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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三爷手下便有两人快步走到柳澜依身边,紧紧捉住了她的双臂。
“放开我!”柳澜依厉声喝着,用力挣扎着,却毫无用处,身体还是被那两个强壮的男人拖着往树林外走去。
突地,柳澜依前方几丈远处出现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一袭白衣,光洁的脸庞,有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的眼眸,透着捉摸不透的深邃,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薄唇,无一不张扬着冷冽与俊美。
“什么人,活的不耐烦了么?敢挡我三爷的道儿?”三爷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问道。
却见那男子微微昂起头,薄唇轻启,便有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放了那她。”
三爷冷嗤一声,不屑的看着男子,“放了她,行啊,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歹自己也是学了几年功夫的,一般人的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还有这一帮子手下,那男子以一敌十,真是自不量力。
只见那男子并未说话,淡淡的瞥了一眼柳澜依后,足尖轻轻一点,身子顺着足尖点出的内力轻轻一旋,便见围住他的三爷手下纷纷向后甩倒在地,一个个滚动着身子喊着痛。
三爷面色一惊,暗暗提了口气,眼前这个男人,似是武功不弱,看来自己不能轻敌。
拔出腰间佩挂大环刀,猛的一甩,斜着眼睛,狠狠的看着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坏我好事,拿命来!”
说着,举起大刀就向男子头上砍去,却见男子不疾不徐,双眸一抬,伸臂一挡,三爷便觉的有一股强大的内力阻止了他,让他进不得男子近身。
他想抽回刀重新劈向男子,却惊恐的发现刀居然抽不回来,紧接着,那刀竟慢慢从中间断开两段,砰啷一声掉在地上。
三爷依旧保持着出刀的姿势,只是面色已经变的惨白,浑身颤抖着,身下已经湿成一片,紧紧盯着握刀的右手,喃喃自语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柳澜依顺着三爷的目光看向他的右手,只见那手已经没有骨架的支撑,软软的耷拉了下来。
柳澜依倒吸一口气,几步之外,只用了七八成内力,便能将一柄大刀劈成两半,还能把一个强壮男人的手骨震断。
好厉害的功夫!
“另一只手不想要了么?”柳澜依愣神的工夫,那内力高深的男子冷漠的眸光斜睨着三爷,淡淡问道。三爷骇的睁大双眼,大口的喘着气,在爬起来的手下的搀扶下,仓惶逃离了男子。
树林里,风徐徐的吹着,偶有几片泛黄的树叶从枝头落下,炫丽的晚霞透过树叶的间隙从空中穿插、照射着地面。柳澜依与司徒炎就这么对视而立的站着,两两相望。此刻,看不清他们的心理,更琢磨不透他们对望时瞳眸中那抹一闪而逝的光芒。时间好似停止,而他们的神情同样那么淡然。
“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许久,柳澜依才淡笑着,开口道谢。她刚想抬脚前行时,却不慎被裙角绊了一下,眼看着便要摔倒在地上。司徒炎眼疾手快,轻点脚尖腾的飞身到她身旁,及时拦腰搂住她。
司徒炎搂着她,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荡在鼻尖,掌下是她纤细的腰肢。微凉的手掌触碰到她微凉的体温,他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暖意,一阵悸动。落地后,司徒炎迅速放开柳澜依,以保持距离。却不想她沾地后一个不不稳,跌坐在地上,只见她秀眉微蹙,死死的咬住下唇,慢慢的撩开裙摆,探看着血肉模糊的秀足。
见此,司徒炎也忙不迭的蹲□子,不顾男女有别,扣住柳澜依的脚踝,查看伤势。柳澜依一门心思的放在受创的脚上,也无暇顾及司徒炎陌生人的身份。原本白嫩秀气的双脚完全被暗黄的泥沙与细细长长的伤口覆盖,血丝也渗透泥沙,让整双脚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个身体的身份是郡主,想必也是自幼养在深闺,锦衣玉食,皮肤如豆腐般白嫩,哪受过如此的之苦。光着脚从王府跑到这郊外,这么遥远的一段路程,若不是心中那口怨气,她肯定会意识到脚上的伤痕。
司徒炎端详片刻后,左顾右盼的往四周看了看,随即将手放在嘴边,随着他的口哨声响起,乍然听见一串马蹄声。雄浑的马蹄声敲击在地面的声音回荡在树林里,富有节奏感的声音让人的心情莫名的欢快起来。一匹红棕色的骏马从树林的西南方像跑来,身形匀称高大,毛色在晚霞下闪闪发亮,犹如一团燃烧的烈焰在空中飞驰。
当它仅离司徒炎几步之遥时,它驻足停了下来,并发出一串苍劲有力的嘶叫。司徒炎上前顺着它的毛发抚摸着它,让它安静下来,顺手从马鞍上取下水袋和一个布袋,然后走回柳澜依跟前蹲下,将布袋放在地上,里面也露出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它好漂亮。”柳澜依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以前在北苑,她也见过不少马匹,但那些大多温驯,徒有其表。全不及眼前这匹马,高大威武,野性外漏,双眼都充斥这灵性。
闻言,司徒炎拧开水袋的手顿了一下,睨了眼她的笑颜,垂眸道,“它原是匹野马,一年前被人驯养,我路过救了它。”
回答完后,连司徒炎自己都惊到了,他从不与人多语,怎么如今?
