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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啪的打了下床柱,转头皱眉道:“你没完了?”
那语气极度不耐烦,仿佛火山真的要爆发。
唐五咬牙,看看唐七,看看还在地上的恒星,哼了一声管自己走了。
恒星吸吸鼻子,朝唐七磕头:“小姐是个好人,奴婢不能再伺候小姐了。”
“洗洗睡吧。”唐七半点没波动,“说了你在我的地盘上,关他什么事,明天他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恒星目瞪口呆,很快醒悟过来,又连声道谢,然后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桌上的杯具,躬身要离开。
“对了。”唐七叫道,“你的情报网不错,有空给我用用。”
于是恒星脸刷的白了:“小,小姐。”
“不能用吗?”
“……能。”
“那行,有消息也让我听听,睡了。”唐七手脚并用爬上床,盖上棉被立刻挺尸。
恒星被唐七的话弄得胆战心惊,退出去放好东西后,撒腿就跑。
唐七侦查到了,睁开眼睛幽幽的叹气。
这个侍女跟其他唐家新买的仆人一样,都是不久前新进的府,那些唐家的老人虽然陆陆续续回来,但五年间变化可大,很多人都已经另谋出路。
唐七完全没管选人的事情,只知道有一天早上一睁眼,这个小姑娘就笑眯眯的跪在自己面前,求赐名,求包养。
虽然博览群书,但毫无情趣长进的唐七只能看着太阳给了个名字,恒星。
至于其他的,恒星无微不至的关怀和观察,她一律懒得管,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可干。
今天也是突然发现,虽然自己的情报来源更广,用听的用精神力就能辐射一大片,但是在信息提取上,人类却比自己高端多了,这就是为什么身边所有人类都在长大,而唯有自己,很多时候还会跟不上思维。
第二天起床,恒星进门伺候,精气神完全变了——变得更加精神奕奕。
她拿着衣服,等唐七自己洗漱好了,一边伺候她穿衣,一边低声道:“昨晚翼王世子以送礼名义去了岑府,但很快就出来了,探子回报,世子只和岑三少爷见了一面,寥寥几句话,并无特别内容;礼部一边准备登基大典,一边还在拟定选秀事宜,各家都在准备;方侯爷还在被软禁,方小侯爷……”
“等等等等,你干嘛?”唐七感到脑袋嗡嗡嗡嗡的。
恒星一头雾水:“奴婢在报告消息啊。”
“你说的那些关我什么事?”
恒星更迷茫了:“可这些都是最新消息,您不是说了……”
“你说点有用的吧。”唐七不爽。
“那小姐请吩咐,哪类是有用的,奴婢有就报告,没有就立刻去查。“
“哦,今天厨房做的什么,有肥肉吗?没肥肉就多点菜油。”唐七严肃的吩咐。
“什,什么?”
“我还是点菜吧,你身上还有钱没,让厨房给我上两盘五花肉,多点肥的。”
“啊”
唐七不满了:“你实用点行不行?查不出我自己去。”
恒星吸吸鼻子,没忍住,还是泪奔而去:“奴婢这就去问!”
唐七一个人在屋子里摸摸胸部,不满:“系统怎么设定的,材料成长需要的能量有点过大吧,这要长到什么程度才是个头?重心会不会不稳啊……”
作者有话要说:又非法了
尼玛我就是入侵的肿么了,**你打我丫←_←打我丫←_←
54
据说后来唐老爷亲自出马了,几天后,替唐四青琪转交给唐七一封信,然后脸色青黑的离开了。
唐七看完信,叫来恒星:“翻译一下。”
“啊?”恒星一头雾水的看了信,更疑惑了,“何为,翻译……”
“我知道她要我帮忙,但她写了那么多,是要我干嘛?”
“这……应该是找人吧。”
“嗯,找人,找到后干嘛?”
“四小姐应该是余情难了,想要个解释吧。”
“就这样?”唐七皱眉,“一个解释,抵我一个人情?”
这么一说恒星都觉得唐青琪亏了,但又不好说什么,便点头:“可能这对四小姐来说极为重要吧。”
“那行,人怎么找?”唐七道,“信里只说他叫常腾,江南人士,范围有点略大吧。”
“这,若小姐您真打算帮忙,那奴婢可以一尽绵薄之力。”恒星低调的,不无得瑟的说,“这点小事,奴婢还是办得好的。”
“那你去办吧,找到跟我说。”唐七刺溜的就上床了。
“那找到以后怎么办?”
“带过来。”
“……是。”
另一边书房中,唐大老爷正在发脾气:“好好一个官家小姐,被一个白身迷了眼,那书生功名功名考不上,钱,钱没有,文采……也顶多在藏秀楼那种地方骗不骗没见识的女子,怎的能把青琪的魂给勾去,笑话,天大的笑话!”
