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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男人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丹尼和他父亲。丹尼虐待我控制我;他父亲以另一种方
式虐待我,控制我的生活。但蒂姆感兴趣的是我,我怎么想,我在乎的是什么。
“从那以后我们每个周二、四见面。我仍跑步,只是到了那两天晚上我就尽快
结束锻炼。冲个澡,就跑到楼上酒吧间,抓起一杯桔子汁等地来,就像个小女生。
他真是太好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个月,没有别的事发生。我们只是谈书籍,谈诗歌和他的
船。我们的确走得很近,但没发生性关系。而且我们从来没把我们的关系延伸到酒
吧之外,我们之间有关系,我想是有的,但是是那种深层次的,因为我们没有过肉
体上的接触,两性方面我们什么事也没做过,这很奇怪吗,凯茨?”
“不奇怪,克莱尔,这很温馨。”
克莱尔微笑着,眼睛亮亮的。
“我想蒂姆可能已经感觉到我有问题。他只是试图表现得有风度。但这件事怪
有意思的,除了运动服蒂姆从来没见过我穿别的衣服;而我每次见他时,他的衬衫
上也总是汗渍斑斑的。无论如何,没人能指责我们打扮好去幽会!”
“但你们的关系的确又发展了?”
“那是在夏天,我知道蒂姆住在肖哈姆附近的一艘船屋里。我每天天蒙蒙亮时
去跑步都希望能见到他。从那儿走有点绕远,但也没有太大关系。我经常沿着拽船
路长跑,时不时停下来舒展一下四肢,就为了能瞥他一眼。”
克莱尔停下来,看着凯茨,“我是不是很傻,凯茨?”
“不。”凯茨说。克莱尔当然不是在冒傻气。她悄悄地希望能保留住她的纯贞,
18岁时像梦一样灿烂的纯贞。但她明白她的童贞早已一去不返了。从入学开始凯茨
就给别人身上留下过伤疤,自己身上也被别人留下过疤痕。现在她对一些轻触的反
应是麻木的。她的伤口虽然都愈合了,但她清楚用带着伤痕的肌体去感知事物是多
么难。
“那是个可爱的傍晚,红色的太阳挂在天边,河水涨高了,像液态的黄色颜料。
我已经跑了10英里,沿着拽船路走时我看见了蒂姆。你知道那种感觉,浑身上下散
发着热量,嗯,那时我就是那种感觉,很惬意。然后我就看见了他。他正在甲板上
工作,光着上身,穿着一条短裤。他正在修一扇窗户,我知道他已经很疲惫了,但
我那时并没想到这点。我一边迈开步子走过去,一边呆呆地盯着他的身体。我直愣
愣地走过去,没有一点淑女风度,我能记得的下一件事就是一屁股坐在那儿,一边
把扎进我下巴里的小石子弄出来一边仰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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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们做了那件事,我记不清细节了。我记得蒂姆把我抱进他的船屋,
我看见了他所有的书。我惊讶于他给我洗伤口时麻利的动作,他让我坐下,然后去
厨房端来一碗温水,里面还加了点DEHOL。我觉得很疼,他非常温柔地擦着我的伤口,
把沙粒弄出来。然后他用手指梳理我的头发,然后他吻了我,我就哭了起来。我几
乎就记住这些,但我知道我们上过床。卧室在楼下,一切都很膝陇,模模糊糊的。
我只记得爱,记得他的温存。”
凯茨拿起酒瓶晃了晃,克莱尔摇摇头。
“蒂姆与我所知道的任何东西都不同,他是个男人,但他似乎并不是被性欲驱
使。他经常只是拥着我,抚摸着我的头发,对我很温柔。有时我觉得他只是在照顾
我,就好像我是一只伤了翅膀的小鸟,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慢慢恢复健康。我们做爱
的时候,当然不太经常,他的动作也很缠绵,很温柔,好像蒂姆不想显露出他的动
物本能。
“给我讲讲他。”凯茨柔声说,“他长什么样?”
“你不是见过他吗?”
“你还是给我讲讲吧。”凯茨说
“他和你我差不多一般高,身体瘦长而有力,那得益于他对登山的爱好——蒂
姆说登山可以除去所有多余的脂肪。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很短,笑起来很好看,眼
睛也是黑色的有些深陷。但使他看起来与众不同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讲话的样
子,内容,他的善良和他对别人的关注。”
“他打球,爬山——他还踢足球?”
“他不踢足球。”
“但你说过,你丈夫也说过,说他——”
“我撒谎。”
“那他不踢足球吗?”
