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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言官们也同情端亲王,但是痛定思痛,他们觉得做得不好的人还是得接受批评。而这位王爷没教好孩子,还没完成皇帝给的任务,被叛军杀死又给大清将士抹黑,这些东西,言官是无法忽略的。
于是乎一道道弹劾的折子上了御案。
雍正很快把弘昼召进宫来了。
弘昼听了雍正的话连连摆手:“汗阿玛,这事真不是儿子指使的,儿子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完全是那群言官们自发组织弹劾的。”
雍正撇嘴,这事情也不是他指使的,这只能说明这位王爷为人为官都不咋地。做王爷这么多年,政绩和人脉一样都没攒下来。
“汗阿玛您怎么打算?”弘昼忍不住问道。
“冲撞太后灵堂,理由够了。”雍正的话里没有任何感情。他真没想对新月怎么着,只希望她规矩些,哪怕是变成木头也比现在这样好。但是这个新月呢?在太后灵堂上闹,这么不长眼还想让他怎么宽恕。
但是第一次大臣们上折子雍正还是稍微推辞了一下:“到底端亲王曾经有功。”
言官激愤了:“皇上不能姑息!”
第二天言官弹劾的折子又上来了,比第一次写的还言辞恳切。
这一次雍正考虑良久,把新月降为庶人,褫夺端亲王封号,降为贝勒,念克善年纪幼小且忠孝,仍然养在宫中。小克善在老太后灵前哭晕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了。
圣旨是直接宣给了克善的。克善听完万分诚恳的磕头:“谢主隆恩。”新月却要崩溃了。
她要当格格,她要当公主,她才不要当什么庶民!但是哭闹已经没用了,新月只好哭哭啼啼的被赶出了宫。克善寻了个空塞给了新月一个小包裹,里面有一沓银票:“这里面的够你用了,买个小院子,再买两个可靠的丫头小厮伺候你吧。”
克善说完就走了。因为这个姐姐已经给王府抹了太多黑,现在王爵丢了,封号没了,他心里其实是怨自己姐姐的。如今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新月想把银票砸到克善脸上,但是想了想又没有,她需要钱买漂亮的衣服好看的手势。
雍正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就把吴书来叫进来问了问坤宁宫的情况,得知婉宁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心里安定继续工作。
很快老太后的丧礼过去了。雍正没想让她留多久,反正陵墓都弄好了,直接入土吧。老太后的丧礼其实婉宁漏过一次面,只不过是被抬过去的,她伤心悲痛过度啊。婉宁已过去,群臣妃子们,赶紧都跪着求她赶紧回去。婉宁就又被抬回去了。
太后的丧礼过去了半个月,皇帝和皇后才渐渐好起来。文武百官、后宫妃子们都松了口气,还好这两位没事。
第80章 军营和四九城
太后丧礼过去以后;雍正就把永璧给扔到了兵部去。很快永璧上了一道折子。
他觉得宗室中的男儿们都应该去军营里历练一下,他去了前线两个月感触颇多、收获颇多。不经历战场锤炼的男儿不是真正的男儿,也不是爱新觉罗家的好男儿。永璧觉得那些宗室里的世子贝勒阿哥们应该都去军营里历练一下。哪怕是从基层开始做也好。
永璧的折子一出,有人赞成有人反对。但是又很多十五六岁或者二十来岁的青年阿哥们确实一腔热血,人家永璧世子那样的一个大纨绔都能立功,他们也想要。
不得不说,永璧现在是宗室青年们的学习对象,是个榜样。在书房里念了那么多年书如今也该上兵营里磨练一下了。
渐渐的,在永璧的鼓动下,很多人主动请缨了。
反对的声音就这么被压下去了,人家和亲王都舍得把世子扔到前线去历练;别的王爷敢不舍得么?不舍得就是不忠君;不忠君的帽子扣下来;还要不要过日子了?那位没作为的端亲王的下场大家都看见了,不需要再有什么杀鸡儆猴了。
然后京城数得上的,差事可有可无的世子、贝勒、贝子、包括哪些平头的阿哥们,没有继承权的阿哥们,能扔进去的都被雍正扔到了兵营里。
至于兵营里的生活,只有用“积极向上”这四个字来描述了。
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们一开始被扔进去十分不习惯。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突然之间使唤的小厮不让用了,山珍海味也不给吃了,每天所有的待遇全都是和那些普通士兵一个样子。
有刺头就说了:“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我们跟那些士兵不一样。”
永璧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被扔进了兵营里来训练这些小子们。
“爷当时在前线就是吃的这些,你们嫌烂?”永璧睥睨着下头的一群小子:“现在爷再军营里吃的也是这些!”永璧从前是无所事事的纨绔,现在也是纨绔,但是现在是更加泼皮且吃苦耐劳喜欢剃刺头的纨绔!
