
“你就没有想过和老大一起对抗天意!”韩若生也不知道是和谁在生气,却是小孩子一样认真起来,“完了完了,你都真么没心没肺,那全天下都要跟老大对着干了!”
“怎的,你做梦梦到老大造反不成?”
不是做梦。
老大女儿身暴露的一天,那就不是做梦。
逆常理反男权,欺上瞒下,输了对不起陛下,赢了对不起天下,怎么做怎么错。
韩若生恨不能把自己头抓下来一脚踢飞,就不用费脑细胞纠葛这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的未来。
老大她就不应该进宫,不应该爱上那狗皇帝,不应该出宫,不应该再回宫,不应该为了他再披战甲,不应该把自己搭上。
故事应该很简单,白玉鸾,玉家军的老大。
句点,结束。
这样最好。
可惜,一件接着一件,就那么发生了。
就是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子桐突然驾着马冲向断后的韩若生,一把拉出他的马绳,“出大事了!”
“曹彬跑了,青衣掌权,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