花氏在一旁劝:“老爷,您也歇歇气,那时候青琪刚进去就被挂牌,最是难受孤苦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您也不体谅体谅。”
“我体谅她,谁体谅我!一个当爹的这般去求,她都宁愿在妓院里等那失踪了快四年的人,这简直是……”唐大老爷表情快吐血了,“竟然还托青叶去找那男人,简直是要弄脏全家的名声!对了!惜词你派人叮嘱青叶,青琪的什么要求都别答应!女儿家顾及点自己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
花氏苦笑:“老爷,您以为青叶会听吗?”
“我给信的时候不说,是因为觉得她没这能耐到江南找人,但现在发现,难保她那死心眼为了还个人情托别人办事,这种事情,没得商量!”
花氏摇摇头:“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便叮嘱一下。”
“还有,青琪和青菲这两个丫头,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快弄回来,我现在发现,事情越来越难控制了。”
“是。”花氏退下去,回到自己院中,厅里已经有个人等着了,她坐在主位上,问道,“如何?”
那是个中年人,穿着很普通,他低眉道:“照夫人吩咐,小的已经查明,青琪小姐主要的几个恩客,分别是裴家的二老爷,丁家的大少爷,……还有,岑家的三少爷。”
花氏坐起来,惊讶道:“什么?岑三少?岑沛吉?”
“正是,据说青菲小姐的第一个恩客,就是岑三少。”
花氏喃喃道:“难怪啊……他可有说过什么?”
“据小人所知,岑三少曾经当众说过,唐家小姐是他护着的人,别的,便不知了。”
“护着……”花氏重复,“只是护着?”
“只是护着。”
“我知道了,还有呢?”
“青琪小姐的……那位,小的刚传书给江南那边的铺子,让那儿的管事去查了,应该很快有结果。”
“好,你下去吧,继续查,最好能查清楚,岑三和青菲到底什么关系。”
那人下去了,丫鬟上前给花氏揉肩,花氏揉着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唐四的事情好办,找到了常腾,让她死了心,自然会乖乖的回来嫁人。
唐六咋看着麻烦点,老鸨不愿放人,凭着唐家现有的权势自然不能强来,但若是要和她那些最来钱的恩客说通了,还是可以试试的。
问题就出在,现在查出的那些恩客其他都好办,唯有岑家,因为站队一直稳妥,地位只高不低,和现在刚刚回来的唐家相比,那真是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若是岑三只是看着幼时玩伴的情面护一护,凭着他的为人,倒有八成可能,怕就怕青菲不懂事,给当了真,死心塌地等着有一天岑三把她赎出去,那可真是孽缘了。
“这可如何是好……”花氏又一次叹气,愁白了头。
真相在哪里?
就在唐五此时的饭局上。
等到唐家差不多进入正轨了,一群幼年的玩伴便又聚在了一起,五年过去,年龄渐长,物是人非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几个跟着家里一直站错队,现在行踪不明或是干脆阴阳两隔。
有几个安稳度日,现已成家立业,喝了两杯酒还得回去办公。
也有一直潇洒度日,身价水涨船高的,如今炙手可热,被各种追捧,就如岑三。
还有劫后余生归来的,在场却只有唐五一个。
喝着喝着一直到夜深,只剩下唐五和岑三两人,酒过几巡,该说的也都说了,两人都归于沉默。
“我听说,你和我六妹……”唐五终于没忍住,问出口来。
“哎,别提了。”岑三吃着小菜,“当初我倒是想护着你四姐,可那时候太小,根本没理由,那点儿年纪就招妓,还不得被我爷爷打死……长大点了,你四姐却没什么动静了,倒是你六妹风口浪尖的,我实在没办法,请示了爷爷,他就同意我放出话去,怎么?出问题了?”
唐五听着有点感动,又越心烦,喝了口闷酒:“反正你迟早要知道,我四姐和六妹,她们不肯回唐府。”
“什么?还有不肯回去这种事?”岑三惊讶了,“这是好事啊,怎么会这样。”
“四姐就别提了,刚进馆子的时候就被挂牌,后来认识了个落魄书生,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书生江南人,路上生病,没赶上科考,刚准备走,又听说来年开恩科,就干脆不走了,你说一个书生,又没大家书法,又特长,哪来的生活来源,我姐便养着他,两人如此一年,恩科开了,书生去考试了,就再没声息了。”
“那你姐……”
“等呗,说是要等那书生给她个说法。”
“哪有这种事情,跟话本似的!”
“可就是发生了。”
“可是要去找那书生?你姐我见了两次,她可死心眼。”
“我怎么知道,我们家的铺子都还没开,人手都没有。”
“这种时候就该找兄弟知道吗?”岑三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