他是世袭三代的和硕和亲王的世子,皇帝最喜欢的侄子,他怕谁?这些个小刺头敢跟他横,只有被收拾的下场。
“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比爷还要娇贵还要高贵么?”永璧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人。
很快大家不敢说话了。赶紧吃吧!他们又不是皇子,那什么跟这位永璧世子比高贵!就是铁帽子王家的孩子那也比不过人家是皇帝的侄子啊,该死的这货还是个刚刚立了大功的亲王世子。
吃饭的事情过了,训练的时候又来事了。
一群小子喊苦。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喊苦,大部分都还没叫出来,只是有那么七八个在这群小子里头叫喊。
“谁这么娇贵啊!”永璧捏着鼻子哼哼道:“到底是哪位啊,站出来爷瞅瞅。”
傅恒被雍正派来巡视训练情况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傅恒赶紧止了步子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自己稍稍隐藏了一下继续围观。
“我!”有一个不长眼的站出来了:“吃的倒罢了,可是这样的训练就根本就是故意在整人。”
“呦呵,”永璧下了台阶往前走了走:“爷还道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原来是耶克达。”永璧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耶克达:“敢和爷叫板,你小子厉害。”永璧反而笑了:“你玛法是奇通阿,就是爷的阿玛也得恭恭敬敬叫声二叔,你阿玛丰讷阿现在领着满洲镶白旗副都统。你玛法管着宗人府,你阿玛手里管着镶白旗,都是宗室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咱们这校场上的人谁见了你家的这两位不得毕恭毕敬?”
永璧看了一下大家:“是吧,你们说是不是?”大家都不说话,但是却都默认了。虽然大家都是宗室,都是黄带子,但是他们的黄带子和人家耶克达的黄带子比起来就显得太暗淡了。人家奇通阿可是管着宗人府的铁帽子王。除了皇帝,谁要是敢惹这一家子,那就只能说明这人脑子有毛病。
耶克达憋着气不说话,他现在很生气。才十六岁的年纪,来军营是想历练一番然后就去战场,怎么耐烦这些。他阿玛丰讷阿是现任简亲王奇通阿的嫡长子,他又是他阿玛的嫡长子,以后他必然是要袭了世袭罔替简亲王爵的。说实话,京城里稍微闲散一些的和硕亲王他都看不上,至于硕王之流他更加从来不放在眼里。他家不光是铁帽子王,关键是他玛法和阿玛都是身居要职。即便永璧现在是个世袭三代乃降的亲王世子,耶克达还是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人家有资本,混的最好的铁帽子王,就是他们家了。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孩子脾气大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永璧不会纵容他。这小子和他一辈,年纪比他小,说实话他不讨厌这个骄傲又高傲的小子。
他就是从这个小子的状态过来的,永璧一定要让这小子脱胎换骨。
“你觉得这些训练内容很重么?”永璧站在耶克达跟前,他比这小子高一头。
耶克达仰头瞪着永璧:“你觉得呢,这些内容一整天下来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我们是人不是马。”耶克达弓马骑射的底子是不弱的,但是永璧给的单子的确有些重,再加上他从来都是横着走,现在被人这样死死的管着,怎么可能不闹腾!
“你就跟爷说你到底行不行吧,”永璧十分无赖的看着耶克达:“要是不行你就直说!”
“你行么!”耶克达直视永璧:“你要是行的话,爷就行!但是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不合理的!”耶克达觉得永璧是滥用职权,本来他就讨厌这个纨绔世子,现在更加讨厌了!滥用职权的纨绔世子!耶克达觉得永璧就是在整大家。
永璧摸摸下巴笑了:“要是这点东西爷都做不了,爷也敢到这里来?笑话!”不错,他阿玛是故意把他给养废了,但是养废的是文化课不是弓马骑射更不是身体素质。
“小子,敢跟爷比比么?”永璧冲耶克达勾勾手指,他忽然想逗逗这个还没有脱胎换骨的金汤勺。
耶克达俊脸涨红了一些:“比什么,小爷难道会怕你么!”
“就比这个。”永璧指了指贴在一边的训练单子:“若是你做完一半爷还没做完,爷就输了,反之你赢。若是你赢了,爷就把这单子撕了,由你来写训练单子。爷到时候肯定呈到皇上跟前请他老人家预览。”
“比就比!”耶克达憋着一股气,他这十几年不是白活的,他的确是娇惯着长大的,他也是纨绔,但是他不是绣花枕头。
于是,一场纨绔与纨绔的角逐开始了,一开始耶克达憋着气表现很好,做什么都不落后与永璧,但是当完成了一个周长为五公里的长跑,耶克达不行了。恨不得直接扑倒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但是看看跟在后面围观的那些阿哥们,再看看前头的永璧,他又爬起来了。
虽然耶克达很想赢,虽然永璧最后故意放了点水,但是他还是输了。
永璧做完了单子上全部的任务,笑眯眯走过来,理理袖子:“还有谁要和爷比么?还有谁叫苦么?还有谁说不合理么?尽管说,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