“蒂姆不踢足球。丹尼认识别的船上的一个家伙——他为鱼狗队踢足球。所以
我们编造故事时,才说蒂姆踢足球,一个偶然的机会丹尼发现了我和蒂姆的事,就
担心我会离开他。我不会离开,但丹尼并不知道我不会。我们必须解释说我们周末
外出去干了什么,我们必须继续让大家觉得我们的婚姻很美满。”
“啊!”凯茨说,“这说明了一件事,我在你家看见过鱼狗队的照片,而里面
没有蒂姆。”
“丹尼认识的这个酒鬼长得相当高,而且他的头发很短,是姜黄色的。丹尼说
过从前他的头发很长。去年夏天全剪掉了。他,丹尼和鱼狗队的另一个家伙,叫做
杰夫·怀特的,他们仁扮作大兵,穿着迷彩服,每个周末做救生工作,用彩球互相
射击。”
凯茨咕哝着说:“我知道那玩意儿。”
“男人有枪,就会出现糟糕的事,你说对吗,凯茨?每次过完一个周末,丹尼
总是变得很好斗。要是他出去过周末,回来就更可能强迫我。有一次他说杰夫说他
曾幻想找一个12岁的女孩,把她关起来并把她训练成一个性交机器。杰夫可能是在
开玩笑,但丹已经不正常到了幻想这么做的地步。”
“但你还是留下来了?”
克莱尔点点头,“我告诉过你蒂姆是个工程师,那也是假的。丹尼的另一个住
在船上的朋友是个工程师。他为乡政府作道桥养护工作。杰夫跟他在一个部门。这
也是为什么他们同在一个足球队。他也算是个工程师。”
“他们俩都在刘易斯辛工作?”
“是的。”
“那蒂姆在哪上班呢?”
“蒂姆为他自己工作,在布赖顿他有一家商店。他修缮古玩,制造一次性的家
俱。他做的东西很可爱,但他从不把它们搬回家,因为船上很潮。”
“你最后一次跟他讲话是什么时候?”
“星期一通的电话。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可能去找他。”
“可他见到我好像很意外。”
“他有表演天赋。”
“我刚才就该问的,丹尼尔靠什么维生?”
“他照看那些新闻发布站。他有很多经理和高级职员替他打理日常事物,所以
他只管理一下库房。他们成批买进来,做些利大的买卖,就像史密斯那样。丹尼开
着一辆货车为那些站点输运杂志。”
“听起来很好笑。”
“丹尼其实不用工作,他说他只是不想待在家里。”
“准确地说他都什么时间工作?”
“那工作只花五六个小时就够了。他通常从下午2点干到晚上8点。他9点左右到
家——那时我一般已经出去了——下午我睡觉或干点什么。”
“今天晚上他会去踢球吗?”
“我不肯定。这种天气他们不会踢球的。大多数人都会回家去的;可能会有六
七个人去鱼狗喝上几杯。”
“杰夫呢?”
“哦,他绝对会去的,杰夫和丹尼很要好。”
“那弗雷德呢?”
“弗雷德是谁?”
凯茨一脸惊奇。“就是丹厄的另一个踢球的朋友。他也在那些船上呵。”
“弗雷德?他叫杰克!你从哪听说他叫弗雷德?”
“我一定是被弄糊涂了。”凯茨说。
“一定是这样。”克莱尔说。
如果凯茨走运,在彼得·梅森回来之前她们还可以聊上大约10分钟。瓦莱丽在
停那辆戴姆勒,要是平时,他可能就到楼下了。到目前为止,凯茨除了了解到那个
帅气的美国借有好几个名字而且喜欢扮演牛仔外,一无所获。如果运气好还会有十
分钟——她们还得谈谈关于那个周末的事。
“那,克莱尔。”她柔声道,能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周四那天出了点事是吧?
你想告诉我吗?”
克莱尔点点头,“但我必须先问你一件事。”她顿了一顿,盯着凯茨的脸,
“蒂姆好吗?他出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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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姆为什么会出事呢?”
克莱尔看起来忧心忡忡,“到底出了事没有?”
“据我所知没有,为什么会出事?”
“你知道他是否安全吗?”
“并不直接知道,可能,如果你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任何事。就是我今天给他打了三遍电话,我也打到商店,他没去过也
没打过电话,或留下口信。”
“你认为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只是担心,丹尼很生气。他仍认为我会和蒂姆私奔,他可能……”
“什么,克莱尔?他可能伤害蒂姆吗?你认为他会吗?”
“当然不是他自己干。”
“那你凭什么认为会出事?”
“我没这么认为。我只想和蒂姆说话。”
“告诉我周四的事,克莱尔。”
“我不能!”克莱尔说。
“我不是担心你,克莱尔,告诉我周四的事,我帮你找到蒂姆。”
“怎么找?”克莱尔说,眼中充满了泪水。
“相信我。”凯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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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克莱尔暴风雨般从家里冲出来,对丹尼很气愤,气他还想让她跟他继续
这场游戏,气得忘了拿钥匙。她已经受够了,她不要再伪装,不要冲着观众笑,不
要和他手牵手去参加那个愚蠢的新年聚会,假装是一对幸福的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