“果然是一匹有情有义的野马!我叫柳澜……”她突的停顿了下来,也引得司徒炎看向她。
她对着他笑了笑,“我叫云冉墨,你呢?”柳澜依死了,这个名字也永远不存在了,她现在是云冉墨,云冉墨。
司徒炎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将水淋到她的脚上,冲去那脏乱的泥沙。这一举动也让柳澜依嘶~嘶~的直叫,水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银针顺着伤口刺进皮肉,起初是麻痒难耐,渐渐疼痛难忍,直到冰冷的水让双脚麻木,让她无法感觉到。
“这匹马有名字吗?”这句话几乎的从柳澜依的牙缝中蹦出,她双手紧紧的拽住裙摆,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司徒炎瞥见她痛苦的模样,开口道,“火狐。”
“火狐,嘶~”柳澜依抿了抿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很好听的名字,是你取的吗?”
“嗯。”他轻声应了下,放下水袋,开始为她的伤口处上药。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人可以重生吗?”
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在疼痛上,她极力的找话题同他说话。虽说那药膏刚接触肌肤时有股凉爽的感觉,但随着渗透,便会像盐撒在伤口上一样疼痛。
见他好似不愿意多话,她落寞道,“对不起,我多话了。”
“我不相信。”清冷的声音响起,也给了让柳澜依的心蓦地急跳了下。
“为什么?”
司徒炎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涂药的手顿了下来,头也微倾,看向身后处。
“离她远点,我可以让你活着走出这片树林。”齐昊恰好带着侍卫赶来道。他看不见蹲在地上的男人在做什么,只见到柳澜依神情极其痛苦,顿时怒火丛生。司徒炎放下手中的瓷瓶,起身面对着他。一阵疾风吹过,将两名正在对峙男子的外袍掠起,随风飞舞,两人外袍一白一黑,均负手静静站立,目光直视对方。
齐昊目露寒光、低喝一声,陡然伸出右手,五指弯曲犹如鹰爪,运起内力,疾速向司徒炎而去。
司徒炎冷哼一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待齐昊的手就要触到他胸膛的一霎那,他修长身躯迅雷般侧过,齐昊的手擦着他的胸膛而过。 一招扑空,齐昊眸光一闪,迅速转身,周身形成一股旋风,将脚下落叶卷起,他再次使出鹰爪功直逼司徒炎。
好强的内力!司徒炎暗暗惊诧,提气运起内力,迎面接住齐昊的鹰爪,只听得一声闷响,两人都被对方强大的内力震得向后滑去。不得已两人各使出千斤鼎内功,这才阻止了滑行的就要仰倒的身体。
待两人站定,齐昊扬起剑眉,注视着司徒炎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只见他足尖轻点,飞身跃起,伸出双臂伸直靠拢,手指伸直,犹如利刃般刺向司徒炎。双魔剑手!司徒炎惊叹道。齐昊还未到跟前,司徒炎已感觉到一股比刚才更强的内力向自己袭来,暗暗佩服对方如此深厚的内力,同时自己也将全部的内力集结,出拳相迎。在拳掌相撞之时,两人的内力也同时爆发,强烈的冲击力将周围的花草全部连根拔起,甚至连石子都跟着滚动起来。
半刻后,空中扬起的尘土才慢慢散去,两人修长的身形才渐渐清晰,只见他们皆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对方,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的打斗并未发生一样。蓦的,齐昊紧捂胸口,神色十分痛苦,接着他感到全身冰冷,犹如寒冰裹体般,他迅速运功调息,才让身体缓慢的恢复。定了定神,正当他要出招前,柳澜依一路颠跛着光着脚跑了过来。
“住手,你们别打了。”她秀眉微敛,神情十分焦急。这两个男人怎么回事儿?一见面就打起来,他们之前是宿敌吗?
“你别过来,当心待会儿伤着你。”齐昊看着她神色慌张,柔声叮嘱道。又侧头看向司徒炎,淡然一笑,“碰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实属不易,我今天一定要与他一决高下。”他有多久没有畅快淋漓的打一场了,撇开眼前这个人对云儿的所作所为,他也希望找到一个这样的对手。
此刻,柳澜依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她一定要阻止他们,两强对决,必有一伤。一个虽然不该救她,但始终还是对她有再造之恩;一个虽为陌生人,但也对她有救命之恩。无论是哪一方败下阵来,都是她不愿见到的。
风,突起,司徒炎的衣诀随风而动,飘逸的白衫在空中张扬的飞舞着。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齐昊,“动手吧。”
闻言,齐昊勾起唇角,再次将全身的内力调动起来,空中顿时出